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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們也不認識令牌,但有令牌這種東西的人,應該不是騙子吧?

  有了這群士兵,容大海身後的那些匪徒追人的動作頓了頓。

  只是追了兩天,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太賠本了。

  看一眼來勢凶凶的城門衛,匪頭猶豫了一下,若是不放棄……

  第213章

  匪頭咬了咬牙, 準備再追兩步。若是能追上, 搶了那個小娃娃就跑。若是沒追上,就算他們倒霉,碰見了硬茬子,明兒再重新物色下一個獵物。

  匪頭打算得挺好,但架不住容大海的金錢攻勢。

  剛跑了兩步, 他身後的這幫子兄弟就都蹲地上開始撿銀子了。

  匪頭看一眼前方,又看一眼兄弟,氣憤的踢了幾腳他的那些兄弟, 不得不退了。

  在城門衛的幫助下,容大海等人有驚無險的脫離了危險,並且被一路護送到了衙門見了此地的知縣。

  知縣姓李, 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

  在多福抱著魚泡站在知縣後堂時, 知縣也在細細的辨認剛剛被交到他手上的令牌。

  雖不知道另一個娃娃是什麼身份,可見那娃娃身邊的太監都比這個王爺府的要有氣勢,知縣還算是聰明人, 在試探了一番沒有等到答案後, 就未再多問。只安排了他們住下, 然後替他們報信。

  他們順水而下, 此處正好是之前他們路過的地方。不過因為之前來的時候也沒有通報過此地知縣,也因此知縣也並不知道他們曾經來過。

  容大海拿出一樣信物交給那知縣, 讓他去某地報信後,便不再多言。知縣見了那信物,雖不知道出自哪裡, 只上面的花紋便不敢輕視,於是更加的恭敬。

  那信物確是容大海從戴權手裡接過來的某種身份令牌。

  先帝有一支暗衛,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這支暗衛之前一直由著戴權傳遞消息和支配。後來戴權告老,先帝又將這支暗衛交給了容大海。

  這一次出行,容大海雖然也安排了些人跟進,但卻都走散了。現在容大海便是用這個信物去聯信附近聯絡點的暗衛們。

  一來保護他們一行人的安全。二來便是剿滅那群追殺他們的匪徒。

  那群匪徒在與他們近戰的時候,都被容大海撒了某種密香粉。這種密香粉只有受過訓練的狼狗能聞到。因此容大海才讓人幫忙傳信,讓他們帶著狗去剿滅這支膽大妄為的敗類。

  作案的手法不像一群烏合之眾。當然與那些訓練有素的也是不能比。不過,連他們這些有侍衛的小爺們都敢打主意,說不定背後還會有什麼勢力夾在其中。

  趁早剿滅了,也省得再受其害。

  可能是一路逃亡帶來的不安全感。到了縣衙後堂他們並沒有分散開,而是住在了一間大一些的套房裡。多福和容大海住在外邊,晴雯和兩個娃娃住在裡間。

  洗漱過後,幾人又用了些吃食,便沉沉入睡了。

  數日後,五王府世子也就是魚泡他爹和賈璉一起到了此地。聽到魚乾喊賈璉舅舅,再想到剛剛知道的賈璉身份,那知縣差一點沒跪在地上。

  這位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兄長,當朝的國舅爺。

  喊他舅舅,這位只知道叫魚乾的小爺莫不就是……

  賈璉的身份自是不用說了,等到五王府的世子也跪在地上對著魚乾行君臣之禮後,知縣是滿心的覺得他治下的城門衛品性都不錯。

  這若是見死不救,將來對起景來。他們還有好?

  想到這些日子裡自己並不曾怠慢這一行人,李知縣放鬆的同時,兩隻腳也軟了下來。

  “……謝謝。”看一眼扶著他的賈薔,知縣笑得很牽強。

  賈璉是魚乾的親舅舅,自小又跟賈小妞最親。魚乾出身後,也是將魚乾疼到了心坎里,由他跟著來水源也能更放心。

  而賈薔這一次也跟著賈璉出來找人了。作為大齡男青年的賈薔,他婚事一直是個老大難問題。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怎麼上心,一來二去的,竟然就給耽誤到了現在。

  留在京城裡,家中老少都在操心他的親事。賈薔雖知道大家都是為了他好,可也覺得壓力山大。於是這一次聽說賈璉要去南邊公幹,便一溜煙的跟上了。

  見天色不早了,於是一行人便在李知縣這裡安置了下來。等到晚間,容大海從外面回來,正巧看見賈薔靠著一根柱子在那裡望著月亮。

  上前行了一禮,容大海便準備走。不過賈薔看出來容大海並沒有什麼差事,便出言將他留了下來。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說說話?”

  賈薔性格很是隨和,再加上他的身世雖然是賈家正經的嫡出玄孫,可終於底氣不足了些。

  賈薔的祖父是賈敬的兄長,本是寧國府的繼承人。但天不假年,尚未襲爵便病逝了。留下了賈薔的父親這個遺腹子。

  之後也不知道賈薔這一支是怎麼了,賈薔竟然也是遺腹子。

  自小跟著賈蓉一起長大,雖然享受著同樣的待遇,可在下人心裡總會有些比較。

  好在大了一些被接到了榮國府這邊住,一起去書院,一起考科舉。倒沒生什麼保社的心思。

  後來賈蓉成親,然後離開京城赴了外任。他卻因為婚事的問題,被留在了京城。

  家裡出面弄了個官職,小官當著,俸祿拿著。又得了不少賈敬單獨給他的私房,也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置了業。

  哪怕這麼多年一直沒娶上媳婦,可他的日子也過得極好。只是到底心中還有是有些茫然。

  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幹什麼。

  這一次跟著賈璉來南邊,也不過是偶然間一個念頭,然後與上司請了假,便跟著賈璉出來了。

  這會兒子閒來無事又睡不著覺,便呆呆的站在這裡看月亮。

  容大海過來的時候,賈薔正好想找個人說說話,便將他叫住了。

  聽到賈薔這話,容大海樂了一下,“不知薔大爺有什麼話要吩咐奴才?”

  賈薔聽他這麼說,揮了揮手,“得了吧,什麼薔大爺不薔大爺的,我算哪門子大爺?幸好兩府上長輩仁慈,兄弟姐妹也都和善,不然爺還指不定在哪裡受罪呢。”

  容大海想到賈薔的身世,也是一嘆,不過至少這位沒個送兒子進宮當太監的爹不是嗎?

  “你說人活著都是為了什麼?為了功名利祿,還是為了娶妻生子嗎?”

  容大海自嘲一笑,“容某到是想要娶妻生子,可……”搖了搖頭,容大海沒有說下去。

  賈薔卻是點頭說道,“其實你們太監也不容易。不過再怎麼不容易也不能真的娶妻,那真是禍害人的事。”賈薔知道不少得勢的太監,總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於是在宮外置產,娶妻納妾的裝成正常人。只是那不是自欺欺人和坑害人家姑娘呢嘛。

  “正是如此。”哪怕是有機會誘著晴雯許嫁,他也捨不得。

  真的捨不得。

  “……我一直在等一個人。可這兩年卻總感覺等不到她了。”

  容大海挑眉看著面前的人,不禁問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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