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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天監的人在水源宣布登基的那天拿出一個最近的登基吉日後,登基大典就在緊鑼密鼓中操持起來了。就在先皇駕崩的第三天,密室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九皇子等人也終於盼到了救援。

  密室里只有幾塊點心以及一桶水。此時點心和水都已經用盡。若是再不被救出去,九皇子等人哪怕不死於密室缺氧也會死於缺水和飢餓。

  當密室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亂臣賊子果然當誅,只是這鈍刀子殺人忒特麼痛苦了些。

  蠟燭和燈油用盡後,黑漆漆的密室里便只有呼吸聲以及座鐘的嘀嗒聲,人都要被這密室弄得崩潰得想要自戮了……

  九皇子終於從密室里救出來了。只是在所有工部以及各類人馬的視線下,跟著九皇子從密室里出來的並不是九皇子府里的某位姬妾。而是吏部尚書等一干連續請了好幾天病假的朝中大臣。

  喝~

  好嘛,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是跟這些人跑假山下面來群飛的?

  有情調呀。

  出來後九皇子整個人都恍恍惚惚了,此時聽到有人這麼說,也不過木木的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他那去守皇陵的七哥時,腦子才一點一點的開始轉起來了。

  誰來告訴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此刻,九皇子已經沒了什麼可以讓人敬重的體面了。

  先帝駕崩,新皇即位。在一串的聖旨後,新皇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否定。再說說九皇子吧,帶著幾個朝中大臣不知道在密謀個啥。密謀就密謀吧,可他竟然倒霉催的被天雷劈在假山下。

  好嘛,這一回怕是沒人不知道他幹了啥了。

  由著太醫給把了回脈,又喝了碗熱粥,九皇子便換上一身孝服進宮哭靈去了。

  九皇子這幾天熬下來,整個人都嬌弱的不行,由著個小太監扶著,微顫著跪倒在他爹靈前,一邊無力的哭泣,一邊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父,父皇怎麼就去的這般突然?”

  他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他在密室里的時候一直擔心父皇會生氣。……現在倒是不會生氣的訓斥和責罰他了,但他卻希望……至少他還能有個機會。

  七皇子見了,眼中閃過一抹興災樂禍。“父皇聽說你們兄弟都被天雷劈了,氣憤之餘,再加上擔心你這個失蹤的兒子……一下子便卒中了。”說到這裡七皇子看了一眼其他跪在靈堂前的兄弟,雙手向上抱拳,“幸好父皇留下詔書,這才沒讓群臣無首,誤了國中大事。”

  七皇子想到剛剛看見從密室里出來的吏部尚書等人,心中還在想著這些人可算是犯了欺君之罪了,也不知道他這位剛剛得了皇位的十九弟會怎麼處置這幾個倒霉蛋。

  在洗漱的時候,便聽府中人簡單的說了當前的情況。可再一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九皇子的心還是抽痛著。

  一為他爹,二為他自己。

  當皇帝的親爹沒了,他也沒撈到皇位。最重要的是他吃相太難看了,至少百八十年裡因著密室這事要被人恥笑了。

  想到這裡,九皇子哭靈的心思都虔誠了幾分。

  爹呀,你走了,兒子怎麼辦呀?

  怎麼辦?涼辦唄。

  他爹但凡還有點人味,也不會死的這般快。所以這個時候求爹,還不如自己消停些呢。

  畢竟他那位得了皇位的兄弟,除了摳門些外,並沒有其他的嗜好和想法。

  ……

  先皇死在一年最熱的秋老虎時節,也因此停靈二十一天後,哪怕是放了許多的冰,屍體也隱隱傳出一股子‘異香’。

  欽天監測了日子,於是水源便帶著他老子那七個葫蘆娃以及其他有身份夠資格送殯的人一起送先皇去了皇陵。

  往來路上再加上做法事下葬等等事宜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倒是皆按禮部指引並無太多意外之事。

  等到先皇下葬,七皇子這個得了水源特赦回來哭靈的皇子便仍然留在皇陵繼續給老水家的祖宗以及他爹守陵。其他的人則繼續跟著水源回京城。

  不過水源也跟他七哥說了,既然是咱們老水家的祖墳也不能只讓七哥一人守著,他們家除了他以外的兄弟正好七個,那就一人守一年,輪著來吧。

  於是聽到這話,水源的所有兄弟都‘感動’哭了。然後水源這混蛋見了這情況,又繼續說了一句,等父輩的人一人守一年後,水域的那些個親堂兄們,也一人去守一年吧。

  水源以前聽他媳婦說過義務兵的制度,現在兵部改革啥的還不能立馬實現。但是他還可以先將守祖墳當成一件皇室子孫都要完成的義務來做。就當提前為兵部改革練手了。

  於是這一回,感動哭的就不只水源的兄弟了。他的那些個侄子和嫂子們都感動的咬牙切齒了。

  回到京城後,水源這邊開按部就班的做著皇帝的份內工作。而賈小妞這裡也在皇后的提點幫助下做著一位皇后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由於皇后拼爹太成功了,哪怕是由於先帝死後又被加封了成了太貴妃的那些庶母們,也不敢給賈小妞沒事找事。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以水源疼他媳婦的勁頭,真要是惹惱了這位看著就不怎麼著調的皇后,那位比她更不著調的皇帝怕是就真的磨刀霍霍的朝她們這些先帝寡妾下手了。

  旁的不說,只說這位要是再來個全宮勤儉什麼的,就夠她們喝一壺的了。

  但這些太貴妃們消停了,太貴妃們的兒媳婦卻一個個的站了出來。

  她們嫉妒著賈小妞,也嫉恨著賈小妞。若不是因為她的存在,那偏心眼的老天爺能讓她男人坐在龍椅?

  她們的男人汲汲幾十年,她們也是盼了幾十年。為了這個皇位她們做的夫人外交可不比他們男人少。

  再加上那個守祖墳的決定,心底有氣的皇子妃們,便在例行的請安問好中,難免帶出一二來。

  賈小妞那是好脾氣的人嗎?

  她要是個好脾氣的人,這世上怕是沒幾個是不好脾氣的了。

  見到幾位皇子妃這般,賈小妞挑了挑眉便笑著提議道,“見到幾位皇嫂,本宮便想到了居住在慈安宮裡的太貴妃們。世上至大一個‘孝’字。想來父母兒女彼此思念,皆是天性。平民百姓家,兒子倒還能奉養父母。如何幾位太貴妃育有親子,卻天各一方,不得安享天倫呢。”

  賈小妞說到這裡頓了頓,在幾位皇子妃有些莫明的視線下,搖搖頭,“有子不得親近,有母不得奉養,實為人生憾事。今兒若不是幾位皇嫂言辭懇切,本宮還想不到這裡。若是幾位育有親子的太貴妃能夠出宮安養天年,即可盡骨肉私情,共享天倫之樂事。也能讓幾位皇嫂有婆母可孝敬。不知幾位嫂嫂意下如何?”

  不如何。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她們都當家做主慣了,你再給她們弄個緊箍咒戴頭上,人幹事?

  這些日子以來,水源時常會皺著眉頭捂著胸口一副心痛不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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