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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用帶著魚腥味的手搓了一把臉,容大海差點沒被手上的腥味熏暈過去。

  木著一張臉,容大海挨個將裝著‘犯官家產’的箱子鎖上,這才走出了廂房。

  一出廂房,就看見晴雯皺著個小鼻子的俏模樣,心情不知怎麼的就又好了一些。

  叫跟來的小太監給他打盆水,容大海洗了手後這才重新走回正房。

  此時賈小妞已經換了一件顏色特別鮮艷的衣裙,就連頭髮也重新梳了。打扮得極漂亮的賈小妞讓人帶著零食打著雨傘又派人傳了府里養的畫師,浩浩蕩蕩的去花園寫生了。

  花園裡繁華盛開,正缺她這麼一個大美人入畫呢。

  容大海也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賈小妞還有心情自娛自樂,不過仍是覺得她這份心性難得,一路說笑著送她到花園,容大海又站了一會兒,看她坐在那裡擺了一個非常美的姿勢搖著扇子,身後晴雯打著一頂畫江南煙雨的油紙傘立在她身後。

  二人一坐一站,一來一起入畫,二來也能擋一擋夏日的陽光。

  ……

  不理會這對主僕,容大海轉過身,臉上的笑意不在,收斂起來的大太監氣勢全開,讓人不敢直視。

  這裡有倆個人,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存在,他所求的也不過是她們一生安泰。

  帶著人走到了正院,沉著臉與刑部的官員周旋。

  幾位皇子想的很好,他們擔心走漏風聲,或是後門轉移財產,當朝還請了禁衛軍將整個皇子府都圍了。

  若真的有不明財產,那還真的無所盾形。

  可惜了,就那麼六箱子海魚乾……

  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的容大海此時並沒有說什麼。與刑部來的官員做了一番溝通,讓他們小心行事,切不可碰壞了府里的一草一木。

  若是弄壞了什麼地方,不說當今那裡會如何,便是水源這位十九皇子怕也會讓他們賠到只剩下一條底褲遮羞的。

  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一切還言之過早。再加上無論怎麼樣,這裡都是皇子府,當今的兒子就算是再落魄那也是皇家子孫,刑部幾位官員一臉感激的謝過容大海的提醒,便真的小心行事起來。

  這座皇子府這幾年經過水源和賈小妞的多次修改,又變了一個模樣。

  拿著最新的皇子府府邸圖,無論是刑部的官員還是容大海都有些無語。

  這倆口子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了。

  諾大的府邸,花園以及加上花園一角的玻璃花房竟然占了整座皇子府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前面正院以及主母的主院這兩個院子又占了二分之一。

  最後的二分之一,只有兩個院子。一個是小水域的世子院,另一個美其名約是客院。

  可惜改建至今還沒有人住過。

  至於家下人等的下人房。除了跟著主子住在主子院裡的一等仆侍外,其他的人則是按賈小妞的意思,圍著府牆建了一圈僕人房。

  古人不是總說庭院深深,總會有跳牆進來的匪盜嗎?

  圍著府邸的府牆建一圈,正好將整個府邸都圍了起來。

  皇子府的庫房就是兩個正院中間的那一排石頭房。庫房的門朝著主母院子這邊開的,正好對著主母放嫁妝的廂房。賈小妞躲到花園裡其實也是因為庫房的位置太那啥了。

  容大海帶著人與刑部的官員只花了一個時辰便將皇子府所有能存放物件的院子查驗完,又將府中的庫房和帳冊子大略了對了一遍,發現除了廂房那裡的六口箱子不在帳上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便都對準了那六口箱子。

  這刑部的官員早就得了暗示,讓人將這六口箱子抬到院子正中央,然後叫人挨個打開來。

  鑰匙就在容大海手裡攥著,容大海晃了晃手上的鑰匙,設了語言陷井,讓刑部的官員說出了無論裡面裝了什麼,只要不在帳冊之上,便應該抬進宮給當今閱目的話。

  容大海輕咳了一聲掩飾嘴角的笑意,將鑰匙遞給身邊跟來的小太監讓他一一打開。

  當箱子蓋掀開的那一刻,一股濃烈的海腥味沖天而出。聞著這個味道,再看一眼這箱子裡的東西,那刑部一干人等都傻眼了。

  看著容大海淡定的讓人鎖箱子,抬起回宮的樣子,這些人都特麼想要攔下他。

  這種東西就不要抬進宮了吧。

  容大海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的主子是當今後,毫不客氣的一馬當先的離開了十九皇子府。

  和刑部官員有一樣想法的還有賈小妞。

  站在花園路口處,遠遠的看著被抬走的小魚乾,賈小妞捂著胸口感覺到了魚生的艱難。

  真的,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被抬走的是那些金銀珠寶。

  ╮(╯▽╰)╭

  容大海冷著一張臉,腳步沉重的走上大殿。當路過那幾位皇子的時候,容大海腳步頓了頓,用一種難言的表情和目光挨個看了一眼那些皇子,然後腳步更加的沉重了。

  真同情當今。

  容大海身後跟著了幾位去十九皇子府的刑部官員,以及抬著五六個口箱子進來的內侍。

  看著這一行人,當今的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就是一直站在那裡的水源,雙眼也是閃了又閃。

  心底有些個沒底。

  人家能當朝發難,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一次,莫不是要栽了?

  輸人不輸陣,水源面上不顯,但心裡都想好一會兒要如何當堂胡攪蠻纏以及事後要怎麼攪風攪雨了。

  他這人啥都吃,就是不能吃虧。不然心口痛的毛病就會犯。

  眾人上殿,先與當今行禮,之後得了恩准站起來。容大海便開口了,“回陛下,奴才與刑部眾位大臣將十九皇子府里所有物品進行登記核對,發現這六隻箱子並不在帳冊之內。”看了一眼水源,容大海又用他那有些清冷的聲音繼續回道,“這六隻箱子上雕刻的花紋確係犯臣甄家慣常使用的徽標,只是裡面的東西奴才不知道是否是御史大人所說的甄家家產。”

  當今沉著臉,先是看了一眼水源,又看了一眼那個言官,最後將視線在自已所有的兒子臉上掃了一圈。聲音中明顯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將箱子給朕打開。”他到要瞧瞧自己的這些兒子下了多大的血本來坑自己的兄弟。

  容大海恭敬的應是,然後從袖子裡拿出那串鑰匙,又一次將箱子開鎖,然後示意站在箱子旁邊的內侍挨個打開。

  然後與容大海和那些刑部官員一樣懵逼的人出現了。

  滿朝文武一邊拿著袖子捂住鼻口,一邊看一眼箱子裡的魚乾,一邊看一眼排成一個隊列的六位皇子。

  真不敢相信。

  這些皇子平日裡時常說人家十九皇子摳門,他們竟然真的相信了。還想著他們上位當皇帝總比個死摳門的皇子上位強。

  現在算是知道了。

  原來是牆裡牆外的強。

  少了七皇子的六位葫蘆娃兄弟同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六口箱子。

  這,這不可能。

  是呀,這不可能。朕的兒子不可能這麼丟人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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