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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小妞說完話,壓根沒管王熙鳳啥反應,便匆匆帶著人離開了。

  留給王熙鳳的背影都差點沒被王熙鳳咬碎了。

  賤.人,就是戲多。

  王熙鳳可是公認的人精心眼多,她本來將賈小妞攔在御花園裡說話便是想著回頭裝個病,說是賈小妞拉著她說話,在當今面前黑賈小妞一把。卻不成想,賈小妞直接反將她一軍,提前將準備用來在當今面前黑她的話說了。

  這麼一來,如果自己真的裝病,那責任也跟她沒半點干係。弄不好,還會惹得一身騷,讓宮裡那些看她熱鬧的小賤蹄子抓住把柄。

  深吸一口氣,王熙鳳一身怒火的說道,“走,回宮。”

  平兒聞言垂下眼帘,心中想的卻是要不要勸自家主子去賈元春那裡消消火。

  氣大傷神,孕婦是最不能生氣的了。

  只是主動去找賈元春怕是不太妥當,若不如遣了人將賈元春悄悄的叫來呢?

  一邊扶著王熙鳳往鳳藻宮走,一邊體貼地對王熙鳳建言道,“娘娘,奴婢聽說賈元春也報名參賽了呢。她不是彈得一手好琴,不如叫她彈兩首曲子給娘娘聽聽,一來解解悶,二來也可以幫著點評一二,您看可好?”

  王熙鳳邁步的腳頓了頓,心思轉了轉,扭頭朝平兒笑道,“還是你最貼心。”

  平兒笑笑,沒有說話,她敢不貼心嗎?

  扭頭朝著跟在她們身後的一個太監吩咐了幾聲,平兒又一臉關心的扶著王熙鳳,叮囑她小心腳下。

  能成為主子,誰想成為侍候人的奴才。若她有一技之長,必也是要報名參加選美的。

  可惜……這王家教女實在太糙了。

  主子小姐都沒學到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長,她這個避其鋒芒的貼身侍女又哪能學得到。

  默默地嫉妒了一把同樣報名參加選美的抱琴後,平兒便安心侍候起王熙鳳了。

  她是王熙鳳的陪嫁丫頭,在她還並不想跟著當今的前提下,侍候好王熙鳳是她唯一的出路。

  且不說賈元春在聽知道抱琴也報名參加選美,並且跟她一樣挑了彈琴這一項的時候,那張臉陰沉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只說看著抱琴那張特意收拾過的臉,賈元春恨不得將這個背主的丫頭生撕了。

  千防日防,家賊難防。

  想到隨著宮女也可以報名選美,一併出台的宮女保護政策,賈元春明白她除了夜夜對月祈禱外,並沒有辦法收拾抱琴了。明白這一點後,賈元春的心情糟糕極了。

  等到鳳藻宮的大太監傳了王熙鳳的話,讓她去彈琴時,賈元春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她好歹也是當今親自封的縣君,王熙鳳那個賤.人憑什麼將她當成樂伎使喚。

  “我們娘娘懷著身孕,龍種怕是在坐胎的時候聽慣了縣君那一手好琴聲,這會兒子娘娘也沒法子了。還請縣君看在龍種尊貴的份上,屈尊降貴一番。雜家在這裡替我們娘娘謝縣君大義。”

  話說到這份上,賈元春能怎麼辦?

  本想叫抱琴抱著琴跟她去鳳藻宮的,但又想到那個剛剛出台的‘凡有宮女報名參賽,宮中眾人在比賽結束前不得再使喚該宮女,以免造成宮女受傷無法參賽’的條款,便狠狠瞪了一眼抱琴,喚了其他宮女抱著琴跟她走了。

  這宮裡真是看人下菜碟,她的宮女都可以受到優待,為什麼同樣參賽的主子卻沒半點好處?

  (→_→)

  且不說賈元春與王熙鳳這對姐妹在互相折磨著,只說賈小妞這裡。她急沖沖的回到汪洋海,等進入內殿後,那張臉就落了下來。

  最近他們一直有交.配,為什麼她還有沒卵?

  是不是摳門人類出工不出力?

  她又不會真的在有卵後吃掉他。

  種族繁衍是多麼重要的大事,他腫麼可以懈怠?

  晴雯並沒有跟著賈小妞出去,她被賈小妞選出來當做這一屆選美大賽的主持人了。所以最近這些日子晴雯一直在背主持稿,就想著來個驚艷亮相。

  此時看到賈小妞氣呼呼的回來,心裡便納悶了。以她這麼多年對自家姑娘的了解,從來只有她將人氣成好想哭的地步,再沒誰有這份本事將她氣成這樣了。

  小步蹭到招財身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招財的衣服下擺,輕聲問她怎麼了。

  招財深吸一口氣,用口型念了王嬪二字,又扭頭看看賈小妞,然後再回來摸摸自己的肚子。

  將這三個線索連在一起,晴雯眨巴眨巴雙眼,驚呼出聲,“咱主子將王嬪的肚子扇下來了?”

  招財聽了晴雯的話,一個踉蹌,差點沒坐在地上。

  要不要想的這麼驚悚?

  還有,扇下來是什麼鬼?

  一般人不是用腳踹的嗎?

  不提招財內心的波濤滾滾,只說聽到晴雯這麼說的賈小妞倒是撲哧一聲笑了。

  “我現在又沒魚尾巴,想扇也沒法扇。先讓王熙鳳嘚瑟幾個月,等生下孩子,內務府可不會給她那麼好的份例了。”現官不如現管,得罪了她,她就放摳門人類出來摳門。

  哼~對於怎麼摳門,他們家這個人類是最上心的了。

  招財:說的好像你以前有魚尾巴似的。

  晴雯的思想早就過了招財那個階段,她特別誠肯的對賈小妞說,“吃啥補啥,大不了咱們以後頓頓讓人燒道魚尾巴吃。”也許吃多了,就真的養他們家這位主子長出她心心念念的魚尾巴了呢。

  “快罷了,又沒有肉,有什麼好吃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賈小妞倒也不氣了,卵的事情,就留在晚上跟摳門人類探討,白天還是干點白天能幹的事。

  “主持稿你背得怎麼樣了?到時候可是要脫稿主持的。”

  “開場那段都已經背熟了,中間串場的部分也背得七七.八八了。不過結束語還沒有背。”說到這裡晴雯頓了頓,“結束語裡有一句話是‘我們明年再見’,這個選美,明年還會舉辦?”

  賈小妞點頭,“皇后娘娘是這麼說的,如果今年辦的有意思,明年不妨繼續。反正宮裡總會進新人。大家熱鬧一下日子也過得快一些。”

  一個男人,一後宮的女人,狼多肉少,不自己找點事做,日子還真的挺沒勁的。

  晴雯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在賈小妞的要求下,當場給賈小妞來了一段開場白以及賣慘投票的串詞。

  那年被賣遇到賈小妞後,晴雯就跟在賈小妞身邊,賈小妞待小寬厚,晴雯不止學了一手好針線,也正經讀了許多的書。

  字雖寫的難看,不過她時常用畫繡樣的手法畫字出來,倒也能看一些。讀書識字,針線女紅,再加上樣貌不俗,多年大丫頭的生活,除了一身潛藏的二貨氣息還保留著,其他時候,只要晴雯把嘴巴閉上,真分不出來她是丫頭還是小姐了。

  此時看著晴雯眉飛色舞的說著主持稿,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能看出來這丫絕不是生手。

  這話也對,晴雯與賈小妞搭戲也不是三年五載的事了。

  經常表演的人,氣場自是與生手有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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