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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便不曾與當初閨閣中結識的小姐妹有什麼聯繫的。

  這一回成了寡婦重新回到京城,薛姨媽感觸特別的深。

  兒子在賈家的幫助下得了個官職,雖然職位不高,但薛蟠卻在第一時間向朝.廷為薛姨媽請封了誥命。

  摸著朝.廷發下來的鳳冠霞帔,薛姨媽又想到了許多她受限商人婦而不能穿的衣料首飾後,心中的感觸可想而知了。

  在這樣那樣的情緒里,薛姨媽更上心的則是兒女的親事。

  兒子的親事,聽兒子回來學過幾句,說是榮國公的意思是讓他晚兩年再議親。薛姨媽聽了兒子的話,又得了閨女的分析倒也坐得穩。

  在她以為兒子和閨女的婚事都要一起晚兩年的時候,竟不成想晉氏受賈敬委託,向薛姨媽提親了。

  求娶薛家掌珠為寧國府賈蓉之正妻。

  那可是賈蓉呀~

  將來賈氏一族的族長誒。

  京城裡的人許是不知道,但在江南四大家族可是非常有名氣的。

  尤其是一門雙國公的賈家,以及一門雙候門史家……

  聽到晉氏的求親,薛姨媽有些個受寵若驚。這般大事轉頭便想要問閨女,只是轉頭後才發現閨女沒有跟著一起來。

  晉氏是知道薛家情況的,見薛姨媽愣神之後又下意識的向後看,心中便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眼中划過一抹笑意,晉氏壓下上翹的嘴角,只說讓薛姨媽回去想一想,過兩日她們再談。

  薛姨媽鬆了口氣,跟著晉氏換了話題。

  稍晚時,薛姨媽看了一眼天色,便要起身回家。晉氏也沒留薛姨媽在她這裡用膳,笑著讓人送了薛姨媽離開。

  身份在那裡擺著呢,晉氏不起身送薛姨媽也不會讓薛姨媽有被怠慢之感。

  一路心思重重的回到暫居的院子,薛姨媽便問了,“姑娘可在家?”

  同喜沒跟著薛姨媽出去,聽到薛姨媽問,連忙回道,“姑娘被史大姑娘和林姑娘叫走了。剛剛鶯兒回來取東西,奴婢多嘴問了一句,姑娘這會兒子怕是在隔壁丹鶴庭作詩畫畫呢。”

  薛姨媽聞言壓下心中的焦急,只得耐住性子等著寶釵回來。

  想到搬到榮國府之前,他們家舉辦的那場宴席,薛姨媽接過同喜遞過來的熱茶,舉著茶杯失神了片刻。

  侄子沒了,娘家兄嫂恨上了她們娘仨。

  還有二哥二嫂想要讓他們搬到王家居住的心思以及句句不離幫忙打理薛家產業的話,都讓薛姨媽心底泛起陣陣涼意。

  賈家聘釵兒為宗婦,真的只是為了釵兒的人品嗎?

  寶釵拿著畫筆在丹鶴庭與黛玉和湘雲,惜春用詩作畫。

  連一句詩,便將自己詩中的畫面用筆畫出來。雖然增加了遊戲難度,卻難不到寶釵等人。

  唯二能被難倒的,一個呆在二房被趙姨娘扣在身邊暢想未來。一個則是因為水源的突然來訪回了自己的圓明園。

  賈小妞對於水源又來榮國府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想著左不過再有一個來月他們便成親了,有多少話說不得,多少面見不得,何必死冷寒天的往外跑呢。

  在感情方面通了九竅的賈小妞很想不明白水源那份期待的心情,所以在給水源拜過年後,便樂呵呵的問了出來。

  水源見賈小妞這樣,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呀,讓他拿她怎麼辦?

  當你心繫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所思所想,你都會放在心上。

  水源從小便認識賈小妞,等到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的時候,便想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婚事定了下來,他的心也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是如何讓賈小妞也如他一般的心思。

  懵懵懂懂,帶著霸道的獨占欲。

  將自己當成所有物,當成了……食物。

  然而,水源本就不是普通的少年郎,他對賈小妞的要求和期待也沒有那么正常。

  他對賈小妞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賈小妞想要將他拆吃入腹,其實也是愛和在意的表現吧。

  當他從賈小妞的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屬於自己的,可以吃掉的食物’的標籤時,其實心中是帶著異樣的滿足的。

  瞧,自己對她也是不同的呢。

  既然守護了那麼多年,那麼剩下的時間除了繼續守護,便是讓她吃掉自己……

  想一想,水源便覺得渾身都泡在了幸福的海水裡。

  泥嘛,只能說無知是一種福氣。

  “我出宮去府里看了看,大過年的,又沒什麼地方可去,就來看看你。”說完又問賈小妞這個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賈小妞點頭,將過年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挑挑撿撿的說給水源聽。

  水源聽到賈小妞說她不會作詩,也不會畫畫的時候,還不等賈小妞表現一下自己的沮喪,水源便接話道,“李白到是會作詩,可那又怎麼樣?‘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瞧瞧,與朋友喝個酒都得靠典當,那還不如不會作詩呢。”

  賈小妞眨巴眨巴眼,突然覺得面前的人,真心比她還熊.

  這詞連她聽起來都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沒想到在這傢伙心裡竟然成了死窮死窮,還不知節儉的反面例子。

  你在這麼市儈,魚都看不下去了。

  ╮(╯▽╰)╭

  倆人吃著零嘴說著話,一會兒賈小妞便坐不住,起身領著水源去了一旁的小書房。

  “你既來了,就幫我抄上幾遍女戒什麼的吧。”到了書房,賈小妞往書案旁邊的榻上一坐,拿起放在那裡的一本遊記,笑眯眯的對跟著她進來的水源說道。

  水源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跟進來侍候的晴雯,讓她侍候筆墨。

  晴雯不敢表現出來,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她與水源是兩看兩相厭。

  水源非常鄙視晴雯時常從賈小妞那裡‘騙’賞銀,而晴雯也瞧不上水源那副死要錢的摳門德行。

  低眉順眼的過去鋪紙磨墨,晴雯壞心的磨了不少的墨出來才退到一旁去。

  女戒什麼的,水源早就倒背如流了。那熟悉程度絕對比賈小妞強了百倍不止。

  “我一直好奇,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誤認知。”

  他媳婦一直認為成親後,做為媳婦一定會被為難的抄經書和抄女戒。所以自打兩人定下親事後,他是時常聽她的話,給她抄女戒和經書。

  但問題是,嫁到他們家的媳婦幾乎是不會罰人抄這種東西的。

  旁的不說,他的七位嫂嫂就沒有挨過罰。每次家宴的時候,有婆婆的都是一副婆媳相親的和諧畫面。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們是親母女,他哥是上門女婿呢。

  而且他又沒親媽,皇后又對他放任不管。只要大面過得去,他才不相信誰會為難他媳婦呢。

  誰要是敢為難他媳婦,他一定百倍千倍的找回來。

  說起這個,水源便想到了這幾年終於平息下去的那則流言,以及被流言所傷的那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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