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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今見兒子們難得齊心辦件正經事,當朝還誇了他們兄弟幾句。其中著重對九子水溫大誇特誇了一番。並且當今在之後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在批註中用上幾個簡體字,以示他的態度。

  像是‘於’字, ‘蠶’字等等都不止一次出現在當今的批註中。當然,因為這一本冊子本是賈小妞閒來無事的坑爹記錄,所以並不是所有的繁體字都有簡體字, 也因此推廣什麼的都是一時的風氣,猶如投石湖底,瞬間平息。

  不過上行下效之後, 簡體字倒也在民間流行了一陣。而當今倒也記住了幾個簡體字……

  水溫不要臉的將此事放在了他的頭上, 很是刷了一把好感度。水源無所謂,但水源其他的幾個兄弟卻都氣得咬牙,恨這廝太不要臉。

  明明知道十九是個捨命不舍財的, 你花了那麼多的銀子幫他付帳, 他自是捨得出他不怎麼上心的虛名。

  一時間, 因水源而升起的‘降溫’熱潮又悄悄在皇子中展開了。

  但當事人水源卻仿佛成了絕緣體, 毫無所覺。

  他一門心思的想著娶媳婦,然而他媳婦也在想著如何不被禽獸叼回窩裡吃掉。

  賈代善自是不可能讓自已心肝小小年紀嫁到皇家當童養媳, 於是特別黑心的等著禮部六禮走到了請期的前一天,終於又渣了一回。

  渣了什麼?

  自然是眾望所歸的渣了賈母。

  本來還可以多活很多年的賈母,因為當今得了仙丹, 又因為水源催婚在即,直接提前回了老家。

  可謂是普天同慶,可喜可賀。

  當然,除了孫女婿水源外,真正為賈母傷心的還真的沒幾個。

  賈政算一個,因為老娘死了,他得丁憂。這一憂就是三年,在他看來,他辣麼有才,必是要耽誤了不少升遷的機會。

  最後一個,便是賈赦。

  雖然親媽不仗義,平時待他跟後媽似的,但到底是親媽。血濃於水是沒辦法更改的。

  賈母的時節很好。

  或者說是在水源猴急的催婚下,賈代善特特為家裡老少選的好時節。

  春末夏初,有些涼,但卻一點都不熱的日子。

  晉氏剛剛做完月子,秦可卿正好懷了身子。就連遠在揚州的賈敏都不曾受到賈母去逝的影響,可謂是一舉數得。

  賈母死了,整個榮國府都是要守孝的。

  關鍵的問題是守多久的孝。

  賈代善這個在賈母生前天天張羅續弦的缺德渣老頭,只須守上一年。賈赦和賈政是親子,卻是需要守上整整三年的。

  至於孫子輩的賈小妞等人,按規制也只須要守一年,但父母尚在的情況,確也只能陪著父母一起守上三年了。

  總不能父母還在守孝呢,然後你在那邊大魚大肉,準備上花轎吧?

  那畫面能看?

  反正古往今來倒是沒哪家姑娘這麼恨嫁的。

  因為賈母死的太痛快,太湊巧了,所以當今覺得自家老么受到了愚弄,於是沒好氣的將賈代善叫到宮裡敲打了一番。之後逼得賈代善同意賈小妞與水源這對未婚夫妻經常見個面啥的。

  賈代善也知道他弄的這個小把戲,瞞不過有心人。於是倒也痛快認錯,乖乖的承諾不會攔著。再一個名份都定了,他也不可能攔著心肝聯絡感情。

  水源雖然遺憾,但也不是真的不通俗物。能夠爭取到見面的承諾,水源已經很滿意了。

  於是水源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宮裡,將這些日子給賈小妞收刮來的禮物裝上,自己又換了一件繡著金條的常服,樂呵呵的出宮了。

  只是讓水源想不到的是,他這一回來榮國府,竟然被人從梨香院的門口直接領到了榮國府的正門。

  雖然沒開中門,卻也開了東邊的側門,滿頭霧水的來到榮國府正房正院,在喝了兩盞茶後,終於迎來了姍姍來遲的賈小妞。

  只是,

  “這屏風是什麼鬼?”

  沒錯。

  就在水源與賈小妞中間的地方,被人立了一架屏風。

  看到這架屏風,水源立場就怒了。

  “殿下,這是規矩,禮不可廢。”

  水源聽那下人這麼說,當場就要發火。不過屏風後的賈小妞說話了,倒將水源的火氣澆滅了些,“臣女賈瑜,給十九殿下請安。”

  早就在六禮的時候,水源便知道了賈小妞的名字,可是這還是頭一回聽她這麼說,而且他也習慣她自己妞來妞去的稱呼。

  再有,“你我都這麼俗了,不用講究那些個虛禮,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殿下什麼的,聽著怪客氣的。”

  賈小妞坐在屏風後面,聽水源這話,臉上浮現一抹冷笑,“殿下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自己對她可比對他自己還上心呢。

  賈小妞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然後逼死人不償命一般的輕輕地吐出一句話,當場就將水源雷的不輕。

  “不知舅舅今日來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水源:……

  怎麼又是舅舅?

  半晌,水源也知道賈小妞氣還未消,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跟她鬥嘴,討好的問她,“將這屏風撤了吧。”

  “舅舅不喜歡這架屏風?”

  水源點頭,後又有想到賈小妞可能跟他一樣,看不到屏風另一面的情況,於是張嘴說道,“不喜歡,快撤了。”

  賈小妞‘哦’了一聲,倒是真的走出幾個婆子將兩人面前的屏風撤了去。然而屏風撤下去後,都不用賈小妞吩咐,丫頭們又將平日裡做裝飾用的簾幔放下了來。

  見此水源直接氣得不會說話了。

  然而親事這件事情上,他著實是理虧。見賈小妞這般折騰,水源摸了摸鼻子,也只得認了。

  只是自從年前定下親事後,他倆就沒有正經說過話,也沒見過面了。水源心裡非常的想見一見賈小妞。

  眼珠子轉了轉,水源捂著肚子‘哎呦’一聲彎下腰,“不好,有毒。”

  “什麼?”

  只這一句話,整間正房裡的丫頭婆子都驚了。尤其是賈小妞,刷的一下從後面的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掀開帘子朝著水源走去。

  哪成想剛準備蹲下,就看到水源大大的笑臉,弄得賈小妞當場氣結,一甩衣袖扭身便走。

  水源見將人逗生氣了,也不裝了,撩起衣擺就追了上去。

  對於這對小倆口的花槍,榮國府這邊倒是沒幾個人會當回事,畢竟這兩人從小便一起處著,此時也不過是有了名份罷了。

  唐嬤嬤正帶著人給賈小妞晾曬冬衣,見兩人一前一右的走進來,笑著行了一禮,便繼續手上的活計。

  “嬤嬤這是在做什麼?”賈小妞一掀帘子回了屋子,臨進去前回頭狠狠地瞪了水源一眼,水源怕將人惹得更生氣,便駐了腳,準備讓賈小妞緩一緩氣,他再進去。

  “最近天氣好,將這些大毛衣服都拿出來曬曬,也省得招蟲子。”說完這句話,唐嬤嬤指了指屋子,“殿下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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