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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代善最是疼她,見她這般點了點她的鼻子,倒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一路過來,累著了。

  賈小妞那副容貌,著實太驚人。自古便有紅顏禍水的說法,賈敏對於這個親侄女還是不希望太早的傳出什麼風聲的,倒也默認了親爹的說法。

  只是讓賈敏沒有想到的是,水源明面上拒絕了林如海的邀請,一轉身便跑到賈小妞的房裡將人從被窩裡薅了出來。

  再美的皮相,若是披頭散髮,睡眼惺忪,因著回籠覺被打斷而呲牙裂嘴也不會再讓人感覺到美。

  不過看到賈小妞這麼不高興,從昨天起就提前進入叛逆期的水源卻莫名感覺到高興了。

  一邊將人搖起來,一邊喊了丫頭婆子過來侍候起床。

  將人喊起來後,水源還特別體貼的讓開內室,走到外間。並且一邊走還一邊問賈小妞早膳是在府里吃還是出去吃。

  那副模樣,特別的有范。

  “你呢?”賈小妞一邊伸手讓唐嬤嬤給她換中衣,一邊問水源,“你吃過了嗎,你想在哪吃?”

  水源微轉了一下腦袋,雖然知道賈小妞一定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但還是盡職的做了一個鄙視的神情,“你當誰都跟你似的起這麼晚?本殿下早就用過了。”

  其實自從出來,水源便覺得睡懶覺真心舒服。在宮裡的時候,天天要去書房讀書,每天都要起個大早。

  以前他還特慶幸他住在宮裡,不像其他去宮裡讀書的子弟們那樣,要比他早起半個時辰或是更久,就為了富裕出進宮路上的時間。

  但現在水源才發現他現在羨慕的日子,賈小妞都已經做到了習以為常。

  水源覺得他應該要嫉妒的,可是他心裡卻一點嫉妒的感覺都沒有。更多的竟然是替她高興。

  也真是見了鬼了。

  算了,他是發現了,每每見到這丫頭,他總會變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摸了摸放在身上的錢袋子,他竟然會放棄林府準備的免費早膳,準備花錢領著胖丫頭去外面花錢消費。

  唉,現在不能叫胖丫頭了。

  這一回遭了罪,整個人都瘦了不少。看得他怪心疼的,一直想要將弄丟的肉給她補回來。

  又摸了摸錢袋子,水源覺得給她花錢,也有一樣好處。

  至少讓他很開心,很滿足。

  不大一會兒功夫,賈小妞就收拾妥當從內室走了出來。“有舅舅請客,那咱們還是出去吃吧。不過祖父說了,不讓妞走太多的路。”逛街什麼的還是自己走更有感覺。

  水源聽到那聲舅舅,先是下意識的有些牴觸,不過轉瞬水源便樂了。“那有什麼,我雖抱不動你。但我可以背你。”

  他手臂沒有力氣,但不代表他不能背她。想到這裡,水源的心情一下子又睛朗了幾分。

  賈小妞的心中對於皇權和尊卑的概念並不強烈,水源又是個只對賈小妞讓步的,所以賈小妞見水源背著她蹲下.身後,毫不客氣的上前幾步趴在了水源的背上。“你背我一會兒,我再走一會兒。交替著來,你不累,我也不累。”

  水源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也知道賈小妞的這個提議很靠譜,於是欣然同意了。

  只是兩人走出去後,又將林家的下人驚了一下。

  那位背人的是……皇子殿下吧?

  林家下人怎麼想,無論是賈家的下人還是皇子本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從京城到揚州,水源與賈小妞之前的互動,賈家下人也從一開始的時時側目到最後的麻木。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們高興就好。

  叫了一個林家的小廝在前面領路,水源背著賈小妞直接從林家的後門出府玩去了。

  幾人前腳離開,後腳賈敏與賈代善這對父女便接到了消息。

  賈敏還有些擔心,連忙派了府中的管事跟著侍候保護,力求這位殿下能夠看到一個盛世太平的揚州城。而相較於賈敏的不放心,賈代善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心肝,呃,還有那位殿下的安全。

  有當今賜下的侍衛,還有賈府會功夫的長隨侍衛跟著他們倆,這樣要是還能讓他們倆出事了,那就是天意,避無可避的事。

  於是賈代善仍是與林如海坐在上首與來往的賓客寒暄著。

  甄家的甄應嘉也來了,甄應嘉的母親跟賈代善是一輩的,再加之甄家也算與賈家是老親,倒也以子侄之禮給賈代善行了一禮。

  揖禮後,甄應嘉笑著與賈代善問好,又問他何時到的揚州,還要請賈代善去甄家做客等語。

  看似親密,卻多了幾分試探。

  賈代善笑得特別和善,“為了參加我們小外孫的滿月,緊趕慢趕,昨兒下晌才到,知道你們忙,也不好多打擾,想著今天你們必到,就在這裡候著了。”

  “賈伯父哪裡的話,若知道您來了,多早晚應嘉都要過來給您請安的。”頓了頓,甄應嘉又恭敬的說道,“伯母可來了?若是來了,應嘉也好去拜見。”

  聽人提起賈母,賈代善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到是一起出的京城,只是中途出了點小意外。你伯母受了驚嚇,又跟佛祖許了宏願,前兒就返回京城了。”

  “小意外?”甄應嘉一臉擔憂之色,上下打量著賈代善,做足了親近之態,“究竟是什麼意外,伯父可有什麼事沒有?”

  林如海是巡鹽御史,他的一舉一動,甄應嘉一直上心著。賈代善出事,林如海得到消息,連夜讓人知會下面州縣的事情,甄應嘉一早就知道了,此時不過是多此一問。

  有沒有事,關你屁事?

  賈代善心忖了一句,又笑著對甄應嘉搖頭,“不過是遇上了大風雨,一個不慎掉到了河裡,順著水流飄了幾里地罷了。女人家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這算什麼事,也值得大驚不小怪。”

  “話不能如此說,伯父千金之軀,損傷毫髮都是國之損失。咦,說到這裡,剛剛應嘉入府時,仿佛聽府里的小廝說府里住進了一位皇子?”

  賈代善聞言看了一眼林如海,“應嘉不是外人,我倒不用避諱。你府上的下人嘴巴也夠碎的。這種事情也敢隨意跟人說。若今天不是應嘉,若是換個居心叵測之人,又要如何是好呢?”

  林如海聽到賈代善這麼說,連忙站起身認錯,態度極好。

  賈代善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表神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僵硬的甄應嘉,對著林如海點頭,“罷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後院女眷的事。回頭跟你媳婦說,就說我說的,明兒將那些嘴碎的下人都放出去,就算是為姐兒積福了。”

  “是,小婿記下了。”

  “倒是讓你看笑話了。”賈代善朝著甄應嘉笑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抿了口茶,又是親近自然的跟甄應嘉聊起了家常。

  甄應嘉被賈代善的反應弄得有些鬧心,再加上話題被賈代善錯開,他也只能放下打聽水源的消息,專心跟著賈代善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聊起來。

  只是越聊,甄應嘉便越發現賈代善這人真是滑不溜手,仿佛說了很多,可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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