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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源不好意思閃躲的時候,屋裡的丫頭和嬤嬤們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沖了過去將趴在水源懷裡的賈小妞抱出來。

  因為連一塊肉都沒有咬下來,賈小妞抓著水源的衣襟死活不起來。這讓上前抱她的唐嬤嬤和其他人都有些為難。

  她們家的大姑娘再怎麼尊貴也尊貴不過皇子去。而且這位皇子還是新太太的表弟,若是在這府里有了什麼事,她們家姑娘哪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就算是老太爺那裡,說不定也會生姑娘的氣呢。

  賈小妞就在馬上被拽出水源懷裡的時候,水源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直接伸出雙手,將賈小妞抱住了。

  這一下,不說賈小妞愣住了,就是將賈小妞抱出他懷裡的唐嬤嬤也愣住了。

  這位皇子難不成還喜歡被人咬?

  想到上次強行收費的事情,唐嬤嬤對於水源有什麼怪僻都覺得可以接受了。

  只是,

  “好姑娘,小心你的牙。”

  木有錯,在唐嬤嬤心裡,賈小妞的地位那是比天王老子還要高上一大截的。而且在唐嬤嬤心裡,她家姑娘這般可人疼的孩子都氣成這樣了,那一定是水源的錯。

  賈小妞也被唐嬤嬤的話和水源的動作一弄,找回了理智。

  找回理智的賈小妞終於發現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於是暗搓搓的對著水源放了電。

  然後,揚起笑臉等著水源抽搐的賈小妞在下一刻頓住了。

  似是不信邪,賈小妞又加大了電的輸出,可水源的面上除了一絲茫然與不解外,什麼都沒有。

  我的海神呀,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人類里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體質呢?

  魚懷疑這絕逼不是個人類。

  至少不是純種人類。

  ╮(╯▽╰)╭

  半晌,某魚終於發現一直無往不利的電擊在水源身上沒有任何作用後,不甘不願的鬆開了抓著水源衣襟的手,朝唐嬤嬤伸去。

  唐嬤嬤見此,連忙伸手接過。不過接過,還稍微用了些力氣,這才從水源懷中將人抱了出去。

  水源懷中少了一隻肉做的秤砣,雖然輕鬆了許多,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看到賈小妞蔫蔫的趴在唐嬤嬤懷裡,水源便想到上次在宮裡的事情,他生怕賈小妞又乾嚎起來,連忙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巧的荷包。

  “吶,這個給你,可不許哭鼻子了。”將小荷包遞給賈小妞,水源還不放心的從賈小妞要保證。

  毫不客氣的接過荷包,賈小妞猶豫了一下,似是沒有發現水源期待的眼神一般,將荷包握緊,對著自家奶娘打了個哈欠。

  困了,要睡。

  唐嬤嬤見此,連忙對著水源道惱,在水源抿著嘴點頭後,這才抱著賈小妞回了她的臥室。

  不滿四歲的孩子,又有誰忍心苛刻她呢。

  賈小妞被唐嬤嬤抱著離開了。賈璉也拿著他默寫的文章回來了。水源看了一眼,只說了一句這字真醜,便去了東大院。

  早就聽說水源來了的二房,在水源從賈小妞的院子裡出來時,賈政便帶著賈珠迎了過去。

  水源站在那裡由著這對父子對他行禮,等到禮畢,水源也沒給這對父子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賈政來了一句,“這裡不用你們侍候,你們且退下吧。”

  沒有多餘的話便大步朝前的走了。

  聽說水源這位皇子又來榮國府了,又聽說水源自稱是大兒媳婦的表弟,賈母眼珠子轉了轉,便有了些許想法。

  既然是大兒媳婦的表弟,那就是實在親戚。

  實在親戚是啥呢?

  就是這位‘姻親’自然也是她的這個婆母的晚輩。

  於是賈母特別有范的讓人給她換了身比家常衣衫鄭重一些,卻又稍微能見客的衣衫,一派大家祖母,溫和長輩模樣的坐在榮慶堂里……傻等水源去拜訪。

  等了半天,賈母也沒有等到人。等接到水源去了賈小妞院裡,並且在出來後,直接迴轉準備回東大院時,賈母一張臉別提多陰沉了。

  雖然很生氣,但賈母還是派人給住在西大院的賈政父子送了消息,讓他們迎上去與那位‘不懂禮數’的皇子結交認識一番。

  水源自來看不上賈政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他哥的便宜女婿,對於這位女婿某些已經註定的事情,同情了幾息,便將這父子拋到了腦後。

  水源撇下賈政父子,沒走幾步就進了東大院開在夾道上的門。

  被下人迎進去的時候,周瑞家的在拐角處盯著水源的背影半晌沒有動。

  這位皇子只比他們二房的大姑娘小了兩歲呢……

  皇妃雖好,可當今年紀一大把,下一任儲君是誰還不知道,將終身投在後宮總有些個風險,若是成為這位皇子的王妃呢?

  豈不是旱澇保收的買賣。

  想到這裡,周瑞家的眯了眯眼,抱著個小包袱便朝著西大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63章

  水源一進入東大院, 就被迎上來的賈代善和賈赦接到了東大院小花園裡的暖廳里用晚膳。

  說是暖廳, 其實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亭子。不過在入冬後便在四周上了一圈毛玻璃。再加之玻璃下面的牆垛子都是空心的火牆,因此點上火,裡面倒是暖和的很。

  玻璃這種東西,在現代普遍的讓人習以為常。可在這個時代,有可能是大部分普通人家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稀罕物。

  雖然在西周時古人便有了製造玻璃的技術。但歷史的變遷, 朝代的更迭,還有戰亂以及這個時代對手工技藝的傳承都讓玻璃無法普及。

  榮國府東大院裡竟然有這麼幾塊大玻璃,主要還是當初賈代善住在這裡的時候第一代榮國公發的戰亂財有的。

  這也算是東大院小花園裡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了。

  將晚宴擺在這裡, 一來三人可以一邊用膳一邊觀賞小花園裡開得正好的臘梅。二來也不會太拘緊。

  用膳前,賈代善猶豫了一下,又問了水源的意見。見水源不反對, 便將賈璉也叫過來陪席。

  至於為什麼沒有提賈政父子, 賈代善還是有自己的考慮。

  畢竟二兒子啥德行,賈代善太知道了。就連他們這些俗人都跟這位皇子沒啥話題,天知道二兒子一上來會不會因著十九皇子年少, 便對著人家說教。

  要知道皇家能養出這麼奇葩的皇子, 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今放任自己的小兒子如此愛好, 必是默許的。

  賈璉並沒有想到這種事情還有他的份, 與妹妹說了一聲,賈璉便抿著嘴回了東大院。

  見了‘三位’長輩, 賈璉挨個行禮,之後被安排在末尾陪席。

  賈小妞看到賈璉離開,往後一倒, 很不淑女的仰躺在榻上。她身邊的兩個嬤嬤見了直抽眼角,想要上前攔一攔吧,又想到了賈代善的吩咐。

  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他心肝不需要時刻都繃著。沒外人在的時候,不要讓規矩束縛了他心肝的天性。

  於是兩個嬤嬤對視一眼後,只能將頭轉向另一邊,看也不看閒的無聊在榻上打滾的某個不懂事的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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