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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那會兒不是出去了一趟,老二便過來了。見您沒在,他就走了。”

  賈代善聽賈赦這話,也聽不出來這事倒底是老二裝槍讓老大放炮,還是只是單純沒有旁的什麼意思。不過不管怎麼樣,賈代善對於自家的倆個兒子都起了‘教導’之心。

  被人當了槍使,還在這裡傻不拉幾的逼逼,這是啥?這就是欠揍。

  “來人呀,去將二老爺叫過來。就說我要考他學問。”賈代善揚聲朝門外喊了一聲,話音一落,門外便有人應了一聲,之後賈赦就看見有人小跑著出了梨香院的大門。

  賈赦見此,摸了摸屁股,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哀嚎。

  不是前天才考完嗎?為啥今天又打呀。

  (>﹏<)

  賈代善在晚膳前對兒子進行了愛的教育後,便帶著小孫女和孫子吃了一頓更加溫馨晚膳。

  而賈母那邊,她先是被賈代善下午說的話嚇得有些神情恍惚,然後在林之孝帶著人過來的時候,看著周瑞家的那張臉,便想到了之前發生在榮禧堂的事情。

  當場就被自己的回憶噁心吐了。

  賈母想退貨,卻在賈代善那非常不客氣的話下噎了回去。

  打發走了林之孝,賈母眯著眼睛看周瑞家的。“來人呀,去將二太太叫來。就說我不舒服,讓她過來侍疾。”

  “……是。”賈母身邊得用的大丫頭看了一眼賈母,猶豫了一下沒有問出要不要請太醫的話。

  於是在這一日,賈代善與賈母這對早就仿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夫妻,來了一場另類的心有靈犀,倆人同時對著兒子和兒媳婦磨起了刀……

  賈代善那裡還好,打了兩個兒子,收穫了迷妹一條,以及受到鼓勵的上進璉一隻。

  而賈母那裡,則是收穫了元春的憎恨而不自知……

  沒有哪個親閨女不惦記著自己親媽的。看到親媽被人折騰,親閨女心裡總會有些想法。元春也是如此。

  賈母的一些婆婆作派,只有成為婆婆的人才會能理解和體會,可那些沒熬成婆婆的媳婦和未嫁人的姑娘卻是不懂的。

  元春知道她想要的出路,整個榮國府只有老太太能給她,所以她掩飾住眼底的情緒,對著賈母不敢表現出一點不滿。

  心中卻是發了狠……

  自從自己有了全套的小廚房後,賈小妞最開始的時候還美滋滋的新鮮了幾天,過了幾天沒了新鮮勁,賈小妞的注意力又跑到了旁的地方上去。

  現在天氣正好,賈小妞時常和賈璉在榮國府的花園子裡玩鬧。柳郡在教學方面還算有些獨道之處,他寫了不少小字條讓小丫頭藏在花園子裡,讓這對小兄妹去找。

  那些小字條上,有寫背一首詩的,有寫對上一個對子的,也有寫打一套拳的等等,散在花園各處,讓小兄妹找出來依著字條上的題目做了,誰找的字條最多,誰做的最多,誰就贏了。

  這遊戲雖然挺幼稚的,但在這個沒啥別的娛樂項目的古代,以他們那更幼稚的年紀也只能玩這個了。

  這一日小兄妹正在花園裡玩耍,賈璉正好找到了一個小字條,那字條上寫著讓賈璉背上一段論語,手上還要打出一套拳法來。

  哪成想,剛背了兩句,賈政就帶著他的幾個清客也過來了。

  仿佛是發現了賈璉讀書態度不端正一般,一上來就開始訓斥起賈璉來。不說過的正興頭呢,賈代善卻抱著賈小妞從一旁走了過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呸,數典忘祖的玩意,你是不是忘記咱們老賈家是怎麼發家的?老子不妨告訴你,當年太.祖起兵時,你祖宗還是個大字不識兩個的睜眼瞎呢。”

  那認識的字都不如不正經讀書,寫字總是缺胳膊少腿的心肝多呢。

  賈政見老爹突然出現,再想到自己剛剛訓斥侄子的話,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兒子並沒有那樣的心。只是見璉兒讀書態度不恭敬,這才教導兩句。”

  璉包子見賈代善來了,連忙小跑著過去請安,“祖父~”叫這聲祖父的時候,璉包子渾身上下還帶著一股委屈。

  妹妹真棒~

  “孫兒和妹妹在這裡玩,柳先生留了功課讓我們邊玩邊學習。二叔見我一邊打拳一邊背書,就說孫兒是個糊塗東西,還叫我不要一味逞兇鬥狠,多讀些書。這個擅騙人和沾光便也說旁的都是小道,只有讀書是正途。二叔便說要是下次孫兒還這般,就要替祖父和父親教導孫兒。以免,以免……”

  賈璉的話頓了頓,用他那雙桃花眼掃了一圈後,像是顧忌著什麼似的,又往下說,“孫兒便說書是要讀的,但也不能不習武。若是所有人都一味的光讀書,將來起了戰事,那些讀書人難道還能上戰場?然後二叔就罵孫兒有辱斯文,可,可咱們家不是軍功起家的嗎?今天我們享受了祖宗給了好日子,就不能忘了本。而且不是更不應該像旁的人家那般心裡瞧不起,瞧不起……”

  璉包子深諧語言的藝術,告起狀來渾然天成。

  且不說賈政聽了這話是何想法,只詹光和單聘仁已經不好了。

  果然,就在賈璉說完,賈代善的目光還如刀如箭的掃向這二人。

  “沾光?擅騙人?”為他娘的可真會取名字。

  想到他們家妞族譜上的名字,賈代善一下子就驕傲了。連他心念一轉起的名字都那麼有清新脫俗,可真比旁人強了百倍去。

  雖然族譜上的名字好聽,不過妞這個名字更讓他喜歡。賈代善決定等到孫女正式出去走動的時候,再將大名告訴她好了。

  “國公爺容稟,學生姓詹,單名一個光。詹是‘無由訪詹尹’的詹。”

  賈代善聽他們這般說,緩慢地點了點頭。心忖,這不還是沾光嗎?

  單聘仁聽到詹光辯白,也在一旁將自己的名字道了清楚。這一回賈代善又將目光看向單聘仁。

  笑著打量了兩人一眼,說著說了一句,“果然是人如其名,多謝兩位對璉兒的教導了。”

  詹光/擅騙人:……

  這話聽著就不像好話。

  這對詹光和單聘仁這類人,賈代善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是依附的清客,睛瘸了,也留不得。回頭打發了就是。只是看著一旁的賈政,賈代善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兒子,真心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賈代善想到兒子這把年紀,文不成武不就,難道真的要等到他死的那天上個遺折不成?可就算是上了遺折,天知道他那個時候還有沒有那個臉面,能為他求來一官半職。

  看了一眼這個兒子,賈代善就後悔當初沒讓賈政習些武藝,若是習些拳腳功夫,以他在軍中的人脈,總不會讓他落個白身。還有兩年左右的時候,且看他這一科能不能中吧。

  唉,估計是難了。

  “老二,讓璉兒習武,是你老子的主意。將來榜上無名,至少也不會一事無成。送到軍中去,也能有份正經事干。若不是當初耽誤了你,也不至於讓你屢試不第,還一事無成的。”嘆了口氣,“老二呀,你就甭嫉妒你侄子了。你要怪就怪你娘吧,都是慈母多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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