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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源聞言,一本正經的點頭,“本皇子也是這麼想的。父皇常說,不能好心辦壞事。看來本皇子還是深得父皇的教導。放心吧,不會讓你們折殺的。”

  賈代善:……

  宮門口的侍衛及過往的大臣:……

  這位皇子真心奇葩,他們猜測若是賈代善說是需要送禮,他是一定會改變主意不去榮國府的。

  如果說在賈代善看來剛剛的對話已經夠雷人的了,那他一定想不到馬上就要面對更雷人的事情了。

  賈代善是騎馬上朝的,他站在水源身後,等著水源上轎子,然後再騎馬一路跟著轎子回榮國府,這本來沒有什麼問題。可問題卻在水源的轎子抬過來的時候,賈代善瞬間兔基斯眼了。

  臥草,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座行走的金子山嗎?

  等到近前,賈代善才看清楚那是一頂轎子。

  ╮(╯▽╰)╭

  那讓賈代善不敢置信的轎子停在水源面前時,賈代善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看著那抬八人抬的制式轎子,再看看那轎子上金皇色繡著金元寶的轎衣。

  這一刻賈代善真心為當今心疼。

  這樣奇葩的兒子,當今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

  “本皇子的轎子腫麼樣?父皇特批讓人趕製的。”在這皇朝,金皇色也不是哪個皇子都可以用的。這轎子還是他在生辰的時候磨了自家父皇好久,父皇才終於同意他用呢。

  賈代善:“……皇上真乃慈父矣。”惡人自有惡人磨,皇帝也有今天,真是報應不爽。

  水源聽了一揚頭,“那是。”

  第26章

  水源不但是個視金錢如命的性子, 他還是個生財有道的皇子。最近他又跟著他的皇帝爹申請了一筆人頭稅。

  他爹派到他身邊這麼多人, 總不能白派吧。他讓這些人侍候也不能白讓他們侍候吧。所以每個派過來的宮人自然都要收一份人頭稅啦。

  要是不給這筆人頭稅,那他就要將這些侍候的宮人都打發走,然後讓內務府將這些下人的月俸都交給他。

  當今皇帝聽著最小的兒子在那裡掰著手指頭跟他算帳,頭疼的只能從自己的私庫里自掏腰包,每個月按著人頭給他兒子交稅。不然他這兒子能從一大早說到天黑, 第二天還能繼續的跟你磨嘰。

  當然了,這裡面最讓皇帝容忍不了的便是他這小兒子已經算計好接管了戶部要怎麼大刀闊斧的干一回實事了。

  首先,追繳所有戶部欠款, 其次凡是入朝為官的官員俸祿減半。

  最後戶部會根據吏部的官員考核成績對所有官員進行俸祿處罰。

  你說有處罰了,那有沒有獎勵?

  呵呵~

  想什麼美事呢。

  幹得好,那是你應該的。幹得不好當然要罰了。

  除此之外, 水源最近又盯上了內務府, 他覺得宮裡的開銷忒大了。每次跟皇帝提起宮裡花銷忒大的時候,水源都能心痛到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為, 為什麼他爹要娶那麼多個女人呢?

  皇帝:……

  不娶那麼多的女人又哪來的你?

  看著兒子那副吝嗇有禮的樣子, 皇帝對此已經無力再糾正什麼了。

  自已的親生兒子, 在這種小事上, 皇帝也不願意太嚴厲,於是久而久之, 對於這個性子奇葩的小兒子便多有縱容。

  不縱容不行,這混蛋總能以各種奇葩的理由生各種奇葩的病。讓人猝不及防。

  ╮(╯▽╰)╭

  賈代善看著水源一臉得意並且非常滿足的上那了那頂金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在這種轎子旁騎馬, 壓力山大有木有?

  想到從皇宮到榮國府的這一路要穿街過巷的走在京城百姓面前,賈代善都有一種立馬掉頭回宮裡再找皇帝說點公事的衝動。

  媽蛋~

  還能不能更丟人?

  轎子的主人坐在轎子裡一點都感受不到京城百姓看西洋景的視線,唯有他,他這個最無辜的,兒子經常被人勒索的可憐人被眾人當成猴子欣賞著。

  累覺不愛~

  管你愛不愛呢,這個皇權天授的時代,就算是最小的,沒有實權的皇子也不是賈代善一個小小的國公爺可以得罪的。

  於是賈代善看了一眼天色,然後讓人去買了一把傘,他騎在馬上打著傘,將自己的臉遮住大半,這才麻木地送護著這頂轎子一路回了榮國府。

  此時還不知道自家祖父被人圍觀的賈璉和賈小妞已經回了東院。

  看著院中一切依舊,唯少了張氏這個主心骨的家,二人心裡都有些沉甸甸的。

  仿佛沒了張氏,他們這個家就少了一大半似的。

  院子裡侍候的人都是張氏留下來的,還有原來府中各處,後來被王夫人擠下來的張氏的心腹。

  這些人看到賈璉和賈小妞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噓寒問暖一番後,才將小兄妹送到賈赦的書房外。

  “老爺,我和妹妹來看您來了。”賈璉拉著妹妹的手站在書房門,聲音脆脆的。

  等了半晌,就在賈璉二人以為屋裡的人沒有聽到時,二人才聽到一聲聲音沉悶的傳喚。

  “進來吧。”

  二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才抬腳推門進屋子。

  一進屋子,賈璉和賈小妞就發現了整間屋子都是畫廢的紙張,一屋子亂七.八糟的。

  再看賈赦,身形有些消瘦,鬍子拉碴的,一臉的頹廢。見此,賈小妞這個沒心沒肺的也不得不說一句原著中的賈赦也有這麼‘人’的時候。

  勸人的話,賈小妞懶得說,於是指了指屋中的草紙,好奇的問道,“老爺,您畫的都是什麼?”

  不孝女見到滿地的廢紙,掙開哥哥的手,直接蹲在地上挨張的看了一回,知道賈赦是想要畫什麼,不過還是沒看明白賈赦畫了什麼。

  賈赦自張氏死後,便有些自我否定和頹廢,此時見到兒女進來,心裡又產生了一種愧疚之感。若是他早點回來,也不會讓這對兄妹變成沒娘的孩子。

  後來他又聽說自家兒子親眼目睹了老太太勒死媳婦的一幕,心裡都悲涼已經無法用他那淺薄的文學知識來形容了。

  那草蛋的心情,讓賈赦實在是沒處發泄。不然也不會將賈政打的那麼狠了。

  拳拳朝著臉去的,不然打在別的看不到的地方實在不解恨。

  “-*-”

  原著中賈赦雖然也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可他畢竟沒有在案發的時候趕回來,再加上老太太當時的鐵血手腕,差不多直接將張氏的人都清洗了一番。

  等到賈赦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粗心的賈赦只顧著傷心張氏哪裡還顧得上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就是賈代善那裡,因著張氏已逝,多說無易。雖惱了賈母所做所為,但又怕影響了家裡的和睦,母子反目留下疙瘩也只能在事後幫著賈母多番描補。以至於到了最後,張氏的心腹除了當時看著賈璉留在榮禧堂的趙嬤嬤外,知情的人幾乎都被驅離了賈赦和賈璉這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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