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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懟死她們。魚不開心,旁人也要陪著一起不開心。

  相較於其他或生氣,或憤怒或忐忑的人,某魚搖著小肥胳膊的歡快小模樣,在這榮禧堂中尤為醒目。

  張氏掃了一眼某魚,朝著唐嬤嬤笑著說道,“大姑娘在外祖家玩了一天,也該累了,你抱下去吧。”

  咔擦一下,剛才還游在幸福海洋的某魚剎那間感受到了海洋深處打來的雷電。

  說好的一致抗戰,共同對敵呢?

  連熱鬧都不給魚看,人類,你咋這麼殘酷,這麼無情涅?

  魚不走~

  某魚對張氏的這個決定非常不滿意,可也知道身小力薄,魚游淺灘。於是連忙對著張氏伸出小胖爪子,用著在賈代善那裡無往不利的甜甜笑容使勁的對著張氏笑。

  然而張氏只是看了一眼衝著她要抱的某魚,並沒有伸手要去抱她的想法。

  面上一副喜愛親近的模樣,但眼中卻沒有一絲溫情。

  眼底深處的冷漠,對著某魚倒是沒有掩飾。

  唐嬤嬤聽到張氏的話,連忙抱緊了懷裡的孩子輕聲應是。又轉身朝著賈母和王夫人元春行了一禮,這才抱著某魚退到了碧紗櫥。

  一離開‘舞台’,某魚就不幹了,死勁的在唐嬤嬤懷裡扭著。弄得唐嬤嬤沒辦法,只等站在碧紗櫥門口,遙遙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唐嬤嬤下去了,賈母一直壓抑的怒火也升了上來。喘了幾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眼風掃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在聽到張氏那句大姑娘的時候也是怒火滔天,見賈母的眼光掃過來時,本能的激靈了一下,剛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被元春拉了一下衣角搶了先。

  “大伯母剛剛是在叫元春嗎?”

  張氏剛從娘家回來,走了一路,此時到是累了。看了一眼一旁她慣常坐著的坐位,一邊坐下來,一邊對著元春笑得好不慈祥。

  “原來元丫頭也在這裡,進來這么半天也沒見你說話,還以為你這會兒子又在上課呢。”張氏其實一進來便見到了元春。

  張氏知道元春那會兒心裡有氣,也沒主動上前給她行禮問安。不過張氏心中冷笑,她一個二房的小輩難道還讓她這個做長輩的先打招呼問好?

  張氏想到元春從小到大的功課,再想到老二一家和自家婆婆對這個丫頭未來的想法,心中倒是有些好笑。多大的事,竟然就坐不住了。

  二房一家實在不值得太上心。

  元春沒有想到張氏會迴避大姑娘這三個字,而是岔開了話題直指她剛剛沒有向張氏行禮問好的事。

  元春雖然年幼,可也是由著賈母和王夫人精心教養長大,又請了教養嬤嬤潛心調.教了幾年的。也因此聽到張氏這麼問,笑著上前給張氏行禮,“聽說老太太身子不爽,元春便跟先生請了假。諒他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也沒有老太太重要不是嗎?”

  張氏聞言,眼睛微微一亮,仔細的打量元春,她這話說的到是有幾分水準。

  “大侄女說的是,你大伯被打了三十板子躺在床上動不得,你老爺雖然只打了十個板子,不過也要用心苦讀,沒有辦法過來侍疾。你能放下功課陪在老太太身邊,可見你對老太太的這份孝心,也不枉費老太太往日那般的疼你。”

  元春被張氏說的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看了一眼賈母,又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王夫人,只得笑一笑,退到了一旁去。

  媽蛋,這女人火力真猛。無論她接什麼話,都得跳到她挖的坑裡。

  王夫人見自家閨女敗下陣來,心裡的氣又多了一重。

  看著張氏一臉的皮笑又不笑,生生將那張王家遺傳而來的漂亮臉蛋弄成了羅剎,“大嫂子今天辛苦了。”

  張氏將丫頭遞上來的茶碗放到一旁,笑得很是矜持,“回自己的娘家給親爹拜壽算什麼辛苦?再一個,張賈兩家互為姻親,老太太病了,我又是嫡長媳,代表府里,代表老太太出門應酬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何談辛苦。”

  笑著說完,又將頭朝賈母的方向看去,“老太太不舒服,媳婦本應該留在府里給您侍疾,且不說昨兒老太爺發了話,讓媳婦帶著兩個孩子過去。只說若是咱們府的人都不出去,不知情的人見了還指不定要想出什麼來呢。媳婦這麼一想,心中雖然時刻惦記老太太,但想到家中還有弟妹,便也咬著牙去了。此時回來見老太太大好了,心中總算不用再煎熬了。”

  賈母:“……”聽到這樣的話,她噁心的也要受到煎熬了。

  勾了一下嘴角,賈母壓下心裡的憋屈,看著張氏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你有孝心。”

  張氏聞言笑著起身,“老太太明白我的心,媳婦便心滿意足了。”

  “大嫂剛剛叫了二丫頭大姑娘,這是不是不太妥當?我們元春可是長姐呢。”

  王夫人給張氏當了那麼多年的妯娌,對於這個妯娌實在是心裡厭惡極了,此時見她得了便宜還在那裡賣乖,終於壓不住話的問了出來。

  張氏順著王夫人的話向元春看去,突然紅了眼框,拿著帕子輕輕的擦著尚未成型的眼淚。

  “看到元丫頭,我就想到了我那苦命的瑚兒。若是瑚兒活著,我們大房……今兒在馬車上,璉兒還問我,‘太太,府里的下人為什麼都叫我璉二爺?’聽到這話,我整顆心都被揉碎了,我苦命的瑚兒呀,那可是我們大房長子,府中的瑚大爺,嗚~”

  賈母:……

  王夫人:……

  元春:……

  死活不肯進去被唐嬤嬤無奈抱著站在碧紗櫥門框旁的某魚:……

  張氏,瞧把你熊的。

  魚算是知道了,你們人類都是狡猾狡猾滴~

  之前府里有兩個大爺,為什麼現在府里不能有兩個大姑娘。就這麼點事,就這麼一句話,至於弄得那麼迂迴嗎?

  張氏,魚不懂你。

  從大姑娘的話題扯出了早逝的瑚大爺,於是這個話題就算是賈母和王夫人想要再提,對著‘哭’得眼眶都腫起來的張氏也提不出來了。然後這個話題就這樣錯過了最佳的解決時間。

  雖然這事看起來過去了,不過實際上卻是誰都沒有妥協。大房以張氏為首的人都叫某魚為大姑娘。而二房以及榮禧堂那裡卻是都叫某魚二姑娘。

  幸好魚聰明,不然早晚得被她們叫出精神分裂症來。

  哼~

  賈家的男人神經都跟馬桶一般粗,家裡幾個女人間的暗戰,這些男人都沒有一絲察覺。之前如何,之後還是如何。

  雖然也是家裡的女人之一,可惜由於年紀太小壓根沒辦法參戰的某魚時常覺得自己穿的太早了。

  泥麻,至少讓她穿到可以用嘴吵架的年紀也行呀。

  每天看著三半個女人在身邊上演宅斗戲,某魚都激動的不行。

  每天坐在賈代善懷裡聽著他和幕僚說著當朝的政事,某魚都想要大聲的咆哮。

  坐上皇位的絕對不是太子,想要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只要將小小年紀就黑了心腸的賈元春拋出去,看她最後花落誰家,誰就是那最後坐上龍椅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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