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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他們大房之前的猜測一樣,以二房為首的很多‘親二派’都認為賈珠受傷一定有大房的手筆。

  真相如何,並不是他們巴巴的追著旁人說,人家就會相信的。左不過他們沒幹過,也犯不上去做那種急於求解釋的姿態。

  賈政於賈璉來說,也不過是他的二叔,他姐的老子,眼神再怎麼不友善,於賈璉來說影響都不大。

  除非哪一日,他二叔官運亨通,一下子成了他的上司或是主考官。

  大房心安理得,倒是王熙鳳看著不過幾日就變得又老又蒼桑的姑姑,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手段。

  她叔父說過,對待敵人沒有比打蛇打七寸更有效的報復了。她若是只報復她姑姑一個人,一來不解氣,二來嘛,也怕傷了王家姑娘的體面和名聲。但是賈珠就不一樣了。

  賈家的子孫,她姑姑的心肝......

  話說回來,賈母防備大房,除了賈赦這個兒子不貼心外,就是賈璉這個孫子與她之間那份殺母之仇。

  賈母上了年紀,雖然仍然惦記著榮國府的大權。可到底也被這些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給打得不剩下什麼。現在讓她上心的就是兩房平衡,讓她的晚年生活不出現任何的變化。

  於是自襲爵旨意下來後,二房的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賈母也更加的配合著,時不時的對二房賞賜一番。

  住在侄子家裡會彆扭?

  呵呵,那是不存在滴。

  總之,之前二房如何,現在仍是如何。就連府里的管家大權,王夫人都沒想要送出去。

  當然了,她也握不了多久了。等到賈璉成親了,且看她還有什麼理由‘幫忙’管家。

  王夫人還想著趁著賈璉成親前再多撈一把,再將帳本子擼平。而賈母那邊卻在想著如何摁倒大房。

  本來賈母在賈珠受傷後,便在想著如何將這件事情推到大房身上。她不但讓人在府中放了流言,也同樣準備了一套說詞等著元姐兒從圍場回京就將她查到的消息告訴元姐兒。

  若是元姐兒知道了自己親兄長成了廢物是大房所為,那麼頗得聖寵的元姐兒怕是再也不會親近大房了。

  賈母始終相信,元姐兒是二房的姑娘,她跟賈璉再親,又怎麼可能親得過親兄長?可讓賈母沒想到的卻是賈璉竟然在秋闈後就直奔圍場。

  若是讓元姐兒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她的計劃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不過好在賈璉這兒不在京城,也倒方面了她做些什麼......

  ......

  不說換了府中牌匾,仍是被人叫做榮國府的將軍府里多少波瀾都藏在平靜的表面下。

  只說遠在圍場的元姐兒終於在‘病’了多日後接到了賜婚的聖旨。

  雖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忽悠當今的,但想來是下了不少力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戴權用著太監獨有的陰柔尖利的噪子念著她有多好多好,將她賜婚給司徒砍做正妃有多合適的聖旨,元姐兒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上揚的嘴角。

  誇得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聖旨通篇都沒提元姐兒曾經給當今做過公主的字眼,只說已逝榮國公之嫡長孫女如何優秀到堪配皇子。那曇花一現的十公主仿佛從來都不存在一般,自聖旨下達那日起,整個圍場的人都改口叫她賈大姑娘。

  不過不管聖旨如何,能明堂正道的嫁給司徒砍就夠了。

  聖旨下了,元姐兒的身子也開始慢慢‘好轉’了。當今聞言,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御醫,確定生病和好轉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後,每隔兩三天就會賜下一份賞賜。

  回程的路上,元姐兒用的還是她來時的馬車,待遇也和來時一樣。不過由於藥效的關係,元姐兒一路上到是極消停。

  一路跟著聖駕,在快要到驚城的時候,元姐兒的‘病’終於好了,臉上的氣色也變得紅潤自然。

  在來時甄貴妃曾經養病的行在處,元姐兒收到了司徒砍派人送來的信。

  因為賜婚的聖旨下了,元姐兒回京後並不需要再進宮,而是直接回榮國府待嫁。司徒砍這封信寫的就是明日他會去見她,讓她回到榮國府後,想辦法仍是住在之前她住過的小跨院。

  收到司徒砍的信,元姐兒心裡泛甜,婚前恐懼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來她這般試探何嘗不是婚前恐懼症的一種表現?

  感情能試探嗎?不能。

  既然知道不能,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自己總會以最冷靜的角度去看待事情,去勸說當事人。一定能找出許多的理由告訴旁人千萬別試圖去踩雷。

  一個弄不好,不但炸了旁人也會炸了自己。

  然而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若是沒有人當背鍋俠,元姐兒興許還不會去試。但現在有人背這個鍋了,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配合一下,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司徒砍的心裡占有多大的比重,這樣的誘惑,元姐兒這樣沒有多少意志力的人能扛得住?

  她不能。

  相信還有許多和元姐兒一樣有些矯情的妹子也不能免俗。

  司徒砍一心一意朝著皇位使勁,元姐兒無論是身份還是性情其實在謀奪皇位這條路上都沒辦法給司徒砍多少幫助。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司徒砍成為皇帝了,她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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