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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先將就著些吧,窗口那邊的風最是賊了,剛好了一些,萬不能再吹著風。”

  元姐兒聽了沒意見,也不管這樣做是不是成了讀書人眼裡的‘有辱斯文’,只一邊吃著零嘴,一邊給賈璉寫信。

  之後猶豫了一下,又告訴賈璉若是以後有信件往來,都可以找送信的人幫忙傳遞。

  最後又在信中提及了賈璉的親事,讓賈璉早做準備。雖說王熙鳳跟著王子騰出京城了,可誰知道賈母她們會不會再挑個更不堪的人選呢。

  信寫,晾墨,最後元姐兒將信裝在了一個信封里交給樓葉。

  樓葉磨研多了,元姐兒看著還有不少的磨,勾起唇角促狹的笑了。

  “你去拿塊大一些的木板來。”

  樓葉看著這樣的元姐兒,小心的問道,“姑娘,您又想要做什麼?”

  “剩下這麼多磨,我替院裡的臘梅樹寫段心裡話。”頓了頓,元姐兒挑眉笑道,“比如說花期短暫,人家寧可枝頭抱香死,也不願在最美好的時刻里...骨頭分離。”

  樓葉:......

  呵呵,這真是臘梅樹的心裡話?

  第97章

  “萬物有靈, 花木有識......讓我們骨頭分離的賊人啊, 我一直在看著你,看著你。”本來想寫儈子手的,但這是在宮裡, 又是要掛在外面臘梅樹幹上的,於是就變成了賊人。

  元姐兒昨兒還說簡女官一段話說得驢唇不對嘴, 今兒她自己也來了這麼一段不倫不類,不文不白的話。提筆的時候,元姐兒臉上的壞笑就一直沒有落下來。

  樓葉認字,不然也沒辦法完成司徒砍交待的一些任務。這會兒子看著這麼直白的一段臘梅樹心裡話,樓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要不要這麼恐怖呀?

  咽了咽口水,樓葉肯定等到簡女官看到這個玩意的時候, 一定能氣炸肺。尤其是上面那句‘明知道花期短暫,還要將我孩兒掐死的惡徒’, 就跟給簡女官量身定做似的。

  “你怕什麼, 我現在病著。這院子裡的人還不定怎麼笑話我活該呢。要是我沒生病隨她們說去。可我這會兒是真的病了, 她們嘴裡一定不饒人。既是這般, 還不如直接讓她們都氣慘了呢。”

  樓葉想了想,笑了, “說來也巧, 自姑娘搬進這屋子,竟從沒見姑娘摘過一花一草。”

  元姐兒聞言,不自在的轉了轉手腕上的鐲子。“花木一生何其短暫, 花期更是彈指間,它好好的開它的花,我看著便也覺歡喜,何苦辣手催花,徒造葉障呢。”

  樓葉:不就是摘個花,怎麼連葉障這麼嚴肅的詞都出來了?姑娘,您怕是病得不輕。

  元姐兒見樓葉這副被囧住的樣子,便知道她並不了解自己的苦衷。

  當年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沒少糟蹋過花,養死多少盆都已經不能正常記數了。可這會兒子是在紅樓呀。

  不是這個草成精了,就是那個朵成妖了的。

  泥嘛,誰敢保證她摘朵花,那花不會是就差修煉成人修的花妖了?

  反正她是不敢了,誰愛摘誰摘去吧。

  (→_→)

  少時,樓葉在夾碳的鐵夾子將木板頂上燒了個窟窿,之後又找了跟粗繩子穿了進去,然後猶豫糾結的看了一眼元姐兒,便在元姐兒興奮的鼓勵中,風蕭蕭,易水寒的出門掛板子去了。

  那臘梅樹的樹幹上洽巧有處突點,樓葉看了,便將繩子掛在那上面。之後一邊搓著手,一邊跑回房間。

  跑的時候還低著頭,就是希望這種丟人的事情,大家可以忽略她的臉......

  等到樓葉回來,元姐兒還指著碳盆邊的茶壺讓樓葉趕緊喝碗熱茶去去寒,別像她似的再病了。

  她病了有樓葉照顧,樓葉病了,她們倆還能有誰照顧?

  “姑娘要不要再睡會兒子?”樓葉收拾了桌上的筆墨,又將桌子放到了牆邊。

  元姐兒搖頭,“不睡了,下晌天黑得快。一會兒還有熱鬧可看,我就去籃子裡歪一會兒。”

  籃子是元姐兒對那搖籃型懶人沙發的稱呼。

  籃子放在火盆旁,比去窗戶邊的書案要暖和一些,樓葉聽了,便要扶元姐兒起身,元姐兒揮了揮手,她又不是早上那會兒燒得沒丁點力氣,這會兒才不做那嬌弱姿態呢。

  委在籃子裡,樓葉又在元姐兒身上搭了半條毯子,見元姐兒舒服了,便也坐到對面做針線。

  她做的針線,可以托小太監拿出去賣,元姐兒也是知道的。日常她這裡也沒什麼事,便也允她繼續做。

  像是其他的小宮女都是下了差回到住處才能做上一點子針線,有的時候因為天黑了,宮女房的蠟燭少,光線暗,她們要麼是就著那點光線做針線,要麼就只能等到早起的時候做上兩針。常年累月下來,也做不了幾樣成品,賣不了多少銀錢。

  宮裡大多數的宮女都會有意識的攢錢,因為她們擔心等到了年紀出宮後,年紀大了,再沒個銀錢,老無所依再餓肚子。

  當然,就算是家裡還有家人的,宮女們也準備多攢些私房錢,將來貼補家用或是當嫁妝。

  樓葉家裡沒什麼人了,可是小的時候苦日子過得多了,她總是閒不住,手裡不干點活總是沒著沒落的。

  宮裡發的月錢,司徒砍給的工錢,還有元姐兒時常賞她的,這些加起來,她比同期的小宮女都要有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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