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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這些東西和那些可以裝在箱子裡的東西不一樣。

  賈璉看到那些東西以及元姐兒留下來的信時,流著眼淚笑個不停,那個樣子絕對像個傻逼。

  賈璉小心撫摸著元姐兒留給他的那封信,然後不舍的將信燒掉,姐常說他傻,可他還真沒見過像他姐傻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人呢。

  將信燒掉,賈璉才有功夫仔細的看一眼他姐給他留下的私房錢。那麼多的箱子,賈璉一一看過後,心裡有底便又鎖上門回了榮國府。

  路上碰見一家果脯鋪子,賈璉拉馬駐足看了半晌,最後抿抿嘴操馬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賈璉看了一眼從那間鋪子裡出來的七王府管家,心情並不怎麼好。

  他姐兒不在家,他還買什麼果脯蜜餞呢。

  回到榮國府,各處請了安。賈璉便想到了養在他姐院裡的寶玉。然後也是賈璉去看寶玉了,眾人才發現寶玉失蹤了。

  元姐兒離開前,就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交給於嬤嬤保管,請她將來給寶玉使。而元姐兒前腳坐著轎子進宮,後腳於嬤嬤就帶著金魚也出府去見兩個今日不當值的好姐妹去了。

  老姐妹出宮一次不容易,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著。於嬤嬤雖說一早就跟老姐妹說了元姐兒這個人,可今天進宮了,再去說一聲,她也能安安她自己的心。

  元姐兒院裡的人,一直在府中比較有排面。周瑞家的在元姐兒那裡從來討不到好,現在元姐兒走了,這些人自然都會成為周瑞家的眼中軟柿子。

  於是午膳前,元姐兒院裡的所有大小丫頭都被周瑞家的重新安排了活計。而寶玉名下的那兩個丫頭,則留在院子裡看屋子。因為李嬤嬤抱著寶玉去送大姑娘後便一直沒有回來,她們沒得到吩咐哪裡也不敢去。

  倆個小丫頭還以為李嬤嬤抱著寶玉留在了老太太或是太太的上房,所以一直呆在屋裡乖巧的做針線。等到賈璉過來的時候,兩廂一對話,這才發現不對勁之處。然而這將近大半天的時間,寶玉早就被人抱出城了。

  寶玉被人養在通州碼頭附近的一處府邸里。

  對外只說寶玉是某位官老爺的外室子,親娘生他的時候難產沒了,於是親爹便將孩子安置在這裡,等著以後有機會認祖歸宗。

  宅子裡的有兩房下人,還有專門給寶玉買來的奶嬤嬤。這些下人沒事坐在一起,想的都是外室與正房太太之間的交鋒,腦洞未開的眾人那是壓根想不到這是哥嫂偷了自己妹子的孩子準備換個身份落戶口呢。

  三月初易出行,王子騰先是派人將寶玉送到了金陵,對著金陵王氏宗族的族長只說這個孩子是他的外室子,想要走個程序過繼到自己名下。回頭他媳婦回金陵來,麻煩王氏宗族的族長幫著遮掩一二。

  見信上這麼說,族長臉上滑過一抹明白的神色。

  懂,他都懂。

  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情哪能不懂。

  不過真沒想到王子騰官做得極好,竟然也是個懼內的。

  嘖,嘖,嘖。

  三月末,王子騰夫人便在‘族長’的建議下挑中了寶玉這個眼熟的孩子做了自己的嗣子,正式給寶玉改了名字,上了族譜,新的名字就寫在王子騰夫婦的名下。

  大名王孜,小名爵哥兒。生日則是為了避免讓人心生聯想,便定在了五月初五端午那日。

  換了一對爹娘,然後換了一個身份,又換了個名字,最後連生辰都變了的寶玉,這一生有個極會做官的爹,以及更有手腕的娘,也不知道以後的人生會如何。

  由著新媽帶著在金陵城中見了一回親戚,這對新組成的娘倆便坐船因京城了。回到京城,又以水土不服為由,閉門見客大半年。等到王夫人見到自己這位‘侄兒’的時候,她這倒子已經快兩歲了。

  不過因為這個‘侄子’是過繼來的,王夫人並不怎麼親近。只看了一眼,讓人賞了見面禮轉頭與鳳姐兒說話了。

  這些後話暫且不提,只說二月初十這一日,元姐兒在宮門外與賈珠賈璉二人話別後,便將自己的包袱交給來接她的太監和宮女。

  來接元姐兒的人一共有三個。

  兩名太監,一名宮女。

  不過元姐兒看出來雖說是兩名太監,但其中一個太監的服飾和料子與另一個相差許多,便明白帶頭跟她說話的那個太監應該是個小頭頭。

  多年前元姐兒進過宮,知道這條進宮的路有多長,看著兩旁高高的紅牆,元姐兒哪怕再豁達心底也升起了一抹惆悵。

  靠,這要命不要門票的景點,原來沒有多少人拍照留念的時候,也忒有氣勢了。

  無端的讓人膽怯。

  ......

  元姐兒是女官,住的地方又是精過司徒砍干預的,所以條件還不錯。當然,再怎麼不錯也不可能跟元姐兒之前的屋子相比。

  宮裡地方看著大,可住的人卻著實不少。能有一個單間,別管大小,都是一件難得的事。這已經是元姐兒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屋子小,沒有什麼里外室,只有一間通透的屋子。但元姐兒看著角落裡一架並不算貴重的屏風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有了這架屏風,至少能還擋一擋一進屋的視線。

  一張架子床,一套圓桌凳,一個梳妝幾,旁邊一個臉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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