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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個,這件事說開了也好,至少老太太不會故意拿著寶玉當槍使了。

  什麼含玉而生,大造化的。那都是假的。

  將來想要活得舒服,還是從小讀書上進,跟著同樣沒有爵位的賈珠一起讀書科舉去吧。

  元姐兒信上沒有寫,可她的字裡行間卻是充分的表示出對賈母的不信任,以及特別相信賈母能夠教養出一個舉世皆知的紈絝子弟。

  賈璉嘆了口氣,將元姐兒的信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後,這才將元姐兒的信放到蠟燭上燒掉了。

  雖然他姐與他通信用的是一種非常陌生的字體,但是這種信還是燒掉為好。畢竟字體陌生,可信中說話的語氣卻並不陌生。

  等將信毀掉,賈璉拿出一根用布條纏著的小碳棍,在紙上輕輕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一個‘k’型的樹杈後,將紙裁成小小的一塊,塞到一個小竹管里,然後交給門外等著的小廝,讓他明天將這個小竹管捎回府里。

  之後賈璉脫下外衣回到床上,開始想著如何將他姐從那個麼糟心的二房拽出來。

  二房再這麼作下去,早晚得將全家都作死。二房的人,全都作死了,他也不會眨下眼的,但他姐卻不能跟著二房一起陪葬。

  只是有什麼辦法呢?

  過繼到他老娘名下?

  賈璉搖了搖頭,這事老太太絕不會同意不說,就是二太太也不會同意的。

  二房和老太太的人都在指望著他姐進宮搏出個前程來呢,他姐今年都十三歲了,馬上就要進宮了,這種時候將他姐過繼到大房,那無異於是摘桃子了。

  傻子才會同意這麼幹呢。

  若是他悄悄的找蓉哥兒改了族譜呢?

  也不行。

  改了族譜只能應對在律法上不被二房拖累,但他姐的名聲以及婚事都還是受著二房的影響。

  賈璉鬱悶的翻了個身,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其實在賈璉的心裡,他是非常不希望他姐進宮去的。

  好好的大家小姐‘自願’進宮給人當奴才下人,這不是賤嗎?

  再一個,就他姐那小爆脾氣也是侍候人的嗎?

  想到老太太還想著托關係將他姐送到當今的御書房當宮女,賈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種要涼的預感。

  他姐不會一個不順心就將當今捅了吧?

  這還真的說不準。

  ╮(╯▽╰)╭

  相對於賈璉的糾結,司徒砍在聽到眼線傳回來的消息時,差點沒將眼淚笑出來。

  哎呦我的媽呀,這榮國府的戲咋就這麼多呢。

  雖然這麼想有些不厚道,但司徒砍還是想像了一下元姐兒那剛出生的新弟弟若是在塞玉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噎死了,會是個什麼情形。

  想到那個場面,司徒砍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笑罷也不管是什麼時辰,當即換上一件夜裡不顯眼的玄色衣袍,披上斗篷便順著密道去見元姐兒了。

  人家弟弟大難不死,怎麼說也得恭喜一番不是。

  自年前賈母賞了元姐兒一顆珠質極佳的夜明珠後,元姐兒便讓人做了銀質縷花纏絲的珠架。

  夜裡睡覺的時候就放在床頭處,柔和的燈光竟是比全黑的夜裡更能讓元姐兒睡得香甜。

  今夜也是如此,因為寶玉出生提了一天的精氣神,到了晚上元姐兒便早早睡了。等到司徒砍來的時候,元姐兒早就睡熟了。

  金魚算是自己人,但她比元姐兒小了五歲,再加上她晚上都睡在於嬤嬤的外間,所以元姐兒這裡外間守夜的人仍就是司徒砍的眼線們。

  因為幾個大丫頭早就‘發現’了司徒砍與元姐兒真實的關係,所以哪怕元姐兒這會兒子睡著了,幾人也沒攔了司徒砍進裡間去。

  然後司徒砍推門進去便發現元姐兒睡得一臉香甜的樣子。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看著睡著的元姐兒,司徒砍摸了摸胸口,感受著那種不同於往常的跳動。

  跳得他心慌意亂......

  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離開,司徒砍莫名心虛的讓丫頭們不要告訴元姐兒他今夜曾來過這裡。

  之後司徒砍腳步匆匆的回到王府,讓府中的下人做了兩大碗本不應該現在食用的冰碗吃了,這才緩解了胸腔里越來越熱的感覺。

  ......之後拉了一夜的肚子,第二天萎靡不振的去上朝。然後在朝上聽著一眾朝中大臣都在說著榮國府的流言以及對著站在殿中一角的王子騰指指點點。

  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搞出這麼多事的人,是王子騰大人的親生妹子呢。

  好在這位王子騰大人官雖做的不錯,不過子嗣上卻是極為艱難,到現在也沒個一兒半女。倒也不用擔心家中女兒會因為妹妹做的蠢事影響了親事。

  王子騰到是不擔心這些,他就是覺得丟臉。

  賈母在覺得丟臉的同時,卻是著實擔心了一把王夫人犯的蠢會不會影響元姐兒的‘前程’。

  賈母其實也並不相信王夫人還能生出個銜玉的兒子來。論福氣,論出身,要是真的能出生這種大造化的兒子,那人也應該是她賈史氏。

  但大房抱成了團,二房又勢弱。她就是想要偏心二房,抬著二房與大房打對擂,讓榮國府大房和二房處於平衡之勢,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偏心二房。

  本來想要借著新生的哥兒做一回文章,卻不想不過是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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