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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司徒砍去不知道,那口井,是專門給求子的婦人或是求子夫婦飲用的......
於是關於司徒砍的那些流言又一次傳得沸沸揚揚。
每個月跑到寺廟裡去喝求子井水,這得多著急,才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呀。
反正司徒砍的這個舉動,整個皇室都驚住了。尤其是司徒砍的親娘陳妃當天聽到這個則流言的時候就病了。
我的兒呀,你咋就這麼苦命呀~
當今也是心疼這個兒子的。
好好的兒子,怎麼從小就這麼坎坷,難道真是名字沒起好?
當今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面子,給兒子改個名字的時候,其他皇子仍然在不留餘力的幫司徒砍賣命宣傳著。
等到這條流言順利傳到榮國府的時候,賈母看一眼元姐兒,長嘆了一口氣。
還是太少了。
若是她孫女成打,她也不用那麼煩惱了。
於是聽完留言後,賈家這邊仍是聽過且過,繼續過著他們奢侈的暴發戶生活,而外面的世界卻是快被當今的幾個兒子折騰得天都要捅出窟窿來了。
太子自刎多時,當今還沒立下新的太子。就是吸取了太子之事的教訓。
一個人再優秀,也架不住一群狼圍著他攻擊呀。
現在他也不立太子了,也省得立起來一個就倒下去一個。哪個兒子冒頭了,他就幫著其他兒子打壓下去。哪個兒子處於劣勢了,他就給點鼓勵,給點重任,讓幾個兒子的實力都是那種勢均力敵。
於是就在這種氛圍下好多養了閨女的人家,現在都呈觀望態度,雙眼緊緊的盯著,看看那隻潛龍股到底是哪一支,然後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好幾年。
“老太太,五王爺府上的側妃生下了五王爺的長子,您看這個禮單...”
王夫人的話,讓賈母從沉思中回神,看一眼王夫人,接過王夫人遞過來的禮單,賈母將幾樣藥材減去,又加了兩樣金器擺件這才重新交給王夫人,讓她回頭重新擬了來。
想到之前與甄貴妃的約定,賈母沉思了一下,便對下首的邢夫人吩咐了一句,“我這些日子乏得很,滿月的時候,我便不去了。老大家的,你便帶著賀禮走一遭吧。”
邢夫人坐在一旁,沒想到這種出門見客的機會會輪到她,一時間有些怔愣。幸好回神快,連忙就應了下來。
賈母見此,又將視線轉到一旁,不願再多看一眼邢夫人。
王夫人到是多看了邢夫人一眼,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王爺大婚也有幾年了,到沒想到竟是側妃先誕下了長子。”收回心神,王夫人一邊將禮單收起來,一邊感慨了一句。
只是她不知道這句話太有針線性了。
元姐兒坐在賈母身邊打絡子,聽到這話時,強忍著抬頭看賈母的衝動,放下手中的絡子和線,接過抱琴手中的茶杯。
就著茶杯看著裡面倒映著的賈母的那張臉,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哎呦我的親娘呀,您老這不是指著和尚罵賊禿嗎?
五王妃為啥沒有生育,還不是當初讓你婆婆給下了藥嘛。
這一場搏弈里,五王妃當真是可憐死了。
招誰惹誰了,就因為有人想要給她男人送妾,所以就提前好多年先對她下毒,讓她絕育?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就五王妃的娘家爹就夠賈家喝一壺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太太送她做妾的事沒傳出去,怎麼太子派人行動的事就傳得滿府皆知了呢?
是因為賈母這裡比較謹慎,還是太子找的人都是賈家經過質量認證的棒槌?
搖搖頭,元姐兒真心想不明白。
來這裡的時間長了,元姐兒的心態也漸漸的放平了。願意咋地咋地吧,她只要堅守自己那點不值什麼錢的小原則就得了。
真給人做妾,就是天皇老子,也照捅不誤。
“老大家的,綠柳的身子怎麼樣了?二丫頭在你房裡養著可還乖巧?”半晌,賈母似是沒有聽到王夫人的感慨,又將視線看向邢夫人。
仿佛剛剛王夫人的那句感慨沒有聽到一般。從五王爺家的庶長子問到了自己兒子的庶女。
人老成精,一派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時間跨度。
第34章
舊年綠柳姨娘終於破解了大房的不孕不育魔咒, 成功先於眾人揣了崽。然而剛從一個坑裡爬出來的綠柳姨娘又非常自然, 並且心甘情願的走進了賈母一早就準備好的坑。
哪怕知道前方有雷,綠柳也不願意放棄這個盼了許久才得來的孩子,哪怕幾個月後便被診出是個姑娘, 綠柳仍然視她如珠如寶。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誰捨得不疼她呢。尤其是綠柳這種‘連續’被人下過兩回藥的人, 更是對子嗣有著變態的看重。
綠柳這種心態,就跟現代家長溺愛孩子一樣,生怕孩子受一點傷害和委屈。
元姐兒在知道綠柳肚子裡是個女娃娃後,便更加的肯定綠柳是迎春的生母。是邢夫人嘴裡的那位比趙姨娘強的身邊人。
既然知道是她,又知道她識字。元姐兒用左手寫了一個現代印刷版字體的字條將府中慣常用的接生婆其實是賴嬤嬤親姐妹的事情說了。
接生婆, 賴嬤嬤,皆出史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