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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逛逛,不妨礙你倆說悄悄話。」更有錢其實挺想留下來看現場版的,奈何姚謙舒人形和自己一個臉,看起來有種正在出軌的錯覺。

  姚謙舒猶豫道,「我自是想與你一直廝守,只是你如果放不下家人,我等你一起回去也不要緊。」

  賈赦將家人看得有多重,他很清楚。

  「我們這裡,肯定對你沒好處,想也知道這個走不了,不是什麼好事。」賈赦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回去,等我給我娘送了終,你再來接我。只是到那時候,我估計就長得不好看了,也不知道你家主人還肯不肯待見我。」

  「只是那樣,我們又要分別數十年。」

  原著里的賈母得活到八十多歲。

  「現在的分別,是為了以後的相守,不是個虧了的買賣。」賈赦說著又皮起來,「只是你們那裡有辦法再把我變年輕吧,不然頂著五六十多歲的老臉,人家以為我是你爹腫麼辦。」

  姚謙舒:……

  「你帶著絳珠的珠子,不會那麼誇張的。」姚謙舒其實有些煩躁,「那你萬一娶親生子不肯走了怎麼辦。」

  賈赦上前抱了他笑道,「姚先生你這是在侮辱我你資道嗎?不過你和他長得一樣,嚇了我一大跳是真的。」

  他又道,「今日便走吧,長痛不如短痛,趁著我還沒反應過來。誒,你說得也是,要是你回去了那些個小花小草的圍上來,你不來接我了怎麼辦?嘶……」

  被媳婦兒狠狠掐了一把。

  更有錢在揚州城裡逛了一圈,夜市也看過,這才回來,聽罷賈赦的打算,點頭道,「也可以,你倒是孝順,這東西你留著,自己先試著打基礎。」

  留了本天書下來。

  姚謙舒東西也收拾好的,那些個金銀珠寶古董玉器都是定情信物,成箱地收到自己的乾坤囊里,更有錢瞧著也有些眼饞,「搖錢啊,你這相好的還挺有錢。」

  「我準備了給師娘的禮物。」姚謙舒捧了只玉匣出來,一匣子都是貴重玉石雕刻出來的瓜果,「主人留著哄師娘。」

  師娘是指更有錢的男朋友,和主人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個怎麼詭異的關係。

  賈赦比當年居庸關丟了搖錢樹要鎮靜許多,還能安生地歡送一回媳婦兒,叫搖錢樹心裡好受了一點點。

  「我就不和珍兒說再見了。」姚謙舒怕自己捨不得孩子,把當人販子把賈珍給抱走了,「要是能把珍兒也帶走就好了。」

  「豈能事事盡如人意。」賈赦喟嘆道,「沒辦法的事。」

  姚謙舒給賈珍留了一小截枝幹,白玉金葉,算作是個念想,也是個庇護。

  過了幾日,身邊人才發現出了問題,幕僚們怯生生地推出一個代表,「國公爺,姚先生?」

  十分的隱晦。

  「哦,他回家了。」賈赦道,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以後不會回來了。」

  「啊?」幾個人都沒忍住,異口同聲地仿佛一群鵝。

  眾人不禁腦補了姚謙舒是什麼神秘大家族的人,對方不同意兒子和國公爺在一起,並且把兒子抓回去了。

  國公爺真的好慘啊。

  賈赦一個眼神過去,頓時作鳥獸散。

  而對於姚謙舒離開反應最大的,是賈小珍。

  他自從上了南下的船,一直被姚謙舒抱在懷裡養著,又是餵飯又是哄睡覺,從來沒有離開過姚謙舒超過半天。

  此時要哭不哭地坐在賈赦對面,小爪子捏著木勺,十分的委屈,「我要姚先生。」

  「先生回去了,不來了,自己吃。」

  賈小珍就吸吸鼻子,忍著吃了一口,憋得小臉通紅,然後「哇!」

  哭得十分慘烈。

  賈赦嘆了口氣,把他抱到膝蓋上,「二叔餵好不好?珍兒,其實啊,我們都沒有辦法陪你一輩子的,以後二叔也會走,你爹也會,你是男子漢,你要學會自己一個人……」

  雞湯沒灌完,賈小珍哭得更慘了,撲在他懷裡,蹭了他滿身的飯菜油漬,含含糊糊地抗拒喊道,「我不要!嗚哇哇哇哇,珍兒不要一個人,嗚哇哇,我要姚先生,我要姚先生。」

  「珍兒,你們的緣分就到這裡了,如果要了姚先生,就沒辦法要你爹你娘還有叔叔們了。」賈赦拍拍他的背,「人這輩子都在取捨呀。」

  賈珍似懂非懂,抽泣著抱住賈赦,「做人不好,不開心。」

  賈赦摸摸他的頭,給他重新換了衣服,每日當掛件似的帶著,夜裡睡覺也跟自己一個床,到底慢慢緩過來了。

  搖錢樹的枝幹被做成擺件,擱在賈珍的床頭。

  「這是姚先生留給你的,很珍貴的。」他這樣和賈珍說。

  姚謙舒還斷過一次枝幹,給賈代善陪葬了,斷了的就不會再長了,如何不珍貴。

  賈敏的婚期定在五月初,正是春花似火的時候,史氏一面忙著女兒婚事,一面還要費盡心思給賈赦挑媳婦兒。

  姚先生再好,也是個男的,被抓回去了也好。

  賈赦所有的嘴欠又收回去了,笑了笑,將史氏拿來的什麼閨秀名媛畫像都叫人拿下去一把火燒了,「娘你不必操心了,我不會娶親的,等敏兒的親事辦好了,我回京親自和敬大哥說珍兒過繼的事,日後榮國公的爵位就留給這個孩子了。」

  到底是隔房的侄兒,史氏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平了半天氣道,「你要替他守著,我說什麼也沒用,可哪怕是政兒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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