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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司徒琛坐在大堂里是不怎麼著急的,被賈赦這麼進進出出一折騰覺得就在這兒干坐著似乎不太好。

  「有那麼多人呢不會出事兒的,搞不好是南安郡王帶著璉兒去哪兒轉了轉呢?」

  司徒琛見賈赦依然著急,便把賈赦拉回屋裡,讓劉裕帶著人去尋一尋。然而劉裕剛出了門口,便猝不及防地被衝進來的賈璉撞了一下栽在了地上。

  賈璉撞了人連忙要扶,安喜搶先一步將劉裕扶了起來。

  「劉公公,你沒事兒吧。」

  劉裕被安喜扶起來,忍著疼站到一邊兒,心想南安郡王給小公子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短短几個月不見小公子的力氣大了這麼多,撞得他生疼……

  「無事無事,小公子快請進,賈大人正等您呢。」

  司徒琛示意劉裕下去先休息,隨後從賈赦手中救下了被賈赦一頓揉搓的賈璉。看著壯如牛犢的賈璉,司徒琛知道賈璉肯定是沒少下苦功夫。南安郡王端著茶碗啜了一口,露出一副「我的徒弟豈能差了」的神情。

  天色已經不早了,親熱過後賈赦便帶著賈璉回到院子裡,再讓下人去叫還在刻苦讀書的賈瑚過來,大家一同用飯。

  若是以前,賈璉在來的路上吃了一碗餛飩,等會兒就吃不下了。但如今賈璉每日都為了習武保存體力而吃得很多,久而久之飯量比以往大了許多。

  一碗餛飩只是墊了個底兒。

  來的人一個是兒子,一個是一條船上一起賺錢的人,賈赦也就沒搞接風洗塵的那一套,只是親自燉了一鍋雞,讓廚子看著點火兒,剩下的都是廚子做的。

  司徒琛從小在宮裡一直都遵照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然而在賈赦身邊待久了,已經被磨掉了不少。但和賈赦比起來,司徒徹還是安靜得多。

  桌上的人只有賈瑚因為在宮裡做了好幾年司徒徹的伴讀,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食不言的規矩。要是進來個不相熟的外人,說不定會把同樣在飯桌上不怎麼說話的賈瑚當作是司徒琛的兒子。

  看著賈璉埋頭吃完一碗米飯後,賈赦在添飯的功夫問起了賈璉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在路上是不是看到有好玩的東西了。

  賈璉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雖然抓騙子的過程還蠻好玩,但這件事兒本身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我和師父剛進城就碰到了兩個騙子,那女騙子要賣身葬父,竟然要三十兩!我和師父吃了三碗皮薄餡大肉多的餛飩才花了三十文錢……」賈璉說著用左手比了一個三,隨後做了一個扇巴掌的動作說道:「當時我坐在師父的肩膀上,我用一隻鞋把那想逃跑的男騙子拍了一個踉蹌……」

  「我兒真厲害!來,再吃個雞腿兒,爹爹我特意燉了兩隻雞。」

  司徒徹的重點不在於賈璉協助「擒賊」有多厲害,而是金陵城裡竟然有人敢搞賣身葬父這麼低劣的騙術!

  等會兒得問問金陵知府具體的情況,說不定那二人還在別的地方行騙過。

  期間南安郡王就坐在一邊往嘴裡填飯菜,吃飽了才向後以仰滿意地摸了摸肚皮,開始說起了京城中的事情。

  比如說三皇子在朝堂上丟臉的事情。

  「哎呀,沒你們兩個是沒看到三皇子當時那臉色啊,給他掛上一副唱戲的長髯,臉上都不用刷油彩就能扮關公了……要我說皇帝陛下還是客氣了,就該直接說你想的的美,保准三皇子能憋得仰過去!」

  司徒琛心想這要是在私底下,他父皇肯定就這麼說了,但畢竟是朝堂上,不考慮老三得面子還得考慮自己得面子呢,那樣的話不符合他父皇的身份。

  「老三想得的確是很美,老六要是去了兵部,那父皇怕是睡不好覺了。」司徒琛說完一伸手,拿過安喜手中沾過水的帕子擦了擦嘴,隨後疊好擱到桌子上。

  南安郡王打了個飽嗝,搖搖頭小聲說了句估計皇帝陛下現在也睡不好覺。

  六皇子性子急躁不穩重,皇帝陛下不放心將兵部這麼重要的位置交到六皇子的手裡。可皇長孫殿下的能力也沒好到哪裡去,皇帝陛下正對這個孫子發愁呢。儘管學識是有,就是眼光有些……

  皇帝陛下把希望寄託於皇長孫多經手一些事務,希望能將掌控能力培養起來,要不然這日後可就是個大事兒了。

  司徒琛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

  太子殿下身子不太好,皇長孫如今能力又不足,他父皇睡不好覺在所難免。

  這個話題有些受忌諱,南安郡王很快又說起了六皇子的事情。六皇子醉酒叫手下鬧事兒的時候他也在場,整個過程他都看到了。

  「這事兒也是趕巧。我和幾位內兄打算在瑞豐樓里小聚一場,定的時間是傍晚。瑞豐樓那雅間不提前說都沒有空著的,哪成想我們去了以後六皇子在裡面喝高了……」

  其實這事兒怪不得瑞豐樓,畢竟六皇子快要晌午的時候就來了,想著六皇子怎麼也不至於吃到傍晚,瑞豐樓便讓六皇子去了南安郡王他們事先定好的房間。結果六皇子因為朝堂之事借酒澆愁,到最後就喝得迷迷糊糊說什麼都不肯出來。

  「六皇子說他除了皇帝陛下還沒怕過誰,就算皇帝陛下來了,他也不讓出這間屋子。要是好說好商量,我那幾位內兄也犯不著和一個酒瘋子一般見識。可六皇子潑了我內兄一身酒水,我那幾位內兄火氣一個比一個大,一見六皇子這麼囂張,那就幫六皇子好好醒醒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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