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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的時候張成濟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他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十分平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越是這樣,賈瑚心裡越是難受。

  「外祖父和我說過,人生老病死在所難免,讓我凡事都向前看。真希望外祖父能看到我金榜題名的那一天……」

  在賈赦問起賈瑚對讀書有什麼打算的時候,賈瑚說他要去江南最有名的白鹿書院,以尋常子弟的身份考入進去,這是他外祖父對他的希望。

  「那就為此努力吧,爹全力支持你。」

  見賈赦問得差不多了,司徒琛便問起了自己的兒子近況如何。

  雖然他們父子倆一直有書信上的往來,但司徒琛知道自己兒子從小就是報喜不報憂的脾氣,問一問賈瑚還能多知道一些自己兒子不願意說的事情。

  如今隨著司徒琛的起勢,司徒徹在宮裡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受欺負是不可能的,但依舊被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子嗣排擠。

  準確來說就是兩個陣營,親太子一派和親甄家一派。

  「順妃娘娘經常在下學後派人請世子過去用餐,世子的飲食起居一切都好。學業一直是皇孫中的前列,騎射也受到師傅的誇獎了。」

  賈瑚說的基本上也就是司徒徹在信中寫的,司徒琛點點頭便讓賈瑚也去休息。賈赦一聽就知道司徒琛這是有事情要和他說,在賈瑚離開的時候拍拍賈瑚的胳膊囑咐兒子好好休息。

  司徒琛在賈瑚走後拿出兩個信封交給賈赦,告訴他一封是司徒明的信,一封是薛謙統計的數據。

  「那我可看了……」賈赦再一次確認他能看二皇子寫給司徒琛的信,才拆開去瞧。一瞧二皇子都把話說到那份上,賈赦立馬說道:「這事兒陛下肯定會同意的,就看二皇子能不能做好吧。」

  「二哥從小就熟讀兵法,若是回疆動亂,二哥一定能將動亂平復下去。」司徒琛說得很肯定,而賈赦卻搖了搖頭:「那些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的。」

  若是真那麼容易,回疆也就不會現在才算安穩些了。治理那樣的地方就像治水,堵不如疏,強壓不如引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要是糧食隨便吃銀子隨便花,那兒就不會時不時發生點動亂了。

  至於怎麼引導,那就看二皇子怎麼處理這事兒了。

  「正好咱們這邊兒今年在梯田上種了水稻,到時候可以援助一下二皇子。」賈赦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美滋滋地看向司徒琛。

  司徒琛可是看到了薛謙在自己提問回疆的時候緊張的樣子,肯定是雲南到回疆異常難走,要不然薛謙連雲南都來了,還會畏懼去回疆麼。

  但司徒琛也沒打擊賈赦的積極性,讓賈赦再看看薛謙的那封信。

  「甄家有所行動了。怕咱們使壞,聯合十多家一同來雲南想分一杯羹。」

  這事兒早晚都會發生。賈赦覺得只要甄家不是故意來搗亂,甄家想來雲南來採購,他們應該歡迎才是。

  畢竟甄家可是能做出花一千兩銀子買十盆花的冤大頭。

  賈赦看到了信中排在甄家下面的夏家,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既能宰甄家一筆,也能讓其它商戶心甘情願掏銀子。

  「能選擇現在過來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咋們不如這樣……」

  司徒琛聽賈赦的主意後直拍手,這主意妙啊。

  既讓他們獲利了,還讓他們留下了名聲。名利雙收的事情,怕是沒有幾個不心動的。

  半個月後,甄家待著長長的車隊抵達了昆明。這會甄志邦親自過來一趟,就是要探探這雲南的虛實。

  「誒喲,許久不見,勤王殿下可好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司徒琛也回了一個職業假笑。

  第88章

  「本王甚好, 倒是甄大人似乎有些疲憊, 可要注意休息。」司徒琛說著讓劉裕給甄致邦上了一壺新沏的普洱茶。

  賈赦就說司徒琛怎麼可能會給甄致邦好臉色, 原來都在後面按排上了。

  甄致邦顛簸了一路, 如今是強打精神和司徒琛閒扯淡, 這要是一壺新沏的一壺普洱茶下肚, 那沒得睡著覺。

  司徒琛越是擺出一副歡迎的模樣, 甄致邦越覺得司徒琛似乎要在背後搞他。以前勤王可不是這個畫風的,看著眼前司徒琛親自倒的茶, 甄致邦都不知道是喝好還是不喝好了。

  然而其他人都已經品嘗了,甄致邦也不好太折司徒琛的面子。畢竟他是想來司徒琛的地盤上分一杯羹的,鬧僵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當是為了日後的銀子, 甄致邦最終還是喝了司徒琛的茶。

  「好茶、好茶。」

  甄致邦還不知道司徒琛一見面就送了一份「大禮」給他,一飲而盡後毫不走心地稱讚了一下司徒琛為他倒的茶。

  由於甄致邦一行人抵達雲南的時候已經很晚, 抵達客棧差不多就該睡覺了。

  賈赦起身拱拱手說道:「今日已晚, 諸位想用什麼點心吱呼一聲即可。明日本官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身為巡撫能這般客氣,諸多商戶都起身向賈赦回了一禮,甄致邦也點了一下頭準備歇下。

  在司徒琛和賈赦走後, 甄致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得知其他人都睡著了,甄致邦只當他是因為心中有太多的事兒壓力過大才失眠。

  如今天氣已經熱了起來,晚上睡覺已經不用再蓋赤狐皮毯, 但賈赦喜歡得緊, 司徒琛便讓劉裕將毯子當成褥子鋪在身下。賈赦剛泡完腳, 躺在床上一想到司徒琛給甄致邦的那盞別有深意的茶就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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