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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郡王正在酒樓喝酒呢, 結果被過來的小太監告知明日準備上朝自辯,這美味的酒水喝進肚子裡都成苦的了……

  自辯?他能有什麼好為自己辯解的,這事兒皇帝陛下不都知道麼?

  小太監話還沒說完就見南安郡王開始愁眉苦臉,趕忙將皇帝陛下現在就召見的事情告訴南安郡王:「郡王無需多慮,陛下現在召您入宮就是打算和您說這事兒的。」

  皇帝陛下是一位十分護犢子的人,怎麼能讓為自己做事兒的人被人欺負了呢?

  南安郡王想著賈赦告訴他的面聖經驗,借著酒勁兒就將心裡的委屈全都當著皇帝陛下的面兒說了出來。

  皇帝瞧南安郡王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這個樣子?

  於是皇帝心中的那桿秤就更向南安郡王那邊傾斜了。

  「男子漢大丈夫因為這麼大點事兒有什麼好哭的,當朕是不明事理的昏君不成?」

  這話一從皇帝的嘴裡出來,南安郡王的眼淚立馬憋住了。差不多意思一下就得了,再弄下去就適得其反惹皇帝陛下不高興了。

  本來皇帝陛下心裡是偏向自己這邊,要是這時候惹了皇帝陛下不高興可就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得不償失了。

  南安郡王拿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直言他就是覺得憋屈。

  「微臣見那賈赦在雲南做事搞得熱火朝天,想看看微臣能不能幫上點忙。那賈赦也是個好人,沒把好事兒都藏著掖著,都和微臣說了。微臣想著不能白養活那麼多人那麼多馬啊,就跟著賈赦參與到這裡面賺些銀子,這樣自給自足也好給朝廷省點軍費……」

  這些事情,南安郡王在摺子里都說過。

  皇帝覺得他今天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叫南安郡王過來,這南安郡王明顯是喝了一肚子酒到他這兒發牢騷來了。

  不過皇帝也沒制止南安郡王,而是讓他繼續發牢騷。

  萬一酒後吐出什麼真言來了呢?

  「就微臣讓屬下去護送薛謙真想賺錢,跑這一趟才能賺幾個錢?頭一回上路就碰到了水匪,以後指不定遇到多少危險呢。賺的這兩個錢微臣還能納妾麼,就家裡那母老虎……」

  皇帝聽到水匪二字正想細問是什麼情況,不過一想到南安郡王如今這樣八成也說不清楚,還不如等酒醒了以後再問。

  聽到南安郡王說自己的王妃是母老虎,皇帝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呵,你這話要是讓牛國公聽到,信不信他老人家能輪著棒子攆著你滿京城跑?」

  老國公現在吃嘛嘛香身子倍兒棒,打起女婿來想必也不在話下。

  南安郡王聽皇帝陛下提到自己的老丈人,猶豫半天將話咽進了肚子裡。皇帝見南安郡王這副窘狀也沒再問什麼,笑著放南安郡王出宮了。

  「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明個只要不在朝堂上揍人什麼都好說。」

  出了宮被冷風一吹,本就沒真醉的南安郡王更加清醒了。南安郡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坐著轎子回了薛家的宅子準備明日朝會上的「自辯」。

  既然皇帝陛下已經開了口,那他明天只要看著一群跳樑小丑在表演就成了。等下了朝以後,就拿些糖玫瑰和一條火腿去看望一下岳父大人吧。難得來一趟京城,不去看望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薛謙得知南安郡王被召進皇宮有些擔心,等南安郡王回來以後趕忙詢問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南安郡王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兒,不過是一些吃不到糖玫瑰的人看彈劾不了賈赦,轉頭覺得他這個郡王好像挺好好欺負罷了。

  「無事,陛下壓根不信那些人的鬼話,明個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對了咱這回帶過來的糖玫瑰還剩多少,可有五斤?我明個下了朝打算去看望一眼岳父,那個火腿也帶上一條……」

  這些薛謙都有預留,糖玫瑰可能不夠五斤,但火腿還是有的。安南郡王覺得老丈人怎麼說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少吃點太甜的對牙口和身子都好。

  敲定了明天要送的東西,喝了酒的南安郡王就先休息了。

  這些年來南安郡王上朝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查得過來,要不是想著今天還要上朝,南安郡王才不想天還沒亮就從暖和的被窩爬出來。這京城的冬天又干又冷,還是自己的地盤待得舒服。

  吃了四個包子墊了墊肚子,南安郡王便穿著有些緊了的朝服坐著暖轎去上朝。

  儘管沒幾個朝臣認識南安郡王,但從南安郡王身上的郡王朝服以及陌生的面孔,朝臣還是推測出來南安郡王的身份。

  同屬四王八公的還過去和南安郡王打個招呼,而那些彈劾南安郡王的御史們聽說南安郡王真來了,強裝淡定從南安郡王身邊路過,心想反正南安郡王也不認識他們……

  南安郡王是不認識他們的臉,但南安郡王認識他們身上的朝服啊。不過南安郡王記得皇帝告誡過他的話,懶得搭理這幫敢做不敢當的慫包。

  八皇子見南安郡王站在身後,想著距離上朝還有一會兒,便轉身和南安郡王聊了起來。

  他四哥去雲南也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看起來還真做了不少的事情。南安郡王就是從雲南過來的,向他詢問得來的消息要準確得多。也不知道他四哥和賈赦在雲南都做了些什麼生意,如今他手中有些余錢也想入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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