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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陛下要是想搞一個人,那絕對是變著花地折騰人。這不就把人丟到瓊州去了,甄家的人過來接手可得幾天才能到呢。

  「子騰兄這幾日就做著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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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王子騰送走後,賈赦去了趟司徒琛的王府。門房一瞧是賈赦來了,直接就開了門讓賈赦進去了。

  怎麼賈存周的任命狀都出來了,他的任命狀怎麼還沒到手呢?不會是皇帝陛下反悔了,又不想給他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了?

  司徒琛盤坐在床榻上招賈赦到他身邊來,拿起手邊的扇子給賈赦扇了扇說道:「快給恩侯扇一扇,瞧這心急得都要冒煙了。」司徒琛說完還用嘴吹了吹,氣得賈赦將司徒琛手中的扇子搶過來自己扇著。

  「要是陛下秋獮的時候說過一陣改立王爺為太子,結果現在一丁點兒信兒都沒有了,王爺你著急不?」

  「這話可不能亂說!」

  舉例子也不能舉這麼不恰當的例子,司徒琛立馬變臉,嚇得賈赦趕忙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又給司徒琛打起了扇子消消氣。

  「別扇了,冷。」司徒琛奪過賈赦手中的扇子丟到了一旁,嚴肅地和賈赦說起了關於任命狀的事情。「正常來講,任命狀這種東西都是在年底考核結果公布以後才下發的。你現在急什麼,再等幾個月吧」

  他父皇身為九五之尊的皇帝,怎麼說反悔就反悔?這段時間也算是對賈赦的一個觀察期,要是賈赦表現不佳的話說不定戶部侍郎的位置真的就沒了……

  賈赦還在擔心表現呢,皇帝第二天就給了賈赦一個表現的機會。

  王子騰在天色擦黑後去了榮國府,進了屋就扔給賈赦一套衣裳讓賈赦換上。賈赦拿起來翻看了一下,有些叫不准地問道:「這……夜行衣?陛下是讓我跟著去收繳贓物?」

  還真是讓賈赦猜對了,收繳贓物的人員名單里有他一個。

  這可是一個表現機會,賈赦立馬將身上的衣裳脫掉換上了夜行衣。然而沒有黑色的布襪,賈赦只好穿上了靴子。還好晚上涼爽一些,要不然穿著捂腳的靴子實在是難受。

  「子騰兄,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

  幫助甄家轉移贓物的其實並非只有王夫人一人,而且甄家也並非完全信任這些人,在每一個藏匿點的附近都住著一個甄家的人,時不時過去瞧一眼有無異常。皇帝的人已經摸清了甄家藏匿東西的所有地點,只等亥時所有人都睡得正沉的時候動手!

  現在戌時才過半,離亥時還有大半個時辰呢。賈赦聽後立馬將腳上的靴子蹬掉換上布鞋,隨後給王子騰倒了一碗涼茶。

  王子騰坐下來將地圖交給賈赦,行動的路線都在地圖上標註好了。「我負責城西,恩侯負責城東。」

  城東據點比較少而且周邊情況和人口密集的城西比起來不算複雜,清剿的難度也低一些,適合賈赦這種從未抄過家的新手去做。賈赦仔細瞧著地圖,指著寫了一個賈字的據點問道:「這就是賈王氏藏匿贓物的地方?」

  可這紅點點在了河裡,賈赦實在是有些搞不懂。

  難不成這賈王氏學是是杜十娘那招,將甄家的金銀珠寶都裝在箱子裡沉到了河中?

  「甄家在河道旁挖了一間密室,用來裝金銀珠寶。都是不怕水的東西,就算漲水淹了密室也無所謂,有東西擋著也沖不跑。」王子騰用手比劃了一下河道側邊,以及密室的位置。

  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就在賈赦想吐槽甄家真對的起亂臣賊子的賊字時,王子騰撂下茶碗快步衝到門口將門推開,一把揪住了在門口偷聽的人。然而看清出偷聽之人的面龐後,王子騰趕忙將手鬆開請罪。

  「請王……王爺恕罪……」

  「咳咳,王大人快快請起,是本王唐突了,王大人機警敏捷,本王實在是佩服。」司徒琛將王子騰誇讚了一通來掩飾尷尬。

  這事兒本就是司徒琛不再理。偷聽也就算了,還穿著一身夜行衣,不被王子騰揪起來就怪了。賈赦見司徒琛這副打扮,猜測沒在名單里的司徒琛聽到信兒了想去湊個熱鬧?

  看破不說破,朋友還有得做。

  負責收剿贓物的人都是身手不凡的侍衛,就算賈赦身邊多加一個司徒琛,王子騰也沒怎麼擔心司徒琛的安危。

  時辰到了亥時,王子騰和賈赦便兵分兩路,賈赦帶著司徒琛以及眾多侍衛先去了城東的河道旁。

  夜深人靜,眾人屏氣凝神走在河道旁,河水沖刷河道兩側的聲音清晰可聞。

  以及司徒琛突然的「誒喲」一聲兒。

  因為是悄悄行動,所以火把這種東西絕對是不能用的。走夜路對於經過嚴格訓練過的侍衛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賈赦多注意一些腳下也能相安無事。唯獨司徒琛在這群人里是個異類,若不是賈赦一直攙扶著,早被絆十個八個的跟頭了。

  「王爺平時是不是從來不吃豬肝啊……」賈赦估計司徒琛是嫌豬肝味道不好所以不吃,要不然夜視也不至於差成這個德行。不過好像作為王爺,司徒琛也沒有需要走夜路的時候。

  要不是賈赦以前將豬心豬肝一類的弄碎加進粥里,司徒琛可能連豬心都不會吃的。豬肝味道不好,所以司徒琛從來不吃。

  「恩侯若是做的話,那本王就勉為其難地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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