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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韃靼貿易往來相當於給了一個甜棗,安穩住韃靼犯邊的心。讓流民北上駐紮在邊疆算是糖衣炮.彈,為慢慢與韃靼沾親帶故打下基礎……

  「這個賈赦真是一肚子黑水。」皇帝捋了捋鬍子說道。

  讓賈赦窩在戶部當個閒散郎中真是有些屈才,若是掌管一州或是一府或許能闖出更多的名堂。

  司徒琛從未隱瞞過賈赦在他摺子中起到的作用,見他父皇流露出來的一絲神情便將他父皇心中所想的事情猜到了七八分。

  賈赦的本事絕對夠得上能臣這個詞兒,但有的時候本事越大越容易受到莫名其妙的忌憚。

  總得有點小把柄被他父皇捏在手裡才能讓他父皇更安心。賈赦對他母親偏心的不滿,以及變著法兒折騰賈政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把柄」。

  「恩侯今年肚子裡的壞水都用在了他二弟身上,差不多都變成肥肉貼到了肚子上,臉上也貼了不少……」

  京營那種地方有個風吹草動他父皇都知道,若是不知道的話,他父皇晚上可就睡不安穩了。進京營接受改造的人多了一個賈政,不用猜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賈赦的參與。

  皇帝聽了哈哈大笑,覺得賈赦處理得方法沒有毛病,對於混吃等死的人就得這麼幹!

  「胖點沒關係,鍛鍊鍛鍊就減下去了。」

  今年司徒徹和賈瑚都要新開一門武學了,皇帝琢磨先給賈赦一把不太容易拉開的弓箭。為了不在兒子面前丟人就只能勤加鍛鍊,進而身子就減下去了。

  有了賞賜,司徒琛出了宮就直奔榮國府向賈赦炫耀。

  看!這是本王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給你爭取來的,還不快謝謝本王?

  賈赦知道司徒琛一露出這樣的神情准沒好事兒。詢問過後恨不得縫了司徒琛的嘴巴,都在皇上面前巴巴了什麼!

  之前賞賜的書他還沒讀完呢,這次又給了弓箭,一看就是十二力的,這不是為難他麼?

  賈赦為了不讓司徒琛看他的笑話,故意擺出一副「我可以、我能行、這難不倒我」的樣子。

  「恩侯悠著點來,拉不開這弓不丟人。」司徒琛哪還沒看出來賈赦這是死要面子,說完又說了句天色已晚便出了榮國府。

  等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後,賈赦不信邪地一手拿著皇上賞給他的十二力的弓一手提著燈籠去了花園,回想了一下記憶里父親教過的步驟,一咬牙拉開了弓弦。

  能拉開不算什麼,能拉滿才算厲害。

  弦滿箭發,賈赦怕傷到人,所以衝著花園的牆壁放了一箭。

  「當!」

  賈赦聽到動靜後提著燈籠去將落在地上的箭撿回來,看到牆壁上那清晰可見的深痕倒吸了一口氣。

  「噫……我可真厲害。」

  司徒琛還想嘲笑自己拉不開這弓,明天就讓他過來瞧瞧這牆上的印子。

  賈赦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美滋滋地回去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賈赦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胳膊抬不起來了。原本還想讓司徒琛見識見識自己的本事呢,結果這回好像要被嘲諷得更厲害了。

  儘管賈赦一直在努力讓自己的胳膊看起來沒什麼事兒,但司徒琛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不對勁。

  「恩侯的胳膊這是怎麼了,用不用叫個太醫過來瞧瞧?」

  「不用不用,昨晚睡覺的時候壓的……」

  第39章

  哪個正常人能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的胳膊壓成那個樣子, 司徒琛哼了一聲示意劉裕趕緊去給賈赦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別拖來拖去留下病根。

  一聽是勤王殿下來找, 太醫麻溜地跟著劉裕到了戶部衙門。一瞧賈赦只是把胳膊拉傷了而已,這種問題對於太醫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在劉裕伺候賈赦將衣裳脫光後,太醫往手上倒了一些藥油,既穩又准還狠地為賈赦揉起了拉傷的胳膊。

  「嘶……嗷……啊!!疼疼疼……」

  即使賈赦一個勁兒地喊疼, 疼得眼角都泛出了淚光, 太醫的手也沒輕了半分。

  一邊為賈赦繼續揉著, 一邊咬牙說道:「跑完步還得壓腿呢,拉完弓怎麼能直接去睡覺。榮國侯疼過這一次,下次就長記性了。」

  雖然這輩子沒有從武, 但賈赦自認為他還是半個武人的, 怎麼可能不知道拉完弓不能直接睡覺?不過是太興奮了,一時間忘了這茬罷了。

  估計說出來得更丟人, 賈赦選擇了沉默。

  太醫手法精湛, 再加上病情本就不重, 賈赦的胳膊經過按摩後就基本恢復正常, 只是還有些酸痛而已。

  「屋裡火盆旺盛, 溫度適宜不用擔心著涼,榮國侯待一兩刻鐘藥油充分吸收以後再穿衣物, 有利於胳膊的恢復。」

  屋裡都是大老爺們,賈赦覺得光著膀子也不會有什麼尷尬, 點了點頭只穿了一隻袖子, 留著塗了藥油的那隻胳膊留在外面, 將褻衣披在了身上。

  太醫該囑咐的都說完了,收了紅包後被劉裕送出了衙門回了太醫院。

  屋裡只剩下賈赦和司徒琛大眼瞪小眼。

  「恩侯啊恩侯,你可長點心吧。」司徒琛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對賈赦說些什麼。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心性。

  「我的心在肚子裡好著呢,再多長個心豈不是成了怪物?」賈赦化身標準槓精和司徒琛抬起了槓。

  司徒琛朝著賈赦丟了個白眼,隨後招招手示意賈赦到他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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