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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送什麼,小廝並不清楚。
賈赦琢磨著既然是不能存放的,估計十有八.九是新鮮的吃食一類的。
auzw.com 與其等著送來,還不如直接登門拜訪吃得新鮮。賈赦給司徒徹包了一個大紅包,隨後帶著賈瑚去了司徒琛的勤王府。
流民將道路清掃得乾乾淨淨,不見半點積雪或是鞭炮的碎屑。
賈赦和賈瑚已經算是勤王府的常客了,門房趕忙一邊將人迎進來一邊派個人去告知司徒琛。
司徒琛正帶著司徒徹預習年後要學的功課,聽到賈赦帶著賈瑚來拜訪,拿書本輕輕敲了一下兒子的頭頂說到:「今日就學到這兒吧。」
最讓司徒徹高興的不是可以休息大半日,而是他賈叔叔拜訪,他又有壓歲錢可以拿了。
司徒琛這個當爹的哪能看不穿兒子的小心思。若不是覺得孩子長大了,也該對生活有所了解,司徒琛才不會讓一個七歲小孩自己管理自己的小庫房呢。
等賈赦進了屋,司徒琛拿出一個紅包給賈瑚後對著賈赦說到:「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在張太傅家待到正月十五呢。」
他是事出有因才去岳父家過年的,如今侄女落地了也該回來了。
賈赦順便還說了賈元春生辰的事情,不過司徒琛對命格一類的並不相信,所以聽後沒多說什麼,只是吩咐劉裕將承恩公府送來的新鮮鱸魚給賈赦拿過來一簍。
一聽到承恩公府送的魚,賈赦嘴角的笑意有些僵。
年前他贏了孫正卿六千多兩銀子,現在說不定正在家裡扎他小人呢,這送來的魚真能吃麼?
司徒琛拿手指敲了敲桌子,又指了指賈赦的腦子。也不想想他年前都幹了什麼事兒,太子殿下的母家不給他送菜刀就不錯了……
這個承恩公府說的是他的養母家。
「舅舅和表兄因為監製白糖不能脫身,今年就留在南邊過年了。如今正是鱸魚肥美的時候,就用水養著送過來不少。」
既然提到了太子母家,司徒琛就和賈赦說起了孫正卿的事兒。
那天晚上孫正卿就知道來他的賭坊搞事情的有司徒琛了,至於賈赦的身份孫正卿還不知道,以為是司徒琛找來的高手。這段時間孫正卿都在家裡苦練賭.術,就想找個機會和司徒琛身邊的「高手」一絕高下呢。
賈赦一聽瞪大了眼睛,他現在離開京城還來得及麼?
他哪會什麼賭術,沒見他只在比點數大小的桌上湊熱鬧,從不上手牌九麻將一類的麼?
全憑運氣扔的籌碼好不好……
司徒琛一直以為賈赦是屬於賭.術高超深藏不露,見賈赦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就知道似乎賈赦沒他想的那麼厲害。
「無妨無妨,本王派人打聽過了,孫正卿現在在家就練習搖骰子,還是憑運氣說話的。」
要是憑運氣的話,賈赦還能稍稍鬆口氣。
「這魚養到這時候極為不易,恩侯若是吃不了直接凍上也能保鮮。」
司徒琛說了一句關於魚的事情,就甄家蓋避暑山莊的事情開始轉移話題。
東北這時候比京城還要冷,早兩個月前就停工了。但甄家為了趕時間,先在南邊做起了家具一類的東西,等開春再走水路悄悄運到東北,免得到時候現做耽誤工期。
做家具一類的需要大量木材,甄家名下的林地被砍禿了不少,承恩公府就跟在甄家後面以極低的價格大量收購這樣的林地。
正好方便拿來種桃樹。
說到桃樹賈赦就想起來家裡罐頭吃光了,得從司徒琛這裡多拿點。
「你屬猴兒的麼?前幾天拿走的十罐都吃光了?」司徒琛擺擺手,又讓劉裕帶人給賈赦拿二十罐。
得了便宜就得乖點,賈赦也沒反駁司徒琛,在快到用飯的時候帶著賈瑚回家了。賈赦從司徒琛那兒得了一簍鱸魚外加二十罐罐頭,賈瑚也沒空著手回來。
司徒徹帶賈瑚看了自己的庫房,給賈瑚挑了不少好玩的。
張氏見爺倆「打秋風」回來了,笑著讓婆子將賈瑚帶回來的記在帳上。賈瑚湊過去瞧著自己小庫房的帳冊,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原來我也很有錢……」
「等會兒吃完飯就帶你去看看你的小庫房,到時候也給世子選些作為回禮。」
然而在吃飯的時候,張氏剛夾一筷子清蒸鱸魚便乾嘔了一下,賈赦見了趕忙叫郎中過來。雖然不十分確定,但推測應該是賈璉已經在張氏的肚子裡了。
郎中為張氏診脈後證實了賈赦的想法。
母親肚子裡有弟弟了,賈瑚也不說要去庫房看自己的寶貝了。張氏摸了摸自己乖兒子的頭頂,讓賈赦帶賈瑚去瞧瞧。
答應孩子的事情不能失信。
賈赦牽著賈瑚的手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瞧了眼張氏,心中莫名有些發慌。
自己侄女的生辰都已經變成大年初二了,自己的媳婦還會像上輩子那樣因難產而去世麼?自己的好運能分給媳婦麼?
心中沒底的賈赦在領著賈瑚去庫房後寫了一封給司徒琛的信,隨著給司徒徹的回禮一同被送往勤王府。
第33章
請宮中嬤嬤照顧有孕在身的妻子, 這種做法在勛貴人家中並不少見。司徒琛看過賈赦的求助信以後立即寫了一封信讓劉裕送到宮中,這樣的事情還是從他母妃那兒過一遍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