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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之後,前方傳來好消息。搜索的兵馬在路南山坡上發現了對方搞破壞的小股兵馬的蹤跡,並且將他們驅離了山道。大批兵馬正展開合圍。而且,山道的疏通工作進展順利,預計用不了兩天兩夜,或許可以提前疏通。李光弼心情大好,緊繃著的神經鬆了下來,甚至還跟手下將領還開了幾句玩笑。在李光弼看來,王源雖然詭計多端給自己惹了很多的麻煩,很讓自己頭痛。但他終將難以撼動大局。李光弼已經擬定了數套攻城的方略,無論現在王源如何的囂張,當自己發動時,那必將是一次毀滅性的雷霆一擊。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昨夜的平安無事以及今天一天的太平無事讓軍中的氣氛有所緩和。昨夜斥候不斷刺探的方法也證明是可以及時的捕捉到對方行動的方法,很多人都認為,對方是不太可能再來一次像是前天晚上的那次襲營了。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能放鬆,依舊精神緊張的枕戈而臥,隨時準備迎接突發情形。

  直到二更時分,一切都平安無事。前方斥候們傳來的消息說,對方今晚甚至都沒有派出獵殺斥候的騎兵,看起來今晚將是個安寧的夜晚。

  然而在快接近三更的時候,通州城頭上空忽然升騰起的彩色的火焰彈炸裂在空中,這一下子讓大軍軍營炸開了鍋。已經迷糊睡著的士兵被將領們大聲的呵斥著叫醒,他們如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軍令傳達下來,說神策軍發出了信號,有可能會發動襲營,士兵們驚慌不已,紛紛就位準備作戰。然而從城下斥候發回的消息卻顯示,對方只是發射了三枚信號彈而已,他們四城緊閉,根本沒有兵馬出動的跡象。再等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對方出兵的跡象。將領們都意識到恐怕是自己神經過敏了,同時也感到很是羞愧。

  對方只用三顆信號彈便讓全營的兵馬陷入了恐慌之中,這簡直太可笑了。對方城頭的守軍怕是正在哈哈大笑著譏笑自己這些人都是些驚弓之鳥呢。對方或許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而已。

  事實上通州城樓上,王源確實在笑,而且是很放肆的哪一種。

  入夜之後,王源邀請公孫蘭和阿蘿上城樓去。說是自己擺了酒席在城樓上,請兩位夫人陪自己去城樓飲酒賞月。公孫蘭和阿蘿都很納悶,這才十月初,哪裡來的月亮。即便有也是一絲月牙兒,有什麼好看的。但王源執意相邀,兩人也不好拒絕他。畢竟夫君要自己二人相陪飲酒,陪陪他散散心也自無妨。

  三人坐在城頭的冷風中,吃著冷菜喝著冷酒,看著黑乎乎的城下的光景,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但王源卻似乎興致勃勃,談笑風生心情很好。兩女只好邊翻白眼便坐在一旁陪著他。

  熬到了快三更,公孫蘭不幹了,她可不再搭理王源這個茬了,於是起身要拉著阿蘿下城回住處休息去。這時王源笑道:「你們莫要急著走,今晚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今晚我是請你們來看大戲的。」

  「呸,拉著我們吹了一晚上的冷風,阿蘿妹子手腳都冰涼了,你還好意思說。」公孫蘭啐道。

  王源呵呵笑道:「是真的,好戲開場了。表姐還記得西繡嶺上的那座烽火台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那座。今晚這第一幕便是烽火戲諸侯。你們瞧好了。來人,發射信號彈。」

  嘭嘭嘭,三枚信號彈上了天,然後對方的軍營中一片兵荒馬亂,喊叫嘈雜之聲遠遠傳來,亂成了一鍋粥。

  王源得意的哈哈笑道:「好玩不?看到沒?三枚信號彈便讓他們嚇尿了褲子了。」

  公孫蘭和阿蘿無語的看著他,公孫蘭皺眉道:「這便是你說的烽火戲諸侯?你呀你,就為了看對方亂作一團的樣子,你便這麼開心?」

  王源愕然道:「這還不有趣麼?我沒動一兵一卒哎,只用了三枚信號彈他們便慌成這樣了,這還不好笑?你們怎麼不笑?」

  「無聊!」公孫蘭和阿蘿同聲道。公孫蘭拉著阿蘿便要走。

  王源一鼻子灰,嘆道:「哎,你們懂什麼?你可知道做到這一有多難麼?要讓他們被三枚信號彈便嚇的慌亂不已有多麼難麼?這表明他們對我神策軍有多麼的懼怕,這需要作出多少努力才能讓他們如此懼怕,你們知道麼?」

  「我們知道很難啊,不過這確實不好笑。你不是周幽王,我們也不是褒姒,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辦法逗我們開心。我們更願意呆在暖和的房裡好好睡一覺。」阿蘿毫不客氣的道。

  公孫蘭也皺眉道:「你便是胡鬧,阿蘿身懷有孕,你不叫她在房中好好休息,硬拉著她來此受凍,你是真不心疼她麼?」

  「懷了孕更要運動運動才好,天天躺著可不好。我可不是不心疼人,只是這等好戲錯過了可惜。哎哎,你們別走,還有第二幕呢。咱們再喝會酒。第二幕馬上開始了。」王源堅決攔著兩人不准她們下城。

  「第二幕是什麼?你先說,要不是不好玩,我們回去睡覺了。」阿蘿噘著嘴道。

  「好玩的,好玩的,第二幕叫做:火——燒——連——營!大戲,大戲呢。」王源笑眯眯的道。

  「火燒連營?」兩女齊聲問道。

  王源得意的道:「是啊,想看便乖乖的坐著。誰敢走,便是不給我王源面子。誰不給我面子。我便……我便……」

  公孫蘭曬道:「你便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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