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等著
第9章 等著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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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打量著聾子。
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江月: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的?
「我們打算是今天晚上,但是沒想到老夫人提前一天被殺害了,而且還是用了我們的計劃……」
聾子一臉驚恐無措。
江月:你和顧春的計劃還有誰知道?
聾子搖頭,「就我們兩人……」想到了什麼苦笑,「夏知秋知道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們兩人連我都騙了。」
江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寫道:謝謝你的配合。
聾子搖頭,「應該的,我罪有應得。」
江月拿上本子和筆起身,看了他一眼走出了一號審訊室。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受害者,但是他確實參與了顧山的車禍,也是一個施害者,他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法不容情,同樣,情也不能欺法。
審訊室外面的方維維三人看到江月出來閃開,臉上都能看出驚訝的神情。
有些人就是天生為了查案子而生,就像是江月。
明明很小的勉強可以稱之為線索的東西都能被她抓住放大,然後成為一個突破口。
方維維和何耀明明比江月大卻甘願在她手下工作任由使喚,就是因為敬佩她。
江月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三人,抬腳走進了旁邊的二號審訊室。
顧春在裡面坐的有幾分不耐煩了,但是看到江月進來還是收斂了臉上的神色。
江月神態自若坐在了他對面。
「和夏知秋什麼關係?和夏天什麼關係?怎麼利用聾子殺害顧山以及想要謀害老夫人的,這些你比誰都清楚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
江月眼神逼人。
顧春一副鎮定,但是靠在椅子上的後背已經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月嗤笑,「聾子已經知道夏天是你和夏知秋的孩子了,你覺得他還會繼續受你的威脅替你隱瞞當年的事情嗎?」
顧春臉色瞬間難看。
「你有什麼證據說夏天是我和夏知秋的孩子!」
「你每周都會去一趟市中心,風雨無阻,就是去看夏天吧,還有,夏天和你長得七八分相像的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江月話落,顧春臉色更加難看了,沉著臉,雙唇都抿成了一條線,眼睛盯著江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月也看著他,「無話可說了?」
「呵,倒是小瞧了你這個女人。」顧春咬牙切齒。
「我也小瞧了你,說吧,老夫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顧春瞪著江月,「我確實計劃過要殺了老夫人,但不是我動手的,我誓。」
「你和聾子謀害老夫人的事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顧春幾乎沒有猶豫,果斷搖頭,「沒有。」
江月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那你覺得是誰殺了老太太?」
顧春擰眉,「我怎麼知道?殺顧山的罪我認,但是我沒有殺她。」
「那隻小狗呢?你也不知道是誰殺的嗎?」
江月話落,明顯的看到顧春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閃躲。
「我又不是兇手我怎麼知道,說不定就是仙兒回來復仇了,你也看到了老夫人房間裡的那狐狸毛。」
江月嗤笑,「還沒打算說實話?」
顧春雙眼微顫,不善的目光落在江月身上。
江月微眯雙眼淡淡的看著他,「那隻叫歡歡的小狗是你殺的,老夫人房間裡的狐狸毛也是你從狐狸皮毛領子上剪下來的,如果我讓法醫處現在就做一個dna檢測,兩處現的毛肯定不是出自一隻狐狸。」
後院的狐狸毛是兇手留下的,但是老太太房間裡的狐狸毛則是顧春想把案子往狐狸復仇這件事情上引導才做的。
江月危險的視線落在顧春身上,他臉色一陣白。
「我看了之前傭人的筆錄,歡歡晚上都是由專門的狗保姆照顧,昨天晚上老太太遇害的時候狗根本就不在房間裡。」
「你殺了歡歡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灰色的羊毛外套,因為沾了狗毛和血跡被你換下來扔進了衣櫃裡,讓我聯繫法醫處給你看鑑定結果嗎?」
江月的聲音很輕,帶著一股冷意,顧春下意識的縮了縮腳。
「沒錯,歡歡是我殺的!」顧春一副咬牙切齒。
江月輕輕的敲著桌子,「為什麼殺了歡歡偽造成狐狸復仇的樣子?」
顧春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老夫人最近在調查顧山的事情,她這一死我怕你們牽扯出來當年的事,所以就想藉助仙兒的事情嚇你們放手這個案子,哼,誰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僅不害怕,終究還是把顧山的事情挖出來了。」
顧春眼中有怒火,有不甘,有憤恨,唯獨沒有一點愧疚。
江月擰眉,「你到現在都不覺得你有罪嗎?」
顧春兩個拳頭砸在了桌面上,猛地站起來怒視著江月冷笑。
「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顧山該死,范成雲也該死!我從小到大給他們顧家當牛做馬,他們有把我當人看嗎?你知道我這條腿是怎麼瘸的嗎?是顧山打的!我就是沒有照顧好他的狐狸他就打斷我的腿!」
「顧大善人?范大才女?呸呸呸,都他娘的是裝的,他們就該死!想要他們死的人多了去了!昨晚我聽到那狐狸悽慘的叫聲是真的,說不定真的是仙兒回來報仇了,呵,你看,連狐狸都不放過她,活該!」
顧春激動的舉動把審訊室外面的三人嚇到了,怕他傷害到江月猛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江月抱著手臂一片淡定的看著他,等他泄完他的情緒坐下來之後她才說道:「殺人犯,你就一點不在意你兒子對你的看法以及他以後要面對的人生嗎?」
顧春對上江月的雙眼晃兒一下神,慢慢的垂下了頭沒有再說話,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生機。
縱然他在顧家生活的再艱辛那也不能成為他殺人的理由。
身處黑暗,心向著陽光才能活得漂亮啊。
江月收回視線起身,走出了審訊室撥通了老傅的電話,通知他以涉嫌殺害顧山的名義逮捕夏知秋。
掛斷了電話,江月揉著眉心,案件仿佛更加複雜了。
休息室里,特調處的四人坐在一起,臉色都很沉重。
何耀開口打破了沉默,「副處,你覺得顧春和顧夏說的話可信嗎?萬一他們把謀害老太太的計劃告訴了第三人呢?」
「可信。」話落江月抬頭看向方維維,「你覺得呢?」
「反正我是沒有看出來他們兩人在說謊。」她畢竟是心理專業的,看錯的機率不會太大。
「那……如果他們沒有把計劃告訴第三個人,那兇手是如何知道的?我可不相信什麼狐狸復仇,世界上也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孟良把手裡的筆轉的飛快,就跟他此時煩躁的心情一樣。
江月沉思片刻,擰眉看著三人,淡淡開口,卻是讓三人毛骨悚然。
「兇手一直在顧家,躲在暗處觀察操縱著一切,甚至連顧春和顧夏都不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方維維搓了搓手臂,「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江月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方維維和何耀你們兩人去一趟顧家,著重搜查顧春和顧夏的房間,我懷疑有攝像頭或者監聽設備的存在。」
江月話落三人先是一愣,何耀和方維維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快離開。
*
方維維和何耀離開,休息室里就江月和孟良。
孟良在恢復著顧家的監控,江月看著一堆資料在想著這個案子。
手機突然響起,是警局服務處的電話。
江月接聽了電話,「特調處江月。」
「江處長,這裡有位權先生找您。」
權先生?
江月把這三個字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到了今早見到的那個男人眉心沉了幾分。
「說我不在。」
「咳……江處長,他就在旁邊。」電話那邊的值班警察壓低了聲音,頗為尷尬。
顯然那權少爭已經聽到了。
江月暗咒一聲,「說我忙,讓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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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二爺:好的,媳婦讓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