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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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鬼見愁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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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了電話之後江月讓兩個留在顧家的警察逮捕聾子,她則帶著兩個人去抓顧春。

  江月在前院逮捕了顧春,當時他正在他房間裡看電視,當手銬拷住他雙手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江處……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月淡淡的看著他,「這不是很明顯嗎?你被逮捕了,跟我們走一趟吧,顧春先生。」

  顧春臉色瞬間白了,雙眼中滿是驚慌,「我又沒有罪,你憑什麼抓我?」

  江月抱著手臂冷笑,「你有沒有罪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顧春嘴角狠狠的顫了顫,「我……我就是沒罪,我沒有殺害老夫人,你拿出證據再抓我!」

  顧春一臉篤定,憤怒的看著江月。

  江月淡淡的看著他,「我有說現在是以殺害老太太的名義逮捕你的嗎?顧春先生,你涉嫌製造十五年前顧山先生死亡的車禍,現被逮捕等待調查。」

  江月說著,明顯看到顧春雙眼顫了顫,身體僵硬,呼吸都有片刻停頓。

  與其說是他在緊張,不如說他在不敢相信現在生的事情。

  顧春被帶著他走的警察推了一下回神,臉色白,一把甩開警察放架著他胳膊的手,看著江月。

  「你……你胡說,我沒有,你是誣陷!」

  江月神色淡然,「誣陷?難道讓我跟你和另一個當事人顧夏當面對質嗎?」

  顧春的臉色白了又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月。

  「是顧夏……他竟然敢……」

  顧春咬著牙,狠厲的神色蔓延到了他的雙眼,「是顧夏誣陷我,我沒有殺人。」

  江月挑眉,「有沒有殺人接受調查才會知道。」

  怒火幾乎染紅了顧春的雙眸,他怒視著江月,恨不得把她撕了。

  他終於是揭開了自己虛偽外衣,此時面露獠牙的樣子格外噁心。

  江月給兩個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兩個警察押著顧春走了出去。

  等人離開之後江月才打量顧春的房間。

  房間很寬敞也很整潔。

  視線所及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最後江月視線落在關的嚴嚴實實的衣櫥上面。

  走上前,把衣櫃的門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放了一排西裝,領帶也以顏色分類放好,唯獨角落裡胡亂扔著的羊毛外套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

  江月拿起來,黑色的外套上面沾上了白色毛,袖口的地方顏色很暗,江月用手沾了一下,血腥味,是血。

  江月拿著這件外套要離開,看到剛剛外套的地方還放著的一個棕紅色的毛皮領子。

  江月拿起毛皮領子打量,領子中間被剪掉了一塊。

  這質地,這手感……

  想到了什麼江月眉心擰緊,拿著羊毛外套和那毛皮領子裡走了出去。

  *

  押送顧春和顧夏的車子分別是兩輛車,直接送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江月給特調處的群里跟大家說了一下現在情況然後就進了審訊室。

  江月第一個審訊的是顧夏。

  一號審訊室里,聾子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裡,看到是江月走進來他臉上閃過絕望的神色。

  江月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坐在他面前在筆記本上寫了一段話讓他看。

  江月: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聾子搖頭,臉色卻變了變。

  江月雙眼微眯,繼續寫道:對於當年顧山的死你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看完江月寫的內容,聾子臉色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月,張了張嘴,顫抖著嘴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兒子……」

  聾子馬上閉上了嘴,垂頭焦躁的摳著的手指甲。

  他很緊張不安。

  江月擰眉,寫道:你害怕顧春是因為他拿你兒子威脅你?

  聾子瞥了一眼江月寫的,頭垂的更低了。

  然而就他這樣的沉默更是證明了江月的猜測是正確的。

  聾子害怕顧春是因為顧春用聾子的兒子威脅他。

  江月剛要落筆,顧夏接著開口了,「老先生是我殺的,我認罪。十五年前,我是他的司機,我精心策劃了一場車禍,把老先生害死了。」

  江月:為什麼殺他?

  聾子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江月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寫道:你在為顧春承擔責任?

  聾子盯著江月寫的話依舊沒有說話,眼神格外的堅定。

  江月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審視著聾子,那凌厲的視線仿佛是有了實質感,聾子被看的心裡毛,身子更加僵硬。

  江月深深看了一眼聾子,合上筆記本起身,一直等她走出了審訊室聾子都沒有說一句話。

  審訊室外面,江月隔著單面玻璃看著房間裡的聾子,他抱著腦袋,痛苦的揪著頭。

  他現在極度不安。

  江月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了旁邊的二號審訊室。

  此時二號審訊室里的顧春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相比較於聾子,他真的很鎮定。

  江月坐到他對面,神色淡然。

  「為什麼殺顧山?」

  江月深邃的雙眼看著顧春,無形中給他一股壓力。

  顧春淡然,「我沒有殺老先生,是聾子誣陷我。」

  江月挑眉。

  看江月沒有說話,顧春繼續說道:「江處長,我沒罪,請您現在馬上放了我。」

  江月嗤笑,「你沒有殺人?」

  「對。」

  「你說聾子誣陷你?」

  顧春微頓,擰眉看著江月,「難道不是嗎?」

  「呵,他敢誣陷你?連我都看出來他怕你。」

  顧春抿唇,戴著手銬的雙手握在一起,身子往門口的方向微微傾斜。

  他很牴觸這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在逃避。

  「顧夏承認了謀害顧山,說十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是他一個人謀劃實施的。」

  江月話落,顧春臉色怔了怔,眼底一抹詫異之後就是喜色。

  「既然他都承認了你還找我的麻煩做什麼?」

  江月把他的表情看在眼底,眉心微蹙,凌厲的視線落在顧春身上,看的顧春後背僵。

  良久的眼神殺之後江月才緩緩的開口。

  「你房間裡染血的外套和毛皮領子是怎麼回事?」

  顧春頓了片刻,眼底很明顯的有一絲慌亂閃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房間裡沒有那種東西。」

  江月把手裡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氣場外放,臉色嚴肅,語氣已經很是不悅了,「你今天是沒打算說實話了嗎?」

  江月這樣直白戳破他謊言的話讓的顧春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慢慢縮到了桌子下面,短短五秒他做了兩個吞咽的動作。

  他現在仿佛承受著江月眼神凌遲。

  「我房間什麼人都能進,或許……或許是有人放到我房間裡的。」

  江月雙眼閃過了一絲冷意。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滿口胡話的嫌疑人。

  冷笑一聲,江月起身,拿了筆記本往外走,顧春猛地站起來。

  「江處長,我沒罪,請放我離開了。」

  江月拉開門的動作頓住,回頭看著顧春,「等你什麼時候想好要說實話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放你離開。」

  話落江月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站著特調處的其他三人,他們已經隔著單面玻璃看了好一會兒了

  看到江月沉著臉出來,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不愧是「鬼見愁」,生氣時三米之內的空氣好像都是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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