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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上一個人有時只需要一天,但是能不能繼續愛下去卻往往是一個未知數。

  維托一邊走著,一邊感受著背後的重量。何帆的頭低低的垂在他的臉頰邊,呼吸間除了有啤酒的味道,更有眼淚的淡淡鹹味。

  維托想,看來未知數能變成已知數了。

  因為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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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這一醉酒又睡了整整一天,等他清醒時已經是他入院的第三天了。何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宿醉的頭疼讓他呻吟不已。

  ……唔,看來啤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為昏睡前喝了大量的啤酒、又哭又叫、而且身後的傷讓他有些發燒上火,所以不過睡了一天,眼角便多了超多的分泌物——說通俗點,就是眼屎。

  眼睛紅腫、眼屎還堆滿眼fèng,何帆剛清醒的時候甚至一度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眯著模模糊糊的看著白乎乎的病房。

  幾乎是他一動,守在他身邊的維托就立馬靠了過來,見他傻乎乎的眯著眼睛看四周的樣子還差點笑出來。

  “別動。”他輕輕囑咐著,趕快出去浸濕毛巾又趕了回來,果然看到何帆還像只翻不過來的小烏龜一樣趴在病床上,傻兮兮的探著腦袋四處張望。

  他眼角髒乎乎的,可維托一點都不嫌棄,反而很細心的捧著他的腦袋,拿著毛巾的一角一點一點的清理著何帆的眼角。一隻眼角擦乾淨了,便換另一隻眼角,而且還很小心的沒有去碰他塗著藥的臉頰。

  等到何帆的小臉終於擦得乾乾淨淨的了,他才滿意的點點頭,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放低聲音說道:“好了,睜開吧。”

  聽到他的同意聲,何帆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卻沒想到他以為可能是“醫生”的人居然變成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那金的像煎豆腐一樣的頭髮、藍的像藍莓一般的眼睛、白的像雞蛋一樣的皮膚……何帆這個小廚子腦袋裡一瞬間便湧出了無數食物來形容這個他根本沒見過的外國人。

  何帆覺得那一刻空氣都像凍豆腐一樣變得硬邦邦了……他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調動起他所有的腦細胞回憶起他初中學的那一點點英文:“cancancancancanyouspeakChinese?”他完全忘了剛才對他說中文的就是這個男人,反而下意識的以為對方和他語言不通。

  見他像只怕事的小動物一般的膽怯樣子,維托忍住了撲上前把他抱在懷裡的想法,而是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非常溫柔卻也很陽光的笑容:“別說太快,我就能聽懂。”

  可誰料何帆聽了後變得更僵硬了,放慢語速一字一頓的說道:“can……you……speak……chinese?”

  “……”維托忍了半天沒有忍住,最後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何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傻事,一張小臉幾乎是瞬時就漲成了紅色,他趕快把腦袋邁進了枕頭裡,說什麼都不願抬頭。

  “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笑你的。”維托一邊說著一邊走得到他旁邊,把他從枕頭裡撈了出來。他異常小心的囑咐道:“你後背、脖子和臉上都還有傷,這幾天還是不要動了的好。”

  聽他這麼一說,何帆這才感覺到自己身後那火辣辣的感覺,一瞬間,剛剛遺忘掉的時候又鋪天蓋地的湧入了腦海——流氓鬧事、掀翻菜盆、弄壞廚具……於是他撲了上去,緊接著就是仍然冒著熱氣的熱湯兜頭澆下,那一刻他感覺他痛得都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他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臉色泛白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惜。

  “沒事了沒事了……”見他這樣,原本就對他鍾情的維托一下就軟了心,輕輕的從後面摟著他,拍著他的腦袋低低哄著:“沒人能再欺負你了,有我在,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你。”

  被維托體溫溫暖住冰冷身心的何帆忽的放鬆了下來,自從父親死後,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抱著他,與他分享著身體的熱度。

  在維托懷中,原本因為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而不住的打著顫的何帆終於慢慢停了下來下來,眼睛也輕輕閉上,感受這已經闊別好幾年的他人的身體熱度。一時間,不大的病房裡安靜不已,只有倆人交錯的呼吸聲在小小的空間裡迴蕩。

  終於,何帆完全冷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外國男人抱在懷裡,嚇得趕快把維托推了開來。

  維托看著他一臉不解:“怎麼了?”

  何帆拼命的把自己埋進被子當中,就露出一個腦袋,臉上帶著警戒到極點的表情:“你、你是誰!”

  維托挑挑眉毛:“你不記得我是誰?”

  何帆搖搖頭,又搖搖頭:“沒見過。”

  維托一臉玩味:“那你記得前幾天你給一個坐在A大南門的人幾盒盒飯的事情嗎?”

  他說到這裡,何帆終於想起來了,他幾天前確實因為一時的憐憫之心從自己的口糧中盛出了不少送給一個落魄的黃頭髮“藝術考生”,但是照維托的意思看來,難道他眼中所謂的“染著黃頭髮的藝術考生”根本是他誤會了,對方居然是個徹徹底底的金髮碧眼的白種人!

  何帆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見他的表情,維托也明白他是想起來了,他點點頭,摸著下巴一臉深意:“為了報答你的一飯之恩,我可是特地前來報恩的啊!”

  何帆看著面前這個比他高出將近一頭的帥氣外國男孩,心中不可思議的想到:原來我居然遇上了現實版的田螺姑娘!不對,他這樣哪是什麼田螺姑娘,明明應該是盒飯帥哥嘛!

  見到何帆一張小臉不住的變著顏色,維托趁他迷糊就占起了他的便宜——他一把撩起何帆的衣服,一雙魔爪就伸向了何帆因為受傷而異常敏感的後背。

  “啊!你幹嘛!”何帆尖叫一聲,他也不想像女孩子一樣被人摸一把就叫,但是他畢竟還是不熟悉眼前的人,靦腆的他哪裡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

  維托笑得異常誠懇,而他身後一直擺來擺去的狼尾巴卻沒有任何人瞧見:“恩人,我這是要給你上藥啊!”

  “恩人”這個俗到爆的稱呼順利的讓何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在外的胳臂上的汗毛爭先恐後的豎了起來,那副樣子實在是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但是現在何帆已經沒空理會這上個世紀的稱呼方式了,而是又一次瞪大眼睛的質問道:“上什麼藥!”

  被“懷疑”的維托臉上掛著無辜至極的表情,一副被誤會就要死的樣子:“恩人,你後背都是傷,你自己又夠不著,我當然要幫你上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中的綠色藥膏,已經被擰開口的藥膏口處飄散出了沁人心脾的冰涼香氣,更加證明了維托的“好心”。

  “哦……這樣啊。”何帆尷尬的笑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趴在床上露出了後背。他有些不放心的確認著:“……那個,難道不是護士小姐們來擦藥嗎?”

  “護士小姐那麼忙,哪有功夫啊!都是我啦!”維托隨口就扯出一句謊,沾著透明綠色藥膏的手在隨後就附在了何帆的後背上。

  何帆之前除了游泳外,還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過上身的時候,這次雖然算不上眾目睽睽,但是被一個並不熟悉的人盯著自己後背的感覺還是讓他覺得異常彆扭。本來就因為受傷而變得敏感的肌膚這下更加敏銳,維托那沾著冰涼藥膏的大手在火辣辣的後背游移的感覺讓他覺得萬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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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維托見他糙木皆兵的樣子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本來很快就能抹完的藥,他拖拖拉拉的左抹右抹折騰了半天,溫熱的手指和冰涼的藥膏在何帆的背後畫起了畫,弄得何帆身子一個勁的抖來抖去。

  “好了。”等到維托的手指戀戀不捨的在何帆背後划過最後一道弧線後,何帆基本上是用光速把病號服重新穿上,可誰料上衣剛穿好,維托的手指竟然鑽進了他的褲子,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把他的褲子一直拽到了臀部以下。

  “喂,你這又是要幹什麼!”何帆這次更是緊張,扯著脖子大喊起來。

  維托依舊是那張無辜的臉,只是屁股後面的狼尾巴甩的更快:“恩人,你屁股上也有燙傷,這可不能不抹藥啊。”他話音還沒落,手指已經貼到了何帆的屁股上,這次可不像是抹後背那樣只用幾根手指並在一起抹,而是整個手掌都塗上藥,一雙大手幾乎貼在了屁股蛋上,然後就那樣異常猥瑣、鹹濕、混帳、重口味、大尺度的揉了好幾下——他這完全是借著上藥之名行性騷擾之實,但偏偏何帆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整個懵住了,等到他占夠便宜收回手,何帆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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