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趁著醉酒想做些什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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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3章 趁著醉酒想做些什麼(1) 文 /

  本該是偶像劇里男女主感情升溫的標配,可在他們這裡,卻成了煎熬。

  「你怎麼來了?」紀悠夢不喜歡這種氣氛,有些尷尬,還有些怪異。

  這種時候,就算是他們知道下暴雨了,也該是回家,而不是跑到公司來。

  祁超喝著酒,「這是我公司,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她不是說他不能來,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幹嘛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語氣還很怪。

  在ktv散場後,祁超送賴曉凡回家後,本來準備離開的,卻鬼使神差的去了她家。

  按了門鈴,沒有人。

  本以為她去了貝家,但腦子裡又跑出一個念頭,他就來公司了。

  從她家裡出來雨就下大了,很多人都被困在路上。

  他開車到了公司樓下,就看到頂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猜到了。

  那種時候,他也不能坐電梯,怕停電。

  果然上了一半的樓梯,全城停電。

  知道她在辦公室里,他當時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紀悠夢不想跟他說話了,她拿出手機,翻看著照片。

  裡面都是貝意從出生到現在的照片,甚至上每一天,她都會給他拍了張,這些照片能夠看出貝意的成長瞬間。

  小孩子啊,總是看著看就長大了。

  很快。

  總感覺那個小小的嬰孩是昨天,轉眼間就已經會走路說話了。

  有點想他了。

  不知道這種時候,他有沒有哭。

  紀悠夢忍著沒有給貝意打電話,一張張翻看著貝意的照片。

  「你很喜歡小孩子?」祁超瞥了一眼她的手機。

  紀悠夢翻看著照片,從頭到尾,「嗯。」

  「為什麼不自己生一個?」

  說完這句話,祁超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紀悠夢也看著他,「你以為,說生就生?」

  「找個男人生唄。」祁超繼續喝酒。

  一瓶酒,他已經喝了一大半了。

  紀悠夢輕笑,「男人是說找就能找的嗎?」

  「你要求過高,當然是沒法說找就找的了。」祁超拉了拉衣領,「一開始,我還以為那小傢伙是我的。」

  他又提起了這事。

  紀悠夢想到他們之間的那一次,臉微微有些紅,「很顯然,你的種子並不強悍。」

  祁超猛然盯著她,「你說什麼?」

  紀悠夢一怔,立刻閉嘴,搖頭。

  要死啊。

  她腦子是發熱了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簡直了!

  紀悠夢緊閉著眼睛,抓著手機,努力讓自己忘記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說這種話,祁超一定會認為她還懷念著當初的那一夜。

  或者,祁超會以為她真的很想生他的孩子。

  她微微側過身子,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是有些後悔還是惋惜?」祁超聽到她說的那句話了。

  紀悠夢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個事了?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聊這種兩性話題真的不太好。

  祁超站起來,走到她身後,從她身後撐手在桌上,將她環在自己懷裡,從她的身後往前探,「我說,我的種子不強悍。」

  紀悠夢的心都要炸裂了。

  她閉上了眼睛,完全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後,只差一點點就貼上了她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和脖子處,引得她心跳加速,渾身難受。

  喉嚨乾涸,吞咽著喉嚨,「祁總,你離我太近了。」

  本來有些冷的身體,此時如同有團火在燒,灼燒著她的身體。

  「近?我們更近都試過。」祁超越是靠近她。

  紀悠夢的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還著酒香的呼吸將她包圍,一種異樣鑽進了她的身體裡,微微輕顫。

  她再次咽著口水,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祁超,你喝多了。」

  除了是喝酒喝多了,再也想不出別的什麼會讓他的行為舉止這般反常。

  祁超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是覺得,我喝醉了?」

  紀悠夢的身體一顫,他手上的勁很大,「是。」

  「我沒喝多。我知道你是誰,紀悠夢。」祁超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目光盯著她那張臉,「我跟你上過床。」

  紀悠夢的心臟真的受不起他這般折磨,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現在說這種話,又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想表達個什麼。

  紀悠夢完全不懂。

  「祁超,你冷靜一點。」紀悠夢保持著理智。

  燭光微閃,他們的身影在牆上被拉長,隨間燭光一起在跳躍。

  紀悠夢的手撐著他的胸膛,「你喝多了。你去休息吧。」

  祁超搖頭,「我沒有喝多,我清醒著。」說完,便打了一個酒嗝。

  滿嘴的酒氣,紀悠夢蹙起了眉頭。

  「祁超,你到底想幹什麼?」紀悠夢聲音不由揚高。

  「不想幹什麼。你說,我的種子不行,這是對我的侮辱。」祁超說著,又打了個酒嗝。

  他明明沒有喝多少酒,怎麼這會腦子有些脹?

  剛才喝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醉,現在後勁是上來了吧。

  紀悠夢沒想到他竟然在意著這個。

  「是,是我的錯。不怪種子,怪土壤不好。」紀悠夢知道他醉了,也不跟他一般見識。說的話,也不用過腦子了。

  反正,醉酒後的人,等醒過來什麼也不記得了,

  祁超突然怔怔的盯著她。

  紀悠夢被他盯的頭皮發麻,該不會是裝醉吧。

  「你說的沒錯。」祁超抬手指著她,「你不好。是你不好。」

  「對,是我不好。」紀悠夢深呼吸,「我扶你去休息。」

  祁超搖頭,一下子抱住她。

  紀悠夢愣了。

  身體完全僵在了那裡,「你說,我為什麼要找你呢?」

  紀悠夢呆在那裡。

  「三年……找了你三年。為什麼呢?為了答應她的承諾嗎?」祁超自問自答,「我都不知道了。」

  紀悠夢的心臟再次因為他這句話而變得有些沉重。

  她一直沒有問,當初他到底答應了紀一念什麼。

  娶她嗎?

  所以,那天醒過來之後,他說結婚吧。

  呵,為了紀一念,他真的是什麼樣的承諾都能給。

  紀悠夢的心,在這一刻有些痛。

  她任由他的頭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件事,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管你跟紀一念做了什麼樣的承諾,我都不需要。我想要的愛情和婚姻,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由此可見,祁超對紀一念真的用情至深。

  婚姻和愛情,都可以這麼簡單的承諾出去。

  這樣的承諾並不是為了那個他要娶的女人,而是為了他愛著的那個女人。

  紀悠夢輕輕地推開他,「祁超,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這會兒,祁超沒有再賴皮。

  她扶著他,去了裡面的那間休息室。

  這裡就是個臥室,裡面有洗手間,有衣櫃,有床。

  她把他丟在床上,看著他還睜著眼睛,完全不像是醉了的樣子。

  「你自己能搞定嗎?」她問。

  祁超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紀悠夢輕嘆一聲,給他脫了鞋子,「我不是紀一念,你也別趁著醉酒想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她。」祁超這句話吐字很清楚。

  紀悠夢站直了腰,「突然覺得你有點可憐。」

  祁超盯著她。

  「這麼愛一個女人,她卻不知。真的,你這樣子,很可憐。」

  「你不是一樣嗎?」祁超目光犀利。

  這個樣子的他,完全看不出一點醉酒了。

  紀悠夢搖頭,「我跟你不一樣。我對上官墨是一種喜歡,還有點迷念。但我很清楚,我不愛他。對他,我做不到你這樣的犧牲,也沒有辦法像你這樣付出。如果非要說我對他有感情,那也只是一時的想不開。每個人的人生里,都會出現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而上官墨,恰巧是。」

  「不過,他讓我心動,卻不是我的良人。這一點,我清楚。我不愛上官墨,從我知道他的眼裡只有紀一念之後,我就知道,我對他不是愛。」

  紀悠夢看著他,「你不一樣。你為了紀一念,什麼都願意做。你這是深愛,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這樣的程度。」

  祁超的眼神微微黯淡下來。

  「祁超,有些人不屬於你,你該放下的。所以,你找我這三年,真的是不必要的。我們之間是錯誤的,你不用感到內疚或者想要負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為了這件事而把兩個不相愛的人捆綁在一起。這樣沒有任何意義,日子也只會越難過。」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紀悠夢轉身。

  祁超看著她的背影,她說的話還在耳邊迴蕩。

  所以,她比他更淡然?

  把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件事,完全不當回事?

  心裡,沉甸甸的。

  紀悠夢坐在外面,看著那燭火快要燃燼了。

  外面的雨沒有停,她不知道外面現在已經是什麼樣了。

  這裡很安靜,可她的心卻在躁動。

  在那件事情之前,她對祁超……現在,不說也罷。

  很多事情原本可以順其自然,可是某些意外發生之後,才知道很多事情都已經偏離軌道了。

  祁超的心裡,其實根本沒有放下紀一念吧。

  他找她,對她好,不過是因為紀一念。

  這樣的好,她不想要。

  曾經好幾次夢裡都會夢見他,夢見他那看她的眼神很溫柔,可是畫面一轉,便是他看紀一念的眼神柔情似水。

  她頂著紀一念的那張臉,才被他這般溫柔以待。

  好多次,在夢裡歡喜,夢醒了,她的心才真正的痛了。

  哪怕是在夢裡,也不可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結局。

  其實,在最開始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內心的激動真的無以言喻。

  特別是他以為小意是他的孩子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期待。

  如果當初她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不知道看到孩子之後,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啊。

  而且她跟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以前在帝國,他是祁家的大少爺。她還能算得上是個富家女。

  現在在布達國,他依舊是年輕有為的總裁,而她呢?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一無所有。

  這樣的差距,讓她不敢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錯過,就是錯過。

  不,這不叫錯過,這是從來不曾擁有過,也不曾交集過。

  她趴在桌上,拿著筆隨意在紙上畫著。

  腦子裡,浮現出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筆在紙上沙沙作響,那張臉已經跳躍在了紙上,她笑了。

  撐了這麼久,知道這裡還有另一個人陪著她,她便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

  她的臉,壓著那張紙。

  雨,依舊不依不饒的下著。

  深夜,電來了,所有的燈都亮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出來,看到女人趴在桌上,很安靜。

  他走過去,目光落在她壓著的紙上。

  輕蹙著眉頭抽出來,看到紙上的內容,他又看了一眼女人。

  她是閒得多無聊,竟然的紙上了畫了他。

  心臟的某一處,在微微的縮緊。

  原本想叫醒她,最後放了紙張,彎下了腰,將她輕輕的抱起,走向了休息室。

  將她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站在床前凝視了她許久,才走出去。

  再一次拿起那張紙,他仔細的看著,那一筆一畫,很細緻。

  為什麼要畫他?

  難道不應該是上官墨嗎?

  還是說,她的心裡,已經有他了?

  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驚住了。

  怎麼可能?

  但是,沒有他,為什麼又要畫他?

  再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這張畫,他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把畫收進了辦公室的抽屜里。

  這場暴雨下了一晚上,外面路都被淹了。

  路上除了救援的車子,根本沒有別的車輛。

  祁超坐在辦公室前,看著電視裡的新聞,播報著這場暴雨帶來的損失,好在沒有人員作傷亡,已經是萬幸了。

  紀悠夢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在床上。

  她揉了揉頭髮,完全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被弄到床上的。

  是他抱的吧。

  紀悠夢沒想到自己困得這麼沉,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她走出去,看到祁超坐在椅子兩條大長腿搭在辦公桌上,樣子十分的桀驁。

  一向都是那麼溫文爾雅的男人,現在這副模樣,還真是讓人意外。

  「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紀悠夢努力睜了睜眼。

  祁超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睡覺不是很正常嗎?」

  「也是哦。」紀悠夢也覺得晚上是該睡覺。

  她其實想表達的是,她睡得太沉了,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他的床。

  不過算了,反正睡都睡了,沒必須去解釋什麼。

  忽然想到她昨晚畫的那張圖紙,又看了一眼祁超,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千萬不要被看到了。

  不然他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找了又找,就是不見那張紙。

  「找什麼?」祁超問。

  「噢。你有沒有看到一張畫著圖的紙?」紀悠夢地上也看過了,就是不見。

  祁超瞥過臉,「沒看到。」

  奇怪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洗手間的有一次性牙刷,柜子下面有毛巾。」祁超繼續盯著電視新聞,聲音很淡。

  紀悠夢一怔,他要不說的話,她真的忘記自己沒有洗臉刷牙。

  趕緊跑去了洗手間,果然有他說的那些東西。

  刷完牙洗了臉出來,祁超已經站在吧檯了。

  他倒了兩杯牛奶,烤了幾片土司,「這裡只有這些,你就將就著吃。下午,應該能夠回去了。」

  「謝謝。」紀悠夢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吃到他弄的早餐。

  雖然很簡單,但這是第一次吃男人準備的早餐。

  祁超說:「距離上一次你請我吃飯,已經有三年了。」

  紀悠夢微愣,「你還記得。」

  「這三年,你的廚藝應該越來越好了吧。」畢竟,給貝仁當「貝太太」的時候,她應該也經常做飯。

  紀悠夢沒有聽出他話的另一層意思,輕笑著搖頭,「好久沒有認真做過一餐飯了。沒有退步就好。」

  「你在貝家,不是經常做飯嗎?」祁超低頭吃著土司。

  「貝家有傭人,不用我親自動手。」紀悠夢也咬了一口。

  祁超看了她一眼,「那天,你買那麼多菜,是怎麼回事?」

  紀悠夢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看到了。」

  「噢,那天貝老夫人過來……我也只是偶爾一次,沒想到都被你看到了。」紀悠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貝老太太不喜歡你,對嗎?」

  紀悠夢再次怔住,他每次說話都能說到點上。

  微微輕嘆了一聲,「她也沒有理由要來喜歡。本來,我就不是小意的媽咪。跟貝仁假扮夫妻,不過是為了小意的成長。」

  「貝仁的名聲,並不太好。給他生下這個小傢伙的女人,不過也才二十四五。但是在她生下孩子沒多久,就被貝仁派人給弄死了。你知道嗎?」祁超喝著牛奶,淡淡的看著她。

  紀悠夢緊蹙著眉頭,「你說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沒有跟我說過。貝家的這些事,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也不會主動說。」紀悠夢一直想知道小意的親生母親在哪裡,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被貝仁給弄死了。

  那小意以後怎麼辦?

  就只能找個後媽了,不然就是單親家庭了。

  想到那小傢伙,紀悠夢已經沒有心思再吃東西了。

  「你跟貝仁假夫妻三年,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嗎?」祁超終於問出了他內心最想問的問題。

  紀悠夢還沉浸在貝意的身世里,聽到祁超這麼一問,她猛然盯著他,「你說什麼?」

  「貝仁身邊的女人無數,凡是被他看中的都沒有逃過他的魔爪。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兒子又一直叫你媽咪。你們倆,沒有發生點什麼?」祁超問的更直接了。

  紀悠夢緊蹙著眉頭,啪的一下將杯子放在桌上,「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問問。」祁超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祁超,不是每個人都是表面看到的那樣不堪,再壞的人,也有好心的一面。我跟貝仁是清白的,你休想把任何髒水扣在我身上。」她很氣憤。

  怎麼也沒有想到祁超會說出這樣的話,提出這樣的質疑。

  她清清白白做人,這一生唯一的一次都是給了他,他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心裡難受,很委屈。

  祁超看到她微紅的眼眶,便知道剛才說的話傷了她。

  他走過去,「對不起,我只是好奇問問。」

  「你這不是好奇,你這是故意的。」紀悠夢越想這心裡越難受,鼻子一酸,眼淚就流出來了,「我這輩子,喜歡的人不多,更沒有愛的人。但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當然,你並非自願,我也不是自願。我不是表達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我只是想說,我向來潔身自愛,也懂分寸!」

  紀悠夢咬著唇,她拿起包包,「對不起,我想我沒有辦法再在這裡上班了。這些文件,我也不需要再看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墨爺有令:乖乖受寵》,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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