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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這潑天的財富和美人,不是天上掉下的嗎,不拾白不拾。這個小美人,置在外府,就是被天狼那個惡婆娘發現打死,那也不關自己的事,得到錢不就行了?

  於是,十天後,在繁華的五花兒街,金家買下一座寬敞的府邸,自己聘了隆重的儀式,舉辦了婚禮。

  孫紹祖只來了個人。

  沒過半月,天狼郡主便手持小鞭,打上門來。

  金桂小姐也毫不遜色,毒藥早早備下,份量足足地下在敬給郡主的第一杯茶中。

  天狼郡主沒想到遍身珠寶的嬌艷女子能有如此雷歷風行的手段,本想給這位與那些個女人不太一樣的千金小姐個面子,喝茶談談後讓她知難而退,卻一字未出,便狂噴黑血挺了屍。

  兩國的友好使者,太子殿下的義妹慘死,不說身為姐姐的四皇妃不干,就是她義兄,太子殿下,也不干,親派刑部能吏審案,把相關人等,全部捉到大牢。

  金桂小姐是有心計的,她下毒的杯子是平日裡夫君用的,端上茶杯的是看不順眼的漂亮丫頭,毒藥,是自家早就買來藥花園裡的老鼠的。

  但萬千算計,卻獨獨漏算了郡主身邊那幾個貼身宮女,這些暗衛隊伍里的女子,早在她嫁出當日,便盯住了她的一舉一動。

  於是,機靈果絕的金桂小姐立馬轉換了風向,聲淚俱下地控拆了孫紹祖,把他怎麼不滿天狼郡主的跋扈,如何慫擁自己下毒,演繹地維妙維肖。

  如此明顯的犯罪動機,連被指控者孫紹祖,都無言以對。這些,確實是自己在跟金桂耳鬢廝磨之時的私語。

  但,他媽地,本將軍只是抱怨,誰指使你下毒了?

  但沒人聽,沒人信,因為他府里的下人們集體反水,供出這人視人命為草芥,並多次在情/婦面前揚言要殺了天狼郡主。

  他老爹賣盡家財,又跪在忠順王府三天三夜,才說動忠順王妃出面,找到皇后,求了皇上的情,保住了兒子一條小命,流放三千里苦寒之地。

  報復心比女兒還要強烈,手段卻更加成熟的金家母親,當初對孫紹祖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她散盡大半家財,僱傭了一個殺人組織,在孫紹祖流放途中,燉刀子割肉,讓這頭中山狼穿著單薄的秋衣,眼前閃動著鞭影,赤腳走在粗石尖礫上,享盡了各種他施加在各色女子身上的折磨,恰好到達流放地,恰好病故。

  聽到消息的皇后,長長嘆了口氣,朝前來探望地忠順王妃道:「這個孩子,若其母親還活著,絕對走不到這一步。他那位父親,本宮聽大宮女說起過,是個極其淫/亂的人。哎,子不教,父之過。」

  忠順王妃也搖頭嘆息,為那位被丈夫早早折磨死的姐姐不值。

  忠順王妃身邊的嫡長女明瑤盈盈起身,笑著寬慰:「皇后娘娘和娘親不必為姨娘傷懷,這是各人的命數,合該如此。」

  皇后看過來,望著這位侄女像極了自己的眉眼,笑著朝她招招手:「瑤兒有見地,來,過來讓姑母瞧瞧。」

  明瑤落落大方地走過來,伸手握住皇后的手,親熱地偎著她坐下。

  忠順王妃眼睛閃了閃,與女兒對視後,笑著說:「這瑤丫頭,在姑母面前沒大沒小的,今年都滿十九了,皮得不得了。還請皇后娘娘幫著找戶人家,快快嫁了出去,讓她夫君好好管上一管。」

  明瑤忽地坐直,昂道道:「我才不嫁人呢,這京城的男子,還沒有一個入得了我的眼。」

  皇后瞥了她一眼,不滿地問:「難不成就連本宮的皇兒,也入不了你的眼?」

  明瑤連忙起身,撲通跪倒,恰到好處地驚慌道:「皇后娘娘,是瑤兒失言了。太子殿下雄才大略,是瑤兒無比仰慕的人,不敢包括在內的。」

  皇后哈哈大笑,爽快起身,一把拉起明瑤,調侃道:「喲,小丫頭還害羞了,嗯,女大三,抱金磚,本宮看瑤兒和辰兒,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明瑤臉色微紅,好像羞得抬不起頭。

  忠順王妃與女兒心有靈犀地互相打著配合:「皇后娘娘,也不怕您笑話,瑤兒之所以拖到如此大齡還未定下婆家,就因為十六歲那年對太子殿下一見鍾情,從此,其他男子,在她眼中,猶如糞土。」

  皇后更加滿意,她性子直爽,最是不喜歡那些個扭扭捏捏的女孩,明明喜歡,卻還要順從地嫁給父母指定之人。當下便覺得,這明瑤,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最佳兒媳。

  對太子情深似海,性格又像自己,出身王府,教養手段樣樣不差,是未來皇后的不二人選。

  但皇后還是極有政治情商的,她了解自己的皇帝夫君,若此時為元辰舉辦大婚,那是對不自信的皇帝極大的威脅。

  但兒子大了,總歸要先訂下,一是讓儲君地位更加牢固,隨著後宮新進美人的相繼有孕,老皇帝寵少子這種皇室慣例,她是絕不可能讓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再者,全京城,不知有多少侯門貴女對太子妃之位虎視眈眈,早點訂給自己兄長家,也算是作為長女,對這些年跟著他們這對不受寵皇子府患難與共的娘家一個最好的回報。

  當她萬分委婉地向皇帝提出時,老皇帝還是微不可見地蹙眉,半天沉吟不語。

  「陛下,辰兒還小,他曾跟臣妾說過,二十歲前,是不打算大婚的。但明瑤年齡卻已是很長,她又痴情於辰兒,我兄長這些年跟隨陛下,雖無大功,但也是有點苦勞的。所以,臣妾反覆想了多日,才想著先給她個名份,省得我那可憐的兄長剩下的那一半黑髮也很快便愁白了。」皇后與皇帝多年,知道他心底柔軟的地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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