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安岩抱臂,一臉得意的樣子,“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他揩了一下鼻子,“真是你的話,看到這麼個冒牌貨,大概會暴躁地對我說揍她。”

  “我可是從來不打女孩子的,而且這個女孩子還這麼可愛。”我攤攤手,暗中猛夸自己一波。

  安岩淡定地回嘴,“你不是一向把自己當男人使麼?”

  好吧,我摸摸鼻子。

  他從一邊抽出一張唱片,像我解釋道,“《黑色星期五》,世界三大禁曲之一。”

  “哦~”我佩服地看著安岩。

  三大禁區之一的《黑色星期五》,傳聞說聽過它的人都自殺了,如果不是安岩出現的及時又機智,咔擦,我這會兒多半也涼了吧?

  這個神秘屋還真是什麼都有,從贗品的《迪奧的世界》,到費斯托斯圓盤,現在又是三大禁曲,博物館啊!

  安岩突然站起身來,驚訝地喊了一聲,“神荼!”轉眼就跑沒了。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想來他們又不會亂走,就放棄去追他們,轉身去看那個贗品。

  但是我明明上一秒還覺得她就在哪裡,難道說唱片碎了,她也會消失不見?

  嗯?碎了?

  誒!安岩!你別看見神荼就把這麼珍貴的東西亂丟啊!

  這個唱片一碰就碎了,居然還能放?那個唱片機更是破得不行,都掉漆了,我如法制炮,灌了一點靈能作為標記。

  等了很久,安岩還是沒有回來,更不要說是我行我素的神荼了,連根金針都沒有看見,待在這裡總不是辦法,萬一安岩等著我支援怎麼辦,結果我剛走兩步,就看見了一個木色的東西,自然不會是棺材板,就算是這裡質量最好的棺材也比不上它的品質。

  所以我看到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我去!驚蟄?光說連金針都看沒看見,現在居然明晃晃地出現了驚蟄?

  驚蟄怎麼在這裡?神荼呢?他們不應該如膠似漆嗎?

  我撿起驚蟄,它好像和我打招呼一樣,還震動了起來,我有點無奈,大佬,你的作用不是賣萌,是保護神荼啊!現在他不能用靈能,你居然還敢在這裡晃悠,信不信我掰斷你?

  開玩笑,開玩笑,給大佬遞茶。

  說話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神荼呢?”

  它從我手中飛起來,晃了一下。

  我有些氣結,你好歹也是把神器,能不能護主一點,只好又問了一遍,“神荼呢?”

  它“篤篤篤”地敲在地上,繞著我轉了一圈,好像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

  我彎下腰,看著它,“我把玉佩給你附魔,你帶我去找神荼?”

  給大佬遞玉佩。

  話音剛落,驚蟄居然藍光大作,“嗖”地一下就飛了出去,我一邊跑一邊“嘖”了一聲。

  堂堂一把神器居然這麼見錢眼開,能不能和你主人學一學高冷?

  跑了一陣子後,驚蟄突然加快了速度,我心裡一慌,害怕自己跟不上它。

  即便沒有神荼的指示,這依舊是把斬妖縛邪的神器,凌厲地穿透了一隻惡靈的身體,它還沒有來得及哀嚎就散成了一堆煙霧,驚蟄順利地回到神荼的手中。

  我朝後猛地甩了一下佛珠,揮上了背後一隻的臉,感嘆桃木劍的威力,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轟殺至渣吧?

  一群血肉模糊的惡靈圍著神荼,但是敵方中央的男人始終不溫不火,只是,看他金針飛出的速度有些加快,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

  神荼的靈能不好使,他一定憋得慌。

  我後踏一步,拉弓蓄力,經過歲月沉澱而木色飽滿的珠子相碰,發出好聽的聲音,手腕用力猛地甩了出去,金色的光瀟灑得不行,那整個黑漆漆的環境全都照亮了,它接二連三地擊中,黑色的霧,反射金色的光,像煙花盛開一樣,頓時驅邪這樣壓抑的場景,也完全變了一個味道。

  回到手中,佛珠似乎依然蠢蠢欲動,我失笑,“你這麼興奮幹嘛?”

  我看向神荼,突然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的樣子,頓時提心弔膽,快步走了過去,“神荼,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雖然臉上稱不上太好,但是依舊淡然的樣子。

  驚蟄好像也很興奮的樣子,撒嬌賣萌,無所不及。

  我眼角一抽,今天怎麼了?都吃興奮劑了?

  “對了,你有沒有看見安岩?”安岩這傢伙,實力不管怎麼往上面蹭蹭蹭地漲,習慣性走丟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他點了點頭,“他沒事,他走南方,我們走北方。”

  “這樣不會遇不上麼?”而且讓安岩一個人,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結果神荼給了我一個“聽我的就對了的眼神”。

  我跳過了這個問題,爽快地把脖子上把玉佩摘下來,遞給神荼,他眼裡有點疑惑,我解釋到,“我答應驚蟄把玉佩給它附魔的。”

  說到這裡,我覺得有點好笑。

  讓它去保護神荼,居然還要

  我求它,真是沒誰了。

  神荼眉毛一挑,捏緊了驚蟄,直接推開我的手,“別理他。”向前走,毫無猶豫地乾脆駁回。

  我佯裝可惜地看著驚蟄,它抖了一下,好像不開心了,熄了光,安安靜靜地做一把普通的桃木劍。

  過了一會兒好像不甘心的樣子,從神荼的手裡逃出來,往我領口鑽,我有些無奈,把它揪了出來,“別鬧。”

  鑽領口?這是一把正經的千年桃木劍能做出來的事?

  我歪著頭,突然看起了神荼的側顏,有些著了迷。

  明明冰藍是如此通透的顏色,怎麼會如此深邃,像是裝了一整片星空呢?

  或許多多少少,薩拉幻化出來的那些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並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覺得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因為他倔強,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雖然安岩的出現多少讓他打開心扉,但是常年形成的沉默寡言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掉的,他還是下意識地自己去承擔。

  我們走到了一個長廊里,驚蟄生氣不肯發光,佛珠就擔起了手電筒的責任。

  牆壁上掛著很多畫像,第一幅是一位帶著帽子,看上去像軍官一樣的人物,面容刻板,不怒自威,我湊近了看,彆扭地念出他的名字,“John Moses Browning。”

  John Moses Browning,溫特斯徹步。槍的發明者,神秘屋的建造目的,就是為了安撫死在步。槍下的冤魂,掛他的畫像並不意外,雖然這神秘屋是她老婆造的,但是好歹她老婆是拿他的錢是造的,怎麼樣也算是半個主人吧?

  接下來,只有一個空白的畫框,和下方一個名字,我猜應該是他們的孩子,一個幾個月的嬰兒,據史料記載,這孩子早夭,應該是沒有來得及留下畫像。

  得知“希望之星”和神秘屋有所聯繫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住在項鍊里的兩個人恐怕就是□□之父同他的孩子,奇怪的就是,為什麼他們的身上有這麼多彈孔?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