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恐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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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恐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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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館的房間裡,顧沛寧給上官爾蓮擦拭著藥膏塗抹在她那被掐的脖子上,這無根手指印此刻已經發青,印刻在她白嫩的頸項間很是慎人。上官爾蓮到現在氣還是有些不順,可想而之那個女人使了多大的力氣,若非聖帝出現,只怕他們都無法救下她。

  上官爾蓮在上藥期間還不望看向一邊默默不語的古沛凡,猜到些他心中所想。

  「那個女人下手太狠了,爾蓮現在好些了嗎?」顧沛寧心疼的道,上官爾蓮在他們心中何時不是被呵護的,哪怕是她那個死去的姐姐,對她也是呵護備至,從未讓她受過一點苦。

  上官爾蓮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這次因為我的疏忽招惹了王妃,攝政王那邊,還會輕易答應我們嗎?」她被掐住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後面被救下被帶走後從身邊人身邊也將整件事情還原,這一下讓她也嚇得夠嗆,連陽國子民個個人口中的廢物王妃竟然將她壓製成這樣,連聖帝在她手裡都輕易未討得好處。最令她後怕的是,她在她面前,毫無反抗能力。

  「並不是你的錯。」顧沛寧只覺得不該將責任全數放到上官爾蓮身上,作為聖女,她都已經低聲下氣的道歉了,他們還想怎麼樣。聖都的威嚴他們擔得起嗎?

  上官爾蓮看了顧沛寧一眼,嘆了口氣,顧沛寧很是護短,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護著自己的。

  顧沛寧轉過頭,看向古沛凡問道:「大哥,接下來怎麼做?」得罪了王妃也就相當等於得罪了攝政王,那天在殿上,他除了開口阻止了之外就再沒有出手的動向,足以證明那位王妃在他心中的重量,連動重口都捨不得。

  古沛凡別過頭,看了顧沛寧一眼,又看向上官爾蓮,「她挾持你時,你為何不反抗?」

  上官爾蓮並非那坐吃等死的人,遇到危險時她沒有反抗,只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她無力反抗。第二,她想引出他!

  上官爾蓮臉色一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道:「聖帝,我的心再大,如今也還是凡人之軀,在生死關頭仍然會有所恐懼。攝政王妃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不難看出。我也很奇怪,我當時那瞬間想用戰氣將她震開,卻發現根本時不了任何力量,能夠動用的也只是本能的力量,不足以和她對抗。慢慢的我腦子就開始渾濁,接下來的事也都不清楚,我唯一記得的是……我將命喪她手!」回想起來她還是心有餘悸,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人。到底是自己心裡作怪,還是她本身的力量如此?

  壓制人的戰氣,做到消除,這樣的力量,何其可怕!

  古沛凡眉頭一蹙,隨即又舒展開了。看來並非他一個人感覺到了這奇怪的力量。

  「無法發出戰氣?怎麼回事?」顧沛寧震驚不已,從未聽說過戰氣還能被鎮壓住釋放不出來的。

  上官爾蓮點頭,「我確實沒辦法施展戰氣,看來我們對這位王妃做的工作還不夠深。」說著,她眯起了眼,她心中除了對她升起了機警之外,還隱隱帶著興奮,挑戰這樣的強者,令她周身都亢奮起來了。

  古沛凡沉思半會,道:「明日你們上門,探探虛實。」

  「是。」

  那天的宴會之後,上官爾藍不是廢物之名就傳開了,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熱聊話題,對上官爾藍的話無不是陳贊,連聖都聖帝都和她打成了平手,這才是他們連陽國的真正的王妃啊!

  不知不覺,上官爾藍從一個忍忍唾棄的廢物變成了人人歌頌的好銀了。

  這樣的留言又人聽了開心,有人聽了吃驚,有人聽了是興奮,還有些人聽了,是震怒!

  「哐啷」的一陣聲響,楚香柳站在桌前,地上是摔碎的瓷器一片的狼藉,兩邊的侍女都害怕的跪在地上,頭底得面對地板,不敢抬頭。

  「那個廢物!那個廢物!」楚香柳撕裂的怒吼道,大口大口喘氣時胸口上下起伏,可見她發怒的程度。

  嫁過來後她諸事不順,父親也不理她了,兄長照應不到她。她就不明白了,嫁人之前她還好好的,可如今嫁了,卻突然的莫名的被拋棄了!她一直以來,從小到大這般盡心盡力的哄好父親,為的就是讓他多疼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她知道,在父親心中她比不上嫡出的「楚香藍」,她很努力很努力,比平常人都更加的付出了努力,終於換來了來之不易的父愛。

  這輩子她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從楚香藍身邊將父親搶到了自己身邊來。

  可是現在呢?!一切又回到原地了,那她付出的都成什麼了?都成什麼了?

  本來以為她hi廢物,她即便再得攝政王的寵,在如何入得父母親的眼,在力量上她還是不如她的。可到頭來,呵呵呵,她一直都不如她,那突然爆發的力量,和戰氣不同,卻比戰氣還要更加可怕,強大!在殿上,她親眼所見,那位來自聖都的聖帝,和她打得不相上下,換做是自己,呵,估計聖帝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將她捏碎吧。

  她頹廢的倒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奢華的房間,滿眼的苦笑,嘲弄。

  這就是她為自己爭取來的地位,身份。和榮王成婚多久了?幾個月了?她怎麼感覺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榮王從未踏進過她的屋子,沒晚都是歇息在榮王妃的房中。不是她不想給榮王妃找絆子,奈何人家身份不低,又教養得當,又豈是她一個小小侍妾養出來的庶女可以比的?

  楚香柳心中一片的悲鳴,人生十幾載,在她這裡卻是十幾載的笑話。

  楚香藍……楚香藍……

  念著這個讓她恨入心底的名字,楚香柳突然發笑起來,一聲聲,慎人無比。

  「……我要讓你,痛不欲生——」她咬牙切齒,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惡毒。

  與此同時在王府里呆著的上官爾藍忽然覺得鼻子一癢,不禁納悶的想,是誰又在說她壞話了!

  正想著,阿奴進來道:「主人,安慎庶妃又來了。」說著她小臉上滿是厭惡,這個安慎庶妃,她以為她多好看還是以為誰都願意看到她那張臉?一天來晃個好幾回,煩不煩!阿奴早就不喜了,看她那小臉皺的。

  「來就來吧,不生氣做什麼。」上官爾藍倪了她一眼,總歸還小,沒點耐性。

  「一天來個幾次,她不煩,我煩。」阿奴說。

  「行了,讓她進來吧,吊了她這麼多天,想必她的那書信也寄出去了,那位世子,唔,也是時候放了。」

  阿奴知道上官爾藍沒起殺心,那個人放出來也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聽她這麼說,看來是要放人了,這放了人那個女人也就不會整天來這裡瞎轉悠了。走了幾步,她又回過身道:「要不請她到偏殿吧。」末了還看了內室裡面一眼。

  上官爾藍失笑,這個小孩子,腦袋瓜里怎麼想比她還多。不就是奚瑾燁在裡面休息嗎?至於她這麼防範。「就你心眼多,就在這裡,好啦,你主人我會看好的。」

  阿奴這才不滿的出去將安慎庶妃領進來了。

  看到安慎庶妃有些拘謹的樣子,上官爾藍就看像阿奴,嘆了口氣,「阿奴去看看廚房裡熬的湯好了沒有?是時候再加一味藥進去了。」

  阿奴知道主人想讓自己離開,點了頭就離開了外室。

  安慎庶妃聞言,問:「王妃身體不適?」

  「不是本王妃,是樂兒,受了驚嚇,最近夜裡睡不安穩,這是給他夜裡喝的。小孩子太小,不能喝太多藥,這是他舅舅專門給他弄的一個湯,只是在湯里多加幾味藥。」上官爾藍解釋道。

  安慎庶妃聞言才想起來宴會當日的事,她雖沒親眼看到,但也有所耳聞,心中對王妃越發的敬重。也為自己剛剛進府時的不知輕重而一陣後怕,還好那時王妃不和自己計較,只是幾個板子了事。

  比起性命,挨板子自然是輕的。

  她想王妃該不是那種小心眼記仇的人,心下也放了幾分,想到自己今天的來意,又有些蹉跎。舅舅那邊已經回信,讓她必須保住表哥,天照國使臣馬上就到。為今之計,她也只能求於王妃了。

  「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你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將你表哥接出來吧。」

  安慎庶妃正打算著怎麼開口,不料她最先出了聲,自然是喜不勝收,立即笑道:「謝王妃恩。」

  「讓他注意著點,這裡可不是天照國,任他為所欲為。」

  「王妃放心,妾身定然嚴厲的警告他,幾日後等他父親派人來了,妾身讓他們親自登門給王妃和小世子抱歉。」

  「抱歉就不必了,你也知樂兒那性子,人雖小,脾氣被本王妃和他爹寵得比他人還大。別到時候他年幼無知口不則言,傷了兩國和氣。」

  安慎庶妃聽著大汗淋淋,那位小爺的性子,她都惹不起。

  別平時看著他在王妃和攝政王面前乖,到了其他人面前,那就是個小霸王,說一不二,要什麼得給他什麼,雖不會給你整一出告狀的事情來,可他足夠有本事讓你夠嗆。李夢旋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可見小傢伙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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