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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了人家小姑娘辛辛苦苦採摘來的藥草,強要不成便想要強搶,被一個小姑娘按著揍了以後便搬了自己過來——

  此等行為,簡直妄稱君子!

  終於了解到了前因後果的容止這樣想著,攔下了族人的質問。

  容止能夠被看作世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自然不只是因為他的天賦好修為高,也是因為他實在是很會做人。他的態度好的過分,又加之他的言辭十分有理,不管是容氏之人還是阮語都覺得很公平。最後容止做出定論的時候,也是十分公正。

  容氏的人自然不會反駁自家少主的話,阮語本就不是什麼難纏之輩,這件事情便這麼的不了了之。

  “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事的。”容止離開之前這麼的和阮語保證著。

  他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太認真,阮語便信了他。

  而容止也的確是說到做到。

  阮語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雖然事實上是容煥他們先動的手,自己不過是出於自保,但是這可是一個世家為尊的世界啊!世家的人向來是霸道慣了,怎麼會將她一介散修放在眼中呢?

  更何況,那所謂的天之驕子,即便是手持神兵利器,最後還是敗在了她這麼一個身上只有一把柴刀的散修的手中。

  阮語年少,但是她畢竟是能夠在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的情況下順利長大還自己找到了路踏上了仙途的姑娘,不管是人情世故還是其他的,其實阮語都知道的不少。便是阮語只是獵戶的女兒,欠缺對於那些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世家大族的了解,但是有生活在世家的溫言的相助,其實阮語對於那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少。

  所以曾經的時候,阮語雖然信了容止的話,卻是沒有覺得容止真的能夠攔下他們不來報復自己。

  後來容止的話變成了現實,阮語覺得自己大概需要更新一下消息了。

  然後這麼一更新——阮突然就不想遇到容止了。

  所謂的世家最富盛名的第一公子什麼的,阮語表示真的不感興趣啊。

  所以你們能不能別來煩我了!

  這是數年之後,再一次的同容止相遇被邀請同行的阮語的真心話。

  分明都是極其優秀的女孩子,那些侍女之類的人敵視自己想著把自己趕開容止的身邊阮語還能夠理解一下,畢竟偶爾的時候阮語也是會看看話本子漲漲知識水平的,但是敵視自己的人當中居然還包括了幾個一看就知道也是修者的女孩子——

  阮語只能無語嘆息了。

  這些女孩子怎麼就這麼的死心眼呢?

  阮語這麼的和自己的小夥伴抱怨著,卻是得到了對方的一聲輕笑。

  溫言的聲音很好聽,輕輕軟軟的,卻是不會讓人覺得甜膩,反而別有一番清朗意味。每一次聽到溫言的聲音,阮語總是會想到自己還和父親住在深山老林的時候偶爾夏天淘氣亂跑看到的山林中流淌的水,也像是早晨晨起的時候拂過臉頰的微風。

  溫言道:“阿語,你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呀。誠然,你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也只是從心底的覺得容公子只是一個好人,但是其他人可是不這麼覺得。”

  溫言有些疑惑:“為什麼?容止他難道不是好人嗎?”

  “當然不是。”溫言道,“但是在她們——嗯,沒錯,就是這幾天總是對你有敵意的那些人——看起來,容止並不只是一個好人而已。”

  “我總覺得阿言你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很毀我三觀。”阮語說道。

  “對阿語你來說,也許的確是這樣。”溫言的聲音里含著動人的笑意,即便是無法見到友人的樣子,但是阮語覺得,現在溫言的臉上一定是帶著笑。“知道了這個以後,阿語你還要聽嗎?”

  “自然是要的。”阮語道,“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好吧,你且聽著便是了。”溫言輕輕一嘆,然後順順溜溜的把一連串的事情——包括那些女孩子為什麼會敵視阮語又是為什麼他們會在意一些在阮語看起來完全不重要完全不需要在意的時候——的原因解釋的清清楚楚。

  阮語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左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溫言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三觀不同。

  阮語不過是個獵戶的女兒,從來就和那些出身世家的姑娘們不是一路人。

  當年阮語還未喪父的時候每天需要煩惱的事情是父親什麼時候回來要怎樣才能讓父親同意教她用弓箭帶著她一起去打獵,後來阮語失了父親,小小年紀的女孩子便要開始操心自己的生計,每天醒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今天吃什麼有什麼能吃的身上還有沒有錢夠不夠去買一點米。而容止身邊的那些女孩子,即便是最次的一位都不會憂心這些問題的。那些侍女,她們要做的只不過是每天照顧好容止做好自己的分內事情。那些小姐們就更好了,沒追求的享樂便是,有心志的也只不過是專心修煉。

  她們從來就不需要像阮語一樣為了生計而發愁,擔心自己吃了這一頓飯便沒有下一頓,苦惱著明天是不是要餓肚子這種事情。

  生長環境、個人經歷、眼界、心胸、三觀——不管是從那個方面來說,她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同的經歷和環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與人生,她們的生活環境差的太多了,阮語不可能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執著一些完全沒有必要在意的事情,同樣更加不可能明白她們為什麼把容止看得這麼死,甚至到了不允許其他人出現在容止身邊。

  溫言倒是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她卻並不想說。

  左右知不知道都沒什麼不同,何必多嘴?

  她可是真的不喜歡容止。

  因為著溫言的一點私心,所以到了最後阮語也沒能夠弄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圍著容止轉悠。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對於阮語來說知道和不知道其實都沒什麼區別,之所以會詢問溫言,也只不過是一時疑惑罷了。

  何況這一次他們同行可並非是為了敘舊。

  容止這一次出行乃是為了一處秘境,關於這一處秘境的消息,雖然世家多有把守嚴防,但是最後這個消息依舊是傳的天下皆知的。

  阮語此次也是為了這一處秘境而來。

  她畢竟是散修,還是沒有師承沒有引路人什麼都只能夠依靠自己摸索的散修,修煉所需要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最嚴重的是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提供參考為她指路。這種條件,別說是和容止這種倍受重視的世家子相比,就是比起其他的許多散修來都是大有不如。

  阮語一路走來,所憑藉的都是自己的摸索,以及溫言的陪伴。

  ——然而這並不就代表她的修煉就不需要資源了。

  她今年十六歲,修為在同齡人之中並算不上有多麼的客觀——至少比起在世家的那些人之中也算是天之驕子的容止來說是大有不如,但是也沒有落下什麼,基本還算是保持了這個年紀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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