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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實上並不是。

  柳曾音和夏流螢之間的,只是單純的、深厚的友情罷了

  ——所以實際上,這是一個無cp文

  (刀劍亂舞)欲上青天覽明月

  番外,非正文。

  時間是結束這個副本以後在劍三的時候

  設定有一部分參考舊文:月在手。

  謝弄月做了個噩夢。

  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醒來之後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其中的情緒卻在驚醒之後也還是殘繞在心頭眷戀著不肯離去,寒意從心口逐漸蔓延至全身,謝弄月不由得拿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了一點。

  她聽到外間傳來走動的細碎聲響,然後便是扣門的聲音。伴隨著的是長姐謝端月的詢問,五分關懷五分憂慮:“怎麼了,弄月?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什麼,姐姐不必擔心。”謝弄月過了一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作了回答。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一份遲疑,心中牽掛的謝端月直接選擇了推門而入:“弄月!”她匆匆進來的時候謝弄月才撩開床邊淺青色繡飛花的紗幔,坐起了身來,半是疑惑半是訝然的看過來,軟軟的喊了一聲姐姐。

  謝端月顧不得想太多,三步做兩步的走近了床邊,看清楚了謝弄月現在的情況之後緊接著便是眉頭一蹙:“可是冷了?”

  這詢問之中帶著幾分難掩的困惑,如今正是早秋的時候,雖說天氣已經開始逐漸的轉涼了,但是盛夏暑氣也尚未完全的散去,總體來說離天冷加衣的時候還有許多時間,更別說是蓋被子了。更別說習武之人冷熱不侵寒暑不浸。但是謝弄月在這時候卻偏偏將自己裹成這樣——

  謝端月摸了摸妹妹的額頭,指腹所接觸到的那片肌膚帶著汗津津的水意,冷的有點過分。

  “是有點。”謝弄月乖乖巧巧的任由長姐擺弄,答話也很乖,“剛才做了個噩夢,醒來以後就覺得冷。”

  謝端月彎腰抱了抱妹妹,也不介意現在的天氣問題,在掀開了謝弄月身上的被子之後便也上了床。兩個人就像是前幾年的時候那樣睡在一張床上,一雙姐妹親親密密的挨在一起。謝端月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妹妹摟在懷裡,柔聲細語:“噩夢麼?弄月還記得,是做了什麼噩夢嗎?”

  “記不太清楚了。”謝弄月搖了搖頭,“只是依稀記得,夢裡的我……好像是死了。”

  “太逼真了,身臨其境也不過如此了。”謝弄月低聲道。

  謝端月摸了摸妹妹的頭髮,道:“說起噩夢,我倒是想起來,弄月你五歲的時候不也是做過一個噩夢嗎?那年一個噩夢你連著做了一個月,可實在是被嚇了一段時間啊。我問你夢到了什麼,你卻哭著不說。”

  “時間太久了,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謝弄月道,“這兩個噩夢,結局好像都是一樣的。”

  謝弄月心中還有困惑,謝端月卻沒有給她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安撫性的拍了拍懷中少女單薄的肩背,謝端月柔聲道:“好啦,接著睡吧。明天不是還有一場測試嗎,不好好養足精神?”

  “嗯……”謝弄月含糊的應了一聲,她也的確是十分疲憊。身邊是最能夠相信的親人,心中自然十分安心,是而閉上眼睛沒多久便又睡著了。

  謝端月看著她的睡顏,面容也跟著柔和了些許。

  第二天爬起來之後謝弄月自然是被想要試試這段時間裡徒弟有了多少長進的柳雲裳給帶走了,謝端月站在門口笑吟吟的和她告別。

  “姐姐也要出去嗎?”謝弄月問道。

  謝端月笑著答道:“是呀。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要去做啊,放著不管都不行呢。”

  雖說實際上並沒有多少牽扯,但是既然關係到寶貝妹妹,謝端月自然是很樂意走上一趟的。

  循著昨日從謝弄月身上取來的那一線靈機,謝端月從從容容的到了目的地。沒有路也沒關係,自己開出來一條也不是難事。至於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若是安靜的待在一邊,謝端月自然也不會閒的沒事幹的非要找事,然若是先行冒犯,謝弄月也不會手軟。

  然而需要申明的是,謝端月這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時間溯行軍——都是主動攻擊的屬性。

  這直接導致了謝端月一路走來,背後簡直鋪成了一條白骨路。

  ——路上還有鐵器碎片來作為點綴。

  至於是怎麼來的……被砍還不許反擊嗎?

  強大的力量帶來了絕對的執行力,那一縷靈機畢竟虛弱,謝端月找了好幾處才算是找到了正確地點。

  揮開眼前遮掩視線的迷霧,緊閉的門扉也好,布置在外面的符咒也好,都無法阻擋謝端月的腳步。

  謝端月推開門的時候這座本丸里正在上演著一場以下犯上的弒主鬧劇,穿著淺紅色裙子的女孩子臉上還殘留著之前綻放的明媚笑容。她一手下意識的捂著腹部的傷口,好看的眼中沉澱著三分訝然與七分空茫,仿佛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孩子有點遲鈍的回過頭去,她原本想要做些自我防衛的措施,只可惜卻被圍繞在身邊的幾個男人給阻止了,連帶著雙手也被制住。在回頭的時候,她的視線從身邊的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她看到那個持刀偷襲了自己的付喪神。

  水藍色的短髮,還有金色的眼睛。

  他一如往常的笑著,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說話的口吻也和平時沒有任何的區別,十分的彬彬有禮。“主殿。”他說,“可以請您,滿足我的這個心愿嗎?”

  徹徹底底的真心話。

  沒有半點假的——真心實意。

  所有人都是這樣。

  女孩子在這一刻真切的認識到了這一點,與此同時,她的表情變得十分的慘澹。

  “來早了啊……”謝端月靜靜的觀看著這場鬧劇,然後毫無波動的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正在發生的所謂的背叛戲碼罷了,說白了,從一開始就是已經註定的。

  明了了一切的旁觀者這般想著。

  這場鬧劇的女主角是她心愛的妹妹在這條世界線上的投影,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的謝弄月。她和謝弄月在十四歲的時候遇到了一樣的事情,卻有了完全不同的發展。

  不同於謝弄月,沒有庇護者的女孩子選擇了妥協,一開始當然是抗拒著的,最後卻因為承受不了一個人的孤獨而對這些付喪神付出了信任。然後便是現在上演的這幅場景——付出的信任被辜負了。

  這場背叛堪稱慘烈,謝端月看在眼中,波瀾不驚。

  謝端月將這場大戲從頭看到了尾,一直到那女孩徹底的失去了意識之後方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朕暫且還不想動手。”面對著眼前一票神色戒備的付喪神,身著玄色華服的女子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你們若是願意讓開,自然是最好。”

  有個嘴快的付喪神接了一句:“若是我們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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