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某種象徵 好死不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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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持刀朝雲涯捅來,眸光決絕狠烈。

  雲涯暗罵瘋子,像這種神經病跟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以為世界就該圍著她轉,一旦有任何不如意,就敢殺人。

  話落持刀朝雲涯捅來,眸光決絕狠烈。

  雲涯暗罵瘋子,像這種神經病跟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以為世界就該圍著她轉,一旦有任何不如意,就敢殺人。

  她麻利的從沙發上翻下來,快步退到門邊,然而喬溫兒反應也挺快,快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雲涯的手臂,力道還挺大,抓的雲涯肌膚發疼。

  她反腿就是一腳踹她的肚子,喬溫兒吃痛,捂著肚子後退,眼眸發狠,不給雲涯喘息的機會,咬牙切齒再一次沖了過來。

  雲涯閃身躲避,心底也怒了起來,眸光搜尋著四周,尋找有什麼趁手的工具,她跟著常叔學過幾招,對付高手不行,但這種沒功夫底子的還是綽綽有餘。

  在喬溫兒再次發狠衝過來的時候,雲涯一招擒拿手捉住她的肩膀,五指如刀砍上她的手臂關節,她手裡的刀子忽然就掉在了地上。

  然而喬溫兒還挺能忍,咬牙悶哼一聲,另一隻手忽然朝雲涯脖子掐來,雲涯背脊撞在牆壁上,喬溫兒手掌發狠,只是她忽然尖叫一聲,猛然後退了一步。

  雲涯抬眼看去,便見她那隻手血如淋漓。

  她快速抬手摸上脖頸處,那個銀疙瘩不知道什麼時候破開,變成了一朵璀璨妖嬈的紫色花蕊,開的艷麗,開的荼蘼,仿似真的一般搖曳生姿。

  剛才就是這花蕊中吐出一枚牛毛銀針扎進了喬溫兒掌心,高速作用下,那掌心已經爛成泥,並且整條手臂以極為可怕的速度變得青紫。

  這銀針有毒!

  喬溫兒抱著手臂滾落在地上,那掌心發黑流著膿血,看起來極為可怕,喬溫兒臉色變得猙獰而痛苦。

  「我的手臂……。」白皙的肌膚上青筋暴露。

  雲涯壓下心底的震驚,快步走過去點在她胸口穴道,阻止毒素蔓延,檢查了一下傷口,心底震驚這毒素之強悍,這條手臂恐怕要廢了。

  她拿著手帕,從喬溫兒手上拔出來銀針,放在眼前仔細端詳,比一般的針要更顯細小,用肉眼幾乎不可辨,然而卻十分鋒利,針尖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救……救我……。」喬溫兒完好的另一隻手抓著雲涯,哀求道。

  雲涯冷笑道:「你剛才要殺我,我憑什麼救你?」

  喬溫兒咬牙切齒,「你……你不得好死……。」

  「早晚都是個死,追求什麼好死不好死?」雲涯嘲諷道。

  見雲涯油鹽不進,喬溫兒又恨又悔,她沒想到,這個女人身上竟然還藏有機關,太要命了!

  雲涯直起身來,在房間裡快速走了一圈,她雖然厭惡這個女人,但人若真的死在她這裡,恐怕不好交代。

  她給常叔打電話,讓他派人來善後。

  來的人很快,處理了喬溫兒,雲涯摸著脖子裡的項鍊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暗藏機關,兩年了她都沒有辦法把這東西去掉,不管是硫酸還是強火還是鐵鉗,都無法弄斷這個東西,就在她幾乎都戴習慣的時候,忽然給她來這麼個變故。

  她看著鏡子裡反射出來的畫面,那是一朵大拇指甲蓋大小的紫花,細長卷翹的花瓣充滿妖異瑰艷,中間是用肉眼細看才能分辨的細孔,銀針恐怕就是從這個小孔里發射出來的。

  雲涯摸著,觸手的冰涼令她心臟一陣緊縮,她想到兩年前那個帶著銀質面具的男人,心底一陣不安。

  他把這個東西留在她身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給她防身?還是定位器?亦或者是……某種象徵?

  雲涯鼻尖隱隱漂浮著一股幽香,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但又莫名的有些熟悉……

  她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頭有些暈,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紀小姐?」門外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雲涯趕忙收斂思緒,把項鍊藏回衣服里,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正是善寶,他笑眯眯的說道:「紀小姐,夫人派我來接您。」

  雲涯點點頭:「麻煩您了。」

  善寶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保鏢,不苟言笑,三人護著雲涯從醫院離開,樓下的保鏢早已經派人給引開了。

  坐在回去的車上,雲涯揉捏著眉心,雙眼微闔。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車子停下來等綠燈,善寶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嘴裡哼著歌。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旁邊忽然停了一輛車,車窗緊閉,隔絕外人的目光,善寶只是看了一眼,就沒再放在心上。

  綠燈了,他腳踩油門,車子平穩的過了十字路口,他抽空瞥了眼後視鏡,見雲涯好像是睡著了,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微笑。

  車速快了些,趕快到家,讓紀小姐能好好休息一下。

  本來不經意掃了眼車前鏡,忽然眉頭緊蹙起來,身為退役特種兵,他擁有著十分可怕的直覺,後頭那輛豐田轎車一直跟在這輛車後頭,不是他多想,而是不得不謹慎。

  想到這裡,他打開耳機,低聲道:「注意後方一輛黑色豐田,有些可疑。」

  眼見前方又是紅綠燈,車子緩緩停下,在車流里排隊,而這時那輛黑色豐田剛好停在他旁邊,后座車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戴著皮手套的男人走了過來。

  善寶一隻手緩緩摸上後腰,一把手槍悄然落在掌心。

  「叩叩」車窗被人敲響,他看到那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看起來和任何路人都沒有區別,男人溫和的笑著,張嘴說著什麼,可惜他聽不清,男人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車子。

  善寶心道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他扔不敢放鬆警惕,緩緩降下車窗,正想說話,卻見男人的手快速伸了進來,是真的快如閃電,根本沒有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他就這樣暈了過去。

  男人快速打開車門,將善寶扔到副駕駛座上,一系列動作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完成,然後快速閃身進來,關上車門,這時前方剛好綠燈,車子緩緩移動,拐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而從始至終,雲涯都在昏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男人看了眼後視鏡,眸光一瞬間變得十分溫柔,嘴角緩緩翹起,安心而靜謐。

  京都一棟別墅內,男人抱著一個少女大步走了進來,傭人恭敬的彎腰垂首。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傭人繼續若無其事的工作。

  這是一間裝修風格奢華典雅的臥室,超大的英倫風大床上,花簇錦被間,躺著一個美麗的少女。

  她猶如錦緞般的秀髮堆疊在枕頭上,如烏雲般秀美。

  少女有著一張精緻絕美的面容,睡著的時候顯得恬淡而溫柔,長長的睫毛濃密而卷翹,像洋娃娃一般精緻可愛。

  窗外的春風吹拂著紗簾,送來柔軟的清風,喚醒了沉睡中的少女。

  雲涯緩緩睜開雙眼,意識有一瞬間的迷離,待她看清這個房間陌生的構造,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看著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而是一件柔軟飄逸的英倫風長裙。

  她心臟一瞬間揪緊,手指緊緊揪著被罩。

  她記得自己是在車裡,為何一覺醒來,卻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時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一個穿著菲傭制服的女子走進來,端著一個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只見裡邊是一碗鮑魚燕窩粥。

  女僕目不斜視,恭敬的說道:「小姐,請喝。」

  雲涯冷笑了一聲,端起碗遞到嘴邊,沒錯過女傭鬆了一口氣的小動作。

  她眸光微眯,忽然把碗摔到地上,就砸在女傭腳邊,女傭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

  「故弄玄虛,讓你們主子來見我?」

  女傭默默蹲下身子收拾餐具,雲涯厲聲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女傭什麼也沒說,收拾了之後快步退了出去。

  雲涯咬了咬牙,掀被子就朝門口走去,門一拉就開了,也沒人守著,她才發現這個別墅很大,裝修十分奢華,然而卻十分清冷空曠,恐怕平時根本就沒人住。

  雲涯順著樓梯走下去,一樓空寂無人,她快步往外走,院子裡卻被打理的很好,草木蔥鬱,花樹成林,她無心欣賞風景,跑到門口,卻發現大門是鎖起來的。

  她惱恨的一腳踹在門上,鐵門發出「哐當」的震響,在寂靜的庭院裡聽來是如此清晰。

  「你把我綁來,到底想要做什麼?」雲涯豁然轉身,朝著虛空大叫。

  「q,我知道是你,難道你要一直躲著不見我?」她竭力控制著情緒,讓自己用儘量平靜的嗓音說道。

  春風拂過樹梢,沙沙動人,四周靜的令人心底發慌。

  雲涯深吸口氣,忽然轉身往別墅里跑,見著東西就砸,那些價值不菲的花瓶古董被她毀了個徹底,一時整個別墅里只聞「叮叮咚咚」砸東西的聲音。

  雲涯砸累了,手扶著桌子喘息,她就不信,那人一直躲著不見她。

  但她等不了了,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噁心,她要回家,她要見晏哥哥。

  然而不論她怎麼砸,都始終沒有人出現,有時候會給她一種錯覺,這麼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

  然而她知道,那個人就藏在暗處,也許此刻正觀察著她。

  雲涯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沒用的,是她大意了,著了對方的道,這項鍊里應該有某種令人昏睡的香料,否則她不可能睡的那麼死,也絕不會毫無準備的就被對方綁架來了。

  然而無論如何,她都是被動的那一個,無論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雲涯就惱恨的渾身發抖。

  一直到夜幕降臨,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晚餐在樓下大廳,擺了滿滿一桌子,在水晶吊燈的照射下,堪比皇家晚宴般豐盛絕倫。

  然而雲涯卻沒有心情去品嘗這些看起來就高檔又美味的食物,她沒有吃,轉身回了房間。

  迷迷糊糊間,雲涯又昏睡了過去,她的理智是清醒的,然而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就這樣再次陷入睡夢中。

  夜風輕輕吹動著紗簾,月光破窗而入,灑落在她的面頰之上,那絕美的面容仿似撒上了一層銀光,皎白清輝,秀美絕倫。

  少女的呼吸,清淺而平穩。

  房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如幽靈般飄了進來。

  一步步、朝大床的方向移動。

  那人緩緩立在床邊,眸光望著大床上昏睡的少女,眼底是一片如沼澤深海般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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