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狗糧撒的 猝不及防(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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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曦月抓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姐,這麼多年,你受委屈了。」

  莊繁星淡淡笑了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沒什麼委屈的,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莊曦月心底嘆了口氣,只有兩人的時候,她低聲問道:「姐,你還想著那個人嗎?」

  莊繁星沒有任何意外慌亂亦或震驚的神色,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淡淡看了眼莊曦月,含笑道:「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我忘不了那段情,只是你們的一廂情願罷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也沒有忘不了的情,我不接受任何憐憫與同情,因為我不需要。」

  一個外表柔軟的人,內心的強大超乎所有人的想像,在莊曦月的印象中,姐姐從小就很獨立,穿衣吃飯從不假他人之手,十七歲一個人出國留學,異國他鄉沒有一個熟人,她卻完整的讀完了本碩,其實她一直都很佩服姐姐的,她生來就愛依賴別人,小時候依賴哥哥姐姐,長大了依賴晏南陌,如果有一天晏南陌背叛了她,對她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她絕對做不到如姐姐這般雲淡風輕,在她的世界裡,愛情大於天。

  「雲涯那個孩子我看著不錯,和阿頌很配,你這個兒媳婦挑的很好。」莊繁星岔開了話題,果然一說起雲涯,莊曦月就丟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開始跟莊繁星討論的熱火朝天起來。

  在莊家轉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最後看時間還早,阮松溪索性帶幾人出去玩兒,打了一個電話,就有一輛豪車來接,幾人坐進去,晏舸驚嘆道:「這是勞斯萊斯吧,表哥,你這個土豪跟給力嘛,跟著你我也能體驗一把土豪的感覺。」

  雲涯目不斜視,坐在晏頌身邊,晏頌握著她的手,問她累不累,雲涯笑著搖搖頭。

  莊京墨跟晏舸同時打了個哆嗦,「真肉麻。」

  車子到了京都最大的娛樂會所,金爵會所,自有服務生跑過來開門。

  阮松溪走下車,扣上西裝腰扣,扭頭看了眼幾人,莊京墨下意識蹙眉:「怎麼來這種地方?」

  對於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來說,這種地方她以前是絕對不會來的。

  「進去玩玩兒而已,有我在,你還怕有人怎麼著你嗎?」說著笑了起來,大步走了進去。

  晏頌拉著雲涯的手,隨後走了進去。

  金爵會所作為京都最大的娛樂會所,真不是一般的豪華,是那些富二代和有錢人享樂的天堂,這裡從洗浴到娛樂餐飲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阮少,您來了。」金爵的負責人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臉諂媚相,目光不動聲色的瞄向跟在後邊的少年少女,看相貌氣質打扮個個不俗,跟著阮少來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好好伺候著就是了。

  「找個包間,我這些弟弟妹妹是第一次來,好好招待。」阮松溪邊說邊往裡走去,這時候的他意氣風發,舉手投足沉穩淡定,有一種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是是,阮少放心吧,一定好好伺候著,您這邊請……。」

  幾人進了包間,點了啤酒果汁,唱歌聊天倒也是熱鬧的很,晏舸是最活躍的分子,點了一首青花瓷唱的無比陶醉,別說,晏舸音色很好,對音樂的掌控力很強,倒是比原唱唱的更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一曲畢,莊京墨帶頭鼓掌:「你行啊,歌唱的還不錯,樂壇少了你是一大損失。」

  晏舸得意的挑眉,看向雲涯和晏舸:「哥,雲涯姐姐,你們不來一首?」

  阮松溪笑著鼓掌:「來一首來一首……。」

  莊京墨也慫恿起來。

  扭捏也不是雲涯的性子,扭頭看了眼晏頌,晏頌大步起身,走過去點了一首男女對唱經典情歌《你最珍貴》。

  旋律響起,晏頌走過去朝雲涯伸出手,雲涯笑著把手交到他手裡,在三雙如狼似虎的目光下,微笑著起身,被晏頌拉到中央的空地上。

  晏頌握著話筒,目光深深的望著雲涯,猶如一汪深潭,溫柔的要把人溺斃在其中。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晏頌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唱來,帶著動人的溫柔,仿佛寒冬里吹來的暖風,令人的心柔軟的不可思議。

  雲涯微笑著望著他,拿著話筒緊隨而至:「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系上思念……。」

  柔婉的女聲唯美動人,情意綿綿,如春水沁潤心扉。

  一男一女,一如金石撞擊,一如玉珠落盤,剛柔交濟,一同譜寫出這個世上最動人的愛之樂章。

  「我會送你紅色玫瑰……你知道我愛流眼淚……你別拿一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你才美夢才會真一些……。」他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面龐,眼底的深濃愛意濃到發燙,幾乎要燙傷她的靈魂。

  「我學著你在愛里沉醉……我不撤退……你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她的目光是初晨破曉的陽光,穿透黑夜而來,綻放最明媚的光芒,是這個世上最乾淨最純粹的顏色,亦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物。

  「我願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你最珍貴~」

  情到深處,目光相對,這個世間的一切好似都已遠去,茫茫天地只有你、只有我……

  音色完美相襯,直到尾音響起,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晏舸捂著心口,「這狗糧撒的猝不及防,對我們這些單身狗造成一萬點暴擊傷害……哥,你要怎麼負責?」

  莊京墨也是笑著點頭:「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歌,看到你們,我又相信了愛情。」

  其實因為大姨的原因,她對愛情總是抱著消極的心態,這個世上,大概沒有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了吧,直到這一刻,看著兩人,她仿佛看到了他們生命的盡頭。

  阮松溪抱著啤酒瓶灌了一大口,笑著搖搖頭,這個表弟曾經多麼高傲的一個人兒,現在完全沉到了情愛里去,他也想要體驗一下全心全意愛一個人的感覺,可惜……他這輩子大概已經沒有這種能力了……

  擱下話筒,晏頌拉著雲涯走回來,踢了踢晏舸,晏舸抱著腿哇哇叫著跳開。

  「你們倆……哼……。」他不承認他有些心癢難耐。

  阮松溪丟下瓶子,站起身來:「走,咱們去切磋一下。」

  五樓的拳擊場,空無一人,這裡晚上才是人聲鼎沸。

  阮松溪脫下外套,解開領口,活動了一下四肢,跳上了賽場。

  阮松溪個子跟晏頌差不多,手長腳長,高大健壯,尤其是只穿著襯衣,腰腹部的腹肌若隱若現,十分撩人。

  晏頌不疾不徐的脫下軍裝外套遞給雲涯,雲涯抱在懷裡,晏頌解下手錶,然後鬆開袖口和領口,晃了晃脖子,只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在空寂的會場裡響起,莊京墨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挪到雲涯身邊低聲道:「不會有事吧……。」

  雲涯笑眯眯的,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會。」

  晏舸湊過來說道:「表姐你還是擔心擔心表哥吧,我哥可是特種兵出身,表哥跟他比試簡直就是找死。」

  晏頌單手抓著最上邊的圍繩,身子凌空倒轉,利落帥氣的倒翻在台上,高大的身材雄偉健壯,令人血脈噴張。

  阮松溪挑了挑眉:「不錯嘛。」

  晏頌冷冷掃了他一眼,握了握拳,「開始吧。」

  阮松溪率先發起進攻,被晏頌完美化解,兩人使用了柔道空手道泰拳等多式打法,阮松溪竟然能跟晏頌打個平手,足以見得他涉獵之廣,晏頌側重力量和速度,阮松溪則擅長主攻打法,精彩的令人嘆為觀止,晏舸看的眼都不帶眨的。

  「我艹我艹……哥打他,下勾拳……哎……可惜了……。」晏頌比打的人都激動。

  雲涯眼看阮松溪一拳就要揍到晏頌臉上,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晏哥哥……。」

  就在那拳頭即將落在晏頌臉上的那刻,被一隻大掌包裹在掌心,拳頭後,一雙眼眸鋒芒畢露,那眼底忽而綻放一抹凌厲的光芒,拉著那隻手臂一個過肩摔將人甩了出去。

  阮松溪身子摔在圍繩上,彈落在地上,整個人如卸了力氣般大口喘息:「不行了,爬不起來了,你小子挺狠的,比兩年前長進多了。」

  兩年前還是他的手下敗將,兩年後就已經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了,不得不說,這個表弟進步神速。

  晏頌抬手整了整領口,將扣子一顆顆扣好,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高冷而禁慾,聞言斜斜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唇:「你比兩年前倒是退步了許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話落撐著圍繩跳下來,剛站穩雲涯立刻跟個小迷妹似得跑過來,擔憂道:「晏哥哥,你沒有哪裡受傷吧?」

  晏頌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沒有。」

  雲涯鬆了口氣,看的心驚膽戰的。

  阮松溪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呲著牙揉了揉胸口,眼神頗為怨念的看著那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還真是讓人有些思春了。

  其實他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了,這麼多年安逸生活過久了,體力和耐力都比不得晏頌了,再打下來只會輸的更慘。

  莊京墨遞過來毛巾和水,擔憂的問道:「表哥,你還好吧?」

  中午回去還有家宴,誰都沒往臉上招呼,否則長輩那裡可不好交代,阮松溪呲了呲牙,接過來水猛灌了一口:「沒事。」

  「表哥,你不行啊,就這麼輸給我哥了。」晏舸欠揍的湊過來,笑嘻嘻說道。

  阮松溪踢了他一腳,晏舸身子一閃,「嘿嘿,你打不著我。」

  「小樣兒,有本事你跟我比試比試?」阮松溪晃了晃拳頭。

  晏舸趕緊抱著腦袋縮到一邊,「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架這是野蠻人才幹的事,我以後可是要當藝術家的。」

  莊京墨看著這幅畫面笑了起來,這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莊京墨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霍忍冬打來的,問她們去哪兒了,該回去吃飯了。

  莊京墨掛了電話,笑道:「走吧,我媽催了,回去吃飯。」

  一行人走出會所大門,迎面一輛藍博基尼停了下來,從駕駛座里走下來一位穿著浮誇漂染一頭紫發的富二代走下來,摟著兩個豐乳肥臀的性感女郎走了進來。

  兩撥人迎面撞上,阮松溪很有修養的笑道:「可否讓讓?」

  對方鼻孔朝天,一臉狂炫酷霸拽:「路是你家開的?老子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哪兒來的攔路的野狗,趕緊給爺閃一邊兒去。」

  兩個女郎捂嘴偷笑起來,眼角偷偷撇著對面的兩個男人,一成熟風流,一冷酷禁慾,個個都是極品美男啊,比身邊這隻浮誇的花孔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阮松溪眯了眯眼,給臉不要臉:「路雖然不是我家開的,但公眾場合如此污言穢語,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請你道歉。」

  對方忽然就笑了,連笑聲都顯得極為誇張:「道歉?你讓老子道歉?你TM是來搞笑的吧,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說了一半忽然瞥到一抹身影,從下往上打量,這腿……這腰……這胸,極品啊……再看那張臉,驚艷的倒抽一口涼氣。

  身畔的兩個女郎立即感受到危機,紛紛嫉妒又敵視的瞪著那個少女。

  雲涯眉尖微蹙,這個男人的目光令她噁心。

  「這位美女……看著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話落就要朝雲涯走去,手指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搭對方的肩頭,他這麼做慣了,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然而就在手指即將碰上對方肩頭的那刻,他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掌握住,那隻手如一隻鐵箍,捏得他腕骨發痛,並以一種十分可怕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下一刻,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疼……疼疼……鬆手。」

  晏頌冷眸沉冷如冰,捏著腕骨一個翻轉,只聞「咔嚓」一聲脆響,慘叫聲直要衝破寰宇。

  「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招惹的。」冷煞的聲音猶如地獄修羅,令人心驚膽顫。

  花孔雀疼的慘叫連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什麼旖旎心思這個時候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兩個女郎完全被嚇呆了,太帥了嗚嗚……

  晏頌一腳踹在花孔雀肚子上,把人踹了出去,若無其事的撫了撫衣角,單臂攬著雲涯的肩膀,揚長而去。

  阮松溪笑著瞥了眼躺在地上慘叫的花孔雀:「人啊,還是低調點好。」話落搖搖頭,大步離開。

  莊京墨蹙眉看了眼那個男人,晏舸碰了碰她:「表姐,看什麼呢?」

  莊京墨笑了笑,「沒什麼,別讓姑姑她們等急了,我們快回去。」

  一行人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這時候會所的負責人聽到消息趕過來,見躺在地上的哀嚎的花孔雀,心臟「咯噔」一跳,快步跑過去:「惠小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男人緊緊扣著他的手臂,氣急敗壞道:「那兩個人是誰?」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負責人看了眼幾人離開的背影,眸光微閃:「惠小少爺,恕我直言,對方可是您惹不起的人物,您趕緊起來,我派人送您去醫院……。」

  男人冷笑了一聲,眼底戾氣翻湧,狠狠推開負責人:「在京都,還有我惠英哲惹不起的人嗎?你給我說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滾蛋。」

  負責人無奈道:「惠小少爺,我也是為了您好,既然您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訴您,那個年紀稍大的,是香港首富阮氏家族的繼承人阮松溪,也是京都莊家的外孫子,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更不得了,他的父親您肯定知道,是如今的這個……。」話落比了個手勢。

  惠英哲眸光一閃,「他是晏家的人?」

  負責人點點頭:「沒錯。」

  「呵……晏家又怎樣,竟然敢跟我搶女人,老子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惠英哲惡狠狠的說道。

  負責人垂落的眸底划過一抹嘲諷。

  「那那個女人呢?是誰?」惠英哲一想到那個少女的模樣,就渾身發癢,跟毒癮犯了似得。

  「惠小少爺值得是哪個?」

  惠英哲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最漂亮的那個。」

  負責人嘆了口氣:「她啊,自然是晏少爺的未婚妻……。」

  眼底悄然划過一抹冷意,這個惠英哲,敢肖想小姐,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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