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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抱上陸危樓,靠在他肩頭,阿薩辛說:“穆薩,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查資料時發現個有趣的事,古時西南地區有些少數民族有個習俗叫父子連名制。兒子的姓是父親的名字,父親的姓是爺爺的名字。

  六詔之一的蒙舍詔就有這樣的習俗,比如盛邏皮-皮邏閣-閣邏鳳-鳳迦異-異尋牟。

  這個閣邏鳳是劍三南詔皇宮裡的一個boss,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不?

  第40章 第四十章

  40.

  天彭牡丹需兩到三年方能開花,阿薩辛和陸危樓也在越雟詔待了快三年了。

  這三年裡發生了很多事,牡丹的父親阿尤外出打獵時不慎受傷去世了。

  阿薩辛並非沒法救,只是對於阿尤他始終沒什麼好感,加上當時看到牡丹雖然傷心,卻不像王后生病時那麼絕望,他就知道阿尤並不是這母子二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事實也是如此,現在越雟詔的大事由王后白潔掌管。這位出身漢族的女子在丈夫逝世後,展現出了極強的政治手腕,收服了一眾越雟詔遺臣。

  在知道陸危樓收了皮邏閣為徒後,她便網開一面允許他在越雟詔自由行走,只是依然不能離開而已。

  當時阿薩辛就覺得,也許王后在病中時就察覺到了阿尤對她的感情已經偏執到有些變態了,所以在牡丹的性格慢慢變得堅毅不少後,她才會專門來跟自己道謝,而在阿尤出事時也沒有求他出手相救。

  為母則剛,在丈夫和孩子之間,她做出了取捨。

  這年春日會期,天彭牡丹如約花開。

  對於一直以來悉心照料它的牡丹來說,第一次看到盛天的天彭牡丹花,他的內心是極為震撼的。

  第一年春時,因為花未曾開,師父為了安慰他,曾描繪過一副牡丹圖贈予他,然而繪圖再美也不及實物萬分之一的美。此時此刻,牡丹才深刻體會到,師父替自己取的中原名字是這麼的美好。

  “好了好了,再看下去它的花瓣就該凋完了。”

  十六歲的少年正值變聲期,嗓音有些喑啞,一開口牡丹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想也不想扭頭就是一拳,“不許你咒我的花。”

  皮邏閣很委屈,“我哪裡是咒花,我只是在誇你好嘛!師父教過我一個中原的成語叫閉月羞花,說有的美人長得太過好看,月亮見了都慚愧到避而不出,花見了都羞愧到不敢盛開,我們牡丹如此好看,這花被你看久了,可不得羞愧的花瓣都凋謝了。”

  這人說起甜言蜜語來簡直和師爹如出一轍,一脈相承的厚臉皮。

  牡丹鬧了大紅臉,決心等下定要找師父告狀,讓他好好管管師爹。師爹被訓了肯定返回來會教訓皮邏閣,這樣雖然自己打不過這人了,也能看著他挨訓。

  而另一邊,逍遙自在一再耽誤歸期的陸危樓,終是收到了必須他出面的邀請函。

  四年一度的藏劍山莊名劍大會將於不久後的青龍節舉辦,葉孟秋專門給他發了品劍貼,上面直接寫了三個大字“不許賣”。

  看完明教密報的陸危樓搖頭嘆息,“虧了啊霍桑。”

  正在默寫《大光明典》的阿薩辛頭也不抬,只道:“葉莊主改了規矩?”

  沒有得到視線關注的陸危樓只好接著說,“葉孟秋今年立了新的規矩,劍帖從送出藏劍山莊大門開始就能被任何人搶奪,拿到劍帖也可以轉讓給他人,藏劍今年認帖不認人。現在江湖上劍帖都賣到一萬五千兩黃金的價了,可他竟然揚言給我的劍帖是例外,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入內。這奸商自己賺的盆滿缽滿,卻要斷我的財路,霍桑,他好過分啊!”

  聽著陸危樓耍寶似的抱怨,阿薩辛輕笑,“我的劍帖你可以拿去賣。”

  此話一出,陸危樓頓時眼神發亮,仿佛萬兩黃金已經被他收入了囊中。

  於是日後,當葉孟秋知道還是被這廝賣劍帖賺了一萬五千兩黃金後,決定下一次名劍大會再也不給這人送邀劍貼了,而且明教必須拒絕入內,對了還得再加個紅衣教。

  可惜葉莊主這話倒是說到做到了,沒曾想陸危樓這不要臉的竟然派了兩大護法,在大會前夕把作為獎品的寶劍“碎星”搶走了。

  即便葉英藉此揚名江湖,但葉孟秋還是發話,從此藏劍山莊對明教再無任何要求,實在是他深覺和陸危樓鬥法影響壽數!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如今陸危樓正氣惱的坐在一旁,看阿薩辛安慰聽到他們要離開後大哭不止的牡丹。

  皮邏閣站在一旁,也伸手拽了拽他師父的袖子,少年彆扭著問道:“真要走啊!”

  伸手拍了拍徒弟腦門,陸危樓輕笑,“你學的也差不多了,走時我會送你回到蒙舍詔,至於以後該怎麼混下去就靠你自己了。”

  這邊牡丹一聽,不光師父師爹要走,還要送走他的小夥伴,哭的更凶了。

  最後還是皮邏閣答應了牡丹再陪他一段時間,他拒絕了陸危樓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師父,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回到蒙舍詔,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即便再不舍,陸危樓和阿薩辛在幾天後還是離開了雲南。

  臨行前牡丹抱著阿薩辛留給他的《大光明典》,哭著說等他長大了一定要去中原找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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