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舒舒,你是不是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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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6章 舒舒,你是不是嫌棄我?

  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媽咪,我要跟你睡覺覺,我怕。」

  扭著小屁股,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進臥室里,跑著跑著突然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仰著小腦袋,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媽咪臥室的男人,他喊了聲:「爸爸!」

  小嗓音可響亮了。

  白淳于心一軟,蹲下身子,將小小的人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傢伙一把扔掉心愛的布娃娃,小手圈住男人的脖頸,「爸爸,你怎麼才回來,我想你了。」

  他只知道大舅舅跟他說,爸爸出國了,很久才回來。

  夜瑾炎掰了掰手指頭,「爸爸,我在幼稚園很乖哦。」

  扭著小臉沒看到他媽咪,他掙扎小小身子,扭了扭問:「我媽咪呢?」

  白淳于抱著他的小身子,聽到他兒子說想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你媽咪在生爸爸的氣呢,爸爸哄你睡覺好不好?」

  「好的哦,我剛才做夢見有老虎追著我跑呢……」小瑾炎也不嫌事大的人,還不知道自家爹媽在冷站,還有干架的趨勢。

  這不,小孩子單純的心思就被他爹三言兩語的給騙過去了。

  白淳于就小東西哄睡之後,看著粉嘟嘟的小臉,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走出臥室。

  見陽台的燈光還微弱的亮著,他走了出去,剛好看待她微微仰著腦袋,微垂的睫毛長而密,眯著杏眸緩緩吐出煙霧時,清冷又美艷。

  白淳于狹眸微微眯起,冷光湛出。

  夜亦舒依靠著欄杆,才抽了幾口,突然一隻如玉般骨骼分明的大手伸來。

  她指尖的香菸被人毫不留情的抽走,不悅的皺了皺好看的秀眉,面色微冷的瞪向那個將她煙抽走的男人。

  「你幹嗎?」

  白淳于斜睨了女人一眼,只見他將她從口中抽走的香菸,銜緊了他緋色的薄唇里。

  看著瞪著他的女人,吐出一個煙圈,神情慵懶的勾了勾唇,跟剛才的態度簡直相差幾萬里似的。

  夜亦舒心情很不爽,見到男人這樣,就更不爽,抿著紅唇,沒說話,看著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胸腔里憋著一股怒氣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出來。

  「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她冷諷的看了男人一眼。

  抬起腳就要走。

  男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重新將她摁在陽台欄杆上,不讓她走。

  他將指尖只抽了幾口的煙熄滅,大掌撐到夜亦舒身側,嗓音低啞:「舒舒,你是不是嫌棄我?」

  到底還是看到他臉,她開始嫌棄了他。

  夜亦舒瞳孔縮了縮,下頜緊繃,他很在意他的臉,更在意她對他的想法。

  他死不要臉的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嗓音沉而啞:「舒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嫌棄我這張臉了?」

  連他自己都嫌棄,他還想過些時日去將這醜陋的疤痕去去除掉。

  「白淳于。」她將他給推開,喊著男人的名字,她抬起眼眸,面色清冷,凝視著男人,「我真的累了……」

  他身子一僵。

  「你回去吧。」她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她腦子很亂很亂,她會嫌棄他的臉?

  她有這麼膚淺?

  她的左手落下後遺症,手腕還有一道如同蜈蚣一樣的疤痕,她也沒自己嫌棄自己。

  「舒舒……」

  白淳于欲言又止的,眼眸盯著她,她垂下頭,繞過他,往裡走,還不忘撂下一句:「從正門出去。」

  媽的,翻牆還翻上癮了。

  隔三差五的來翻一次牆,古堡的人都是傻的不成,這麼大一個活人偷偷進來都不知道?

  樓下客廳。

  夜於深頎長的身子淡淡的立在大廳中央,神情涼淡的幾乎可以用深冬的那種寒來形容,驀然在看到樓下的男人時,眼眸驟然一縮。

  夜於深的神情自然是一分不落的收在白淳于的眼底,從而俊美的臉上逐漸上揮之不盡的寡淡,唇角處的弧度也是愈發的深長。

  白淳于下樓,跟夜於深四目相對,各自眼神里的東西沒有人懂。

  夜於深那雙陰柔的丹鳳眼看了白淳于一眼,俊美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層的淡漠。

  眼神很涼很冷。

  可以用毫無溫度的來形容,垂眸把雙手插進褲兜裡面,隨後淡淡的掀起眼皮,目光直視白淳于,薄唇冷冷吐字:「沒想到你命這麼大?」

  這樣都死不了。

  原來舒兒早知道他沒死,想用兩人結婚的消息將白淳于給逼出來,呵呵。

  他還以為白淳于不在,她總有一天會忘了白淳于,即使不愛他,他也會跟著她過一輩子。

  似乎……他想得太過美好了些。

  打臉,這麼快。

  白淳于唇畔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幽的目光落在夜於深臉上。

  低眸。

  眼睫上覆著一層深深的嗮笑,低薄冷淡的嗓音自他唇間吐出:「你以為我死了,你好取代我的位置?可是……她好像並不喜歡你,即使他為了你生了個女兒又怎樣?」

  白淳于傻不拉幾的說著,還真以為那個小蘋果是夜於深和夜亦舒生的呢。

  這個事情,夜於深後來也沒少拿來嘲笑他。

  「呵。」夜於深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嘴賤噙著好看的笑。

  接著男人的話順著往下說:「舒兒為了我生了個女兒,女人都會以孩子為重,她也會選擇跟我一起,更何況我們的婚訊現在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呢?難道你想傷了她之後再將她奪回去?」

  白淳于隱藏在沉寂之下的面容發生了變化,視線對上夜於深諷刺的眼神,薄唇抿著弧度不深,冷淡開腔:

  「即使她跟你結婚,我一樣可以將她從你身邊搶走。」

  夜於深站著,視線犀利駭人的盯著白淳于的身影,越看越他媽覺得這男人很礙眼。

  視線對上白淳于的眼神,冷嗤一聲:「我乾爹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夜於深眼神無波的看著白淳于,語調沉靜開口:「即使舒兒喜歡愛你,可你知道她那五年過成什麼樣你知道嗎?生不如死。」

  白淳于眸色重重一縮,冷沉的臉色變得緊繃起來。

  夜於深看到白淳于的臉色,諷刺微笑:「你又知道她為了你兒子差點就死在手術室的產床里?整個孕期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每隔幾日便要打安胎針。」

  白淳于眼底有著隱痛的暗色,是怎麼都掩不住的。

  夜於深話頓立刻幾秒,一字一字也清楚的表達出來:「那時她昏迷一個月才醒來,緊接著她就因她媽媽和姜微恩,還有她流掉的那個孩子,傷心欲絕。

  她狂扇著自己的耳光,說是她害了她媽媽和姜微恩,因為愧疚,她差點從樓頂跳下來,後來,她為什麼失憶,你也應該猜得到。」

  夜於深的一個個字,比拳頭打在心臟上還讓白淳于感覺到窒息的悶痛,在這一刻,他的那顆跳動的心,似乎碎裂一般,撕心裂肺的痛著。

  身子後退了一步,似乎站不穩身子,額頭隱約青筋浮現,高大的身軀隱隱搖晃著。

  「白淳于,如果你這輩子不能給她幸福就趁早放了她,不要用孩子去綁住她一生,你想想看,自從她遇見你之後,她過成了什麼樣?」

  夜於深硬生生的將刀子一刀一刀的往男人心窩裡子捅去,既然他還活著,也要讓他在愧疚中活著。

  白淳于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夜家古堡的,只知道他腦子嗡嗡作響,腦子都是她痛苦的樣子。

  他想,她的真傻,傻得讓人心疼。

  白淳于離開夜家古堡的身影被一個男人收入眼底,男人微微勾了勾唇,眼底浮現出冷笑。

  這都能活下來,白淳于的命真大。

  不過,活下來就要繼續玩下去,不是麼?

  翌日清晨。

  小瑾炎揉著眼睛看了看,側身,見到他漂亮媽咪躺在他身旁,小短腿一橫,直接將小短腿放在夜亦舒的肚皮上。

  小手抱著她的手臂,奶聲奶氣的問道:「媽咪,我爸爸呢?」

  他明明記得他昨晚是他爸爸哄他睡覺的,可以醒來又不見了。

  夜亦舒睜開惺忪的眸子,沒好氣到的白了自家兒子一眼,冷不丁的開口:「這麼想你爸爸,要不你去跟他住?」

  小瑾炎是個小人精,聽到自家媽媽這酸溜溜的話語,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眼睛眯成一條線。

  「我只要媽媽,世上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只要媽咪一個人就好了。」

  小傢伙的一番話將夜亦舒哄得哈哈大笑,看著跟那個男人相似的臉,又這麼乖巧,當年受的痛,受得苦都值得。

  「寶貝兒,快起床該上課了。」夜亦舒捏了捏小傢伙胖嘟嘟的小臉,眉眼彎彎的笑道。

  她本以為她跟白淳于的事會跟他告一段落,偏偏不如她所願,夜晚,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說白淳于喝醉了,皇庭酒店總統套房裡,她二話不說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有病!」夜亦舒的電話掛斷沒幾秒,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讓你兒子多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夜小姐,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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