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好戲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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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醫術最為精湛的幾個御醫都為鳳玿看過了。統一的說辭,傷勢不輕,情況不太好,但也不是絕對的壞。問,什麼時候能好?太醫言;不好說!

  沒人敢說,絕對能好。

  也沒人敢言,一定是殘!

  總結起來一句話,性命無礙,其他,聽天由命吧!

  這結果,讓二房愁雲密布,鳳肣眉頭皺成了川字。主子心情壓抑,下人小心翼翼,處處透著緊繃。

  張氏扛不住,直接躺到了,食不下咽,淚水不斷,那臉色比鳳玿都能難看。眼中的傷痛,比鳳玿都重。

  張氏雖不是個善良的人,但卻不能否認,她是一個好母親,對孩子,她有心。

  「夫人,你多少吃點兒吧!你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呀!」心腹嬤嬤,喜嬤嬤憂心忡忡道。

  張氏搖頭,「我吃不下!」

  「夫人…。」

  「老爺和大少爺呢?」

  「老爺和大少爺都進宮了!」

  「這個時候他們還有心情忙別的!」張氏抹了一把淚,抱怨一句,接著道,「二少爺今天怎麼樣?」

  「二少爺…。還好,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

  張氏聽了,眼淚掉的更凶了,嗚咽,「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老天爺要讓我孩兒受這樣的苦,這樣的罪!」

  想到鳳玿,嗚嗚哭,心口錐心痛。想到那傷了鳳玿的惡賊,張氏咬的咯吱咯吱響,「那該死的惡賊。竟敢如此傷我孩兒,抓到他們千刀萬剮了,都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老爺已經派人去追捕他們了,想來,很快就會把他們抓獲!」

  「抓到他們,玿兒就能好嗎?」

  心裡痛恨,可抓到他們,就是活颳了他們,張氏也不覺得心裡痛快。

  喜嬤嬤垂首,無聲嘆氣。

  「二少爺哪裡誰在照顧著?」

  「大少奶奶,還有姑奶奶!」

  「蕭蕘兒呢?」

  「表小姐,憂慮過重,病倒了。」

  張氏聞言,臉色瞬時冷了下來,冷哼一聲。因為鳳玿,張氏心裡極致不痛快,如此,對蕭蕘兒的一些不滿,也不再遮掩,隱藏,瞬時而出。

  「玿兒身體不適,正是需要人照顧,關心的時候。可這當口,她這馬上就要進門的妻子,竟然也跟著病倒了,她這不是亂上添亂嗎?」

  張氏發泄心中不滿,緩解心中壓抑,「身體不好,人又軟弱,這麼一個扛不住事兒,經不起事兒的人,我如何放心把玿兒交給她照顧!」

  喜嬤嬤聽言,開口,輕聲寬慰道,「表姑娘,應該也是太擔心了吧!」

  張氏還不是一樣病倒了。只是這話,喜嬤嬤自然不會說。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張氏聽了,冷哼一聲,沉沉道,「她若真的是因為擔心玿兒才病倒的。她如此有心,也算是玿兒的福氣,她這個媳婦兒我也算沒看走眼。」說著,微微一頓,眼底溢出冷色,「怕只怕,她是借病躲著玿兒...」

  喜嬤嬤聞言,眉心一跳,低頭,有些事兒她一個做奴婢的,還是不要深入探究比較好,那對她沒好處。

  「二奶奶...」

  聽到門口丫頭的聲音,喜嬤嬤看了一眼,對著張氏,輕聲道,「是二少爺院中的碧草,」

  「讓她進來!」

  「是!」

  喜嬤嬤氣很,帶人進來。

  「奴婢給二奶奶....」請安的話還未說完。

  張氏已是不耐,開口打斷,緊聲道,「可是二少爺哪裡有什麼事兒?趕緊說!」

  碧草起身,臉上帶著一絲忐忑,不安道,「回二奶奶,剛才,二少爺跟姑奶奶說....」說著,頓住,欲言又止!

  喜嬤嬤看了,皺眉,「二少爺說什麼,你乾脆些,別讓二奶奶著急!」

  「是!剛才二少爺跟姑奶奶說,想與表姑娘退親。」

  「什麼?」張氏瞬時坐了起來,臉色難看,「你可聽的真切?」

  「是,當時奴婢就在眼前,聽的清楚,確定無誤,才趕緊過來稟報二奶奶!」

  張氏抿嘴,「鳳宣怎麼說?」

  「姑奶奶說,讓二少爺不要多想,眼下養好身體才是要緊的。」

  張氏聞言,臉色越發難看,咬牙,「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碧草走出屋子,身後,瓷器碎掉的聲音隨之響起。丫頭垂首,讓人看不清神色,快步往鳳玿的院子走去。

  「喜嬤嬤,鳳宣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聽出來了吧?」張氏撫著心口,不待喜嬤嬤回應,既惱恨道,「我兒子剛出事兒。她們一個打著思慮過重的名頭病倒了,一個說著關心的話,卻是連親事兒都不敢提了。」

  冷笑,憤怒,「呵,養好身體最重要沒錯。可對於退親,她怎麼連一句絕不會,讓玿兒暖心的話都不敢說?」

  喜嬤嬤聽著,動了動嘴巴,又合上了,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危難當前,最能看清人心果然沒錯。玿兒不過是傷著了,她們就開始嫌棄他了。鳳宣,蕭蕘兒,你們好樣的,好樣的....」說完,起身,「幫我更衣!」

  「是!」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照顧,不需要那些假好心的在哪裡故作態。」

  鳳玿的傷情,讓張氏變得敏感。一句好話,她都會多想,更何況是一句不好的,她更是容不下。

  喜嬤嬤伺候張氏梳洗,心裡嘆息。大房那邊的風暴剛過,好不容易平靜,現在又輪到二房了。

  幾乎同時,鳳玿退親的話,也傳到了蕭蕘兒的耳中。

  「鳳玿真的這麼說?」

  桃子點頭,「姑奶奶身邊的嬤嬤這麼跟奴婢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桃子以為,聽到這消息,會在蕭蕘兒的臉上看出一絲放鬆來。然,意外的她卻看到蕭蕘兒的眉頭皺了起來。

  「鳳玿這麼說,我娘是怎麼回應的。」

  「姑奶奶說,讓二少爺不要想那個,先把身體養好最要緊。」

  蕭蕘兒聽了,沉默,片刻,抬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會兒。」

  「是!」桃子俯身,抬腳離開。對於蕭蕘兒的心思,她看不太透。

  屋內靜下,蕭蕘兒躺在床上,神色變幻莫測,眼中情緒不停轉換。

  就鳳玿現在的身體情況,能退親自然是好。只是....她和鳳玿即將成親的事兒,還有鳳玿傷及要害之事,已是滿城皆知。如此,若是在這當口退親的話。那...外人會如何想她,如何看待她?

  恐怕,不但她努力得獲的好名聲就此沒了,還會落下一個薄情寡義的惡名。

  若是得了這名,那....以後恐怕沒有哪家高門再想娶她為妻。這樣的媳婦兒,誰家會要?

  蕭蕘兒想著,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退了親,她不用守活寡了。

  可以後,再定親,想高嫁卻是難了。就是低嫁,找一個稍遜鳳家,底蘊良好的人家,怕是也難了。就算是有鳳家為後盾,娶一個寡情薄意的女人,也會讓人笑話。

  高門之家,素來把名聲看的極重。哪怕是再想跟鳳家拉關係,也不會想娶她。

  進退兩難吶!

  怎麼樣才能既退了親,又保全自己的名聲呢?

  蕭蕘兒皺眉沉思!

  靜默,許久,眼中溢出一抹異色,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弧度,透著詭異!

  二皇子府

  看到藺芊墨到來,薑蓉笑開,真切的開心,連客套都略過了,直接伸手,把人拉過來,「你終於捨得過來了呀!」

  「怎麼,我來晚了?」

  「你說呢!你再不來,我都打算去你哪裡了。」

  藺芊墨聽了,遺憾,「早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今天一定不過來。就在家等你了,那樣我不但能剩下買禮物的錢,還能收到禮物。可惜...來早了一步,虧了!」

  薑蓉聽了,笑呵呵道,「我就喜歡跟你說話。」

  「因為跟你家相公一個調調兒,聽著特別親切是吧!」

  薑蓉笑意加深,一點兒不否認道,「是呀!你跟我夫君說話,確實一般樣。」

  藺芊墨搖頭,「這話聽著,完全不像是誇獎。」

  「哈哈哈...」雖然,藺芊墨這話透著嫌棄二皇子的意思,薑蓉聽的卻是十分可樂。

  笑完,看著藺芊墨空空如也的雙手,道,「你所謂的禮物呢?怎麼看不到呀?」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財迷了?」

  「其實,我一直挺財迷的,只是那個時候咱們不熟,我沒好意思表現出來。」薑蓉不遮不掩,很是坦誠道。

  「貪財的人,一般都小氣。我這是要吃虧的節奏呀!」說著,從袖帶里拿出一張,遞給薑蓉,「這都是有孕時,需忌口的,你吃東西的時候注意些。」

  薑蓉聽了,伸手接過,看著那上面詳細列舉的食物,及藥物,包括會引發的後果,都寫的十分清楚。用心,顯而易見。

  薑蓉動容,「墨兒,謝謝你!」

  「謝謝我就收下了,方子別忘了給錢。」

  「你這麼貪財,鳳侯爺他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就是因為我足夠的好財才娶我的,說我持家有道。」

  薑蓉聽了,咯咯笑開。

  站在門外的赫連冥撇嘴,看著鳳璟,輕哼,「藺芊墨是越來越能忽悠了。」

  鳳璟點頭,一點兒都不否認,且順便秀了一下,「就是因為她太能忽悠,我才動心的。」

  赫連冥白了鳳璟一眼,「貪財你喜歡,能忽悠你心動。對藺芊墨,你有什麼不喜歡的?」

  「長的太好看了些,不時讓人心焦。」

  赫連冥:....「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自己長什麼樣兒?」說完,瞪眼,不忿道,「還有,你是不是看我們夫妻兩個,一個臉上有疤,一個牙齒外凸,故意說這話氣我的?」

  鳳璟聽言,眉頭微動,「若令你不痛快,那我以後或許該多說幾次。」

  聞言,赫連冥瞪眼,「鳳璟,你真令人討厭。」

  鳳璟輕飄飄的給了赫連冥一個眼神,帶著嫌惡,「這話從吾夫人的口中說出,讓人酥麻。可你說出,讓人惡寒。」

  赫連冥聽了,笑開,「既然如此,那我或許也應該多說幾次。」說完,抬下巴,自鳴得意。

  「嗯,說吧!省得他人以為我們關係太好。」

  「這倒也是!」

  兩個男人的談話,看似隨意,卻又似別有深意。

  說完那些是而非的話,赫連冥隨鳳璟,兩人緩步往前院的小亭子走去。

  邊走,邊言,靠近一步,赫連冥低聲道,「醫術上所言的那縮陰術,果然了得,稍加適用,那滋味...」赫連冥砸吧砸吧嘴,猥瑣姿態盡顯,「令人*呀!可惜,正是有滋有味的時候,薑蓉有身子了。我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遺憾。」

  這種糾結的心情,鳳璟奇異的很能體會到。就如,想到藺芊墨若是懷孩子的話,那他晚上該怎麼捱過。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種,一旦有孩子,他地位堪憂之感。

  「不過,想到你還沒孩子,我又高興了!這證明我在某方面還是比你強呀!」赫連冥一點兒不掩飾的,對著鳳璟得瑟。

  對此,鳳璟無任何反應,他一點兒不羨慕。

  鳳璟反應越是冷淡,赫連冥就忍不住發賤。逮住這話頭,不想放,意圖從鳳璟眼中看到羨艷,不甘什麼的。那樣赫連冥會很高興。

  抬頭挺胸,雙手背後,姿態高然,「鳳侯爺年紀也不小了,在子嗣的問題上,不能再耽擱了,準備什麼時候要呀?」

  鳳璟不應,只是看到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女子,淡淡道,「你新納的妾室?」

  赫連冥聽言,順著鳳璟的視線看了一眼,點頭,平淡道,「薑蓉身體不適,我身邊不能沒人侍候,就抬了一個丫頭。本以為是個老實的,現在看來也是個鬧騰的。」說完,抬手,招來護衛。

  「二殿下!」

  「問問那丫頭在哪裡做什麼?」

  「是!」

  護衛領命,過去,片刻,迴轉,稟報,「稟殿下,蘭姨娘說,剛才看到藺側妃去了二皇子妃院子。她擔心二皇子妃,所以,特別來此,猶豫要不要稟報殿下。」

  護衛話出,鳳璟轉眸,看了一眼鳳和。

  鳳和會意,無聲離開,往薑蓉院中走去。

  赫連冥聽言,眼裡溢出冷色,臉上不喜的神色明顯,「藺側妃?不提,我倒是都忘了我府中還有這麼一個人了。沒想到她還在蹦躂!」

  鳳璟靜默不言,心中自有思量。

  正院

  「婢妾給娘娘請安,給堂妹請安!」藺纖畫俯身,行大禮,十分之規矩。

  藺芊墨沒說話。對她的稱呼,不是侯爺夫人,而是堂妹。這是生怕二皇府的人,不知道她們之間這緊密,且斬不破的關係呀!而且,給堂妹請安?這話,很是彆扭。有妹妹受姐姐禮的嗎?

  藺芊墨低頭,抿了一口杯中茶,沒說話。

  薑蓉眉頭不經意皺了一下,「起來吧!」

  「謝娘娘!」藺纖畫起身,抬頭,看著薑蓉很是恭敬道,「婢妾貿然求見,還望娘娘不要責怪。」

  薑蓉沒興致跟她繞彎兒,多言,直接道,「來見我,可是有事?」

  藺纖畫聽了,伸手從身後丫頭的手中拿過湯盅,放於薑蓉面前,柔聲道,「娘娘身子嬌貴,現在有了身子定然辛苦。婢妾無能,不能為娘娘分擔些什麼,只能盡些微薄之力,為娘娘燉點兒湯,望娘娘身體康健。」

  話說的甜如蜜!

  薑蓉看了一眼眼前的參湯,點頭,淡淡道,「你有心了!」

  「都是婢妾應該做的!」

  藺芊墨坐在一邊,不言不語。二皇子家的家務事兒,輪不到她開口。藺纖畫是真的變了的規矩了,還只是在裝樣子,也跟她沒太大的關係。

  藺纖畫跟薑蓉表完真心。轉頭看向藺芊墨!

  「堂妹近來可還好嗎?」藺纖畫關心道。

  「嗯!還好!」

  藺芊墨聽了,欣慰,「那就好!」這表情,這語氣,好像她曾多掛牽藺芊墨似的。

  藺芊墨微笑回應。

  「祖父他老人家可還好?」臉上溢出擔心,還有歉疚。

  「祖父也挺好!」

  「是嗎?那就好!」低頭,抬手,按了按眼角,「請堂妹轉告祖父,是我不孝,不能常常會去看他,希望他老人家多保重。」

  這是表孝心來了!

  藺纖畫今天過來,是想向她們展示一下她身上的真善美吧!

  「有心就夠了,其他,祖父不會計較。」

  藺芊墨覺得她說了一句,很官方的屁話。而藺纖畫聽完,卻是破涕為笑,一副被安慰,被治癒的模樣,「堂妹說的是,祖父他老人家定不會怪罪於我的。不過,作為孫女,對祖父我也想盡一份孝心。」

  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些許銀票,遞給藺芊墨,「這是我入府時,我母親給我的,還有一些是二皇子和奶奶賞賜給我的。我在府裡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缺,沒什麼用錢的地方。所以,請堂妹帶回去給祖父,讓祖父買些補身體的,也算是盡了一份心。」

  藺芊墨看著沒接。

  藺纖畫看此,股部得他,直接把銀票塞到藺芊墨手中,「能盡一份心,我才能安心。有勞堂妹了。」說完,俯身,「婢妾告退。」

  那疾步離開的背影,好似在被人追一樣。這份心意,看著挺實在!不過,也只是看著...

  藺芊墨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銀票,看向薑蓉,「你賞賜的呀,挺大方。」

  姜容輕笑,「我可沒那麼大方。」

  藺芊墨聽了,笑了笑。兩人繼續閒聊,對藺纖畫不再提及。

  中午,用過午飯,鳳璟,藺芊墨從二皇府離開。

  離開之時,藺纖畫的丫頭,又匆匆送來一小籃點心,請藺芊墨代為送去藺家,孝敬藺昦!

  鳳英見藺芊墨點頭,伸手接過。而後,一行人離開。

  回程的途中,藺芊墨隨手打開那一籃點心,伸手翻找起來。

  「裡面藏東西了?」

  「嗯!感覺裡面有雞毛信。」藺芊墨低頭,翻找,「根據我的推斷,前面的銀票,是拋磚引玉,是為後面這籃子點心做出的鋪墊。孝敬被利用,雞毛信才是大頭。」

  鳳璟聽了揚眉,「夫人對這藏貓貓似的遊戲,好像特別的...」話未說完,在看到藺芊墨從點心裡掰出的東西後,頓住。

  藺芊墨晃了晃手中的紙條,看著鳳璟,吃笑,「直覺加感覺,女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這個。看到了吧,這就是個例子,你若偷腥,我馬上就會知道,所以....嘿嘿,嘿...」

  「夫人現在恐嚇我的時候,喜歡用嘿嘿了!」

  「因為這樣比較有氣勢,且充滿想像。奸臣很多都是這麼笑的。」

  「確實!」

  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紙條,「讓我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看清,挑眉。

  「寫了什麼?」

  藺芊墨看著鳳璟,正色道,「她說,知道一個保我生兒子的秘方。」

  鳳璟聽言,面無表情,「有這麼一個有能耐的妾室,赫連冥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赫連冥竟被這麼一個可笑的女人給強了。鳳璟第一次感覺,沒腦子,只要有膽子的女人,更要防這些!

  「這是記住了我身體不行,難孕孩子!所以,就舍了這麼個誘餌來誘惑我。」藺芊墨嘆,「不得不說她這七寸捏的還是挺穩的,若是我真的難孕,抱著那萬一的機會,也會去試試也不一定。可惜...」

  藺纖畫既給了她這個,就一定會有所求。憑著她現在的身份,境況,她求的是什麼呢?藺芊墨差不多想得到。

  藺芊墨思索間,馬車忽然停下,車外鳳和的聲音傳來,「主子,是木子!」

  藺芊墨聽言,把手裡的紙條撕碎,「看來,要回鳳家一趟了。」

  這一趟,果然是怎麼都免不了。

  鳳家

  藺芊墨,鳳璟來到,木子直接把他們請到了國公爺的書房。

  書房中,國公爺,鳳老夫人,鳳宣都在等著。

  「祖父,祖母,姑母!」藺芊墨微微俯身,請安。

  鳳璟一如既往,微微頷首,不多言,在一邊坐下。

  「墨兒也坐吧!」鳳老夫人溫和開口,眉宇之間,卻盈滿沉重。國公爺和鳳宣亦然。

  看來,鳳玿的身體,讓他們都很焦心。

  國公爺看著藺芊墨,開口,直入主題,「今天叫你過來,是為鳳玿。你給他把把脈,看看他情況到底怎麼樣?」

  藺芊墨聽了,抬眸,輕聲道,「其實,我已為二公子探過脈了。」

  藺芊墨話出,屋內三人均微微一怔。

  鳳宣疑惑,「什麼時候?」藺芊墨為鳳玿探過脈了?她怎麼不知道。

  鳳璟淡淡開口,「昨天晚上,我帶她過來的。」

  聽言,恍然,憑著鳳璟的武功,避過二房那些人,確實不難。

  不過...鳳宣不明,「為何晚上過來?」

  「因為不想她們來日,拿墨兒會醫治此病一事,來說事兒!」鳳璟淡漠道。

  一個女子會醫治軟萎,還十分精通。對於某些人來說,這不是值得稱讚的事兒。反而會以此作伐子來詆毀藺芊墨。

  對二房的人,給不了坦誠。

  鳳宣聽言,恍然,明了。

  鳳老夫人嘆氣,「你的顧慮是對的。」

  國公爺不多言,直問結果,「傷勢如何?可還有的治?」

  「傷勢不輕,跟鳳璟當時的情況相差無幾。祖父也知道,當初我醫治鳳璟,並無絕對的把握。他能恢復,一半兒是藥物的作用,一半兒是自身的體質,還有幾分是運氣。所以,對於二公子,我一樣沒把握,不能保證他一定能好。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近幾年,他無恢復的可能,就算有些好轉,也必須修身養性,戒除酒色,直到完全恢復才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嚴重的,或許此生都無復原可能。」

  國公爺聽了,凝眉,面色凝重。

  鳳老夫人心情沉重。

  鳳宣聽的心裡砰砰直跳,臉色發白,「墨兒,你說的幾年,大概是多久?」

  「最少五年!」

  藺芊墨話出,鳳宣心口猛縮。五年,那個時候蕘兒可都二十一了。而且,這還是最好的情況。除此,還有可能等更久,甚至於鳳玿此生都無法恢復!

  這種不確定,讓鳳宣眼前陣陣發黑。鳳玿如此,蕘兒她該怎麼辦才好?

  一室沉寂,良久,國公爺開口,「你給開藥吧!」

  「跟鳳璟的處方一樣,祖父照著抓藥即可。」

  鳳璟都吃了,已證明那藥絕無問題。萬一鳳玿出現什麼情況,那也與她無礙。

  國公爺點頭,靜默,片刻,動了動嘴巴,道,「施針...」

  國公爺的話還未說完,鳳璟既開口截斷,「墨兒無法給他施針!」

  確實無法!那種私密的位置,除非為妻,不然完全不合適。

  國公爺看著藺芊墨,開口,「我派個可靠的人過去,你把針法教他一下,由他人來給鳳玿施針。」

  「好!」藺芊墨應,不忘道,「這件事兒,還請祖父讓那人保密。不然,若是讓二叔,二嬸知道是我在為鳳玿醫治,恐怕更無法安心。」

  國公爺聽了,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沉厚,「此事不會再有別人知道。」

  「嗯!」

  說完正事兒,鳳璟,藺芊墨並未在鳳家多待,面上去二房問候了一下,既離開了。

  坐在馬車上,藺芊墨看著鳳璟,若有所思,「我昨天回去翻了翻醫術,根據鳳玿的脈象,他的腎部確實是出了問題,情況嚴重。難道說,他是真的受傷了?不是因為膈應要娶蕭飛的女兒為妻,才故意裝出來的?」說著,看著鳳璟道,「你昨天看了他的傷處嗎?」

  藺芊墨對國公爺他們說的話,並不存在什麼虛假,俱實!

  鳳璟淡淡道,「看了!」

  「怎麼樣?」

  「很小!」

  「竟然是真的受傷了?」

  「沒受傷!」不過是破了點兒皮,包的比較嚴重而已。

  藺芊墨聽了,神色不定,「沒受傷?那你還說傷口很小?」

  「小的不是傷口!」

  「那是什....」藺芊墨沒說完,頓住,嘴角抽搐。

  鳳璟一臉風輕雲淡,滿身悠然自在,「有些對比,還是讓人很愉悅的。」

  藺芊墨白了他一眼。

  鳳璟勾了勾嘴角,不疾不徐道,「鳳玿應該是服用了一種秘藥。」

  鳳璟話出,藺芊墨神色微動。果然還是想退親!

  光明正大的提出,理由講不出口。所以就搞了這麼個既能不娶蕭蕘兒,自己又不被非議,國公爺等人也能接受的辦法。

  「這辦法夠狠,就是不知道蕭蕘兒會如何應對。還有鳳宣....」

  提到鳳宣,鳳璟一時沉默。良久,淡淡開口,「無法兩全其美。鳳玿,蕭蕘兒各自暗中謀劃的一些事兒,我能阻止一次。卻不能阻止一輩子。兩個無心的人,生活在一起,么蛾子少不了,我沒那麼大精力去管束他們。」

  「你說的是!」

  若出事兒,鳳璟會護著鳳宣些。但是,要他擔負起鳳宣的全部,包括她的子女,那太難。

  鳳家

  太醫來府,對鳳玿的病情,仍舊是模擬兩可的態度。話從不說絕對。

  可他們這不確定的態度,讓鳳家的人都清楚的意識到,鳳玿的情況很不樂觀。

  鳳宣每每看著鳳玿,都覺得難受,看著蕭蕘兒,更感到揪心。

  張氏每天除了照顧鳳玿之外,就是瞪大眼睛盯著鳳宣,蕭蕘兒。一副磨掌霍霍的架勢,只要鳳宣母女臉上出現一絲鄙夷鳳玿的神色,她即刻就會撲上去。

  張氏那副模樣,看的鳳宣心裡更為壓抑。

  蕭蕘兒卻是一反常態,不再哭天抹淚,也不再臥床不起,每天盡心盡力,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著鳳玿。端茶,倒水,燉湯,餵飯。

  那樣子,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賢惠,有多賢惠!

  對著國公爺,老夫人,張氏,鳳宣等人,曾堅定表示。她不會跟鳳玿退親,絕對不會。無論鳳玿最後能不能好。她既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那深情,那厚意,感動了鳳家上下一干人。大讚蕭蕘兒大賢,大德。嘆,鳳玿人雖不全,可福氣卻不淺。

  不過,張氏對此,卻是表示半信半疑。鳳宣是心疼的,心都痛了。

  還有少許人,對蕭蕘兒的態度,感到莫名的不安。

  深夜,蕭蕘兒看著手裡的密信,緩緩笑開。

  鳳肣竟然暗中查探她!呵呵....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既能保全自己名聲,又能全身而退的大戲,她已全部安排好。鳳肣,張氏,你們可做好準備了嗎?

  好戲馬上開演了!

  ------題外話------

  祝大家不止是母親節快樂…。要一輩子都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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