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是決絕,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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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棄,死不離;我若死,她必同;若我先,死前,我會殺了她…。」

  「我無所顧忌的把她放在心裡,因為我把她的命握在我手心。除了我任何人休想動她…。」

  「我要的太絕對,所以,我該對她好,不是嗎?」

  鳳老夫人想到鳳璟當時說過的話,現在依然感到心尖發顫,看著面色緊繃的國公爺,聲音不穩,眼中震驚尤未消散,「我以為璟兒對藺芊墨只是喜歡,可沒想到…。無論結果,不論血緣,不恕,必死!這是不是太過了些?」

  國公爺聽了,轉眸看著鳳老夫人,聲音沉沉,干啞,「對家人極端冷清,對藺芊墨卻又極致用情!可是這樣覺得?」

  鳳老夫人點頭,坦誠不諱,「我是這樣的感覺,甚至開始懷疑讓藺芊墨嫁給鳳璟,是不是錯了?」

  國公爺聽言,沒回答,表情變得越發厚重,聲音沉厚,「強勢,霸道,寡情,決絕,甚至蠻橫。過去二十多年來,對鳳璟我一直是這麼認定的,也自認對他很是了解。」

  國公爺說著微微一頓,眼中溢出一抹令老夫人看不懂的沉黑,暗澀,「可是今天,我才恍然發現我好像錯了!」

  鳳老夫人一時聽不懂。

  國公爺幽幽沉沉道,「因為把她的命握在手心裡,所以才敢毫無顧忌的把她放在心裡…。這句話除了極致,蠻橫,霸道,你就沒聽出其他嗎?」

  「其他…。」鳳老夫人恍惚過後,心頭一緊,神色不定,「你是說,璟兒…他在不安嗎?」

  國公爺點頭,沉甸甸道,「意想不到的不安,從未想過這樣一種沒自信會出現在鳳璟身上。可現在,它確實真實存在了。」

  國公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窩火,想笑,卻又些難受,各種情緒交叉在一起,讓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只有極致不安的人,才會想著去抓人家的命脈,那樣他才會覺得踏實。感覺掌控的住了,才敢肆無忌憚的對人家好,不用擔心再失去…」

  老夫人明白了,卻又糊塗了,「他到底在不安什麼呢?藺芊墨不是已經心甘情願跟著他一起回來了嗎?」

  國公爺聽了,眉頭皺起,若有所思道,「或許是因為藺芊墨太滑了吧!畢竟,當初她曾在鳳璟和九爺兩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次隱遁。這件事兒當時鳳璟或許會覺得意外,有趣,可是一旦在意了,那麼,就會成為他不安的一種因素!」

  鳳老夫人聽言,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鳳璟因為知道,藺芊墨最初所求的並不是現在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擔心藺芊墨的心甘情願,有一天會被一些瑣事磨滅不見,再次從他身邊離開!所以,他護她才會護的這麼厲害,對鳳嫣的不斷作亂,才會反應這麼大?」

  「這或許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九爺的因素。」

  聞言,鳳老夫人眼帘微顫,「你是說,九爺他…」

  「九爺跟璟兒在某些方面,應該是一類人。這樣的人要動情,動心並不容易。可一旦動心,要收回也很難。若是得到了還好,若是得不到…。會越發執著。只是九爺那樣人的,就算是執著,也是流於心,而不會流於面上,讓人看不出,但鳳璟應該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份威脅。」

  老夫人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是她無能為力的事。

  「九爺的存在感無法無視,偏偏肖氏和鳳嫣,一個為母,一個為妹的卻又不斷出么蛾子。一個為了寵女兒試圖為難藺芊墨,一個為了心中那點不滿意,就意圖動手抹了她脖子!」

  國公爺吐出一口濁氣,「外不平,內不穩,不斷挑戰鳳璟敏感的神經,她們這是撞到刀口上了。」

  老夫人聽完沉默。其實,關於鳳嫣和肖氏,老夫人也存在諸多不滿,就鳳嫣那性子,若是不下狠懲治一下,她早晚會闖下大禍。所以,對於鳳璟對鳳嫣的懲罰,老夫人覺得沒什麼不好。

  肖氏也是同樣,那渾渾噩噩,耳根子軟輕易就被蠱惑的性子,也是一大弊端,過去也提點過她不少次,可她卻是好不了幾天,就又故態復萌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放在肖氏身上一點兒都不假。

  所以,老夫人想著,藉由鳳嫣的事讓肖氏好好醒醒腦也不錯。

  可…。老夫人想著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可她怎麼就忘了鳳璟的手段了呢?或者說,老夫人是沒想到鳳璟會把那樣極端的手法用在自家人身上吧!

  一出手,就是血淋淋一片呀!

  老夫人想著,不由道,「若鳳璟娶的那個人不是藺芊墨,他…。」

  老夫人的話未說完,既被國公爺打斷,沉聲道,「就算那個人不是藺芊墨,鳳嫣和肖氏也逃脫不了這次的責罰。就算鳳璟不出手,我也饒不得她們…」

  身為軍人,國公爺骨子裡有著抹不去的血性。

  殺伐果斷,寧死不避那是一個將領必備的素質。而自相殘殺,背叛之士,那是國公爺絕對無法容忍的存在。

  謀殺藺芊墨,並慫恿肖氏作亂鳳家!在國公爺眼中,那就是自相殘殺,這樣的人如何饒的?

  「哼!肖氏膿囁的讓人煩,老肖那麼好的腦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女兒出來呢?」

  國公爺厭棄完,不由又慶幸道,「不過,也好在肖氏是個沒腦子的,就是給她一把刀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砍。不然這家裡肯定更亂。」

  老夫人聽了還未開口,國公爺又厭煩道,「鳳嫣就是個例子,有腦子,卻沒血氣,有鳳家的狠勁兒,但砍的卻是自家人,真是哪哪都是糟點兒!文憶敬那小子娶了她,這輩子也算是遭殃了…」

  「不過他小子也是活該,誰讓他存了算計之心的。就該他娶不到好媳婦兒,一輩子不得安生…」

  國公爺這翻來覆去,顛來倒去的一番話說完,老夫人直接被繞暈了!總而言之就一點兒…。

  鳳嫣是錯的,鳳璟懲治她是應該的,至於肖氏吃點兒苦頭也是沒什麼不好的。而藺芊墨…。孫媳婦別給看丟了,不然鳳璟會翻臉的!

  好吧!就這麼著吧!

  而對於這些藺芊墨卻是一無所知。鳳璟沒說,鳳騰,肖氏不願意說,因為心中難免覺得難堪!而鳳老夫人國公爺也是無聲的保持沉默,因不想生出更多的亂子。

  二皇府

  被國公爺強硬拉過去切磋武藝的赫連冥,此刻正一臉悲憤,又憂傷的趴在床榻上大呼小叫,哦,確切的說是鬼狐狼嚎…

  「輕點,輕點,那是肉不是石頭,你想戳死我呀!」

  「殿下贖罪…。」老太醫抹著汗,停下手,趕緊請罪。

  「我都已經疼的你死我活了,你不趕緊給擦藥,傻愣在哪裡做什麼?」對著無從下手的太醫,二皇子殿下又不滿了,吼道。

  太醫聽了,頂著壓力,繼續上藥,這手剛碰到二皇子的肉,又是一通嚎…

  「哎呦…。我剛說過讓你輕點,輕點,你沒聽到嗎?」

  「殿下…。」

  「墊下?墊哪?」

  太醫:……二皇子不帶這麼打岔的呀?您這是拿他老命逗悶子呢?

  看著太醫那傻愣樣兒,赫連冥心裡更火大了,「讓你給我醫治,你給我越治越疼,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臣下不敢!」

  「你都差點戳死我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太醫冒汗,真想辭官,撂挑子不幹了,可想想家裡的妻兒老小,再看著床榻上蠻橫不講理的二皇子,太醫立馬蔫了,囁囁道,「要不,殿下多喝幾天湯藥吧!」

  太醫話出,就看到二皇子的眉毛立馬豎了起來,「那麼難喝的湯藥,你讓我多喝幾天?你想折磨死我呀?」

  「臣下不敢…」太醫真的快哭了。

  二皇子一張口不是說他要戳死他,就是折磨死他,每個都是滅門的大罪,讓人實在是扛不住了!

  「擦個藥疼死,開的藥苦吃,怎麼都是一些整人的招數呀?除了這你就不會別的了嗎?就不能好好治?」說著,懷疑道,「你不會是故意作弄我吧?」

  太醫:…。他一直都在好好醫治呀!真是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了。良藥苦口這個詞,二皇子肯定沒學過。

  看著怎麼都不滿意的二皇子,太醫感到快虛脫了…。

  「喜公公,殿下正在裡面歇息,你請進!」

  「二皇妃先請。」

  「好!」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太醫不由舒了口氣。就算沒法脫離,讓他暫時喘口氣也是好的呀!

  「殿下可好些了?」

  喜公公掃了一眼趴在床榻上,上身青青紫紫的二皇子,眼底划過什麼,隨著俯身,請安,「老奴給二皇子請安。」

  赫連冥看了一眼喜公公,滿臉不高興,「你怎麼來了?」說完,不待喜公公回答,對著二皇子妃姜氏就開始控訴,「這個太醫太不中用,一會兒你進宮給我找個好一點兒的來。」

  太醫聞言,大大的鬆了口氣,解脫了…

  二皇子妃姜氏,溫和應下,「妾身這就去。」

  「好!」

  「喜公公,你稍坐。」

  「二皇妃您忙。」

  姜氏點頭,隨著轉身離開。

  姜氏離開,赫連冥趴在床榻上,呲著牙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真是沒一個看著順眼的,煩,「都杵在這裡做什麼,看本殿下光著膀子好看是不是?」

  太醫聽了跐溜爬起來,「臣下告退!」

  「走就走唄,還那麼多話,難不成還想讓我送你!」

  太醫聽言,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灰溜溜的竄了。

  喜公公沒動。

  「你怎麼還不走?」說著,想到什麼,臉色一邊,伸手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死死盯著喜公公,面色不好,陰沉沉道,「本皇子的身體可不是你能欣賞的?更不是能肖想的,懂嗎?」

  喜公公:……

  「奴才豈敢!」

  「那怎麼還不走?」

  「咳…皇上命奴才過來,有…」

  喜公公的話還未說完,赫連冥眼睛一亮,急聲道,「父皇讓你來看我的!」

  「這個…。」

  「拿了什麼靈感妙藥給我?快拿出來…」

  看著二皇子伸過來的手,喜公公深吸一口氣道,「回二皇子,昨天國公爺去見皇上了!」

  聞言,赫連冥嘴巴癟了起來,「去向父皇請罪了!」

  喜公公避而不答,道,「國公爺說,二皇子骨骼奇佳,很有練武的天賦!」

  赫連冥嗤一聲,自得道,「那是,也不看看本皇子是誰!」

  看著傲嬌的二皇子,喜公公垂下眼帘,低低開口,「所以,皇上說,讓國公爺以後多多教導一下二皇子!」

  赫連冥聽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繼續搖著那翹起的味道,自鳴得意道,「就憑本皇子的天賦,根本就不用人教,也能成為…。」

  赫連冥說著,一頓,臉上的表情一僵,接著,跐溜從床上爬下來,緊緊的盯著喜公公,驚悚不定道,「你…。你剛才說,父皇讓國公爺教導我武功?」

  看著二皇子那,猶如從天堂即將掉落地獄的表情,喜公公有些不忍直視,默默垂下眼帘,點頭,「是…」

  喜公公話落,赫連冥哀嚎起!

  「父皇呀!兒子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罵自己,也不罵爹了,求你不要把兒子丟給國公爺呀!」

  喜公公麵皮抽搐!

  「喜公公,你回去吧!」

  喜公公躬身,應,「是…。」

  話剛出就聽赫連冥道,「回去就跟父皇說,你來的時候,我正昏迷不醒。所以,父皇的話你未傳達到,我也沒聽到,這件兒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喜公公:…。二皇子,你這樣自欺欺人,可是會要奴才的命呀?而且,你這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些?

  天真,這想法剛出,接著就看到,二皇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喃喃自語道,「我是去晉州好呢?還是去冀州好呢?嗯,這裡都不好,我應該去顧城,顧城出好酒呀,對,就去哪裡!」

  決定了,赫連冥咽著口水,原地復活,一臉歡騰,吼道,「錳子,錳子…。」

  「主子…」

  「趕緊給爺的東西準備一下,金銀珠寶多帶些,爺我要出京!」

  「是!」

  喜公公在一邊看著,聽著,滿滿的無語:…。

  剛說好再也不喝酒,再也不罵爹的二皇子,這就準備遁跑去品酒了…。二皇子你這麼做,讓他怎麼稟報才好呢?

  藺家

  藺纖畫被赫連冥遣送回來,有形的給了藺安,藺纖畫沉重的一擊。

  在流言的當口,二皇子這麼做,那等於是站在了流言的那邊,認定了藺纖話就是謀害楊氏的罪魁禍首。

  這神來一刀,那是打的藺安差點吐血,苦的藺纖畫是淚淹藺家!

  春風得意的二房,一時之間烏雲籠罩,每個人都有些發蔫了!

  藺安鬱悶了一天,理智恢復,腦子也清醒過來,對著哭泣不止的藺纖畫道,「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藺芊墨畫聽了,哽咽,被趕回來,還不是哭的時候?難不成要等她被處死,才是哭的時候嗎?

  「影月,幫二小姐收拾東西!」

  藺安話出,藺纖畫臉色瞬時變了,整個人即刻跳了起來,激動道,「二皇子不要我了?你也要把我趕出去?」

  「說什麼混話!」

  「那…?」

  「我是讓你收拾東西回皇府!」

  藺纖畫聽了,心裡舒緩下來,眼淚也隨著掉了下來,嗚咽道,「二皇子都已經把我趕回來了,我還怎麼回去?」

  「二皇子是讓你回來了。可他又沒說過不准你再回去!」

  藺安這話,體現了一個人的成熟思想,還有那臉皮的程度!

  藺芊墨眼睛一亮,隨著面露不甘,「可是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被人笑話!」二皇府那些小賤人們,肯定會抓住這件兒事兒可勁兒的奚落她,擠兌她!

  藺安聽了眉頭瞬時皺了起來,語氣也沉了下來,「難不成你還巴望著二皇子來接你不成?」

  藺纖畫抿嘴,「楊氏的事兒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二皇子這樣不明緣由的把我趕回來,本來就是他的不…」

  藺纖畫的話未說完,既被藺安沉聲打斷,面色發沉,說話也直白,尖刻起來,「我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腦子了。身為女子,要以夫為天,這是最基本的,連這你都不記得了嗎?怎麼?你還想著跟二皇子論個對錯,讓他給你低頭道歉不成?」

  「我沒有,我只是想他能夠接我回去,那樣…。」

  「接個屁!你以為你有多大的臉,夠讓一個皇子對你低頭?藺纖畫你別忘了,你就是個側妃,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妾。就你這樣的身份,二皇子要打發你回來,連休書都不用,就是發賣了你都不需要一個理由…。」

  藺安話出,藺纖畫眼眸瞪大,身體輕顫,搖搖欲墜,「隨…。隨意發賣的…。妾?」

  藺安*裸的一番話,在藺纖畫腦中炸開一道雷,瞬時擊破了某道脆弱的神經。關於側妃的身份,藺纖畫一直在無意識中避諱那個『側』字,著重盯住那個『妃』字。

  她是皇子妃,就算不是正妃,也絕對不是妾室,她跟府中那些姨娘是完全不同的。藺纖畫一直這麼告訴自己,再加上府中下人的恭維,胡氏和藺安那引以為傲的眼神,更讓藺纖畫覺得她是不同的。

  可現在…。

  藺纖畫幻化出的身份,突然間被藺安捅破了,讓她明白,她就是個妾,跟府中那些身份卑微的姨娘沒什麼差別。過去都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這一認知,讓藺纖畫幾乎受不住!

  看著藺纖畫一副受打擊的樣子,藺安心裡並未有太大的波動,冷著臉道,「所以,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藺纖畫眼神恍惚,笑的飄忽,「原來我不過是一個妾…。」

  「這只是現在的位置,卻不代表你永遠都是側妃的身份。」

  藺纖畫聽著沒什麼反應。

  藺安伸手拍了拍藺纖畫的肩膀,意味深長道,「若是不想被人瞧不起,被人隨意處置,那麼,首先你要學會的就是隱忍。過去那段時間是我太大意了,讓你有些忘形了!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父女要共同努力,你放心,類似這樣的屈辱,爹爹絕對不會再讓你承受第二次。但你也要爭氣些,暫時把心裡的不滿,委屈放一放,學會去討二皇子的歡心。」

  藺纖畫垂眸,指甲緊緊陷入手心,那尖銳的刺痛,讓她越發明白,她過去自鳴得意,張揚俯視的樣子是多麼的可笑!

  「畫兒,忍耐只是暫時的,等到成功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敢小看你,包括二皇子…。」

  所謂成功指的是什麼,藺纖畫一直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此刻這麼迫切。也從來沒有這一刻清楚的認識到,身份和地位的不同是多麼的重要。

  再次認清目標,藺纖畫漂浮的心沉澱下來,自鳴得意的情緒消失不見。整個人突然之間就穩了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抬眸,看著藺安,沉沉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真的?」

  「嗯!你放心吧!以後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我這就帶著影月回皇府,我會好好向二皇子和二皇妃請罪。」

  藺安聽了,面色舒緩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以後我也會好好跟藺芊墨打好關係。」

  藺安聞言,眼眸微閃。

  「同為藺家女,來往很正常,至於別人的閒言碎語,我不會在意。大事未成之前,我最需要的就是幫手,而藺芊墨就算成不了我的幫手,可她的身份也會是我最大的助力!」藺纖畫平淡道。

  藺安聽完,眼底溢出一抹驚訝,他沒想到藺纖畫這麼快就能沉靜下來。而且…。這丫頭好似有些不同了。藺纖畫變得太快,藺安一時有些想不明白,不過,這終歸是好事兒,藺安也不想探究太深。

  「畫兒想的通透,如此再好不過了。」

  藺纖畫沒說話,自嘲一笑。都說吃一暫長一智,這話果然不假,如果不是這次的事兒,不是藺安那番尖刻的話,她恐怕還會繼續混沌下去。

  「畫兒這是一千兩銀子,你拿著,回到皇府好好打點一下。」藺安把銀票放在藺纖畫手中,交代道,「你別小看那些下人,很多時候她們還是很有用的。」

  「我知道了,謝謝爹爹!」

  鳳家

  鳳璟從宮裡回來,就看到藺芊墨手裡拿著一張帖子,反覆的看著。

  「誰的帖子?」

  聽到鳳璟的聲音,藺芊墨抬頭,「你回來了?」

  鳳璟聽了,抬手拍了拍藺芊墨的頭,「最近反應遲鈍了些!總是等到我開口,才發現自己相公到家了,這習慣不好。」

  藺芊墨笑眯眯道,「每天想著你,總是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所以我喜歡想些有的沒的,這樣一回神,誒,我相公回來了,這感覺很好!」

  「越來越會忽悠我了!」

  「那裡是忽悠,這是事實!我這砰砰直跳的心可以證明。我是句句屬實。」

  鳳璟聽了,指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藺芊墨眨眼,而後明了,起身,在鳳璟唇上用力親了一下,退開前還壞心眼的吸了一下,看鳳璟眼眸暗了一分,笑呵呵道,「恩愛的夫妻都親嘴巴,不親臉頰!」

  鳳璟聽言,抬手,把藺芊墨粘在臉頰上的一點吃食的渣渣拿掉,「剛才是指這個!」

  藺芊墨:…。恩愛白秀了!

  木了一會兒,慶幸道,「幸好親你不要錢,不然我這荷包肯定要大出血了!」

  鳳璟聞言,低低笑開。

  藺芊墨伸手捧住鳳璟的臉,眉眼彎彎,「就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那會讓我感覺,由我做你的妻子,是讓你感到愉悅幸福的一件事!」

  「這事實,夫人才發現嗎?」

  「早就發現了,只是每天都在確定!」

  「為什麼要每天確定?」

  「感情猶如一朵嬌嫩的花,需要細心呵護,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鳳璟聽言,眼帘微動,「夫人很有心,值得學習。」

  「那是!」藺芊墨說著,臉色一正,情緒轉變,盯著鳳璟,握了握拳頭,兇狠狠道,「而且,這樣也能讓我最快發現你有沒有在外沾花惹草,看看是不是需要修理了?」

  「為夫正在感動,夫人這拳頭卻出來了!」

  「不需要感動,只要把皮給我繃緊點兒就成了,」

  「甜棗加棍棒,夫人倒是馭夫有術!」

  藺芊墨聽了,眼睛晶亮,「在書上看的,你也喜歡這樣的?」

  鳳璟:……

  看著鳳璟的意外的表情,藺芊墨對手指,很是無辜道,「第一次做人家媳婦兒,我還不熟練,所以有必要學習一下,翻翻書什麼的。」

  「如此說來,我這個第一次做人家丈夫的也要多看看書才好了!」

  鳳璟話落,藺芊墨即刻道,「這個不需要,你只要把家裡的財政大權教出來就好。」

  「這個你就別想了!」鳳璟拒絕的乾脆,隨著又道,「不過對為夫,你也無需翻看什麼,只要不全部是棍棒,我就任妻指揮了。」

  藺芊墨癟嘴,「任妻指揮!除了財政之外。」

  「夫人真聰明!」

  「得夫君讚美我真高興!」

  鳳璟勾了勾唇,在藺芊墨臉頰上捏了捏,拿過她手裡的帖子,聰明的轉移話題,「長公主送來的!」

  「嗯!邀請我明天去賞花!」

  「想去嗎?」

  「我讓鳳英打探了一下,她說;明天趙四姑娘也會去。」

  鳳璟聽了揚眉,「所以…。」

  藺芊墨嘿嘿一笑,磨掌霍霍,「打算明天去相看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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