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折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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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藺芊墨收了禮物以後,顧三妞自覺的認為她理所當然的有了去璟家的資格。如此,又開始勤奮的串起門子來,不過,倒是真的不再往鳳璟的跟前湊,而是每次都找藺芊墨。

  「墨姐姐,現在天氣冷了,這花放在房間裡才能活的更好。」

  「是嗎?」

  顧三妞點頭,既不用藺芊墨吩咐就動手為她把花搬到了屋內,床頭的位置,笑眯眯道,「這樣花不但活的更久,而且,連屋裡也能被熏的香香的。」

  藺芊墨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說話!

  如此,顧三妞三天兩頭就過來,每次來也不久待,跟藺芊墨亦說不了幾句話。但每次過來卻都不忘給她送來的那盆花澆澆水,翻翻土什麼的很是上心。

  搞得賀枝看著顧三妞那做派,都不由懷疑,對著藺芊墨道,「她這是轉性了?還是吃錯藥了?」

  藺芊墨輕輕一笑,漫不經心道,「顧三姑娘是愛花之人,大概怕我照顧不好她送來的那盆嬌花吧!」

  賀枝聽了癟嘴,毫不掩飾眼裡的譏諷,「就她矯情,明明山野出身,每日背朝黃土面朝天的,偏偏要學人家大家小姐搞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女人嘛!都喜歡一些美好的東西。」

  「有人喜歡那是因為懂。可她那分明就是裝出來的。她能欣賞出什麼呀?裝腔作勢的,讓人看著越來越膈應!」

  「不說她了,來,你看看,這次我繡的怎麼樣?」藺芊墨把手裡的手帕遞過去。

  賀枝拿過看了一眼,沉默,片刻,開口,「以前我看墨姐姐學做飯,覺得那對於你來說太難。可現在…比起繡花我覺得做飯你更有天賦。」

  藺芊墨聽了,咧嘴,「你這話做的還真是含蓄。」

  「嘿嘿…。」

  *

  顧三妞三天兩頭的往璟家跑,而桃子是隔三差五的往顧家來。只是,每次顧三妞來璟家,桃子都不跟著。對於這一點兒,顧三妞感到很滿意。桃子對璟家不熱衷也就證明,她對璟公子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所謂禮尚往來,偶爾顧三妞也會跟著桃子去張家。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張桃和顧三妞倒是顯得前所未有的近親。

  張家因為張全的事兒,家裡氣氛很是凝重,緊繃。張家父母心情都不好,對於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管了。如此,張桃在家裡很是鬆快,每次顧三妞來,張桃都會帶著她鎮上溜達一下。

  想到放在藺芊墨床頭的那盆花,再看張桃送給她的一些小玩意兒,顧三妞心情那是前所未有的好,對於未來更是充滿了期待。對這樣的日子,她是由衷的滿意。

  好心情,好氣色,這讓本就生的嬌俏的顧三妞看著更添了三分顏色,比起很多村姑娘來顯得越發出挑了,也是越發的招少年和媒婆的眼了。連王翠英都明顯的感覺到,最近往她身邊湊的媒婆是越來越多了。對她笑的更是越來越熱情了。

  對此,王翠英明白緣由,那是喜在眉梢,樂在眉頭呀!忍不住對著顧老實念叨道,「看來,只要三妞的親事兒下。二寶的禮金就徹底不用愁了。說不得還能余剩不少。」

  顧老實聽了,不耐聽,「你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說這話你都不覺得磕磣的慌。」

  「我養活她十多年,多要點禮金有什麼不對。所以,我不磕磣一點兒都不,哼!」說完,顛顛的走人了。

  顧老實繃著臉,猛抽菸!跟這婆家沒法說。

  「請問,這可是顧家嗎?」

  聽到聲音,在院子裡忙活的王翠英,抬頭往門口看去。

  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的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穿的也是乾淨整潔,頭髮梳的油光發亮。一看就跟整年忙活的農家人不一樣。

  「你是…?」

  「你可是顧家夫人?」男子走到院子對著王翠英,溫和問道。

  「夫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夫人!真有意思。」王翠英咧著滿嘴黃牙,笑的身發顫,「沒錯,我是顧家的夫人,你是哪個?」

  看著王翠英那完全山村婦人的粗陋做派,男子笑容不變,道,「鄙人性李,是縣府大人的下人,是縣府公子的隨從。」

  聞言,王翠英愣了一下,「縣府?你是縣府的人?」

  「是!」

  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王翠英臉色瞬時變了,趕緊弓腰行禮,吞了一口口水,忐忑不安,誠惶誠恐道,「李大爺,我們可都是良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呀!你老可要明察秋毫呀!」

  「夫人誤會了,我來這裡不是公務,而是向夫人來報喜的。」

  聞言,王翠英動作一頓,驚疑不定道,「報喜?」她家有什麼喜事兒值得縣府的下人轉成來恭賀的?

  「是,報喜!」李泗笑著道,「我家少爺看上你家三姑娘了,特別命小的來跟顧夫人你說一聲。」

  「你家少爺?…那不是縣府公子?」王翠英驚了。

  「是…」

  「縣府公子看上我家三妞了?」確定了,王翠英有些暈乎乎的,被驚喜給沖的暈頭轉向了。

  「是的!」

  「老頭子,老頭子…。你快出來,快出來,縣府公子看上我家三丫頭了,哈哈哈…我家三丫頭要成縣府媳婦了。」王翠英跑到堂屋喉了一嗓子後,不等顧老實回應,馬上又迴轉回來,看著李泗一點兒都含蓄,很是急切道,「縣府公子什麼時候過來提親?日子定在什麼時候?還有,聘禮呀,聘金什麼的可是已經有了定數?這個能不能現在就說一下.....」

  王翠英那粗蠻,又貪婪的樣子,讓李泗這等圓滑的人,臉上的笑容都不由僵了一下,「顧夫人,禮金肯定是會有的。」

  「哈哈哈...縣府公子娶妻,這個禮金肯定是不會小氣的,是不是?我們倒是不貪什麼,但是卻不能低了縣府的門檻對吧?」王翠英笑的見牙不見眼。

  「顧夫人,這個....公子只是納妾,不是娶妻。所以,嫁妝什麼的,顧夫人就大可不必準備了。」

  顧老實踉蹌著出來聽到就是這麼一句話。

  王翠英臉上的笑僵住,「是納妾?不是娶妻?這麼說,縣府少爺他是想我家三妞去給她做姨娘?不是少奶奶!」

  李泗眼底划過一抹譏諷,就你們這樣的人家還妄想跟縣府做親家,太沒自知之明,太痴心妄想。

  「雖然是姨娘。不過,也就是一個名頭的差別,其他都不會委屈了顧三姑娘的。包括禮金....」說著,把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在了王翠英面前,輕笑著道,「等到三姑娘過府了,剩下的再給顧夫人送來。」

  看到那閃閃亮的銀子,王翠英眼睛即刻大亮,「你的意思是,除了這五十兩還有?」

  「自然!」

  王翠英聽了,剛才那一點兒失望瞬時煙消雲散,伸手利索的拿過李泗手裡的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排我家三妞進門?」

  「就這三五天吧!」

  「行!」

  聽到王翠英就這麼把顧三妞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了,顧老實有些發急,疾步上前,「你這婆娘,怎麼可以就這麼定下?你...」

  顧老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翠英打斷,「縣府少爺都開口了,我自然是要應下的,這有錯嗎?」

  聞言,顧老實噎了一下,看著李泗心裡也有些打鼓,本能的對縣衙的人存在一種畏懼,囁囁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琢磨著,怎麼也得給三妞說一下吧?」

  「兒女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親事兒我做主,不用跟她說。再說了,這是送她去縣府享福又不是讓她去受罪,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不願意...」

  聽到聲音,顧家夫妻,李泗三人轉頭,看到站在門口,臉色十分難看的顧三妞,三人表情各異。

  顧老實眼神閃爍,王翠英卻是一點兒心虛的表情都無,習慣性的張口既訓,「你這丫頭連什麼事兒都還不知道就不願意,不願意什麼呀你?」說著看向李泗,笑的恭維,巴結,「李大爺,你別聽到渾說,她這是害羞了。」

  李泗笑著點頭,「自然,自然!」抬眸看著顧三妞,打量了一下,果然有幾分姿色,倒是值得那個價格。

  「我害羞什麼我,我告訴你,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顧三妞繃著臉,拒絕的徹底。

  「你這丫頭...」

  顧三妞伸手從王翠英手裡拿銀子,然,剛碰觸到手背上就被挨了一下。

  「娘,我說了,我不願意...」

  「你給我閉嘴!」王翠英一手握緊銀子,一手捂住顧三妞的嘴巴,轉頭對著李泗道,「李大爺,這事兒我應下了,等過幾日你們來抬人吧!」

  李泗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臨走看了顧三妞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色。一個小小的村姑竟然敢拒絕少爺,哼!

  李泗離開,王翠英的手鬆開,顧三妞即刻跳了起來,「我說了我不願意,不願意,你為什麼要應下,為什麼還要答應...」跳腳,叫嚷,聲音尖銳,眼眶泛紅。

  王翠英聽了一個巴掌拍了過去,「你個死妮子,我不應下難不成還拒絕不成?你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那是縣府公子,是官老爺的兒子,那是我們能的得罪起的嗎?拒絕他們,你是不想我和你爹還有哥哥活了不是?」

  王翠英話出,本欲開始說些什麼的顧老實不由蔫了。

  顧三妞眼圈發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面色青白交錯,「就算他是縣府公子,我要是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搶民女。說到底都是你貪上了人家的錢財,根本就不顧及我這個做女兒的感受,只要給的錢多,哪怕男方是地痞無賴你也會願意。」

  「你少給我渾說!我告訴你,這事兒已經定下了,你就少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在家裡老老實實的給我等人來抬...」

  「我不,我不....你要是逼我我就去死。」顧三妞說完沖了出去。

  「哎呦,顧三妞你瘋了。」顧二寶捂著胸口,叫道,「撞死我了。」

  「二寶,趕緊給我把她追回來,快...」

  「追她幹什麼?」顧二寶懶懶散散道。

  「追她回來給你五錢銀子。」

  聞言,顧二寶眼睛一亮,「真的?」

  「快去...」

  「好咧!不過,娘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快給我去!」

  晚上,顧大寶,張香,顧二妞知道這事兒後,均是驚訝不已。

  「你們怎麼看?」王翠英看著他們道。

  最是無所謂的張香,乾脆利索道,「我都聽娘的。」

  「嗯!」王翠英點頭,「你們呢?」

  顧大寶皺眉,「縣府公子怎麼突然就想到要納三妞為妾了呢?」

  「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兒拒絕不得!」王翠英直截了當道。

  「可是,三妞她不願意…」

  「她不是跟桃子玩兒的好嘛!我現在正在讓桃子勸她,她又不傻很快就能轉過這個彎的。」王翠英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其他人個人聽了,無論心裡什麼想法都沒說話。那是縣府公子,要是不願意那就等於得罪了!這…誰擔的起。女兒,妹妹,都沒自己來得重要。

  「你們耷拉著腦袋做什麼,這是喜事兒。你們看看吳家,自從吳三妞做了縣老爺的姨娘後,他們家都跟著雞犬都升天了。」王翠英心裡一片火熱,「現在這好運輪到我們顧家了。只要三妞進了縣府,我們也可以跟著去縣裡了。那樣一來,我們可也都是城裡人了…這樣的日子你們都不想要嗎?」

  聞言,張香眼睛一亮。其他幾個人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繼續保持沉默。而這種沉默,已無聲的說明了什麼。

  *

  肉香,酒醇,女兒香濃!

  一個年逾二十多歲,身材圓潤富態的公子,吃著肉,喝著酒,揉搓著身邊姑娘的小手,看著垂首立在他眼前的李泗,「你剛才說顧家那村姑不願意?」

  「奴才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

  「一個小小的村姑竟然也敢對本公子說不?看來本公子的抬舉,讓那些無知小民以為我是隨意可欺之人了。哼,既然她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本公子就成全她。」

  李泗聽了上前一步,彎腰,對著縣府公子孫麟低聲道,「公子,小的看明日可這樣…。」

  李泗說完,孫麟笑了,笑的臉上的肉顫,「哈哈哈…。這辦法我甚是滿意,對不識相之人最好。本公子給她臉她不接著,明日之後,就只能求著我給臉了。」

  「公子說的是!」

  兩日後

  「娘,明天陪我去鎮上買些東西。」

  「啊…。你死妮子忽然跳出來嚇死我了。」王翠英撫著心口,看著顧三妞斥道,「你昨天不是跟桃子才去過鎮上嗎?怎麼又要去。」

  聽到昨天二字,顧三妞麵皮微顫,眼底染上戾氣,整個透著一股陰鬱,沉沉道,「你不是要我去給縣府公子做妾嗎?最起碼也要給我買幾件像樣的東西回來吧!」

  王翠英聽了,神色不定道,「這麼說你是願意了?」

  「就如你說的那是縣府公子,我不願意又能怎麼樣?」顧三妞身體緊繃,眼裡滿是壓抑,還有一抹沉沉的恨意。

  那眼神,王翠英看著心裡直冒寒氣,趕緊道,「你既然想通就好。那明天我帶你去。」

  顧三妞聽了卻是沒動,道,「你叫上隔壁的璟夫人一起吧!」

  「叫她做什麼?」

  「她是京城來的,眼光肯定好,由她幫著挑,我這個姨娘肯定能更出彩。到時候得了寵,少不得能多給家裡帶些好處。」

  聽到好處,王翠英立馬應了,「行,行,我一會兒給她說說去。」

  「記得,一定要請到她。不然,我這個縣府妾身死不瞑目。」說完,抬腳離開。

  王翠英不由抖了一下,「什麼死不瞑目?這妞子現在說話越來越滲人了。」連看人的眼神也怪怪的,讓人心裡發慌。

  不過,對於顧三妞的異常,王翠英歸為顧三妞心裡不情願才會那樣。女孩子總是有一股拗勁,緩過來就好了。如此也沒太放在心裡。

  *

  看著趴在軟榻上看書的藺芊墨,鳳璟開口,「跟著一起去鎮上幹什麼?」

  「你不是心知肚明嘛!」

  「有必要嗎?」

  「要折了你的桃花,你捨不得了?」

  鳳璟看了她一眼,對於這種問題,不屑回答。

  看鳳璟那傲嬌的樣子,藺芊墨笑了笑,起身,「時辰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鳳璟充耳不聞,斜靠在床上一點兒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藺芊墨看了,也沒再說什麼,抬腳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閉上眼睛,「走的時候別忘幫我把蠟燭熄滅。」

  藺芊墨話落下,蠟燭既滅,屋裡暗了下來。

  站在外面賞月的藺毅謹,見藺芊墨屋裡的燈熄滅,不假思索,抬腳就往她屋裡走去。剛走到門口,被鳳和攔下,「藺公子時辰不早了,郡王,郡王妃已經休息了,你若是有什麼事兒明日請早吧!」

  「墨兒身體還沒調養過來,郡王爺暫時還是先睡自己的房間比較好。」藺毅謹推著鳳和繼續往屋裡擠。

  鳳和無力,「藺公子,你每天來這麼一出都不嫌煩嗎?」

  「不煩,一點兒不煩。」他要是不提醒著點兒,萬一鳳璟不管不顧的傷著墨兒怎麼辦。

  「藺公子,你就放心吧!主子他有分寸的。」

  想想藺芊墨那日顫抖的手,對於鳳和這話,藺毅謹持完全懷疑態度。

  「墨兒,今天月色很好,你要不要出來看看呀?」

  「藺公子,適可而止…」

  「墨兒…唔…。」話為說完,人被鳳和扣住,飛檐走壁再一次體驗中。藺毅謹麵皮緊繃,「該死的,又來這招!」

  「所以,你趕緊消停,我也能剩點兒力氣。」鳳和也很是不耐道,「這大晚上的,我帶著你飛來飛去的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墨兒呀…。」

  「這大晚上的你想嚇死誰呀!」

  「墨兒,墨兒…」

  「你跟郡王妃還真是兄妹。」真是鬧心呀,看來今天要飛的更遠一點兒了。隨著藺毅謹的嗓門越來越高亢,鳳和覺得他的輕功也更進一步了。這次訓練,完全是被逼的。

  屋內,藺芊墨聽著藺毅謹的叫聲,笑的樂不可支!

  鳳璟伸手把藺芊墨拉到懷裡,沉沉道,「昨天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昨天因鳳璟索取厲害,她胳膊發軟之際,渾身被揉搓的發疼之時,透支了一個分期付款,昨天沒做完的,今天還!這話她自然記得,只是,她卻一點想履行許諾的意思。

  藺芊墨不說話!鳳璟哼,「怎麼?又想賴帳?」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賴帳那是理所當然的。」

  那話說的是理直氣壯。鳳璟:…。其實他已經習慣。

  「墨兒…。」

  「我現在聽到這兩個字渾身疼。」

  「今天不用手,你換一處!」

  聽到這句話,藺芊墨的眼睛瞪圓了,結巴了,「換…換一個地方?你什麼意思?」

  「書上言,此處別有一番妙處。」鳳璟說著,手放在了藺芊墨兩腿間。

  藺芊墨:……是她邪惡了,是她想猛了!原來是腿,不是口!撫額,某方面的認知被日國洗禮的太徹底了,人腐了。這絕對不是思想的問題,而是根本教育的問題。感謝上帝給人造就了一層皮,感謝佛祖,她跟風璟未曾心有靈犀。讓她剛才的想法,除了她在無人知。

  「墨兒…」

  「你讓先緩緩,剛才腦洞開的太大,這會兒有點兒發暈,讓我先冷靜冷靜,免得一不小心脫落嘴說出什麼讓人想切腹自刎的話。」

  坑爹,坑哥,坑相公的事兒能做,坑自己的事兒那是絕對不能幹。

  「你不用開口。」

  「鳳郡王,子子孫孫覆水東流那是一種罪過。」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未免你肚子年年不空,所以,捨去一些很有必要。」

  「說這話時你用的肯定不是腦子,而是本能。」

  「看來你今晚很有精神…」鳳璟說完,人動起來。

  不消片刻,藺芊墨被折騰的有些氣悶,咬牙,「鳳璟你給我等著…」

  「等著什麼?」聲音幽沉,暗啞一片,性感魅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容你囂張,且等三十年後,看我如何虐你成渣。」

  鳳璟喉間溢出一笑,笑聲低低沉沉,「夫人確定?」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對於這一點兒我深信不疑。你現在有多猖狂,以後就會被虐的有多慘!」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夫人懂得都是不少呀!」

  「啊…該死…鳳璟你個混蛋!」

  「混蛋?此言在床上甚為悅耳!」

  男人,在床上從無臉皮,只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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