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想我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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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皇家莊園

  昭和大皇子安吉,看著二皇子安晟,七公主安靈。眉頭緊皺,臉色難看,聲音低沉,透著冷意,「我不是說過,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嗎?為什麼不聽?」

  安靈聽了垂眸,抿嘴,表情不愉,卻不是因為安吉的訓斥,而是氣惱那藺芊墨竟然沒死!

  安晟是不以為然,不羈狂放道,「不動手難不成等著大瀚的皇帝權勢歸一嗎?皇兄,就憑大瀚帝王那包藏禍野心,又侵略性十足的性情,要是沒了暗鬥,那我們昭和還會有活路嗎?說不定,他收復重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揮兵拿下我昭和。」

  「你的顧慮沒錯!可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種,為什麼要去動藺芊墨?這些日子,九皇爺和鳳郡王對她的態度,你不是都已經探查的清楚了嗎?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動了她,萬一出現什麼差池,得到的結果完全是適得其反。一個弄不好不但沒挑起大瀚的內亂,反而引起九皇爺跟鳳家的不滿。鳳家軍的威勢你應該感受過。如果…。」

  安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晟打斷了,「皇兄,形勢迫在眉睫,哪裡容的了我們慢慢想想辦法。如果不是我和靈兒動作快。說不定,九皇子的遺旨和鳳家的三分兵權都已經落在赫連昌手裡了。」

  「藺芊墨人只有一個,赫連昌他最多也只能收回一樣…。」

  「東西已經拿出,他是皇上,他就是要全部收回,你能如何?」

  安吉聽了,嘴巴抿緊。

  見安吉一時無言,安晟笑了笑,寬慰道,「皇兄,你放心吧!我既然動手,就絕對不會留下什麼把柄,更加不會令人想到我們身上來。而且,現在外面的情形你不也都看到了嗎?九皇爺,鳳郡王他們都已經認定了是韓家動的手,是藺家內部出了錯。根本就與我們無礙!」

  「是呀!皇兄,他們不會聯想到我們身上來的。」安靈也附和道,「只是可恨,那藺芊墨真是命大,竟然沒有死掉!」

  安吉聽著,看著他們如此自信的樣子,只覺得心裡火氣更大,「都說吃一暫長一智,可你們怎麼完全不長一點記性?當初輕信傳言,結果敗在藺芊墨手裡的事你們都忘記了嗎?」說到這個,安吉就覺得懊惱不已,「如果當時我們能沉住氣,先探查一番,或許也不會出手既受挫,搞得現在進退兩難,功敗垂成。」

  「我們也不是沒有探查呀!可得到的結果基本都完全一致,對於藺芊墨的評價都是兩個字,蠢,笨…!就連我們埋在大瀚的探子也這麼說!」安晟說著,皺眉,眼裡露出猜忌,「大皇兄,你說那些探子是不是生出異心了?」

  「不會!」安吉說的肯定。人心不好控制,可人的性命卻很好掌控,他們不敢輕易背叛,除非想死!

  見安吉說的如此肯定,安晟不再多探究。

  安吉卻是不放心道,「安靈,你確定那個西域人不會說出出賣我們?」

  「他不會!」安靈亦說的信心十足,眼裡帶著滿滿的傲嬌!

  安晟正色道,「我想他也沒有!」

  安吉聽了皺眉,有些懷疑,「為什麼如此相信?」

  「因為他死了呀!」安晟理所當然道,「如果我所料不錯,肯定是在被抓住的時候,他就服毒自盡了。不然,九皇爺和鳳郡王怎麼會捨得讓他死。一個西域人劫持藺芊墨,他們肯定會追根究底的。他的死,我們的安,證明了他的忠心!」

  說著,不由感到有些可惜,「其實,我本來以為就憑著他的武功,還有那一手用毒的手法,應該不會被抓住。可惜…九皇爺,鳳郡王他們動作太快。」

  安吉若有所思,「什麼時候死的探查不到總是讓人不安呀!而且,要是赫連逸和鳳璟已經探了一切,現在的一切只是個幌子呢?他們只是引而不發呢?那…」

  安晟笑了笑,「皇兄,你就放心吧!那個人被抓到的時候就算沒死,也絕對不會出賣我們的?」

  這自信,安吉看著更鬧心,「你就這麼確定?」

  「自然!因為,皇妹對那人可是有救命之人。雖然皇妹不過是順手而為。可擋不住人家記情呀!」

  「情?」安吉嗤笑,「生死面前,什麼恩情恐怕都被忘到九霄雲外了!你們把這件事兒交付在這樣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太過草率了!」

  安晟聽言,呵呵一笑,言語間帶著一絲調笑道,「皇兄,那西域人記著的可不止皇妹的恩情!」

  「什麼意思?」

  「那男人對皇妹是一見傾心,心裡起了愛慕之心。不然,會眼巴巴的跟著來到大瀚?報恩不過是個由頭罷了!而這次,看皇妹在藺芊墨手裡吃了虧,早就想為皇妹討回來了。所以,這次的行動,皇妹不過是提了一句,其他可都是那西域人自願的。」

  安吉聽了皺眉,「那人的底細你們曾可探查過?」

  「查過了!不過是西域一個族落的公子,家族隕落,已經破敗。也因此遭到了以前仇家的迫害,流落到了昭和。因為是異國人,在昭和沒少受到欺辱,無意中被皇妹救了一次,從此對皇妹死心塌地。」

  「皇兄,你不用擔心,這人十分靠得住。平日,我能給他一個笑臉他都滿足的不得了。更別提現在求著他辦事兒了,他肯定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巴不得為我報仇呢!」

  安靈臉上帶著自得,對於那西域人的愛慕,安靈從來都未曾放在心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落魄公子也想得到她的心,純粹痴心妄想。

  只是,心裡雖然不屑,安靈卻並沒有把他從身邊驅離。因為,很多時候看他在她面前,那卑微,痴心的樣子,有的時候還是很受用的,讓她覺得是獨一無二的,身為女子免不了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著安靈那副模樣,安晟癟嘴,覺得無趣。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家的女人也是同樣。一個人為她死了,最大的感受恐怕就是,哎呀,看來那人還有點用處!至於不舍,怕是一點都不會有!

  安吉也不再言,直接道,「事已至此,再說其他也沒什麼意義了。不過,大瀚我們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一會兒我就進宮面見赫連昌,明日我們就起程回昭和!」

  對此,安晟倒是很贊同。其實,你別看他嘴巴上說的肯定,可是心裡也在擔心著那個萬一。萬一被他們看出了蛛絲馬跡。那他現在等於在狼窩裡呀!為了小命的萬無一失,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回到自己地盤,他們就算知道了也鞭長莫及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了。

  安靈卻覺得不甘,「就這麼回去嗎?那我顏面往哪擱?」回去肯定會被宮裡那些個小蹄子嘲笑的。

  「現在不是做意氣之爭的時候,你這兩天給我老實些。」安吉說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安晟看了安靈一眼,完全不走心的安慰道,「我會交代下面的人不要亂說的,所以,你不會太丟臉的。」

  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安靈臉面有些掛不住,惱火,「二皇兄,你…」

  「啊…我有些困了,去小憩一下。」說完,打著哈欠也走了。

  徒留安靈一個人跺腳泄憤!

  ***

  韓暮雲公主的頭銜被收回了,理由為母不慈!

  同時,皇后娘娘派宮婢去了韓家,對著韓老夫人重重斥了一番,說她教女不善,辱沒了韓家一門忠烈的榮耀。算是皇家對藺芊墨被傷害一事做了出態度。

  而韓老夫人被斥,卻並未撤回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這也表示了,皇上仍然感念韓家父子的功勞。

  不過,藺恆就沒那麼幸運了。皇上在朝堂之上當著眾百官的面,不但開口斥了藺恆,說他教妻無方,治家不嚴。並罷了他侍郎的職位,貶為翰林院編修!

  同時,刑部程文治下不嚴各自查辦,其子程曦教妻不善,剝奪科舉權利終身。而其妻韓氏暮鶯惡行令人髮指,不過念其是韓琦招之女的份上,饒其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良字消,賜賤民一列,包括韓氏二女韓暮煙,均為賤民。

  皇家態度一出,皇上聖旨一下,瞬時在京城引起一片騷動!

  韓家算是徹底倒了,臭了。從今以後怕是無人再敢與之交好,恐怕還會成為京城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同時開始議論紛紛…。

  「韓琦招要是知道,他和他兒子用性命換來的榮耀結果卻被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敗壞到這種境地,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爬出來是不可能的!不過,死不瞑目是一定的!」

  「都說虎父無犬女,韓琦招的膽色不但傳到了兒子身上,同時也傳到了女兒的身上呀!不過,他兒子有膽子是去殺敵了。可他女兒的膽子都用在了害人之上,害的還是血親之人!嘖嘖…蛇蠍心腸真是完全不足以形容她們呀!」

  「特別是那個韓暮煙,先是大膽妄為的謀算九皇爺,又心狠手辣的謀害自己外孫女,真是…。夠毒呀!」

  「過去我還好奇過,九皇爺為什麼放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點都不憐惜,一個人生生離京城八年呢?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恐怕九爺早就知道了當初自己是被算計,所以,一氣之下才會離開的。」

  「想我,曾經還為韓暮煙不值過,現在…。我呸,真是瞎了眼了我!」

  「我們應該慶幸,幸虧自己沒娶到這樣的婆娘,不然,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被九皇爺休了,真是該…一點兒都不虧的慌!」

  「這樣兩個惡毒的兩個人,處死了都不冤!」

  「人家爹積德,皇上仁善,再說了,那芊墨郡主不是也沒死嗎?所以,都網開一面!不過,成了賤民,她們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就是了!」

  韓家,最後結果,引來一片唾棄!

  鳳家

  藺毅謹坐在藺芊墨身邊,看著她,柔聲道,「墨兒,今天感覺怎麼樣?」

  「嘴裡是苦的,身上是疼的!滋味不太好。」

  「明天應該就會好些了,你再堅持堅持!」

  「在堅持,連上廁所都在堅持!」受傷什麼的,上廁所最痛苦了,管你哪裡受傷,上廁所必須那個姿勢,太折磨了!

  藺毅謹聽了,嘴巴動了動,最後…。「咳咳…。」

  藺毅謹不好接話不要緊,能聽她說就好。以前受傷了吃了苦沒地方倒苦水,自然能忍不能忍的都要沉默。可現在不同了,有人關心,一定要說個夠。

  「三碗治傷的,三碗補血的,一天六碗湯湯水水,肚子是飽了,可飯是什麼滋味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六碗灌進肚子裡,接下來就剩下不停的上廁所了!」藺芊墨感覺憂傷,「不是說都是草藥嗎?我直接吃乾的行嗎?還有補血的,我直接啃乾的好嗎?」

  「這個…。」藺毅謹覺得大概不行,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陳御醫,這個吃乾的可以嗎?」

  陳御醫對這樣白目的問題,儘量保持心態平和,面部溫和,「這個嘛!恐怕…。」

  「吃乾的,上大的,你願意嗎?」

  這直白的粗陋的話一出,陳御醫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埋頭開始做事兒,避免臉上出現大不敬的表情。

  藺毅謹:……實話總是不那麼美好!而不加掩飾的實話,更讓人受不了。特別是看著鳳璟那絕美俊顏,聽著著…乾的,大的詞語,更加覺得…

  藺毅謹現在仍然無法適應鳳郡王的另類的率真!

  藺芊墨乾笑,現實總是殘忍,「還是喝湯藥吧!滋補,挺好,挺好!」

  鳳璟看著藺芊墨那乾巴巴的表情,神色淡淡,抬腳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風輕雲淡開口,「今天怎麼樣?」

  「還…。」回應的話還未說完,鳳璟又不疾不徐的加了一句後綴。

  「想我了沒!」

  藺毅謹:…。

  藺芊墨:…。伸手挖挖耳朵,她幻聽!

  「嘶…。」陳御醫倒是及時的發出了點兒聲音。

  藺芊墨轉眸,看陳御醫捂著手指,表情扭曲!可憐的御醫,剪到手了!

  這就是個現成的教訓呀!以後在鳳郡王的面前一定不能玩兒危險物品。

  「陳御醫,你就算沒想郡王爺,他應該也不會怪罪你的,您老不要緊張!」藺芊墨勸慰道。

  陳御醫聽言,感覺手更疼了,趕緊起身,「郡王爺,下官去看看郡主的藥煎好了沒?」說完,不待鳳璟開口,人就抱著手疾步跑出去了。

  「郡王爺,他害羞,跑了!」

  藺毅謹:…。

  鳳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無礙,還會回來的!」

  藺毅謹:…。他是該對郡王黑臉,說一句,怎麼可以當著他和妹妹的面,對其他人說想呢?還是說,他該對著自己妹妹說一句,都是誤會,郡王爺那句話是對你說的!

  他該說哪一種呢?藺毅謹輕咳一聲,開口了,「郡王爺,今天下朝好早呀!」

  藺芊墨聽了,抿嘴笑!如果可以,她真不想笑,可藺毅謹那表情不自然的都不協調了,她忍不住。娘的,笑一下,身上好痛!

  「馬上要成親了,要準備的東西挺好,我就早些回來了!」

  藺芊墨聽了眨眼,「成親嗎?」

  「你想反悔嗎?」

  「沒有,沒有,就是想問一句,是跟我吧!」

  「不然呢?難道是跟陳御醫!」

  「呵…呵呵…那,我們同喜,同喜呀!」

  「嗯!」

  「不過,日子在哪一天?」

  「後天!」

  「呃…!可我現在的身體情況…?」

  「洞房確實有些困難!」

  藺芊墨:…。這句話是說你自己吧!

  「所以,今天再加兩碗藥!」

  「為什麼?」六碗變八碗,那要上多少次廁所?嗚…凌遲一般的感覺!好絕望。

  「剛才聽到本郡王的話,看到你挖耳朵了,有聽不清的隱患!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早作治療比較好!」鳳璟說的不咸不淡,體貼入微,理直氣壯。

  「我…我就是耳朵有些癢!」

  「這麼說,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呃…」現在,問題來了,是吃藥,還是說點什麼!

  藺毅謹看著,同樣覺得問題來了,他妹妹這是要被吃的死死的節奏呀!

  「看來…。」

  「我想郡王爺了!」

  鳳璟聽了揚眉,「以後這話不好說的如此直白,我會感到手足無措!」

  藺芊墨:……

  藺毅謹撫額!他是護著?還是聽著?

  「都想我什麼了?」

  「我害羞,不想說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我感覺的到!」鳳璟說完,看著兄妹兩完全消化不良的表情,淡淡道,「今天表現好,多給兩個蜜餞吃。」說完,走了!

  藺芊墨癟嘴,看著藺毅謹自我安慰道,「哥,比起跟郡王爺說話,我忽然覺得其實上廁所也並不是很痛苦!」

  「這…。這樣也挺好!」藺毅謹昧著良心道,其實他感覺都痛苦!

  「哥,我感覺我可能真的傷到頭了!」

  聞言,藺毅謹一驚,緊聲道,「哪裡疼了嗎?」

  「疼倒是沒有,我就是感覺我現在好像變笨了!」

  藺毅謹聽了心裡鬆了口氣,安慰道,「你沒變笨,主要是鳳郡王太…太強勢了!」其實,藺毅謹更想說,是犀利的有些無恥了!更重要的是,那明明小意的話,他生生搞得像是逼供一樣,威脅利誘都用上了!

  藺芊墨聽了嘆了口氣,閃婚什麼的果然很有風險呀!初見時,她明明感覺鳳璟是個冷清,寡淡的人。可接觸處才真正了解,他其實是個厚黑的呀!看人看臉,坑死個人。

  九皇府

  看著坐在亭子裡同以往一樣獨自下棋的赫連逸,影七心情沉重。同是下棋,可心境恐怕跟過去完全不同。以前主子下棋是為想事,是為消遣。下幾局就會休息。可這次,主子已經對著棋盤一天了,且不是為想事,不是為消遣。而是在想某個人吧!

  可主子卻不宜再去探望。因為這個時候如若還表現在意,對於藺芊墨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如若想藺芊墨安全一些,主子這個時候要做的是表現出對藺芊墨的嫌棄,因為她滿身的傷疤!

  同時,還要表現出對國公府的不滿。因為鳳璟曾經的毫不退讓的爭奪!

  藺芊墨他可以不要,就算是他主動不要的,可面子卻不能失!這,才是主子最該有的反應。就算赫連昌懷疑,也必須這樣做,因為總是要做出一種態度,而這是最合適的!

  影七為自己主子這種默默的隱忍,無聲的守護,感到心裡發酸。為赫連逸感到委屈!

  曾經愛慕主子的,為了那所謂的愛,謀算他!

  而現在,主子愛慕的,為了那所謂的自由,卻又不願意跟著他!

  影七此刻感覺,女人總是自私,而受到傷害的總是主子!

  「主子!」影兒,飛身出現在赫連逸身前!

  「嗯!」赫連逸靜靜的看著棋盤頭也未抬,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剛宮裡傳來消息,昭和大皇子等人準備明日啟程回昭和!」

  聞言,赫連逸神色無絲毫波動,看不出絲毫情緒道,「皇上怎麼說?」

  「皇上說…」影二停頓,猶豫了一下才道,「皇上讓他們兩日後再走!」

  赫連逸聽言,拿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沉默片刻,才開口「是要他們參加過鳳郡王的大婚嗎?」

  「是…。不過,昭和大皇子推拒了,態度很是堅決,說不想看到昭和公主失落傷心的樣子。皇上見此,也沒有再強求。已經答應,明日舉辦宮宴,送他們離開。」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對於鳳璟和藺芊墨大婚,赫連逸雖然臉上什麼也沒表現出。可影七卻是不用探究也知道,主子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

  「主子,鳳郡王身體不行。芊墨郡主就算是和他成婚也不過是有名無實。所以,等到芊墨郡主離開的後,主子如果仍然想,還…。」

  「影七!」

  「屬下在!」

  「你先下去吧!」

  影七聽言,嘴巴動了動,最終低頭,「是!」

  影七退下,安靜下來。赫連逸放下手裡的棋子,靜靜發呆!

  緣分真的是奇妙的東西。不然,為什麼他的努力,最後的結果卻總是與藺芊墨的擦身而過,他放手一次,卻鑄造了她和鳳璟的開始。

  而他的用心的謀劃,在最後遺旨拿出之時,得到的卻是她受傷命懸一線的結果!

  或許,在他為了避免麻煩,答應韓暮煙做九皇妃的時候。他和藺芊墨就已註定錯過。

  他的猶豫,她的牴觸,都是因此而起。有了這樣的前因,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在感情的道路上,果然沒有太多機會給你。就連他亦是…

  藺家

  藺恆在被皇上斥責,並被降職以後,整個人都處於暴走之中,可他卻什麼也沒做,忍下了腦子裡面那各種凌遲韓暮雲的想法。

  因為,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恨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為,鳳家的護衛還在。因為,他知道那些個看他不順的人,這個時候一定在暗中盯著他,時刻等著再捅他一刀子。

  他這個時候敢對韓暮雲出手,那就是對皇上的旨意不滿的表現。所以,他必須忍,並且還要做出好好反省的姿態。

  繼而,為了以後還能有翻身的機會。藺恆咬碎了牙齒,回府後就去了書房,認真的反省去了!

  而韓暮雲在公主頭銜被收回的那一刻,才知道她的兩個好妹妹做了什麼!在清楚的那一瞬間,韓暮雲自殺的念頭瞬時湧出。不是因為吃驚她們的做法,不是因為心疼誰。只是因為恨,因為太過丟臉…。

  兩個妹妹做下如此惡毒之事,自己女兒慘遭如此迫害!而她作為姐姐,作為母親,卻為了自己相公的惡言,進宮訴委屈去了?呵呵…。多可笑!

  從前,她冷待藺芊墨,外人還可說是因為藺芊墨太混,自己太不容易。可以後呢?她的一句委屈,讓人清楚看到了她作為人母是做夢的自私,多麼的冷酷!

  藺芊墨是郡王妃了,從此成為眾人爭相恭維,巴結,同情的對象。而她…。人們以前是如何嘲弄藺芊墨的,以後就會如何非議她。她成了京城眾人取樂的笑話…。

  想到以後將面臨的處境,韓暮雲渾身發冷,卻又忍不住想笑,「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呀,哈哈…。」

  在韓暮雲自嘲間,藺纖柔猛然沖了進來,看到她急聲叫道,「你被收回公主頭銜這是怎麼回事兒?父親被降職又是怎麼回事兒?這些是不是真的?怎麼忽然會這樣,為什麼…。」

  「是真的,都是真的!」

  確定了,藺纖柔瞬時激動了起來,無法接受,難以置信,「為什麼會這樣?你做錯什麼了?還有父親,他…。」

  「胡嬤嬤,帶四小姐回去!」

  「四小姐…。」

  「還沒告訴我原因,為什麼趕我走?」

  「柔兒,我這個時候不想說。」韓暮雲強忍著自己的心情,儘量溫和道。

  「為什麼不想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惹得皇后皇上不高興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

  韓暮雲聽著,看著藺纖柔打破沙鍋問到底,卻在意的只是她犯了什麼錯。對於她這個娘如何,此刻好不好,卻是一句未問,關心更是絲毫看不到。

  看著這個從小被她捧在手心裡呵護大的女兒,在她面臨困境,不堪時的反應。韓暮雲忽然感到悲涼而絕望…。

  「你說話呀!為什麼不吭聲?」對於韓暮雲的沉默,藺纖柔焦灼,也憋火!

  「我沒什麼要說的,你走吧!」

  「娘…」

  「滾!」

  一個滾字,藺纖柔瞪大了眼,眼圈瞬時紅了,不能相信的看著韓暮雲,「你…你讓我滾…」

  「滾,都給我…。」

  韓暮雲的話未落下,韓老夫人身邊的鄧嬤嬤忽然沖了進來,「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跑進去,喘著粗氣,不等韓暮雲開口,就慌亂道,「大小姐,你趕緊回去吧,老夫人她中風了…」

  鄧嬤嬤話落,屋內本緊繃的氣氛瞬時一滯!

  韓暮雲怔怔,「你…。你說什麼?」

  「中風了?外祖母為什麼突然會中風?」藺纖柔也被嚇到了。

  鄧嬤嬤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她們的心情,更顧不上猶豫,也沒那個心情去修飾,直白不諱道,「吳家把三小姐休了,三小姐回到韓家就跟二小姐起了衝突,兩人說著說著就動手了。三小姐情緒激動,二小姐出手過重,一來二去,三小姐就見紅了。看到血,找大夫一探才知道三小姐她懷了身子了。老奴等不敢再讓二小姐靠近三小姐,就把她給拉開了,老夫人命人暫時把二小姐給關起來,可…。」

  鄧嬤嬤說了一大串,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藺纖柔卻是急的不行,厲聲道,「你趕緊說呀!喘什麼氣呀!」

  這話說的多不講理,不喘氣,讓她死呀!鄧嬤嬤心裡覺得有些憋火,不過忍下了,深吸一口氣道,「可二小姐她不知道怎麼跑出來了,並且…。並且還跑到了吳家,跟三姑爺睡在了一起!老夫人知道後,一個沒抗住,人就倒下了。」

  鄧嬤嬤說完,藺纖柔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心裡卻覺得陣陣噁心!

  韓暮雲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韓家現在,沒有不堪,只有更加不堪!

  因為鳳家的護衛守著,導致藺家除了藺相,藺恆之外。其餘之人,對於藺芊墨受傷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現在,忽然之間全部鋪開,藺家瞬時炸鍋了!

  翌日*皇宮

  赫連昌剛起,順喜兒就欲言又止的站了他眼前。

  「什麼事?說?」

  「回皇上,剛才皇家莊園的護衛來報,說昭和公主昨天傍晚外出,直到今天凌晨還未歸來!」

  聞言,赫連昌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暗衛正在查探,還沒得到結果!」

  「一個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那些護衛是幹什麼吃的?」赫連昌冒火。昭和的公主在京城不見了,這豈不是在打他這個皇上的臉嗎?

  順喜兒聽了,低頭沒敢說話。

  「龍衛!」

  「主子!」

  「帶上人去找!」

  「是!」

  龍衛剛出去,這邊護衛就傳來了昭和公主的消息。

  而赫連昌聽到稟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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