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沒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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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一離開,九公子品著手裡的茶水,眼底划過一抹暗色。追著人跑,他不習慣!

  九公子說完,影一眼睛閃了閃,卻什麼都沒敢說,點頭影應是,閃身離去。

  「你現在去…。」

  「主子吩咐!」

  沉寂了一會兒,九公子開口,「影一,你現在去辦件事兒。」

  聞言,影一不再說話。確實如此!

  「他什麼都不會做,也什麼都不會說。鳳家沒有多管閒事的人。而鳳璟更加不會。」

  沉默,片刻,影一開口,「主子,今日鳳郡王在這裡遇到你。不知道他會不不會…。?」

  影一不知道如何回應,說他感覺贏淺好像在躲著某個人嗎?而這個人如果不是主子,那就是楊家母女?

  九公子聽了,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瞬息又恢復如常,淡淡道,「什麼時候她也成了如此急性子的人了?」

  「公子,贏淺並未見屬下。而,她已離開客棧。看樣子是要離開歷城了。」影一稟報導。

  ***

  結完帳,拿著一個小包袱離開了。

  人雖沒進來,不過,贏淺也多少猜得到。不過,無論是誰這會兒她都沒有敘舊的興致。

  而令小二意外的是,他身邊的人聽到贏淺那句話竟然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小二:…。這明顯睜眼說瞎話的事兒,裡面那小公子怎麼做出來的。

  「跟他說贏公子不在。」

  「咳咳…。那個,贏公子我把人帶上來了,現在就在門口。」

  「就說我不在。」

  「有位公子來找你。」

  「什麼事?」

  「贏公子,你在裡面嗎?」

  梳洗,換衣服,打點行囊,準備出發。做好一切,剛準備出門。小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贏淺覺得頭痛,這個個都深藏不漏的是要那樣呀!唉,是非之地,她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沒有誰能照顧誰一輩子,英子為什麼在這裡她也好奇不起。

  可現在,她背負著那麼一個過往。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那些位高權重之人,還有那些官場之人。不然,萬一被察覺到什麼,傳出點什麼,對於她來說都是致命的危機。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流浪女。那遇到這些貴人,她還真是求之不得,最起碼黃白之物能掙不少,出去也能有人罩著,很好的機遇呀!

  大瀚真是遍地都藏龍臥虎,她這可真是處處遇貴人呀!

  救她的尋常百姓,其實卻是官家人。開酒樓的人老闆,實則卻是皇家人。而,乞討的老丐,竟然是鳳家軍一員。

  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贏淺一時想不明白。也覺得頭痛的厲害。總是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讓人鬧心的厲害。

  人不動,可腦子卻是停不下來。那簪子她沒看錯,是她雕來玩兒送給英子的。而,那被關起來的幾個人她也沒看錯,其中有一個就是楊英,女扮男裝的楊英。

  另一邊,贏淺回到客棧,猛灌了幾大口水,撲倒在床上,癱倒不動。

  ***

  所以,現在鳳璟一句,沒試過!讓九公子無言以對呀!

  直到後來大了,好像也還是那樣,情緒未見什麼起伏,秉性也未見有何失常,除了特別冷淡了些,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只是外人看著鳳璟這長相,忍不住唏噓,惋惜,替他虧的慌!

  這對於男人可謂是一致命打擊。可鳳璟當時不知道是年紀尚小,還尚未能完全理解,通透那其中的意思。反正,他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御醫言;鳳郡王這輩子恐怕難行房事了!

  在那之後,鳳璟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這就是觀戰的結果。在當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連赫連昌都親自過去探望了。可傷到那個地方,誰去探望都沒用。

  兩軍對持,護國公奮勇殺敵。戰場之上受傷,流血,喪命,這本是常見之事。可壞就壞在,敵軍襲擊護國公時,一邊的鳳璟出手給擋了一下。結果,卻一不小心傷到了最要命的地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擊中。

  鳳璟十歲那年,被護國公拉到戰場上,要他陣前觀戰,說要磨礪他膽子,鍛鍊他氣勢。可結果呢?護國公興奮了,鳳璟卻遭殃了。

  聞言,九公子嘴巴抽了一下。

  「不知道,沒試過!」

  「還未復原嗎?」

  「沒有!我的身體狀況,九爺應該知道。」

  「鳳璟可成親了?」

  「原來如此!」

  「那適合用在你和女子之間,小意之言。」

  「嗯?」

  這平白直述的話,九公子聽著笑了,「鳳璟,那一句不適合用在你和護國公之間。」

  「近之不遜,遠之則怨,他不好伺候!」

  「這倒是!」

  「我在他沒高興的時候。」

  「呵呵…。你這話,他聽到恐怕又要不高興了。」

  「我不在,他很好。」

  「護國公他老人家可還好?」

  「好!」

  「一起吧!好久沒跟你下棋了。好不容易遇到,下兩局如何?」

  「未定。」

  「住何處?」

  「嗯!停留兩日。」

  九公子看了眼裡閃過什麼,卻什麼都沒說。轉頭,看著鳳璟,溫和道,「可在歷城逗留?」

  在九公子思緒蔓延間,贏淺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不見剛才的異色。此刻,神色看不出情緒。走到翔子身邊把髮簪還給他,說了一句,走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鳳璟,九公子看到了鳳家榮耀的持續延續。

  鳳家在大瀚自成一格,歷經三代成為一個不可撼動的存在。現在,就算是那王位上的人想動他們,怕是也只是只能想想罷了!

  兔死狗烹的悲劇他們也不要。

  功高震主的事他們不做。

  而,鳳家除了皇上,從不聽令任何人,哪怕是皇子也一樣。他們也從不靠攏任何人,亦不拉攏任何人。

  先皇誥令在手,大瀚重兵在握,他們鳳家要是不守規矩,第一個睡的不安穩的恐怕就是那龍椅上的人了。

  所以,他鳳家守規矩,懂規矩。在鳳家最重的就是規矩。

  聰明的人,做聰明的事。他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明白,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怎麼樣做才是最好的。

  歷經三代,他們鑄就了非凡的戰績,也堆砌了潑天的榮耀。然,跟那極致的榮耀相反的是,鳳家越來越重的規矩,越來越低調的行事。

  保家衛國,忠君愛國,這是他們鳳家一直遵循的。從赫連家打下江山的那天起,守護著這片疆土的就是他們鳳家。

  鳳家,大瀚的一個傳奇。

  因為他是鳳璟,因為他出自鳳家。

  一個既直白,又極為滑溜的人。一個連當今皇上很多時候都恨的牙痒痒,卻又無形中極為看重的人。一個從來不容小覷的人。

  對任何人,任何事。均是從不好奇,也從不探究,守著他自己的一套規矩做事兒。他的眼睛只看他想看到的,他的嘴巴也只說,他自己想說的。

  鳳璟對於一直影蹤成謎的九公子忽然出現在這裡,一副既不好奇,也也不驚訝的樣子。讓九公子看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這人還是這樣子,對什麼都這副波瀾不驚的態度。

  「嗯!還好。」

  鳳璟起身,看著九公子微頷首,聲音清清淡淡,「九爺,一切可還安好?」

  「鳳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九公子看著贏淺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鳳璟。

  贏淺聽了,一言不發,抬腳,大步往裡走去。

  「長的好像很清秀的樣子,我…我沒看的太仔細。」翔子說著,趕緊又加了一句道,「那狗公子把我們抓來後,就把我們關在了屋子裡面。現在那個哥哥應該還在裡面?」

  「長什麼樣子?」

  「比。比我大一點。」

  「那哥哥多大年紀?」

  「是…是的。」

  翔子話出,贏淺眉心猛跳,「你剛才說,跟你一起被抓來的哥哥?」

  「這是跟我一起被縣令兒子抓來的哥哥掉的。」

  贏淺拿過那粗陋的髮簪,看到那髮簪下面扭曲字,臉色暗了下來,變得緊繃,「翔子,你髮簪你哪裡來的?」

  「哦!可以。」翔子見贏淺臉色不對,趕緊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好,再…。」贏淺的話沒說完,在看到翔子手裡握著的東西後,臉色不由一變,笑意隱沒,皺眉,「翔子,你手裡的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

  「贏哥哥再見。」翔子揮手。

  「知道了!我沒錢的時候一定給你送信。」

  「臭小子,以後有事兒記得往京城鳳家送個信兒。」

  「都惱羞成怒了,好吧,我走了!別再給氣出個好歹來,那我那些謝禮可就收不到了。」贏淺說完,揉了揉翔子的頭,笑了笑。

  「贏、淺…」

  贏淺聽了,對著翔子呵呵一笑,「看到沒,你韓爺爺他害羞了!」

  可韓東老臉掛不住了,又黑又紅的,「你個混小子趕緊給我走吧!」

  這話,翔子聽著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倒是沒什麼。

  「算了!你韓爺爺剛才還哭了呢!他那麼大了都不覺得丟人,你這麼點也沒什麼。」說完,嘆氣,「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流血不流淚,這話還真不是對你們兩個說的。」

  「我…我就是忍不住…」

  「有這志氣很好。不過,不要說的這麼煽情,我又哭不出來,這樣顯得你自己多傻呀!」

  「嗯!我一定多存錢。」

  贏淺看了,伸手抹去他臉上那一點濕意,道,「別嘴上說謝謝,要跟你韓爺爺一樣,多多存錢,以後除去娶媳婦的錢,剩下的都存下給我買吃的,知道嗎?」

  「贏哥哥,謝謝你!」翔子上前,拉住贏淺的胳膊,臉上是滿滿的感謝,眼裡泛著淚花。

  「隨便走走,轉轉。」

  「你去哪裡呀?」

  「嘿嘿…。這不是跟你學的嘛!好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傷吧!」

  「你小子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韓叔,留著力氣多喘氣吧!你的欠我的人情,我會銘記在心的。以後多存點錢給我留著。」

  贏淺掃了他一眼,腹誹;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臉。

  鳳璟聽著,抬眸看了一眼贏淺,沒什麼表情。

  韓東聽了笑了,「你這小子…。」

  「我會攜恩求報的,所以,一定要多多的感謝。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黃白之物了。」

  韓東也不矯情,正色道,「贏子,這次謝謝你。」

  剛邁出腳步,韓東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頓住,轉身,看著韓東,輕輕一笑,「想跟我說謝謝?」

  「贏子…」

  抬腳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該死的死了,危機解除,餘下的熱鬧她是一點都不想湊了。

  贏淺看著眼前這雙腳,抬頭,看著毫無所覺的擋住自己視線的人。癟嘴,看景都來湊熱鬧。

  看到他就是不意外,看到鳳璟就是驚艷。不經意的比較,顯而易見的結果。九公子眼裡划過冷色,可又覺得這比較很無意義。收回視線,抬腳走下馬車,緩步走向鳳璟,在剛好的距離停下腳步,那位置…。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他失望。眼裡的那個驚艷,是滿滿的一點都不掩飾。

  果然…。

  贏淺嘆息!而馬車之上的九公子從風璟出現後,他就不由盯緊的贏淺,想看看這丫頭看到鳳璟那張臉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可跟男人比容貌,還被秒成渣。這…。妖孽呀!

  跟男人比力氣輸了,這很正常,機能如此嘛!

  痛意過去,贏淺抬眸,在看到那個跟韓東說話的男人後。眼睛不由花了一下,有那麼一點眩暈感。什麼是傾國傾城,什麼是驚艷決絕,什麼是…。贏淺感覺詞語匱乏了。男人如此,你讓女人情何以堪呀!

  贏淺捂著屁股,心裡想罵娘!救人跟殺人真是一線之隔呀。

  想著,韓東此時看著鳳璟才有一絲真實感!現在確實不是他在做夢。

  聽到這話,韓東不由笑了。護國公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因為,少爺這波瀾不驚的性子,每每都把脾氣火爆的國公爺氣的跳腳。

  「祖父也經常這麼說。」

  「少爺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那話平淡的,不見一絲怒火,也聽不出一絲安慰。好似,他只是在敘說一個事實。

  那傷感的話,鳳璟聽在耳中,看著他身上的血色,情緒卻沒太大起伏,伸手點住他身上穴道,拿出幾粒藥丸放入他口中,淡淡道,「是有人會死,不過,不是東叔。」

  聽到性情寡淡的鳳璟說出這句話,韓東眼角劃出一抹水色,聲音哽咽,「屬下能在死之前看到少爺,也已心滿意足。」

  「愁別離,喜相聚,確實如此。現在,我很高興!」

  韓東聽了喉頭髮哽,「屬下老了。不過,少爺長大了,這真好。」

  鳳璟點頭,「一別十年,東叔安在,這很好!」

  看著鳳璟,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容,韓東忍不住眼眶發熱,聲音輕顫,「少…少爺!」

  鳳璟緩步走到韓東身邊,蹲下,看著他,嘴角溢出一抹柔色,「東叔…」

  韓東鬆了口氣。九公子抿嘴,看著坐在地上的贏淺,神色莫測。剛才刀落之際,他那一瞬間的驚慌失措說明什麼。不想探究。卻也已不容置疑,有些東西已經存在。就算無視亦難抹去。

  風璟眼神閃了閃,在鳳軍劍出,收不住,即落之極。抬手,廣袖撫過,贏淺只感覺腰上一緊,還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接著屁股一痛。痛的呲牙!不過,好在命保住了,沒做那劍下亡魂。

  一驚慌,一冷戾!

  「風璟,住手!」

  「少爺,停手!」

  而,在這劍對上贏淺的時候。兩人的臉色瞬時變了,兩道聲同時起。

  劍所指之處,血紅飛散,人所到之處,生息全無。

  贏淺看著心也抑制不住的顫了顫,臉色有些發白,他媽的,遇到變態了。

  一招既死,不留餘地,絕殺!

  豪言壯語吼完,人也隨著癱倒在地,雙眼暴凸,未反應過來,已身首分離。

  縣令日子,看著臉色也白的厲害。然,也許是出生牛犢不畏虎。看著,竟然拿起地上的劍揮了起來,大喝,「老子今天給你們拼了…。」

  只知道惹了不該惹人,惹到要命的人。

  旁邊的王猛在看到這景象後,心縮成一團,眼睛發直,雙腿發顫,那救命的話噎在喉嚨里怎麼都發不出。

  腳動,人移,手起刀落,血色蔓延,無聲無息,只余血紅一片。

  一令出,群雄起,聲沖天,氣蓋地!

  「遵令!」

  開口,聲音幽沉,磁厚,清淡如水,卻透攝人心,「一個不留。」

  轉頭,在看到身染血色的韓東後,眼瞼微微一動,眼眸深如古井,平靜幽深,看不清顏色,看不出情緒。

  鳳璟看了影一一眼,既移開視線,神色無一絲波動。抬眸,對著站在馬車之上的九公子,微微頷首,波瀾不驚,一片平靜。

  鳳家郡王——鳳璟!怎麼是他?

  那股壓迫感令人影一驚駭,抬手,真氣凝集,欲攻,然,在看清眼前人的面孔後,動作不由頓住,神色一怔,眼裡溢出意外,驚訝!

  影一一躍而起,向著贏淺飛身而去。然,還未碰觸到贏淺,一股威壓迎面而來,極致的壓迫感忽然而至。無形的氣力,迫使影一再難往前一步。

  「是。」

  「影一,把她給我帶上來。」九公子沉聲開口。

  馬蹄響,人影現,氣勢沖天,弒氣逼近,壓抑頓生,悍氣迫人。

  那股氣勢,讓影七,影一個等暗衛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神色緊繃,無聲散開,以九公子為中心繞成一個圈。戒備,防禦,蓄勢待發!

  人未到,威懾現。

  弒氣鋪面兒來,銳氣鋪天蓋地,勢不可擋,銳無可懾,洶湧磅礴。一股讓令人心驚又心顫的鐵血之氣。

  影一,影七等暗衛看著某個方向,心裡亦是陡然一凜。

  九公子的話還未說完,眉心一跳,抬頭,看著某處眼睛微眯。

  「影…。」

  看著下面靈活,敏捷,完全不按套路出招,卻也不畏不懼的人兒。九公子忍不住按了那眉心,有些無力,更多是無奈。不知不覺只要面對她就有了一種無處著手,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咱不需要驚艷誰!因為,我只想禍害誰,你不讓我活,我先讓你死。

  禍水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生死面前,君子是個屁。

  小人是什麼,下流是什麼,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下毒,下針,搏殺之時,下三流,小人招,踹你下三路,扎你心肺眼。

  不過,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老子要留著力氣,憋著氣,一口氣弄死你。

  贏淺聽了沉沉一笑。以多欺少,為惡不做之人,竟然還敢說什麼憑真本事?一口鹽水噴死你。

  「你個小雜碎,就會使些下三濫的招數,有本事給老子憑真本事打一場。」

  「他娘的,又出暗招,真他媽的小人…」

  幾道寒光飛過,一片怒罵聲起。

  平常心,平常心!深吸一口氣,贏淺轉頭不再看他,抬手,翻身,抬腳,一躍而下,近身相搏。

  奢求不了的幫助!評價不了的善惡!

  那副袖手旁觀的高冷姿態,讓贏淺蛋疼起來,如果不是理智還在,贏淺差點抬腳踹人。以一副救星,英雄的姿態出現。讓人眼前一亮,心裡燃氣希望。結果,人家純粹是來看戲,打醬油的。那感覺,憋屈的鬧心呀!

  那語氣,聽到九公子耳朵里,跟喚狗一樣。九公子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她不動。

  贏淺這個時候可沒有那麼多兜兜轉轉的心思,就連他姓赫連這事兒也暫時忽略不計,只是看著下面完全陷入苦戰的韓東,飛針,抬手,邊應敵,邊道,「掌柜的,英雄惜英雄,幫個忙。」

  看此,九公子本就冷凝的臉色,瞬時又多了一抹暗沉,心裡那不舒服的情緒壓都壓不住。遂然鬆開被自己握在手心裡的小手,垂眸看著下面的廝殺面無表情。

  見贏淺看到他,眼裡不要說驚喜,就連一絲喜色都沒有,除了滿滿的意外再無其他。

  贏淺眨眼,很是意外!

  九公子…。

  「半年不見,還是這麼喜歡玩兒針!」柔和的聲音透著絲絲涼意,好似斥責,又好似其他。

  只是臉上的溫和不再,此刻凝滿冷色,清晰的透著不愉。

  一張俊美熟悉的臉。

  一雙溫熱,乾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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