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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的房門鎖住,裡面的喪屍已經聽到人類的動靜,正不斷撞擊抓撓門試圖襲擊他們。

  “……”楚學庸眼底竟然十分罕見地浮現一抹笑意,出現得突然消散又快,就連始終跟在他身後的楚梓羽也未抓住。

  “完。”蕭棲把口罩拉到下顎處,用氣音和口型向西斯延道:“楚學庸那個變態去值班室了,他肯定發現我動的手腳了。”“活該。”西斯延朝給他們傳話的刺蝟點頭示意,隨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問蕭棲,“你為什麼要去開門鎖呢?”

  “……我還開了一個保險箱,只是想快一點你懂嗎?”蕭棲貼在西斯延臉頰邊上輕聲解釋道,“誰知道面癱這麼吃得空?”

  “你可以去見他了,最多再拖延一分鐘,在這六十秒內你可以好好想想怎麼編造一段完美的謊話。”

  “就連你我都騙不過,我現在對自己的能力感到非常受挫。”

  “難道我在你心目里屬於很好騙的那一類?”

  “略高於林虎。”

  401、403、405和407四間房的鑰匙劃分給雄鷹隊,自然也由他們自己清理,瘦猴進門想喊西斯延幫忙,就看見這兩個人又貼在一起面若桃花地說些悄悄話,他翻著白眼陰陽怪氣道:“喲喲喲,幹嘛呢?”

  西斯延奇怪地看向他,隨即又被瘦猴氣呼呼的表情惹笑,“我的錯。”他爽快地走上前道歉,“我以為你們都看出來了。”

  “看不看得出來一碼事,你們不說這就特別過分。”瘦猴本來還以為這兩個狗東西會抵賴死不承認,徹底將他當作外人,聽到西斯延這樣說他的心裡稍微好受一些,但嘴上依舊得理不饒人。

  “是我不讓他說的,怕你們覺得奇怪。”蕭棲用下巴擱上西斯延的頸窩,雙臂從他身後環住的西斯延的腰,這個動作之前蕭棲也常做,但自從今日正式公布兩人關係後,瘦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從此戴上有色濾鏡,簡單的摟抱也蒙上一層曖昧不清的薄紗,籠得人格外辣眼。

  “林西你這條死豬,撩到了西斯延也不講,小魚還掛在你這條彎鉤上呢……等她們後天一到你的第一句話就得是你和西斯延在一起了,你是個寧斷不直的gay,性取向是天生的是無法改變的,死心吧女人,趁早和旁邊的孫鵬飛大直男結婚吧,聽到沒有!”

  一段內心泣血獨白聽得劉輝老淚縱橫,瘦猴越說也越覺得自己悽慘,深情備胎的綠帽穩戴頭頂摘也摘不下來,他嘆口氣擺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慢慢追吧。”

  蕭棲進門的瞬間楚學庸就面無表情地地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看看各分隊進展如何。”

  “是!”副隊和其餘隊員立刻退出門外,執行力強令行禁止,只有蕭棲死不要臉地拽住西斯延的衣擺,就是不讓他離開。

  “我弟弟是真的沒機會了?”楚學庸竟然選取了這樣一個話題起頭,蕭棲聞言立刻看向身邊人的眼睛,西斯延很淡然地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楚學庸又揪住站在門外假裝無辜的楚梓羽,“到樓下去。”

  “哥!”

  楚學庸不為所動地吩咐道:“老湯,帶梓羽去一樓。”

  房門再次被關上,約摸五分鐘後,楚學庸終於將一切鋪陳完畢,語氣毫無起伏問道:“你怎麼開的門?”蕭棲當然採取打死不承認的措施,外套拉鏈一直扣到最頂端,微佝僂著腰軟骨頭一樣靠在西斯延肩膀上,聲音則在口罩的掩飾下沉悶且失真,“門自己就是開的。”

  “口罩摘下來說話。”

  “不,我感冒。”

  “鑰匙在哪裡發現的?”

  “……地上!”

  楚學庸:“……那保險箱密碼鎖上的指紋是誰的?”

  “我不知道啊。”蕭棲搖晃著腦袋,低垂著頭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楚學庸對視,後者看著他的兜帽尖無奈地拿指節敲了敲椅背,“蕭棲,演夠了沒?光遮住臉有什麼用,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至少也得化成灰才醒。”

  “……”

  西斯延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他摘下蕭棲的帽子道:“你老情人叫你呢。”

  “我和他沒關係!”蕭棲甩開口罩,無視楚學庸的存在,先在心上人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都是他覬覦我。”

  “我什麼時候覬覦你了?”楚學庸蹙眉看向西斯延,得知蕭棲埋汰他的版本後憤怒糾正,“我只誤會了三個月的時間,之後也只是在你被豹子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對你說:你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西斯延挑眉看向蕭棲,問楚學庸:“那你送他薑汁紅糖?”

  “純屬無中生有。”

  “你敢做不敢當!”蕭棲叫囂道,楚學庸不耐煩地瞪他,“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面癱!”“變態。”“弟控!”“死給……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唯一正常的只有站在牆邊的西斯延,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其實算得上不錯,只是因為一些因緣巧合互相擠兌。

  “楚隊,之前你也看出來我是替蕭棲向你打聽消息的嗎?”

  “不敢確定。”楚學庸面對西斯延的問題瞬間挺直腰身端正態度,“如果你直說的話我可能會講得更清楚些。” 蕭棲立刻開門見山地問:“誰偽造了我的死亡證明?”。

  “我。”楚學庸也非常果斷地給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為什麼?”蕭棲十分驚訝,楚學庸並不隱瞞,詳細地交代出他的所見所知,“爆炸當晚殷緋的弟弟殷赫來找我,說在姐姐的加密郵箱裡發現了一系列關於你和其他異能者的研究資料。”

  “還有她和某個人類學研究組織的計劃,為了加快實驗進度打算製造你的意外死亡,再將你秘密解剖。”

  “他非常不贊同殷緋的過激行為,認為有辱家門,玷污了他們生物工作者的職業精神,還希望我提供你的指紋和血樣,偽造一份你的死亡證明,算是給你的補償。”

  蕭棲難以置信地和西斯延對視一眼:“他們是親生的嗎?我怎麼感覺弟弟對姐姐的死亡絲毫不在意?還是這些科學家都是這麼個怪脾氣,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理解。”

  “他們確實不親近,父母離異,弟弟從小和母親在國外生活。”楚學庸繼續說:“末世後電力緊缺人手不足,監控設備基本歸零,你再一把火燃過去損壞不少線路,DNA檢測室那套設備差點都開不起,殷赫和我很輕鬆地就完成了一切。”

  “有人懷疑過嗎?”蕭棲問,楚學庸坐在椅子上放鬆地向後靠,“只有陶隊,很大程度上也是情感作祟,內心還是接受了你的死亡。”

  這稱得上極好的消息,蕭棲嘴唇微勾,朝楚學庸笑著說:“面癱,這次我還真的欠了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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