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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手都是什麼蠢貨啊!你和雙西怎麼都在給我‘驚喜’?

  ——再蠢我們目前不還是處於劣勢?

  他們做什麼了?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得到諒解!

  直到黃昏老張和高數才哼哧哼哧地扛著全部身家趕到指定地點,山路崎嶇,房車只能鎖死留在原地,一路沿著留下的標記和定位純靠腿走,他們還不像蕭棲西斯延這麼輕裝簡行,要不是蕭棲提前在一段陡坡下等著,老張能直接累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sa/ve被屏蔽了....天哪!!!

  第22章 鬧劇

  他們帶來的食物已經是所有的存貨,但拿給藍姐這邊十幾個人分,還是只夠塞牙縫。

  瞿老爺子的補給正在路上,直升飛機目標太大,且載人數有限,他派請了一列車隊前往山里來接人。

  山洞裡窩著好些傷病員,還有一位看著約七旬的老人,顫顫巍巍地扶牆出來,看到拿來食物,正在生火的蕭棲不斷感謝。

  麵包實在不夠分,藍姐決定熬一鍋野菜湯,把麵包扔進去煮成糊糊分著喝,西斯延和蕭棲都說剛才吃過螺螄並不餓,推拒了他們的那一份,男人本來還想湊一碗,聞言只好也跟著說不用。

  蕭棲的食量極大,西斯延敢保證只要有足夠地糧食他可以從早上一刻不停吃到入睡,他們四人在末世里混得算好的,平時並不缺糧,瘦猴和劉輝飯量皆比末世前大了小半圈,他們都曾說過飽了吃不下了,只有蕭棲,席捲全部飯菜之後左摸摸右碰碰,看見什麼都往嘴裡塞,活似胃裡藏著黑洞,每天腦子裡只有等會吃什麼。

  他們雖然拒絕過,藍姐依舊盛了兩個人的份親自送來,麵包切成小塊泡在菜米糊里,加了少許的粗鹽,沒有勺筷和碗,大家都取了乾淨的荷葉,疊成漏斗的形狀小口小口地喝。

  西斯延把自己那捧推到蕭棲面前,後者欣然受之,還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對我這麼好呢?”

  “怕你餓死。”西斯延閉上眼睛,一副昨晚沒睡好精神乏力,不願多說話的樣子。蕭棲至今沒有動米糊一口,看著就知道不會自己吃,西斯延說著怕他餓死,其實就是懶得端荷葉去給別人,想讓他代勞。

  果不其然,蕭棲把兩份菜米糊和在一起,微笑著走進聚坐在一起的人堆里。

  他把西斯延剛剛快速削的幾根木勺分給手腳不便的病人和老者,再把手裡的食物分給眾人,除了瞿桃,竟然還有一個比她還小的男孩,躲在他媽媽的懷裡,吃得一嘴糊,衣領上也沾上不少,他嘴裡塞了滿滿一口,眼睛還盯住蕭棲手裡不放。

  蕭棲微笑著拿手巾擦乾淨他的嘴角,把剩下所有的糊都倒進他媽媽的荷葉里,西斯延抬眼,就看見蕭棲自然而然地被人群圍繞而坐,最近的兩名年輕女孩子甚至為自己多日沒洗澡,身上散發出的餿味而害羞低頭。

  臨近離開此處的喜悅讓眾人臉上都有了笑容,老張和藍姐坐在一邊洽談,蕭棲則負責給其他人解決疑惑,描述醫院的設施條件和地址,以及一些他所了解的規矩和生存方式。

  不少人提出自己的家人親友都還關在錢老狗的手下,高數也適時冒出來闡述他們手裡的信息,以及肯定會盡力幫助大家的決心。

  有個女人沒繃住,伏在身邊人的肩膀嗚嗚哭了出來,她的丈夫變異成了喪屍,未足月的孩子則是被親生父親活活咬死,她本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可鄰居家剛上高中,因病獨自在家的小姑娘一直在鼓勵她不要放棄。

  她想至少陪伴這個未成年的孩子走上一段路,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去自盡,沒想到沿著村落山脈一路走到這個縣城,卻被壞人利用欺辱,小姑娘被囚禁輪、奸,最後還因疾病被拋棄成了喪屍的口糧。

  無數想從錢司令手裡逃出來的人還被關在地下室里,她卻機緣巧合下被獄友帶出來苟延殘喘。更到現在,她居然還可以去安全的避難所,過上至少不會餓死,還有人保護的生活。

  她想起了那個短頭髮的鄰居女孩,也想到了自己襁褓里的孩子,還有她何其無辜不知身在何處的喪屍丈夫。死去的人都一心想活下來,活著的人卻不知道明天還在哪裡。

  “你就住在醫院裡嗎?”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女人突然問蕭棲,她和同伴剛去河邊洗了臉和頭髮,又吃過了熱騰騰的菜米糊,整個人都有了精神。

  蕭棲溫和地朝她笑了,“當然,我就在住院大樓812,等大家定居下來如果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力所能及地給予大家幫助。”他一雙黑眸真摯地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唇角的微笑恰到好處。

  錢司令對男性的看守較嚴,也較殘忍,這裡大多都是老弱婦孺,唯二的男人一個是之前的捕魚男和躺地上少了兩隻手只能靠餵的殘疾男。

  捕魚男和思恬關係較好,他看思恬賭氣不願意吃蕭棲幫老張拎來的糧食,還看眾人都為“殺人犯”的食物“折腰”,怒得獨自去邊上一人待著,專門盛了一葉菜米糊去勸她。

  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甚至吃飽了才有力氣懟他們,吃他們的糧食給男朋友報仇云云的好賴話都說了,思恬愣是堅定不屈,頗有骨氣地把他趕走了。

  捕魚男很無奈地回到眾人中間,拿著有些冷卻的米糊問其他人有需要嘛?小男孩噌得亮了眼睛,只是被她的母親嗔斥安靜,按在懷裡。

  “她……”蕭棲低垂著眸子,神色黯淡,“真的誤會我們了……當時的情況萬分緊急,我們……我們也是……”

  “我們理解的。”一名老人伸手撫了撫他的胳膊,長久的森林山洞生活讓她指甲指縫裡都是黑泥和污垢,弄髒了蕭棲的衣袖,可他絲毫不在意地回握住老人的手,臉上露出寬慰和欣喜。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他們大多都親眼目睹過錢司令折磨人的把戲,瞿桃也親口說過做人障本就是必死無疑,大家皆是受害者,該怨恨的該報復的都是錢司令一伙人才對。

  “把東西給我吧。”蕭棲對捕魚男道,“我親自去給她道個歉,要不是當時近百隻喪屍圍在屋外,我根本不會把她朋友捅傷……算了,說這些也沒用了。”他接過荷葉,抱孩子的女人連忙道:“不是你的錯,喪屍變異前都是我們的同胞,又有誰手裡沒沾著幾條命呢……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她害怕這個英俊的男人太過自責,畢竟很多人親手殺人後都會留下長時間的心理陰影和負罪感,末世里卻無法給你充裕的條件和事件緩解心理傷害。

  蕭棲苦笑著對她點頭,還好聲對目不轉睛朝食物流口水的小男孩道:“有個小姐姐還沒吃呢,這是她的一份,不能讓她餓肚子對不對?”

  男孩聽話地點頭,隨後立刻奶聲奶氣道:“那她不吃的話給我好不好!”眾人聞言都笑了,媽媽不好意思地佯裝打他屁股,眼角卻瞬間紅了一片,他的孩子飢餓太久了,每天吃的都是野菜和乾癟的野果,再餓就喝水,他們不敢跑太遠的地方覓食,也沒有捕魚製作陷阱的材料和技巧,就只能躲在山洞裡苦苦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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