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逃婚,可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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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時修和蘇小萌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屋子裡的那個女保鏢。

  要派人送任懿軒回去。

  於殷時修而言,他並不知道任懿軒會不會繼續把他們當仇人一樣的恨。

  但他知道,若是那樣的情境下,他都沒能捨得真傷害蘇小萌,那麼……他便不會再傷害蘇小萌。

  他與任懿軒,誰用情更深,沒人能定斷,唯一能定斷的是,他的運氣比任懿軒好一些。

  那天傍晚,殷時修和蘇小萌回到了家。

  推開門,殷時修便將蘇小萌壓在牆壁上開始索口勿,一場又欠愛,從客廳地毯到沙發,從浴室到大床。

  直到兩人揮汗如雨,淋漓盡致後,才消停。

  他們平躺在床上,蘇小萌靠在他凶口,興許是累了,她閉著眼。

  「和我說說你和他的事情。」

  「……」

  蘇小萌睜開眼,沒想到殷時修會說出這樣的話,良久……

  她開口,她以為在經歷這些之後,再說起她和任懿軒的過去,會很艱難和苦澀。

  但……

  殷時修輕輕拍著她的背,時不時的附和著她,他仿佛只是在聽一個故事。

  一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好故事。

  以至於心中的無奈與苦澀沒了蹤影,更多的是對過去的懷念。

  縱然她心裡對任懿軒還有怨恨,縱然她所受的折磨,她一時半會兒忘不掉,可那些彌足珍貴的過去,她一樣也忘不掉。

  慢慢的,她越說越起勁,話也是越說越多。

  那一夜,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蘇小萌才緩緩合上眼,殷時修親口勿了下她的額頭,也閉上了眼睛。

  她坦然而真實的說著那段他參與不了的過去,奇異的,他的心中也不再有嫉妒和憤懣。

  大約是……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蘇小萌對他的心,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徹。

  所以,風波過後,靜下心來,他便只有慶幸,還有感激,慶幸,感激在他之前,曾有任懿軒那樣的人,好好的守護過她,鞭策過她,激勵過她。

  讓她成長為這般亭亭玉立,單純而美好的女人。

  如今,他已經從任懿軒的手裡接過這根接力棒……

  她剩下的半生,由他看顧。

  ————

  不出殷時修所料,任懿軒解除了和容喬的婚約,離開了容氏。

  他在大學期間和朋友創辦的那家小公司,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難處境。

  容喬在家哭了整整一禮拜,可容司和容靖卻半點都沒有心軟。

  至於任懿軒自己,倒是從容平靜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把自己的所有積蓄作為補償給了合作人,而後將公司掛牌出售,很快便有一個企業看中了任懿軒的這個公司。

  任懿軒沒多做討價還價,以一個只算得上合理的價格將公司賣掉了。

  孑然一身後,回了成都。

  蘇爸爸和蘇媽媽是很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

  至於任家,原本是不會知道,可沒想到容喬和任懿軒解除婚約後,心碎成渣,竟電話給任家二老,希望他們能替她說些好話。

  來龍去脈,容喬便也順帶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任家二老。

  任家二老震驚又心痛,最後對容喬,倒是只說了一句,

  「任家可能供不起容大小姐你這尊大佛。」

  之後,二老便電話給任懿軒求證,任懿軒也沒狡辯,只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回到成都的當天晚上,任懿軒就跪在母親面前跪了一整夜。

  任媽媽心裡難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任家和蘇家的交情,到這裡,恐怕就要結束了。

  反正她是沒有臉再見白思弦和蘇成濟。

  只是任媽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竟是蘇成濟和白思弦主動來任家,把事情攤開了講。

  「說到底,懿軒終究還是沒對小萌做什麼,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誰也不想。」

  「懿軒之所以會懸崖勒馬,還是看在了我們兩家的交情上。年輕人,總有衝動的時候。」

  「不是不可挽回的事情,大家也就沒有必要抓著這件事不放,任哥,姐……」

  「就讓它過去吧。」

  「……」

  白思弦的豁達通透,常常讓任媽媽打心底里敬佩,這大概也就是她願意與白思弦交朋友的原因。

  至於蘇成濟……

  他很生氣。

  他是個很少生氣的男人,心胸寬闊而自在,但一旦有人傷害到他的妻子和女兒,這一身凌厲的刺便豎了起來。

  他把任懿軒狠狠罵了一頓。

  而後,便聽從白思弦說的,讓這件事過去。

  事情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所以他們也不想拿兩家人這麼多年的情誼作為代價。

  蘇媽媽知道任懿軒在北京,幾乎是被容家給封殺了。

  她想找人幫幫他,但任懿軒在蘇媽媽開口之前便乾脆的拒絕了。

  當初創立那家公司,便是他靠著自己,一雙腿,一張嘴,跑出來,講出來的。

  如今都沒了,不過東山再起而已,不過從頭開始而已。

  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

  偌大的北京名流圈,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人私底下流言蜚語的傳起來。

  也許是容家人傳的,就算最後真相和容喬說的話大相逕庭,對蘇小萌和殷時修多使些絆子。

  不是什麼壞事。

  也許是殷家自家人傳的,畢竟……家族內部的局勢漸漸明朗起來。

  坐不住了,死馬當活馬醫的還是有那麼幾個。

  流言終究是流言,也沒人真的敢拿到檯面上說。

  殷家老爺子和白家老爺子,光是這樣兩個大人物站在蘇小萌後頭,便足以震懾住許多。

  當然也有好事之徒和別有用心的人,緊緊揪著這件事不放。

  不過好在,很快,流言便不攻自破。

  殷氏集團總裁與妻子的婚禮,五月下旬在峇里島舉行。

  沒人會相信,堂堂殷氏總裁能容忍的了妻子給他戴綠帽子。

  ————

  時間過得很快,日子到了五月下旬,臨近著婚禮的舉辦。

  蘇小萌也在英語六級考試中取得不錯的成績,雅思托福分數都不低。

  舉辦婚禮是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尤其是豪門婚宴,更是處處都得仔細。

  殷家斷不可能讓賓客瞧不起自己人。

  所以殷家二老在婚禮這一塊兒,操心的比較多。

  就連宴請賓客,也都定下了一大半的名單。

  殷時修靠在床上,看著手上那一長串的名單,嘆了口氣。

  這聲嘆息,好死不死正好聽進從浴室里出來的蘇小萌的耳朵里。

  頭髮擦的半干,蘇小萌就把吹風機給收好。

  爬到床上,看著殷時修緊鎖的眉,

  「怎麼了?」

  殷時修摟過她的肩膀,

  「我參加過我大哥的婚禮,二姐三姐的婚禮,包括其他一些親戚朋友的婚禮……」

  「恩?」

  「過程枯燥沒勁,夫妻倆就像是被人當動物園裡關鐵籠子裡似得猴子。」

  「這麼誇張啊?」

  「等我們婚禮當天,你就知道是不是這麼誇張了。」

  殷時修輕笑,打了個哈欠,

  「好了,睡吧,時候不早了。」

  「……哦。」

  蘇小萌應了聲,然而應了這聲後沒多久,她輕聲對身旁的殷時修道,

  「如果你不想成為猴子,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她嘀咕道。

  殷時修睜開眼睛,平靜道,

  「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我好想猜到了。」

  蘇小萌抿著唇,輕笑,

  「怎樣?逃婚,可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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