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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桐點著頭,道:“確實有點讓人覺得怪異。”申雲裳長嘆一氣,“這都要怪爹,當初若不是他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小桐同嘆一息,“對了,我剛剛借拿參湯的機會,悄悄去了偏院……”

  聽完小桐所言,申雲裳不由道出,“這兩人的對話怎麼聽著有有些奇怪。”小桐連連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可他們說的也沒有什麼太過特別的地方。”

  申雲裳拍桌站起,“別的我不想管,可通過他們的言語,清流哥哥對她有情是確定無疑。”小桐湊近,“小姐,怎麼還稱呼名字?你應該叫相公才對啊。”主僕相望,申雲裳不由笑起。

  待鳶鸞醒來已是申時時分,迷迷糊糊撐開眼帘的她口中喚著,“巧珠,巧珠。”那桌邊一直坐著的清流狂奔而來,“鳶鸞,你醒了。”見她用無力的雙臂支著自己坐起,清流急忙相扶。

  鳶鸞看一眼房中,“怎麼是你在,巧珠呢?”清流坐於床邊,道:“我讓她去休息了,真是累著她了,昨夜沒睡,今早又為你去請大夫,回來又是煎藥。既然你醒了,我去拿藥,巧珠把藥放在廚房裡熱著。”言罷,起身踏步而去。

  第33章 葉家院,幾番事(中)。

  折回的清流手中除了端著一碗藥之外還有一碗粥。直接將托盤放在了床頭的凳上,端起藥碗,對鳶鸞言道:“先把藥喝了。”鳶鸞看一眼碗中黑乎乎的湯藥,眉間不由凝結在一起,小聲問道:“這、一定要喝嗎?”

  清流似有發覺,“你不會很怕喝藥吧?”鳶鸞沉默不言,清流埋頭暗笑。只覺手中的碗被奪走,他抬頭看去,口中發出,“誒!”可是,對面的鳶鸞將藥一飲而下。

  碗被放回托盤,鳶鸞卻鑽進被窩,背對著清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清流看著她,關心問道:“鳶鸞,你不餓嗎?”她搖頭,“不餓!”

  清流眼珠一轉,輕喚道:“鳶鸞。”未有言語的鳶鸞眼神來回徘徊的聽他接著說道:“我娘和大姐在你昏睡的時候有來看過你,還提起等爹七日之期一過要我準備和你的婚事。”

  鳶鸞瞬時躥起,道:“葉清流,你胡說八道什麼。”清流滿不在乎的看著她,鳶鸞漸漸低下頭,那委屈的情緒盡顯。

  驚慌失措的清流雙手撫上她的臉頰安慰,“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鳶鸞,你不要傷心,我不是有意的。”無用,清流慌亂之下將她擁入懷中,“鳶鸞,我只希望你能夠吃點東西,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好睡好。現在的你身體又虛弱,快一天了也沒進食,我實在擔心你。”

  輕輕放開她,右手撫上她的臉頰,“鳶鸞,是我失言,把粥喝了好不好?”鳶鸞與之相視的雙眸中透著一絲依戀輕點頭。清流露出開心的笑容端起凳上的粥,親嘗一口,“嗯,剛好,來。”開始一口一口餵她吃下。

  那急匆匆的腳步是徐晉陽。廳中的徐西蓮見他踏進起身迎來,“她出去見什麼人?”徐晉陽面顯不解之色,道:“是那個叫荀燕之的。”徐老爺屈指撫上下頷,食指左右來回緩慢移動,“那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搖著頭,“沒有聽到,那個荀燕之會武功,肯定能發覺,我就讓人躲遠點看著。”徐西蓮目露揣測之意,“定然與申莫山有關。”徐晉陽問道:“爹如何得知?”向前踱過幾步,“你忘了,上次見的人你說是從申府里出來的人,叫什麼祝祥,你不是說你認識這個人嗎?”

  晉陽雖點頭卻是滿腹疑惑,道:“這個祝祥,清流曾警告他讓他離開金陵,沒想到他不僅沒走,反而和申莫山混到了一起。”徐西蓮背過雙手,“看來,她不是第一次去找申莫山。”招手示意晉陽貼耳上前……

  已是夜,荀燕之推門而入。清流急步上前,“噓!鳶鸞才睡著,我們去外面說。”點著頭與他共同退出房外,清流輕輕關上門。兩人走進院中,清流問道:“怎麼樣?荀大哥。”

  他一展笑顏,言道:“當然是將消息放出去了,我一說是對付害死葉伯父的人,她滿口答應下來,這下又要麻煩那位徐夫人跑幾趟了。”清流側身目光直視前方,口中吐出,“那就等著那日他們全體現身了。”

  看了看鳶鸞的房門,他用身體一推清流,“哎,事情也快差不多了,到時你打算睡哪裡?”映著月光,依稀能看見清流那不自然的表情,“我、隨便睡哪裡,反正就是不睡新房。”

  荀燕之掩口偷笑一番,道:“那可是你們‘夫妻’的房間,你卻要睡在別的地方。讓人家獨守空房?”清流回道:“我管她是不是獨守空房,都恨不得休了她。”

  荀燕之再次笑起,“怎麼休?她又沒犯七出之條。”他重嘆一聲,道:“就是這樣才令人氣惱,明知我爹是他爹所害,我還得娶她,還不能休了她。”

  荀燕之隨之嘆一氣,道:“是啊,可總不能永遠都隨便睡吧?娶了她不能休,也不能行房,你早晚會暴露的。”清流的目光再度移向深邃的夜空。

  那共同的一聲疑問打破清晨的安寧,“什麼?”洪付看著帶來消息的徐晉陽,“你是說,申莫山和令……她早有勾結?”另一方,廖老爺忽地起身,問道:“你是說,出殯當日會用琴作陪葬?”這方,洪付背對徐晉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你爹先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廖老爺嘴角上揚,說道:“那天正是最好的日子。”徐夫人腦中一思索,道:“是啊,而我也能藉機除掉申莫山。”廖老爺眼中懷著猜測,“哦?”徐夫人言道:“我們讓張夠把消息帶給他,那麼……”後面的話語越說越小聲,已然聽不清。

  清流呢?如昨日一般正在餵鳶鸞吃著粥,荀燕之突然出現,說道:“我家的小鳶鸞,是不是不想痊癒了?”被嚇到的二人同時看去。清流伸著脖子看一眼大開的房門,移回目光,“這裡可是姑娘家的閨房,你怎麼說闖入就闖入?”

  荀燕之盤起雙臂,道:“什麼闖入,門一直開著。”清流不予理會,側回頭,“鳶鸞,再吃點。”她卻推開碗,“不了,我吃飽了。”清流將碗放在凳上,道:“荀大哥,都是你,鳶鸞都不肯吃了。”

  荀燕之挪出一隻手指著自己,“嗯?你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對著門口喊道:“喂,別躲躲藏藏了行不行?”門後鑽出兩個腦袋,是錦香與巧珠。待二人走進,清流長嘆一氣,道:“曾幾何時,你們開始有這種癖好?”再看去鳶鸞,她已經鑽進了被窩。

  錦香與巧珠走上前,聽得錦香言道:“鳶鸞,你不要假裝睡著了,起來和我們出去走走。”巧珠附和,“是啊,鳶鸞姐,我看你今天也好的差不多了。”說時,兩人與鳶鸞拉扯著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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