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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葉家人,陷困局(下)。

  這時間,洪家另有熱鬧的景象。院中,洪師兄正對洪夫人橫眉豎眼,“你鬧夠了沒有?”洪夫人語帶不甘心回道:“沒有!我要去報官抓住葉歸時。”說著,動起腳步欲繞過身前的洪師兄。可還未走出幾步,被洪師兄拽回,對她言道:“我再跟你說一遍,歸時不可能是兇手。如果你再鬧下去,給我立刻滾出洪家。”

  聞言,一旁的兒孫撲來下跪在地,一位近而立之年的男子言道:“爹,不要,娘親並沒犯什麼大錯,您就放過她這次。”跪於他身邊的一位姑娘接著說起,“是啊,爹,您應該能體諒娘親的言行,她也是為了想抓住害死爺爺的兇手。”那一齠年孩童拽著洪師兄的衣角,“爺爺,你不要趕走奶奶。”

  洪師兄看過眾人,長出一氣,道:“夫人,你不要再衝動行事。爹的死沒有那麼簡單,你要再這樣不思不想就冒然做無謂的舉動,只會惹來更多麻煩。”

  全家人松下一口氣,在洪師兄的命令下起身。洪夫人十分不解,“什麼叫只會惹來更多麻煩?”洪師兄與她分析,“你去報官,如今的這個知縣大人昏碌無能,不會為你著手查案,直接問你要人證物證,你有嗎?”

  洪夫人不加思索回答,“當時在場的都是人證,誰都看到只有葉歸時和爹在同一房中。”洪師兄點了下頭,問道:“那物證呢?”簡單的四個字,令她無從答起。

  洪師兄接言,道:“拿不出物證,你去告歸時不成,反落得刁民的名聲。再者,你說在場人都有目共睹,若知縣大人問起他是怎麼殺害爹的,你又從何答起?”洪師兄看一眼沒有言語的夫人,“到這時候,你恐怕得挨上二十大板才能離開公堂。屆時,洪家顏面何存?又如何向爹交待?”

  這番說辭,洪夫人仔細一斟酌,不再反駁。洪師兄這才長舒一氣,“夫人,我們不能冤枉了歸時,否則,洪家哪裡還有五常可言?”他這一番深意之言,洪夫人終於點頭,“老爺,你說的我明白了,我們一定要為爹找出殺害他的元兇。”洪師兄點頭應過。

  葉家這方,清流與荀燕之正在探究看到的兩處疑點。只見荀燕之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兩人所為,據我所知,江湖中有一種毒,吃下去後,渾身上下無變化,卻唯獨指甲變黑。然而,你細想,若是先中毒而亡,後來之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掐死他?而且要想出現掐痕,人必須是在身體未僵之前。反之,毒不會深入五臟,指甲也就不會變黑。世上莫非真有如此湊巧之事,殺害洪老的兩人一前一後接著出現?”

  清流盤手托著下頷,“嗯,也就是說,掐痕與中毒根本是同一人所為,並且是在喝下毒後再去掐死洪老。這豈不又是多此一舉?”

  錦香與鳶鸞相視一眼,錦香言道:“倘若真的是兩個人所為呢?”清流與荀燕之同時眼含疑惑看向她,鳶鸞眼珠來回一徘徊,道:“錦香姐姐的意思,可是真正動手殺人的並非兩個人,但確實有兩個人想殺害洪老?”

  二位姑娘的話,令清流與荀燕之茅塞頓開。清流做出猜測,道:“我們估且說,兩人中有一個申、申莫山,那另一個會是誰?”荀燕之露出笑容,“還是兩位姑娘聰明,不無可能。只是這神秘的另一人究竟會是誰?”鳶鸞不禁側身向左踱過幾步,“清流,錦香姐姐,你們可還記得申叔母約伯父去煙波亭的那天?”

  清流與錦香驚醒,異口同聲,“大師兄?”這倒令荀燕之有些費解,清流與他說道:“這個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爹娘大致提起過,他是當年何大師的大徒弟,一直覬覦綠綺琴。”

  正當眾人思考之際,阿四又匆匆來到,“二公子,信。”接過打開一看,圍攏過來的三人中,錦香一看信頭上的“清流哥哥”四個字就已明白,走到凳邊坐下,“不用多看了,肯定是那個申雲裳。”

  清流滿面不自然的瞄了一眼坐下的錦香,信中只一言:未時三刻煙波亭見。鳶鸞來至錦香這方,問道:“錦香姐姐怎麼知道一定是她?”錦香面露神秘一笑,“因為啊,迄今為止,只有她會肉麻的叫我們家清流為哥哥。”

  她這一言,惹得鳶鸞與巧珠相視輕輕笑起,荀燕之則是旁若無人的大笑。拍著清流的肩膀,道:“不錯啊,這姑娘誰家的?”重出一氣的清流沒好氣看著他,“姓申,還能是誰家的?”

  想起清流提到的申莫山,他明白過來,“哦~原來是這麼個關係。清流,你對她有意思嗎?要不要乾脆娶了她,然後從她嘴裡探出點什麼來?”話音還未落地,巧珠一跺腳,“喂,你亂說什麼東西,嘴上是不是要貼張封條?”

  荀燕之明顯被嚇到,“啊?”巧珠繃著一張臉,說道:“二公子對那個什麼申小姐從來就沒心思,他可是要和鳶鸞姐成親的人,你以後不要瞎說。”聞言,鳶鸞連忙拉住她,輕言道:“巧珠,不要瞎嚷嚷!”

  這回輪到清流盤起雙手靜靜的看著,錦香旁若無人的大笑。荀燕之滿臉懵相的看著微低頭的鳶鸞,“我還以為你是清流的妹妹,結果,是未來的媳婦?!”只見巧珠掙脫鳶鸞,“是啊,麻煩你以後注意你的言語措辭。哼!”

  得知三日之期的幾方人各有所思,申莫山與祝祥在房中雙雙笑起。“三日尋找真兇?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祝祥附和,“沒錯,恐怕真兇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容易對付。”

  申莫山嘴角揚起,道:“只怕這所謂的三日之期是那位吳大師兄用的計。”祝祥亦是滿臉得意,“最好是,這樣葉清流一定疲於奔命。”不知為何,申莫山滿副深沉的看了番祝祥。

  徐老爺在房中徘徊來去,徐夫人倒杯茶為他送去,“老爺,在想什麼這麼苦惱?”接過茶的徐老爺搖頭,“到底會是誰?”徐夫人眼神飄來飄去,問道:“可是洪老之事?”他未作回答,只靜靜走至桌邊坐下。還有那晉陽,越想越覺得不得其解,起身離開了房中。

  廖老爺呢?他正在院中賞著四周的風景。來到的廖安上前喚道:“爹。”他應過一聲,“有什麼事嗎?”廖安思量一番,“爹,你說,他這三日之期究竟是何意?”

  廖老爺彎腰伸手輕撫花朵,口中說道:“哼,三日之期?那個吳子厚誰知道他要怎麼玩,都不是什麼善類就是了。綠綺琴的事一經傳出,對琴痴迷的人有幾個可以控制。”廖安眉間凝起,“爹的意思是,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亦有一方發出同樣的疑問,“你這是緩兵之計?”他一搖手,“確切的說,是引蛇出洞。”原來是先前的吳師兄這幫人來到了酒樓坐下在商議。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大師兄你給出三日之期是為了要讓他們放鬆警惕?”

  接著,又有人緩過明白勁,“原來如此,三日內他們說不定會有所行動,昨晚如此倉促的狀況下,肯定有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加以說明。”吳師兄起身踱步,“沒錯,今天去,人不在。若是緊逼,必會發生衝撞,倒不如給他們期限,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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