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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骨笙歌》作者:八月末【完結】

  【文案】:

  她被夫君利用後休棄,隱忍偷生。

  憑藉自己的堅毅與智慧,一步步走向權力的巔峰。

  就算有重重陰謀,她也執著向前。

  *** *** ***

  我命由我不由天

  驀然回首,此生情衷為君留。

  內話:來吧,跳坑吧!妥妥的跳,作者君準備了熱水袋!

  文中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請美人們指出,在此謝謝。

  這個故事不是純復仇的。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万俟晏(樂笙歌) ┃ 配角:男人;女人;女人與女人;女人與男人;男人與男人 ┃ 其它:八月末

  ☆、第1章 罪婦

  “夫人?”万俟晏看著眼前這個妙齡的藍衣女子,身上所著衣裳皆是由雲州上好綢緞來裁製,雲州絲綢因做工精細,樣式美觀漂亮,種類繁多,絲滑柔軟而名揚而於大周。

  万俟晏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模樣,然後自鼻尖益處嘲諷的嘖嘖笑聲。一絲帶著春意寒冷的輕風襲來,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多日不見的天空,天空顏色沉鬱,烏雲似淡墨,陰霾之下仿佛就要下雨,卻遲遲隱忍,白色的梨花瓣在空中隨風飛舞,從來沒有過的蕭瑟之態。

  ‘恭喜左相,夫人腹中胎兒得保!’那天夜裡,他踏月而歸,與她親~熱,不料自己竟忽的腹痛難當,後派人請來大夫,將脈一把,才知她竟是有了兩月的身孕!聞言,万俟晏雙手落在小腹上,欣喜不已,也怪自己竟然一點都未察覺,還差點……不過總算是虛驚一場,孩兒得保,沒有大礙。

  與他成親一年有餘,一直沒有好消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無父無母更無兄弟姐妹,獨身一人,後來只有她,如今,總算是不負身旁人的寵愛,万俟晏偷笑想以後他只會愈加寵她。

  她的夫君,這周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左相楚奕,三年前考中狀元,才華不凡,容貌俊朗,又得聖山器重,短短兩年,一路晉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她便是這男子唯一的夫人,兩年前她與他在重光寺相識,一年前她嫁與楚奕,無不讓帝京適齡女子羨煞,無人不感嘆好一雙璧人。

  正在万俟晏喜悅之時,身旁立身的楚奕卻一改之前的溫柔,忽的掐住她的脖子問道:‘是誰!是誰的野種!’他的怒語一下子劃破了這個帶著喜悅而又寂然的夜晚,一瞬間,夜更加的沉靜,有絲絲淒婉之意。

  身體因為他的粗暴而僵硬,万俟晏意料之外的態度,她睨著他難以呼吸,掙著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是眼睜睜的等待著自己氣絕身亡,以為真的要死了,楚奕卻鬆了手,万俟晏眼前發黑,燭火兩盞輕輕搖曳然,為何他……冷了面容。

  ‘我待你不薄,萬萬沒有料到你竟敢與人苟且!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怒聲不斷,他轉身喚人又道:‘將這裡拘禁起來,沒有本相的命令,誰也不能踏出誰也不得入內。’話落人已甩袖而去,無影無蹤,一下子侯在外頭聞喜的奴才轉而惶恐不已,大夫被人帶下去,万俟晏雙眼模糊間見房門被人關上,耳邊是上鎖時的脆耳聲響,留下她趴在床榻上不斷喘息。他就這樣離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一時之間,竟覺自己掉入了萬丈深淵,她以為是夢,是夢便總有夢醒的時候,等待著夢醒,不知不覺間半月已過。半月間她沒法走出房門半步,一切飲食皆是由府上奴才送入閨中。今日總算是能走出房門,卻。

  卻看見了她,厲碧若。只為搶一個饅頭而被其他乞丐圍著毆打的可憐女子,今日的一身華服竟襯的她貌美動人,與那日滿身惡臭相比,真是光芒萬丈,也襯的因被長時間拘禁而憔悴的她黯然失色。

  “夫人?”万俟晏忍不住又喚了一句,剛剛那些奴才喚她厲夫人,她不信,卻……又不得不去相信。

  “姐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拘禁的時間太久了,都不會言語了?”蘇軟嬌媚的聲音讓万俟晏忍不住一顫,姐姐!哼。她忍不住輕哼:“誰是你姐姐?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乞丐,竟也敢與我姐妹相稱。”

  尖酸刻薄又盛氣凌人並不是她的本性,只是看著厲碧若,想著那句奴才嘴裡的夫人,是的,她恨憤怒,她也厭惡眼前這個女子!楚奕娶她時說過,此生只與她白首,如今這個被稱為夫人的厲碧若,無不像一把利劍直接戳進了她的心窩,他竟然背棄了他們之間的誓言,與別的女人上了床麼!

  厲碧若此時仰頭大笑:“一個不甘寂寞,背著自己的夫君與家奴有染的罪婦,是人都想與你撇清關係,現在也就我敢稱你一聲姐姐咯。”

  與家奴有染?與家奴有染!!万俟晏聽的全身顫抖,她怎麼會做出這等敗壞之事?她愛楚奕愛的那麼深,又怎麼可能背叛他?厲碧若抬手摸了摸髮髻上的珠釵轉眼又看向她,眼底笑意分明:“哦,對了,妹妹差點忘記了,姐姐可是万俟家的小姐,身份尊貴,自然是人上人,妹妹真是……哎,妹妹突然覺得好害怕。”厲碧若猛的後退幾步,分明是害怕,可是臉上卻是嘖嘖的笑著。

  万俟晏看著這個演技卓絕的女人,一臉不屑,是!她是万俟家的小姐,家父万俟彧在前朝明帝時封侯,如今新帝登基又拜右相,万俟家可謂是大周第一大世家,放眼望去無人可越,她是万俟家的女兒,榮耀是與生而來的!

  所以,厲碧若,怎可與她比,她不配。然而,厲碧若的笑聲實在讓她覺得不安,万俟晏問道:“既然知道我家族厲害還敢這樣肆無忌憚,難道不怕他日我將你扒皮抽筋麼?”厲碧若眼底毫無懼色,笑意徒然間變幻。站在厲碧若旁側的一名奴才竟上前兇狠狠的將她一推,万俟晏身上無力,跌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那奴才雙手抱胸,站定在厲碧若前側,似乎只要她敢再對她口出不敬或是想與她不利,下場堪憂。

  “死奴才!怎麼說她也還是左相府的夫人,你怎麼這般對她!”明明高興著嘴裡還替她抱不平,万俟晏艱難的站起來,幾個厲碧若帶來的奴才自然不會上前助她,她一字一句道:“楚奕呢?叫楚奕來見我!”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強硬的逼回眼底的霧氣,她眼光愈見清明。天始終是沉沉的,陰鬱的。“你做出這種事來,以為相爺還會想看見你嗎?”

  “我腹中懷的是他的親生骨血!他怎麼可以不見我,讓他來見我!”万俟晏轉而聲音變大極近怒吼,大家閨秀的矜持這一刻消失無蹤。

  “親生骨血?爺不入你屋子三月有餘,怎得夫人腹中還能懷上兩個月的親生骨血?”聞聲万俟晏瞳孔張大,回憶起來,楚奕近幾月確實……確實因為國事繁重,經常不能回府留在宮中,雖有時回府卻也歇在書房,他對她說是回來的太晚怕吵醒了她,可是當中有幾日深夜之時,他欲~火難耐將她從睡夢中吵醒,只是待她醒來他早就不見了人,她想孩子應該就是那幾日懷上的。可是這種閨房之事怎能對著他人解說。

  那麼楚奕自己呢?難道他心中不清楚麼?不,她要見他,她倒是要問問他,為什麼認為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骨血,難道他還不了解她万俟晏是個怎樣的女人?万俟晏提裙想出院子,可是一個奴才立刻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楚奕一天沒休我!我就是左相夫人!你們這些人膽敢攔我!”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勢万俟晏喝的那些奴才都是一怔,她確實說的對,她還是左相夫人!正當万俟晏走過幾個奴才的時候,身後厲碧若喝道:“攔住她!爺已經寫下了休書,她已經不是左相夫人,爺更不願見到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攔住她!”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院子,剎那間刺進了万俟晏的心尖處。

  休書已下?不可能,萬萬不可能。她停下腳步,狠狠的瞪著厲碧若,只見她從袖中抽出一張白紙,一步一步的緩慢的走向她,每靠近她一步,她死撐著的堅強就被抽離一分,知道最後她的堅強全部消失殆盡,厲碧若笑的肆無忌憚,她手中的白紙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她細條慢理的攤開白紙,上頭白紙黑字,還有代表他身份的印章,万俟晏猛的別過頭,她不願意看見它,不要看見它!

  楚奕竟然寫了休書。

  “憑什麼!證據呢?說我跟家奴苟且!證據呢?他憑什麼說我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又憑什麼休我!”

  厲碧若慢悠悠的將休書摺疊起來,然後握在手中:“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她轉眼朝剛剛推她的奴才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人迅速的離開了院子,很快的又拖回了一具屍體。万俟晏心驚!屍體!是啊,怎麼能不讓人覺得那是一具屍體,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見那人胸口還有起伏,那分明就是一具屍體,被打的血肉模糊,辨不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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