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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

  薄景山:“阮叔是不是有過姓關的仇人?”

  阮晨希:“還真有一個。你知不知道關式企業,關子俊?”

  薄景山皺眉,“關式企業雖然在A市地位超然,可是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往來。他怎麼會……”

  “他當然和我們沒有來往。”阮晨希打斷他,“可是,他爸,和你爸,還有我爸,當年可是關係匪淺,還結拜為三兄弟。一起白手起家創業。”

  “什麼?”薄景山大為震驚。

  在他的記憶中,薄阮兩家從小就交好,可是關家卻從沒聽大人們提起過。

  阮晨希嘆了口氣。

  “事情,要從32年前說起。那時候,關子俊的父親,薄叔,關家辰,和我爸,三個人在一所學校讀書,三個人感情十分要好,結拜為兄弟,各自開了公司,互相扶持,本來關係是非常要好的。可是,我媽出現了……”

  “我媽年輕的時候你也見過,美得不可方物,是個男人都喜歡她。那時候薄叔已經娶了龍阿姨,可是我爸和關家辰,卻因為我媽暗暗展開了競爭,那個關家辰的性格極端,脾氣也很暴躁,我媽就喜歡我爸這樣的,斯文、好看,於是和我爸走在了一起。關家辰知道後,就和我爸鬧翻了。”

  “他賭咒發誓,這輩子和薄、阮兩家再不來往。所以,我們從來沒有聽父母提起過關家的事情,也沒有見過姓關的人,在生意場上,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薄景山:“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關家辰?他為了報復你爸,報復你們一家,就策劃了假冒、撞車、綁架一系列的事情?”

  薄景山越想越覺得神奇。

  “那個關家辰,如果憎恨阮家,早幹嘛去了,為什麼現在才來搞事情?”

  薄景山的問題,阮晨希自然回答不上來。

  他搓了搓腦袋,和薄景山一樣滿腹疑問。

  “我也不知道,我爸這樣跟我說的,但幕後主使是誰,還沒確定呢,要不要設計,把人引出來?”

  “怎麼引?”

  阮晨希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薄景山:“那就等。”

  阮晨希:“等什麼?”

  薄景山:“唐可兒不是還在醫院嗎?最近我派去的人跟我報告,她最近和一個電話往來挺密切的。”

  ——

  日子過得飛快。

  一眨眼,況金枝出院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里,她過得生不如死。

  “站住。”

  牧澤坐在沙發上,眼皮都沒掀一下,一聲冷冰冰的呵斥,讓剛剛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況金枝全身僵硬不已。

  況金枝瘦了十幾斤,兩頰深深的凹陷下去,眼下也是長期失眠的烏黑。

  “我,我下樓去買醬油。”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不要出門,就在家裡幫我爸媽做做家務,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

  牧澤站了起來,大步朝著況金枝走了過來。

  他一靠近,況金枝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抬眼一看,茶几上正擺著一瓶空了半截的白酒瓶。

  不好!

  況金枝眼神一直,下意識的去擰門把手。

  轉了好幾下,才發現門把手被鑰匙給鎖死了。

  眨眼間,牧澤已經來到了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況金枝後腦勺的頭髮,逼迫她高高的仰起頭,直面自己。

  “你要跑去哪兒?又去會那個野男人?!”

  況金枝全身都在顫抖,恐懼的淚水瘋狂流出來:“我沒有!我和他早就沒有來往了!牧澤,你別……”

  她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巨響,牧澤給了她一耳光。

  況金枝尖叫,瘋狂的拍打著大門,“救命!救命!”

  臥室的房門傳來落鎖的聲音,那是牧澤父母的房間,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說牧澤兩句,現在是直接把房門上鎖,眼不見為淨。

  牧澤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況金枝,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誰來救你?你親手殺了我的兒子,讓我牧家絕後,我要讓你用整個後半生來償還!”

  他高高的抬起拳頭,劈頭蓋臉的對著況金枝打下去。

  況金枝被打倒在地,一開始還哭喊,還掙扎,後來連哭喊都沒了力氣,任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毆打持續了半個小時,況金枝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肚子上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她能感覺到溫熱的鮮血在往外冒。

  “牧澤,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做夢。”

  牧澤甩了甩手,他的手關節因為毆打而破皮泛紅,有些微的疼痛,但更多的卻是心理上的愉悅。

  從他第一次甩況金枝的巴掌時,他就感覺到了這種愉悅。

  這就像是抽菸喝酒一樣,讓人上癮。

  他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電視喝著酒,沒一會兒就倒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況金枝在地上躺了很久,冰冷的地板把她全身的溫度都給抽走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和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金枝。”

  牧澤的牧澤悄悄出來了,抹著眼淚,把況金枝從地上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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