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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又一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唐友軍停下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道：“你們兩個人相處不來，爸爸給你換學校好不好？”
他最開始把唐天成帶過來，就是想讓這兄弟兩個人好好相處，但現在這個情況……說不心疼唐天成是假的，可唐寧齊……他們也心疼啊！
這種孩子間的矛盾，不管幫那一邊兒，都不對。
“啊！沒事……就是小傷口。”
唐天成胡亂的擦了把臉，既心虛又難過的跑回了房間，獨留這對夫妻在樓下黯然傷神。
柳眉捂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明明挨打的是唐天成，但最後她卻說出了讓他別計較的話，一邊是十八年的感情，另一邊是血緣上的羈絆。
她終歸是選擇了後者。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的自私？
唐友軍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去談談吧。”
“別了，孩子這段時間才接納我們，這樣有些不太好吧。”柳眉搖頭。
“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打人啊！”唐友軍抽出一支煙來，放在鼻端嗅了嗅，鼻樑上的眼睛拿下，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渾身不舒服，“醫院那邊我找人去查了，當天除了你，還有三位產婦生了孩子，其中有一個是姑娘，排除了，另外兩家……一家已經移民國外，不好找，還有一家很多年前就搬家了，暫時也找不到人。”
男人的話正好轉移了柳眉的注意力。
“別的呢？還調查出什麼了？”
“唐友軍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了。”
過去的那些事，就像是被人為的掩蓋，所有的證據都消失的太乾淨，反而更可疑了。當然，這些事他暫時不想對妻子說，免得她多想，等一切的結果都出來後……
***
次日，唐寧齊和蘇溪堯像往常一樣的早起。
唐友軍和柳眉一塊兒的過來吃早餐，用餐途中，他們好幾次欲言又止，直到小米粥和牛奶喝完了，唐友軍推了推眼鏡，才緩緩的開口：“寧齊，你昨天是不是和天成吵架了。”
他問的比較委婉。
“沒有。”唐寧齊搖頭。
“那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打的。”他說的雲淡風輕，“打架不等於吵架。”說白了，就是別囉嗦，就是干。
柳眉：“那個……咱們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打架。”
“理由呢？”唐友軍沉住氣問。
“沒有，討厭他，想打就打了。”
蘇溪堯出來打圓場，她大大方方的說：“唐天成之前一直在暗暗的追求我，還雇了小混混想來一場英雄救美，被我們給識破了，昨天又說了一些曖昧的話，唐神沒忍住，才動了手。”
至於英雄救美的‘英雄’和‘美’是誰？就不用說了吧。
唐友軍：“……”
柳眉：“……”
“如果兩位是來給他討回公道的，那就不用說了。”唐寧齊有些厭煩的擺擺手，斜窺著他們，面上是不加掩飾的不屑，“那樣的蠢貨，打一次就夠浪費時間了。”
昨天如此良辰美景，硬生生讓唐天成破壞了。
超氣！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唐友軍硬著頭皮道：“天成人雖然不著調，可也不會去追有男朋友的姑娘，你們兩個人是兄弟，一家人和和氣氣的相處，才更好。”
“如果你想這麼覺得，請便。”唐寧齊目光平淡，“只是……誰和你們是一家人了？”
唐父唐母身體突然的僵硬。
“之前說的是相處一段時間再說，有血緣關係，並不代表是一家人，而且……說到兄弟，唐先生您有如此寬廣的胸襟，為何還要和自己的大哥爭家產呢？”
明明是很平緩的嗓音，可二人卻硬生生的聽出了一股子嘲弄的味道。
唐友軍大怒：“不管如何，我也是你的父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自封的。”
“而且我和你大伯之間也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正常的爭奪公司的CEO而已，這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哦！”
“當初對抱錯事件，誰也不想發生，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只能去解決。”
“……”
“不管如何，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脈，這是事實，我是你的父親，就算你否認也沒用。”
唐寧齊給了一個‘你很煩’的眼神。
氣的他差點心肌梗塞。
柳眉在一邊兒插不上話，她趕緊的扯了扯男人，讓他閉嘴：“寧齊你別管你爸，他最近太忙，有些糊塗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上班了，你也早點去上學。”
她想把這一茬揭過去。
“沒什麼，我不在乎。”青年從皮夾里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還給你們，裡面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過，物質方面，我並不缺，以後大家少見面吧。”
“……寧齊。”